小狼狗撕碎西装:姐姐,换我教你精选章节

小说:小狼狗撕碎西装:姐姐,换我教你 作者:懒仔呀 更新时间:2025-07-28

凌晨两点,会议室的空气又冷又硬,吸进肺里像裹了冰渣子。惨白的灯光从头顶浇下来,

打在长条会议桌上,映得每个人脸色都泛着青灰。苏晚靠在宽大的椅背里,

指尖一下下敲着硬木扶手。嗒。嗒。嗒。那声音不响,却像小锤子,一下下凿在人心上。

“王总监。”她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波澜,像在陈述天气,“你负责的南区市场,

上季度份额掉了七个点。财报说明会前,你交上来一份报告,说是因为不可抗力,

原材料短缺?”她把面前一叠文件往前一推。纸张滑过光洁的桌面,

发出轻微的、令人心悸的摩擦声,

精准地停在对面一个地中海发型、额头冒汗的中年男人面前。“这份,”苏晚下巴微抬,

指向另一份摊开的报告,“是今早审计部刚送来的。你名下那家空壳公司,这个月,

还在给竞争对手供货。量大,价优。”王总监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得干干净净,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挤不出来。会议室里死寂一片,只有中央空调发出单调的嗡鸣。

其他人的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缩进桌子底下。苏晚没再看他,目光扫过在座其他人,

像冰冷的刀锋刮过:“集团花钱雇人,不是来养蛀虫的。从现在起,王总监停职,

接受内部调查。南区市场,”她顿了顿,眼神锐利地钉在另一个脸色发白的男人身上,

“李副总监暂代。三天内,给我一份切实可行的止血方案。散会。”最后一个字落下,

会议室里的人像是被解开了定身咒,椅子腿摩擦地面的声音稀里哗啦响成一片。没人说话,

没人敢看苏晚,只低着头,鱼贯而出,脚步快得像逃离什么洪水猛兽。人走光了,

巨大的会议室瞬间空荡得像个冰窖。苏晚没动,依旧靠在椅背上,

抬手用力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三十五岁,爬到集团副总这个位置,

代价就是这些没完没了的糟心事和这该死的、甩不掉的疲惫。她闭上眼,

只想在这冰冷的安静里喘口气。手机就在这时候震动起来,嗡嗡的,像个不知疲倦的催命符。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江董。她心头猛地一沉。这个点……深吸一口气,苏晚接通电话,

语气瞬间调整到无可挑剔的恭敬:“董事长。”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老年人特有的沙哑,

但那股子不容置疑的威严隔着电波也压得人喘不过气:“苏晚,还没走?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好的,董事长,马上到。”苏晚挂了电话,没有丝毫耽搁,

拿起搭在椅背上的米白色西装外套,利落地穿上。高跟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晰而稳定的“咔嗒”声,在深夜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像是她此刻唯一能掌控的节奏。

顶层,董事长办公室厚重的红木门虚掩着。苏晚曲起指节,轻轻敲了两下。“进。

”江董的声音传出来。推门进去,一股淡淡的雪茄味混合着昂贵红木家具的气息扑面而来。

巨大的紫檀木办公桌后,头发花白的江振山靠在高背椅里,脸上没什么表情,

眼神却像鹰隼般锐利,直直落在苏晚身上。“坐。”他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苏晚依言坐下,脊背挺得笔直,双手规矩地放在膝上,等待指示。江振山没绕弯子,

开门见山:“有件事,非你不可。”苏晚心头那根弦绷得更紧了。非她不可?

通常意味着天大的麻烦。她面上不动声色:“您说。”“我那不成器的孙子,江焰。

”江振山眉头皱起,毫不掩饰的厌烦,“在国外野了几年,骨头都轻得没四两重了!下个月,

集团三十周年庆典,他要正式以继承人的身份露面。就他现在那副做派?

只会把江家的脸丢到太平洋去!”他浑浊却精明的眼睛盯着苏晚:“你,苏晚。集团上下,

论能力,论手腕,论待人接物的分寸,没人比你更合适。这三个月,你把他给我扳过来!

规矩、礼仪、待人接物,一样一样教!教会为止!

”苏晚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江焰?

那个传说中挥金如土、无法无天、绯闻比财经新闻还多的江家小祖宗?二十三岁,

小了她整整一轮!让她去给他当……礼仪导师?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压下心头的荒谬感和强烈的抵触,试图挣扎:“董事长,

我的工作重心一直在市场运营和危机公关,这种……”她斟酌着用词,“私人辅导,

恐怕不是我的专长。集团有专门的礼仪顾问……”“顾问?”江振山嗤笑一声,打断她,

“那些花架子,镇得住那个混世魔王?他眼皮都不会抬一下!”他身体微微前倾,

目光带着沉甸甸的压力,“苏晚,这不是商量。这是命令。也是对你能力的信任。

把他给我教出个人样,年底董事会,执行董事的位置,我给你留着。”执行董事。

这三个字像带着钩子,精准地钩住了苏晚心里某个隐秘而庞大的渴望。权力的阶梯,

她爬了十五年,眼看就差最后几步。拒绝?代价她付不起。所有推拒的话堵在喉咙口,

最终化为一声听不出情绪的:“明白了,董事长。我会尽力。”江振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去吧。明天上午九点,他会去你办公室报到。

”走出那间压迫感十足的办公室,深夜的冷空气灌入肺腑。苏晚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尽头,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永不熄灭的璀璨灯火。

她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一丝不苟的盘发,精致却掩不住疲惫的妆容,

剪裁完美的套装。三十五岁,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周旋在利益与算计之间。而明天,

她要去“教导”一个二十三岁的、代表着混乱、不羁和所有她早已摒弃的青春荒唐的小**。

高跟鞋的声音再次响起,比来时更沉,更重,一步步踏进未知的麻烦里。

---第二天上午八点五十分,苏晚办公室的门被准时推开。

张扬的、带着强烈侵略性的年轻气息瞬间席卷了这间原本只有文件、咖啡和冷硬线条的空间。

江焰就这么走了进来。浅灰色的高定休闲西装随意敞开着,

露出里面一件骚包的暗紫色丝质衬衫,领口两颗扣子散着,线条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

他个子很高,肩宽腿长,头发是精心打理过的微卷,有几缕不听话地垂在光洁饱满的额前。

那张脸,是造物主过分偏爱的杰作。五官深邃立体,下颌线锋利流畅,尤其那双眼睛,

瞳仁颜色是极深的黑,此刻微微弯着,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意,像淬了星光的深潭,

漂亮得极具攻击性。他目光在苏晚身上肆无忌惮地扫了一圈,从她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

到挺括的白色真丝衬衫,再到包裹着修长双腿的黑色一步裙。那眼神不像审视,

更像在评估一件……有趣的猎物。“苏副总?”他开口,声音是年轻男人特有的清朗,

尾音却拖得有点懒洋洋的,像没睡醒的豹子,“啧,真人比财经杂志封面上……嗯,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舌尖抵了抵腮帮,似乎在寻找一个精准的词,“更有味道。

”苏晚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背脊挺直如标枪,脸上像覆了一层薄冰,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她甚至没起身,只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地迎上他那双过分招摇的眼睛:“江焰先生,请坐。

我们九点开始。”她的声音不高,清晰,冷静,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在陈述一个既定程序。

江焰挑了挑眉,似乎对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更感兴趣了。他拉开苏晚对面的椅子,

没个正形地坐下,一条长腿直接架在了另一条腿的膝盖上,

锃亮的黑色皮鞋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晃悠着。“开始?开始什么?”他身体前倾,

手肘支在苏晚的办公桌上,托着下巴,那张俊脸离她更近了些,

几乎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又带着点辛辣的、昂贵的男香,“给我讲讲,

苏老师打算怎么‘**’我?”“**”两个字,被他刻意咬得又慢又暧昧。

苏晚的眼神骤然冷了下去,办公室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了几度。她没理会他的轻佻,

直接从桌角拿起一个厚厚的文件夹,“啪”一声,不轻不重地放在江焰面前。

“这是未来三个月的课程纲要和纪律要求。”她的声音冷硬得像冰凌,“第一条,

也是最重要的一条:端正你的态度。在我这里,没有江家少爷,只有需要回炉重造的学生。

做不到,现在就可以离开。”文件夹的硬壳封面磕在光洁的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江焰架着的腿放了下来,晃悠的皮鞋尖也停住了。他盯着苏晚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那双漂亮的黑眸里,玩世不恭的笑意一点点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捉摸的、更深的审视。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

他嘴角忽然又扯开一个弧度,身体懒洋洋地靠回椅背。“行啊,”他拖长了调子,

眼神却牢牢锁着苏晚,“老师,请开始你的表演。”苏晚无视他话里的挑衅,

翻开文件夹第一页,指尖点在上面:“上午,基础商务礼仪。第一项,领带。

”她目光扫过他敞开的领口,“先从系法开始。请你把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扣好。

”江焰低头看了看自己敞开的领口,又抬眼看向苏晚,

那眼神里闪烁着一种纯粹的、恶作剧般的光芒。“系领带?”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新鲜事,

慢悠悠地伸手,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条深蓝色的真丝领带,随意地搭在脖子上。然后,

他双手一摊,肩膀微耸,笑得一脸无辜又狡黠。“不会啊。”他声音里带着点耍赖的鼻音,

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苏晚,像在期待什么,“老师,要不……您手把手教教我?”空气凝固了。

苏晚看着他摊开的、骨节分明的手,

再对上他那双写满了“我故意的”和“你能拿我怎样”的眼睛,一股火气猛地从心底窜起。

她教过最难缠的客户,处理过最棘手的公关危机,

但从未遇到过如此**裸、带着性暗示的挑衅。她放在文件夹上的手指微微收紧,

指关节有些泛白。她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翻腾的怒意,

脸上依旧是那副无懈可击的冷硬面具。她没有动,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

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江焰先生,这里是办公室,不是托儿所。

如果你连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都欠缺,建议先从家政服务学起。现在,请你自己尝试,或者,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我们今天的课程到此结束,

我会如实向董事长汇报你的学习态度。”“学习态度”四个字,她说得格外清晰。

江焰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他看着苏晚,那双深黑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掠过,

像是意外,又像是更浓烈的兴味。他收回了摊开的手,拿起垂在胸前的领带两端,

慢吞吞地、动作极其笨拙地开始缠绕。那动作,与其说是在系领带,

不如说是在跟一条蛇搏斗。领带被他扯得歪歪扭扭,结打得又厚又丑,

滑稽地堆在敞开的领口下。他弄完,还特意扯了扯那团惨不忍睹的“作品”,抬头看向苏晚,

眼神里充满了“你看我努力了但就是不行”的无辜:“老师,这样行吗?

”苏晚的目光在那团垃圾般的领带结上停留了足足三秒。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里面只剩下冰封的决断。她猛地合上面前的文件夹,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上午课程结束。”她站起身,看也没看江焰,直接走向门口,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下午两点,继续。如果还是这种水平,我会直接申请终止这份无效的教学任务。

”她站在门口,侧着身,意思很明显——送客。江焰看着她挺直而冰冷的背影,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那团糟透了的领带,舌尖轻轻舔过有点干涩的下唇,无声地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挫败,只有一种棋逢对手般的、更加灼热的兴奋。

---苏晚低估了“麻烦”的韧性和脸皮厚度。下午两点,江焰再次准时出现。

他换了一身更正式的深色西装,衬衫扣子倒是老老实实扣到了最上面一颗,

只是那条深蓝色领带……依旧歪歪扭扭地挂在那里,像个顽固的嘲讽。

苏晚的目光在那条领带上停留了一秒,什么都没说,仿佛没看见。

她径直走到办公室角落的小会议区,那里临时布置成了一个模拟商务酒会的场地,

铺着白色桌布的长桌上,摆放着几瓶不同品牌的酒水、各式高脚杯、餐盘和刀叉,

甚至还有几碟精致的点心。“下午,商务酒会礼仪。”苏晚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

“从最基本的开始:持杯,敬酒,交谈距离,餐点取用。”她拿起一只郁金香型的高脚杯,

动作标准得如同教科书,“红酒杯,握杯脚或杯底,避免手温影响酒液。

香槟杯……”她一丝不苟地讲解着,每一个动作都精准、优雅、无懈可击。江焰斜倚在桌边,

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另一只手随意地晃着一个装了红酒的杯子,

酒液在杯壁上挂出漂亮的痕迹。他看起来在听,眼神却黏在苏晚身上,像扫描仪一样,

从她握着杯子的纤长手指,到她讲解时开合的、色泽偏淡却形状完美的唇瓣,

再到她专注而冰冷的侧脸线条。“……取餐时,避免一次拿取过多,

避免在公共区域大声咀嚼。”苏晚放下酒杯,拿起一个骨瓷小碟,

用夹子取了一小块精致的慕斯蛋糕。就在这时,江焰动了。他端着那杯红酒,

像是要绕过桌子去取另一边的餐夹,脚步却偏偏往苏晚这边一斜。一切发生得太快,

又像是精心计算过的慢镜头。“哎呀!”伴随着一声毫无诚意的惊呼,

他手中的红酒杯猛地倾斜。深红色的、粘稠的液体,像一道精准的箭矢,不偏不倚,

泼洒在苏晚胸前雪白的真丝衬衫上!冰凉刺骨的液体瞬间浸透薄薄的衣料,黏腻地紧贴皮肤。

深红的污渍在纯白的底色上迅速晕染开,触目惊心,形状暧昧得令人难堪。

空气仿佛被冻结了。苏晚的身体瞬间僵硬,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冰冷的酒液正顺着肌肤往下蜿蜒的轨迹。

一股被冒犯的怒火和冰冷的羞辱感直冲头顶,烧得她指尖都在发颤。“抱歉啊老师,

”江焰的声音响起,带着夸张的惋惜,可那双黑亮的眼睛里,

却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恶劣的得逞光芒,“手滑了。”他嘴上说着抱歉,行动却更加过分。

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上前一步,抽出口袋里的深灰色丝质手帕,直接探向苏晚的胸口!

带着年轻男性体温的手指,隔着被酒液浸透、变得半透明的冰凉真丝,

猝不及防地按在了她锁骨下方敏感的肌肤上!那触感温热、干燥,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和强烈的侵略性。苏晚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铮”地一声,

断了。她甚至没有思考,身体快过意识。就在江焰的手帕刚刚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

她猛地伸手,抄起长桌上离她最近的一杯刚倒好的、冒着细密气泡的冰镇香槟!手腕一扬,

动作快如闪电!哗啦——!晶莹剔透的酒液混合着细碎的气泡,兜头盖脸,泼了江焰一身!

昂贵的深色西装瞬间湿透,深色的酒渍迅速蔓延,精心打理过的头发狼狈地贴在额角,

冰凉的液体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滴滴答答往下淌。他脸上那抹恶劣的笑容僵住了,

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似乎完全没料到这个发展。苏晚胸口剧烈起伏着,

被红酒浸湿的衬衫紧贴着肌肤,勾勒出急促呼吸的轮廓。她握着空了的香槟杯,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却依旧俊美得惊人的年轻男人,

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锋,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寂静的空气里:“教你第一课,江焰先生。

这叫——以牙还牙。”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凛冽寒意。

冰凉的香槟顺着额发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性的涩痛。江焰下意识地闭了下眼,

再睁开时,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已经变了。错愕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彻底点燃的、近乎凶狠的兴奋光芒,

像饿极了的野兽终于看到了心仪的猎物露出獠牙。他非但没有暴怒,反而抬手,

用湿透的昂贵西装袖口,慢条斯理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

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充满张力的优雅。他向前逼近一步,湿透的布料紧贴着宽阔的胸膛,

散发出冷冽的酒气和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几乎将苏晚笼罩。他微微低头,

湿漉漉的额发几乎要蹭到苏晚的额头,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锁住她,声音压得又低又沉,

带着一丝被酒水浸过的沙哑,钻进她的耳朵:“啧,

姐姐……”他故意把“老师”换成了更亲昵、更挑衅的称呼,热气喷拂在她紧绷的脸颊上,

“你生起气来的样子……**带劲儿。

”苏晚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被他气息拂过的地方瞬间窜遍全身,汗毛倒竖。她猛地后退一步,

拉开那令人窒息的危险距离,冰冷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

那是被冒犯到极致的厌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课程结束!”她声音冷硬,

带着不容置疑的驱逐意味,“现在,请你出去!”江焰看着她眼中那抹一闪而过的慌乱,

舌尖缓缓舔过沾着酒液的、形状完美的下唇,无声地笑了。那笑容,像盯紧了猎物的狼。

他没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苏晚一眼,眼神滚烫得几乎能把她胸口的湿痕烘干。然后,

他转身,湿透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迈开长腿,带着一身酒气和嚣张的气场,

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办公室。门在他身后关上。苏晚紧绷的身体瞬间脱力般晃了一下,

她扶住冰冷的会议桌边缘才站稳。低头看着胸前那片刺目的红渍,

充满侵略性的眼神和滚烫的气息……一股强烈的、混杂着屈辱、愤怒和某种失控预感的寒意,

顺着脊椎爬上来。---之后的几天,

苏晚用钢铁般的意志力将江焰彻底隔绝在“工作”范畴内。她不再给他任何眼神接触的机会,

讲解礼仪规范时语速飞快,条理清晰,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精密仪器。

布置的练习任务——从标准站姿到餐桌刀叉的无声摆放——苛刻到近乎刁钻。

江焰竟也反常地“配合”起来。他不再故意打翻东西,

眼神虽然依旧带着那种让苏晚浑身不自在的探究,但至少收敛了**裸的挑衅。

他沉默地练习着苏晚要求的每一个动作,姿态笨拙却认真,像个……努力讨好的大型犬?

苏晚把这荒谬的念头掐灭。她反复告诫自己: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是纨绔子弟无聊时的新游戏。她必须保持绝对的清醒和距离。直到那天下午,

一个临时的跨国视频会议撞上了江焰的“礼仪课”。苏晚分身乏术,

只能让他在隔壁的小会议室里“自习”——练习她要求的一百遍标准微笑和眼神交流。

会议冗长而艰难,结束时已近傍晚。苏晚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走进小会议室,

准备收拾东西离开。眼前的景象让她脚步一顿。夕阳熔金的光线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泼洒进来,

将室内染上一层温暖的橘红。江焰没有在练习微笑。他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

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扔在旁边的椅子上,只穿着一件熨帖的白色衬衫。袖子被他挽到了手肘,

露出一截线条流畅有力的小臂。他微微低着头,侧脸的线条在暖光下柔和得不可思议,

专注地看着面前窗台上放着的一个……小小的、土陶的花盆?苏晚这才注意到,

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竟然放着一盆植物。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只是一株最常见的绿萝。

几片嫩绿的新叶怯生生地舒展开,叶片上滚动着细小的水珠,在夕阳下闪闪发亮。

他正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尖轻轻碰触其中一片最小的嫩叶,动作轻得仿佛怕惊扰一个梦。

那专注而温柔的侧影,和他平时那副嚣张跋扈、玩世不恭的样子判若两人。

夕阳勾勒着他挺拔的身形,连那桀骜不驯的头发丝都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柔光。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宁静。苏晚站在门口,一时忘了动作。心里某个角落,

像被那暖色的光晕和那过于温柔的指尖轻轻刺了一下,泛起一丝陌生的、微酸的涟漪。

她迅速将这不合时宜的情绪压下,刻意加重了脚步。江焰闻声回头。

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恢复了那种懒洋洋的、带着点戏谑的表情,

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苏晚的幻觉。“哟,老师开完会了?”他直起身,

顺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动作潇洒,“等得我都快睡着了。这‘作业’也太无聊了。

”他指了指那盆绿萝,语气随意,“看这玩意儿都比练习假笑有意思。

”苏晚的目光扫过那盆被照顾得很好的绿萝,再落回江焰那张俊美却写满“不正经”的脸上。

她什么也没问,只是冷淡地点点头:“今天到此为止。你可以走了。”江焰耸耸肩,

吹了声不成调的口哨,迈着长腿晃悠着离开了。门关上,

办公室里只剩下苏晚和那盆在夕阳里生机勃勃的绿萝。她走到窗前,看着叶片上晶莹的水珠。

刚才那个温柔专注的侧影,和眼前这盆被精心照料的植物,像投入深潭的石子,

在她冷硬的心防上,敲开了一丝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裂缝。---裂缝一旦出现,

似乎就再也无法弥合。苏晚发现自己开始不受控制地注意到一些细节。

江焰身上那股清冽又辛辣的昂贵男香,不再仅仅是一种张扬的侵略信号。

偶尔在讲解某个礼仪要点,他微微倾身靠近时,那气息钻入鼻腔,竟会让她有片刻的失神。

他交上来的“作业”——一份关于某欧洲奢侈品牌家族传承与社交礼仪的分析报告,

竟然条理清晰、见解独到,远超苏晚对一个纨绔子弟的预期。

字里行间透出的敏锐和商业嗅觉,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学生”。最让她心神不宁的,

是那次在集团大楼的旋转门处。她抱着一摞厚厚的文件,正要用力推开沉重的玻璃门,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稳稳地替她撑住了门扇。动作自然流畅,

带着一种无可挑剔的绅士风度。“老师,请。”江焰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苏晚下意识地抬头,恰好撞进他看过来的视线里。

那双深邃的黑眸里没有了平日的戏谑和挑衅,只有一片坦荡的、纯粹的……专注?

阳光透过旋转门的玻璃,在他浓密的睫毛上跳跃,投下细碎的阴影。距离太近,

她甚至能看清他瞳孔里自己微怔的倒影。一股陌生的热意毫无预兆地爬上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