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这店是我儿子买的，你没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张美芳指着我的鼻子吼完这句话，
我只用了十分钟就收拾好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家我亲手设计装修的服装店。
什么玩意儿，缺你家这一个破店干了？刚走到商场大厅，王浩然就给我打电话：「雨欣，
你又怎么了？我妈说你摔门就走了。」我直接炸了：「摔**门，老娘要离婚！」
王浩然沉默了半天才说：「我妈又说什么惹你不高兴了？」他这个「又」字，
让我想起这三年来在张美芳身上受的所有气。我跟王浩然是在朋友聚会上认识的，
那时我刚从设计学院毕业，在一家广告公司做平面设计。他比我大两岁，在银行做信贷员，
人老实本分，长相也算端正。最初是我主动的，觉得这种老实人比较靠谱。交往半年后，
我们感情稳定，他也正式带我见了家长。第一次去王家，张美芳表现得特别热情，
拉着我的手说：「雨欣啊，浩然总提起你，说你能干还漂亮，我这就放心了。」
那时我还天真地以为遇到了好婆婆。王浩然有个大他五岁的哥哥王浩东，
早年结婚生了个儿子，但这人游手好闲，换了十几份工作都干不长久。
嫂子赵丽娜在商场卖化妆品，收入微薄。张美芳当着我的面就开始抱怨：「你哥那个样子，
我们做父母的能不操心吗？还好有你这个弟弟争气，将来我们也能放心点。」
我爸妈听说王家还有个大儿子，当时就不太同意这门亲事。「两个儿子的家庭，
公婆肯定偏心其中一个，」我妈说，「你看着吧，将来有你受的。」但我那时年轻气盛，
觉得是我跟王浩然过日子，关他哥什么事。还安慰我妈说：「浩然这么优秀，
偏心也该偏心他啊。」结果打脸来得比我想象的快。我们订婚那天，张美芳连面都没露，
理由是王浩东的儿子发烧住院了，她要去医院照顾。我爸妈的脸当场就黑了，
最后还是王浩然和他爸道歉，说：「小孩生病是大事，等孩子好了再补个家庭聚餐。」
但这个「补」的聚餐，一直到我们结婚都没有实现。更让人寒心的是，我们结婚前，
王浩然说要买房，张美芳直接拒绝了：「你哥结婚的时候我们就给买了房，现在手头紧，
你们自己想办法。」可我明明记得，王浩东结婚时不仅买了房，还装修得富丽堂皇，
婚礼办了两天流水席。王浩然为了面子，只能跟我商量：「要不我们先租房住？
等我升职加薪了再买。」我没说什么，直接拿出自己的积蓄付了首付，贷款买了套两室一厅。
房产证只写了我的名字。张美芳知道后，脸色很难看，但也不好说什么。结婚当天，
她总算出席了，但全程都在忙着招呼王浩东一家，对我们这边的亲戚爱搭不理。
我妈当时就跟我爸嘀咕：「这婆婆心太偏了，雨欣以后有罪受了。」但我想着反正不住一起，
相处的机会不多，忍忍就过去了。没想到这只是噩梦的开始。结婚半年后，
我用自己的积蓄开了家小服装店，主要卖一些我设计的原创女装。生意虽然不大，
但利润还不错。张美芳听说后，立马找上门来，说要来帮忙看店。「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我来帮忙正好，还能省个店员的工资。」她说得很贴心。我当时觉得有个帮手也好，
就答应了。结果她来了第一天，就开始指手画脚。看到我设计的衣服，
她皱着眉头说：「这些花里胡哨的谁会买？你应该多进点实用的款式。」有顾客试衣服时，
她在旁边评头论足：「这件不适合你，显胖。那件颜色太扎眼，不好看。」
搞得顾客都不好意思买了。我忍着火气跟她沟通：「妈，您别总否定顾客的选择，
这样会影响生意的。」她立马翻脸：「怎么，我说错了吗？做生意就要诚实，
不能昧着良心赚钱。你这是嫌我多事是吧？」王浩然晚上回来，
她就跟儿子告状：「你媳妇嫌我碍手碍脚，不让我管店里的事。我一片好心来帮忙，
她还不领情。」王浩然没问清楚情况，就来质问我：「我妈也是好心，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我气得够呛：「**好心就是把我的顾客都得罪光？她这样下去，我的店还怎么开？」
「那你就好好跟她沟通啊，干嘛要伤她的心？」我看着王浩然一脸的理所当然，
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嫁错了人。但更让我意外的是，第二天张美芳不仅没有收敛，
反而变本加厉。她趁我去进货的时候，私自把店里的价格都改了，原本卖288的裙子，
她改成了158。「这样才能多卖点，」她振振有词地说，「你定价太高了，老百姓买不起。
」我差点气疯了：「妈，您知道这件裙子的成本是多少吗？您这样改价，我一分钱都赚不到！
」「赚那么多钱干什么？一家人要懂得互相帮助，你现在条件好了，
应该多照顾照顾你哥他们。」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第2章张美芳的真面目终于暴露了。
她开始明目张胆地从店里拿东西给王浩东一家。今天拿两件新款衣服给赵丽娜，
说：「你嫂子在商场上班，要穿得体面点。」明天拿一条围巾给她孙子，说：「天冷了，
孩子要保暖。」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更过分的是，她开始向我要钱。「你哥最近手头紧，
你能不能先借他两万块钱？」她说得很自然，好像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为什么要我借？」
我问。「你们是一家人啊，你哥有困难，你们当弟弟弟妹的不帮忙谁帮忙？」
我直接拒绝了：「我没有那么多现金，店里的流动资金不能动。」
张美芳脸色立马变了：「你这是舍不得？还是看不起你哥？」「我只是实话实说。」
「什么实话实说！你这店一个月赚多少我不知道？两万块钱对你来说算什么？」
我彻底火了：「那对您儿子来说也不算什么啊！您怎么不问他要？」
「你哥要是有钱还用找你借？你这个弟妹怎么这么没有爱心？」当晚王浩然回来，
张美芳又是一顿告状。这次王浩然的态度让我彻底寒心：「雨欣，我哥确实遇到了困难，
我们帮一把不是应该的吗？」「什么困难？」我追问。
王浩然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他...他欠了一些钱，急需还上。」「欠钱？欠谁的钱？」
「这个...你别问那么多了，反正就是需要钱周转。」我冷笑：「王浩然，
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可没答应要养你哥一家。这钱我不会出，你要想帮你哥，自己想办法。」
王浩然急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他是我亲哥！」「那我还是你老婆呢！你有为我考虑过吗？
」我们第一次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王浩然摔门而出，张美芳在外面冷嘲热讽：「我早就说了，
外人就是外人，关键时刻靠不住。」从那以后，张美芳对我的态度彻底变了。她不再装慈祥，
开始明目张胆地刁难我。在店里当着顾客的面批评我：「这衣服设计得不好看，
年轻人就是不实用。」把我精心布置的展示台弄得乱七八糟，说：「这样摆太花哨，
简单点好。」甚至当着我的面给赵丽娜打电话：「丽娜啊，店里又来了几件新款，
你过来挑两件。」我终于忍无可忍了。那天，我当着几个顾客的面对张美芳说：「妈，
您如果觉得我这里不合适，就不要来了。我可以重新请个店员。」
张美芳当场翻脸：「你这是要赶我走？」「我只是觉得我们的经营理念不同，强扭的瓜不甜。
」「好啊！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张美芳声音很大，把店里的顾客都吓走了，
「我辛辛苦苦来帮你，你却要赶我走！」「您帮我？您是在帮我还是在毁我的生意？」
「我毁你的生意？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感到无比尴尬。「妈，
我们回家再说好吗？」「不行！今天必须说清楚！」张美芳指着我的鼻子，
「这店是我儿子买的，你没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我愣住了：「您说什么？」
「这店的启动资金是浩然出的，名义上虽然是你开的，但实际上是我们王家的产业！」
我气得浑身发抖：「张美芳，您睁眼说瞎话也要有个度！这店从选址到装修到进货，
哪一分钱是王浩然出的？」「他没出钱，但他出力了！这店能开起来，他功不可没！」
「他出什么力了？」「他...他帮你跑手续了！」我冷笑：「那些手续都是我自己跑的，
王浩然连营业执照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张美芳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但还是梗着脖子说：「反正你是我们王家的媳妇，你的就是我们王家的！」
这话彻底激怒了我。我二话不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张美芳见我真的要走，
慌了神：「你干什么？」「您不是说这是王家的产业吗？那您自己经营吧，我不伺候了！」
说完我拿起包就走，留下张美芳一个人在店里面面相觑。走到商场大厅，
我给王浩然打了电话。他匆忙赶来，看到我的表情就知道出大事了。「雨欣，到底怎么回事？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王浩然听完，
脸色很难看：「我妈...她不应该那么说。」「她不应该那么说？她应该怎么说？」
我冷笑，「王浩然，你心里到底清不清楚，这个店是谁开的？」「当然是你开的，
这个我知道。」「那你妈为什么说是王家的产业？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王浩然支支吾吾：「我...我可能说话不够准确，让她误会了。」「误会？什么误会？」
「我跟她说过，你开店我很支持，我们夫妻一体，你的事业就是我们家的事业...」
我气得想笑：「所以在你心里，我的就是你们王家的，你们王家的还是你们王家的，对吧？」
「雨欣，你别这么说，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妈在我店里指手画脚，
拿我的东西送人，向我要钱帮你哥，你都觉得理所当然？」王浩然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半天后，他才小声说：「我妈也是为了我们好...」「为了我们好？」我彻底被气笑了，
「王浩然，你知道这个月我的营业额下降了多少吗？百分之三十！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妈！」「她怎么了？」「她在店里说三道四，把我的顾客都得罪光了！
原本的老客户现在都不来了！」
王浩然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那我去跟她谈谈。」「别谈了，」我摇摇头，
「王浩然，我们离婚吧。」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我自己都有点意外。但说出来之后，
我发现心里反而轻松了很多。第3章王浩然被我的话吓得脸色苍白。「雨欣，你别开玩笑，
离婚这种话不能乱说。」「我没开玩笑，」我看着他的眼睛，「王浩然，我们结婚才一年多，
你看看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妈她...她就是说话直一点，心里还是好的。」
「心里好？她心里好到要把我的店据为己有？好到要我出钱养你哥一家？」
王浩然被我说得哑口无言。「你知道吗？」我继续说，「我今天终于明白了，
在你们王家人眼里，我就是个外人，一个可以随意压榨的外人。」「不是的，雨欣，
你别这么想...」「那你告诉我，你妈要我借钱给你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拒绝？」
「因为...因为他确实有困难...」「什么困难？你到现在都不肯告诉我实话！」
王浩然犹豫了很久，终于说出了真相：「我哥...他堵伯输了钱。」我愣住了：「堵伯？」
「他在网上买彩票，越买越大，现在欠了几万块钱。」「几万？」「八万。」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你们全家人都觉得，我应该为你哥的赌债买单？」
「不是买单，是借钱，他会还的。」「他拿什么还？他有正式工作吗？他有还款能力吗？」
王浩然又说不出话了。我冷笑：「王浩然，你心里清楚得很，这钱借出去就别想要回来了。
说白了，你们就是想让我做冤大头。」「雨欣，我们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没有别的办法？为什么不让他去戒赌？为什么不让他找份正经工作？
为什么不让你妈卖掉给他买的房子还债？」这几个问题把王浩然问得哑口无言。
我看着他那副窝囊样，心里的最后一丝感情也消失了。「王浩然，我现在明白了，在你心里，
我就是个提款机。你哥有困难要我出钱，你妈刁难我你装看不见，
我的生意被搞砸了你说是为了我好。」「我没有...」「你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站起身，「我再说一遍，我们离婚吧。」说完我转身就走，
留下王浩然一个人坐在商场的休息区发呆。回到家，我开始认真考虑离婚的事情。
房子是我买的，写的我的名字，这个没问题。店也是我开的，虽然刚才被张美芳闹了一场，
但法律上没有任何争议。我们没有孩子，财产分割也相对简单。想到这里，
我觉得离婚可能是最好的选择。正想着，王浩然回来了，身后跟着张美芳。「雨欣，
你听我说...」王浩然想要解释什么。张美芳直接打断了他：「说什么说！她一个外人，
凭什么对我们王家指手画脚？」我看着张美芳，冷冷地问：「我是外人？那我老公呢？
他也是外人吗？」「浩然是我儿子，当然不是外人。但你...」张美芳上下打量着我，
「你就算嫁进我们王家，也改变不了你外人的身份。」「好，既然我是外人，
那我们就没必要住在一起了。」我开始往行李箱里放衣服。王浩然急了：「雨欣，你别冲动！
」「我没冲动，我很理智。」我头也不抬地继续收拾，「既然张阿姨觉得我是外人，
那我这个外人就不继续打扰你们一家团聚了。」「你别叫我阿姨！」张美芳恼羞成怒，
「我没你这样的儿媳妇！」「那正好，我也没您这样的婆婆。」我收拾好东西，
拖着行李箱往外走。王浩然拦住我：「雨欣，我们好好谈谈，别这样意气用事。」「谈什么？
谈你妈怎么把我的店搞砸的？还是谈你哥怎么堵伯输钱的？」「我知道我们家对不起你，
但是...」「没有但是，」我推开他，「王浩然，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同意离婚，
不要让我们彼此都难堪。」「我不同意！」张美芳突然插话，「你们已经结婚了，
哪有说离就离的道理？」我觉得很好笑：「刚才不是您说我是外人吗？外人离开了，
您应该高兴才对。」「我是说你是外人，但你现在是我们王家的媳妇，
就要遵守我们王家的规矩！」「什么规矩？」「媳妇就要孝顺公婆，帮助兄长，
维护家庭和睦！」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张美芳，您这规矩可真有意思。按您的逻辑，
我要孝顺公婆，是不是得把工资全交给您？我要帮助兄长，是不是得把店送给王浩东？
我要维护家庭和睦，是不是得任由您胡作非为？」张美芳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您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家庭和睦吗？」我继续说，「是尊重，是理解，是平等，
不是一味的索取和压榨！」「你...你这是在教训我？」「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我看着王浩然，「你妈这样的人，我是真的相处不了。如果你觉得我说得不对，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王浩然看起来很痛苦，但还是说：「雨欣，给我点时间，
我会处理好这些问题的。」「你怎么处理？让你妈道歉？让你哥戒赌？」我摇摇头，
「王浩然，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你们家的问题太深了，不是我一个外人能改变的。
」说完我拖着行李箱走出了门。身后传来张美芳的声音：「你走了别想再回来！
我们王家不欢迎你这样的女人！」我没有回头，只是在心里想：这样的王家，我也不稀罕。
第4章我回到了自己的娘家。我爸妈看到我拖着行李箱回来，什么都没问，
只是默默地帮我把房间收拾出来。晚饭的时候，我妈才小心翼翼地问：「雨欣，
是不是和浩然吵架了？」我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我爸听完，
脸色很难看：「我早就说过，两个儿子的家庭问题多。这个张美芳心眼太偏了，
你跟她相处不了很正常。」「那现在怎么办？」我妈问。「离婚，」我说得很坚决，「妈，
我已经想清楚了，这个婚姻没有挽回的必要。」我妈有些担心：「雨欣，你才27岁，
离婚会不会太草率了？」「不草率，妈。王浩然这个人本质上没什么大问题，但他太软弱了，
永远不会为我站出来。而他妈那种人，我是真的受不了。」我爸点点头：「雨欣的话有道理。
这种偏心的婆婆，你越迁就她越过分。而且她儿子还是个妈宝男，
这样的日子过下去只会更痛苦。」「可是...」我妈还是有些不放心。「妈，没有可是。」
我握住她的手，「我不想把一辈子都浪费在这种家庭里。我还年轻，我还有自己的事业，
我完全可以重新开始。」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王浩然打来的。「雨欣，你在哪里？
我们谈谈好吗？」「有什么好谈的？你想清楚了吗？」「我...我跟我妈谈过了，
她答应以后不再干涉你的生意。」我冷笑：「然后呢？你哥的赌债怎么办？」
「这个...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怎么解决？」王浩然沉默了一会儿：「我妈说，
可以把她的房子抵押一下，先把债还了。」我有些意外：「她同意了？」「嗯，
她说不能因为我哥的事情影响我们的婚姻。」我心里有些松动，
但还是保持警惕：「那以后呢？万一你哥再赌怎么办？」「不会了，我们会看着他的。」
我觉得有些可笑：「王浩然，你觉得赌瘾是那么容易戒的吗？你们看得住他一时，
看得住他一世吗？」「雨欣，我知道这些问题很难解决，但我们是夫妻啊，
应该一起面对困难，而不是遇到问题就要离婚。」「一起面对？」我的声音提高了，
「王浩然，你哥堵伯这件事，你什么时候跟我商量过？你妈要钱的时候，
你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你妈在我店里胡闹的时候，你什么时候为我说过话？」
王浩然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你现在跟我说一起面对困难，
可是之前你把我当外人的时候怎么不想起来我们是夫妻？」「我...我以后会改的。」
「改？」我苦笑，「王浩然，有些东西是改不了的。你妈那种三观，你那种性格，
你哥那种德行，这些都是根深蒂固的东西。」「雨欣，我求你了，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听到王浩然这么说，我心里确实有些动摇。毕竟我们之间还是有感情的，
而且他这次的态度确实比之前好很多。我沉默了很久，终于说：「王浩然，
如果你真的想挽回这段婚姻，就拿出实际行动来。」「什么行动？」「第一，
你哥的债务你们自己解决，以后不要再找我要一分钱。第二，你妈不准再到我店里指手画脚。
第三，我需要看到你的改变，不是嘴上说说，而是真正的改变。」「好，我答应你。」
王浩然说得很快。「别答应得太快，」我提醒他，「你先回去跟你妈商量商量，
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同意。如果她同意了，我们可以再试试。如果她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