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时，谭伟明才和孙秀楠走下观星台。林将军已经安排人清理现场，
把牺牲的死士抬下去安葬，受伤的也送去救治。他自己靠在墙角，用布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
看见谭伟明下来，挣扎着想要起身。“别动。”谭伟明按住他，“好好休息。
”林将军摇摇头，声音沙哑：“陛下，宫里…怎么样了？”“暂时没事了。”谭伟明说，
“那些消失的人…回不来了。但剩下的人，好像都正常了。”他们刚才在回宫的路上，
看到几个宫女在收拾残局，其中一个不小心打碎了花瓶，吓得哭了起来，眼泪是真的，
恐惧也是真的。不再是之前那种空洞的惊慌，而是活生生的情绪。回到寝殿，
谭伟明和孙秀楠都累得瘫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折腾了一整夜，神经一直紧绷着，
现在放松下来，才感觉到浑身酸痛，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我去打盆水。
”孙秀楠挣扎着起身，脚步还有些虚浮。谭伟明拉住她：“让宫女来吧。”“不了。
”孙秀楠摇摇头，“我想自己来。”她想做点什么，来驱散心里的沉重。孙秀楠打来水，
拧了帕子递给谭伟明。谭伟明接过，擦了把脸，冰凉的水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看着孙秀楠给自己擦手，动作轻柔，眼神里带着疲惫，却依旧明亮。“秀楠，”他突然说，
“我们以后…真的能过上咸鱼生活了吗？”孙秀楠抬起头，笑了笑：“会的。”她走到窗边，
推开窗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了进来，落在她脸上，暖洋洋的，“你看，天亮了。
”谭伟明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天边泛起鱼肚白，一轮红日正缓缓升起，
金色的阳光洒满宫殿，驱散了一夜的阴霾。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
是他从未在这个世界闻到过的味道。“陛下！娘娘！”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手里拿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个热包子，“御膳房刚做好的，您二位还没吃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