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设计大赛的聚光灯刺得我眼睛生疼。台下坐着的评委老师们正在对我的作品指指点点，
我站在台上，手心全是汗。"洛心语同学的这套晚礼服设计确实不错，
但是..."首席评委停顿了一下，"面料的选择似乎有些问题，这种真丝的成本太高，
不太适合批量生产。"我咬了咬唇，想要解释什么，
却看到台下最后一排坐着的那个熟悉身影。顾北辰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工装，
胳膊上还沾着灰尘，在一群穿着西装的观众中显得格格不入。他正专注地看着台上的我，
眼中满是骄傲和宠溺。"洛同学？"评委再次叫我的名字。我回过神来，
勉强笑了笑："谢谢老师们的点评，我会继续努力的。"走下台的时候，季浩然迎了上来。
他手里拿着一束香槟玫瑰，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走到我面前："心语，你今天表现得很棒。
""谢谢。"我接过花，余光却忍不住朝最后一排看去。顾北辰还坐在那里，
但是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季浩然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眉头微微皱起："那个人是谁？
""我...我的朋友。""朋友？"季浩然打量着顾北辰，语气里带着不屑，
"一个建筑工人？"我心里一阵不舒服，但是没有反驳。毕竟，顾北辰确实只是个建筑工人。
而季浩然，是季氏地产的大公子，我们学院最大的赞助商。"心语，今晚有个设计师沙龙，
我想邀请你参加。"季浩然的声音很温柔，"会有很多业内的前辈，
对你的未来发展会很有帮助。"我犹豫了一下，又朝顾北辰的方向看去。他已经站起身，
正往外走。"心语？"季浩然催促道。"好的，我去。"等我再回头的时候，
最后一排已经空了。晚上的沙龙确实很有用，我认识了好几个知名设计师，
还拿到了几张名片。季浩然一直陪在我身边，为我介绍各种人脉关系。"心语真的很有天赋。
"一个设计师总监对季浩然说，"如果她愿意的话，我们公司可以提供实习机会。
""那太好了。"季浩然笑着说，"心语，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点点头，
心里却想着顾北辰今天下午的表情。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室友们都睡了。我拿出手机，
看到顾北辰发来的消息。"今天表现得很好，我为你骄傲。""晚饭放在你桌子上了，
记得热一下再吃。""早点休息，别熬夜。"我走到桌边，果然看到一个保温盒。打开盒子，
里面是我最爱吃的红烧肉和白米饭，还有一小碗紫菜蛋花汤。热气腾腾的，香味扑鼻。
我突然想起下午在沙龙吃的那些精致小点心，虽然卖相很好，但是完全没有饱腹感。
还是这样简单的家常菜最暖胃。吃完饭，我给顾北辰回了条消息："饭很好吃，谢谢你。
"很快，他就回复了："喜欢就好，明天想吃什么？"我想了想，打字："随便，
你做什么我都爱吃。"发完这条消息，我忽然觉得有些心虚。下午在台上的时候，
看到他眼中的骄傲，我确实很感动。但是当季浩然出现的时候，我心里想的却是前途和未来。
顾北辰很好，对我也很好。从大一开始，他就包揽了我所有的生活费用。
每个月按时给我转生活费，逢年过节还会给我买礼物。我生病的时候，他会请假照顾我。
我熬夜画设计图的时候，他会默默地陪在一边。可是，他只是个建筑工人。
每天在工地上搬砖，一身汗味和灰尘。而我马上就要毕业了，需要考虑实习和工作的问题。
如果我想在设计圈立足，就需要更好的平台和资源。季浩然能给我的，顾北辰给不了。
我关了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洒进来，照在保温盒上。
那个有些旧了的保温盒，是顾北辰用第一个月工资买的。他说，这样就能每天给我送热饭了。
三年来，不管刮风下雨，他从来没有间断过。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这些。
感情是感情，前途是前途。我不能因为一时的感动，就放弃自己的未来。2第二天早上，
顾北辰照常来宿舍楼下等我。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手里拿着豆浆和包子。
看到我下楼，他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心语，早饭买好了。""谢谢。"我接过豆浆，
味道还是熟悉的甜味。"今天有课吗？"他问。"上午有一节专业课，下午没课。
""那下午我来接你，我们去看电影？"我正要答应，手机突然响了。是季浩然的电话。
"心语，今天下午有时间吗？我想带你去参观一下我们公司的设计部门。
"我看了顾北辰一眼，他正专注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期待。"我...今天下午有安排了。
"我对着电话说。"是吗？那明天呢？""明天应该可以。"挂了电话，
顾北辰问："谁的电话？""同学。"我没有说实话。顾北辰点点头，没有继续问。
"那我们下午几点见面？""三点半，在图书馆门口。""好。"送我到教学楼门口，
顾北辰就赶去工地了。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上课的时候，我一直心不在焉。
老师在讲解新的设计理念，我却在想着下午该怎么跟顾北辰说明天的事。
我不能让他知道我要去季浩然的公司。不是因为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我知道他会难过。
顾北辰很敏感，也很自卑。虽然他从来不在我面前表现出来，但是我能感觉到。
每次有同学聚会或者学院活动，我叫他一起去，他总是找借口推脱。说是要加班，
或者说不想去凑热闹。其实我知道，他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我。觉得自己只是个建筑工人，
没有文化，会给我丢脸。可是他不知道，在我心里，他从来就不是什么丢脸的存在。
他善良、体贴、负责任，这些品质比什么都珍贵。只是...只是现实太残酷了。
我需要考虑毕业后的工作，需要考虑未来的发展方向。而这些，单靠感情是解决不了的。
下课后，我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去了图书馆。季浩然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旁边还站着几个穿着精致的女生。"心语！"他朝我招手，"来认识一下，这是我的朋友们。
"那几个女生都很漂亮，穿着都很有品味。"你就是洛心语啊，"其中一个女生打量着我，
"浩然经常提起你呢。""是吗？"我有些不自在。"当然了，
他说你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设计师。"另一个女生笑着说，
"不过今天你穿得有点...朴素呢。"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很普通。
一件白色T恤，一条牛仔裤，都是淘宝上买的便宜货。和她们身上的名牌服装比起来，
确实显得寒酸。"心语平时专注于学习，不太注重打扮。"季浩然替我解围，
"不过这样很好，素面朝天也很美。"我勉强笑了笑，心里却有些尴尬。"走吧，
我们先去吃午饭，然后去公司。"季浩然说。我们去的是学校附近一家很高档的西餐厅。
菜单上的价格让我咋舌，一份牛排就要三百多。这比顾北辰一天的工资还高。"心语，
你想吃什么？"季浩然很绅士地问我。"我随便，你点就好。"他点了一桌子菜，
还开了一瓶红酒。其他几个女生谈论着最新的时尚资讯，什么巴黎时装周，什么**款包包。
我插不上话，只能默默地吃东西。"心语，你对时尚有什么看法？"其中一个女生突然问我。
"我觉得...时尚应该是表达个性的方式，不一定要追求奢侈品牌。"我想了想说。"哇，
这个观点很有趣。"她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不过在设计圈，品味还是很重要的呢。
""是啊，客户一看你的穿着打扮，就能判断出你的设计水平。"另一个女生补充道。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好了，我们不要讨论这些了。
"季浩然制止了她们的话题，"心语的设计天赋是毋庸置疑的。"虽然他帮我解围，
但是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难道一个人的价值真的要通过外在的包装来体现吗？吃完饭，
我们去了季氏地产的总部大楼。那是这个城市最高的建筑之一，气派得让人仰望。
"我们公司的设计部门在二十五楼。"季浩然在电梯里介绍道。电梯很快到了二十五楼，
门打开的瞬间，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整个楼层都是开放式的办公区域，
装修得非常现代化。设计师们都有独立的工作台，配备着最先进的设备。"怎么样？
"季浩然问我。"很棒。"我由衷地说。这确实是我梦想中的工作环境。干净、明亮、专业，
还有那么多优秀的同事。"如果你愿意的话，毕业后可以直接来我们公司实习。"季浩然说，
"薪水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心动了。这是多少设计专业学生梦寐以求的机会啊。
"我...我需要考虑一下。""当然，不用急着决定。"季浩然很体贴地说，"对了，
后天我们公司有个项目发布会，你愿意做我的女伴吗？
"我犹豫了一下："可是我没有合适的礼服。""这个容易解决。"他笑了笑，
"我认识几个服装设计师，可以为你定制一套。""不用了，太麻烦了。""不麻烦，
我很乐意为你做这些。"他的眼神很真诚，让我有些感动。"那...好吧，谢谢你。
"从公司出来，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季浩然提议一起吃晚饭，但是我拒绝了。
"我要回学校了，还有作业要做。""那我送你回去。""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季浩然没有坚持，只是说："那你路上小心，到了给我发个消息。""好的。
"坐在出租车上，我看着窗外的夜景，心情很复杂。今天的经历让我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一个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世界。那里有更好的平台，更多的机会，更光明的前途。而这一切，
都是顾北辰给不了我的。回到宿舍，室友小雅正在敷面膜。"心语，你今天去哪了？
顾北辰来找你好几次呢。"我心里一紧："他说什么了吗？""没说什么，就是问你在不在。
我说你出去了，他就走了。"小雅好奇地看着我，"你今天真的没课吗？""有点事。
"我没有详细解释。"哦。"小雅也没有继续问，"对了，他给你留了个字条。
"我拿过字条，上面写着：心语，今天临时加班没能陪你看电影，改天补上。
保温盒里有你爱吃的糖醋排骨。我走到桌边，果然看到那个熟悉的保温盒。打开盒子，
香味立刻飘了出来。糖醋排骨还是热的，米饭粒粒分明，还有一份蔬菜汤。我突然想哭。
今天在高档餐厅吃的那顿饭，虽然精致，但是却没有任何温度。而这简单的家常菜，
却让我感受到了满满的爱意。我拿出手机，给顾北辰发消息："排骨很好吃，你辛苦了。
"他很快回复："喜欢就好，明天想吃什么？"我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停了很久。最后，
我只回了两个字："随便。"3周六的早晨，我正在宿舍里画设计图，顾北辰就来了。
他手里拎着一袋子零食，还有我最爱喝的奶茶。"心语，今天天气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他笑着说。我看了看窗外的阳光，确实很不错。"好啊，去哪里？
""城南新开了个创意园区，听说里面有很多艺术工作室，你应该会喜欢。"我眼睛一亮，
立刻收拾东西跟他出门。坐在公交车上，顾北辰把奶茶递给我。"小心烫。"我接过奶茶，
发现上面还贴着一张小纸条，写着：给最美丽的心语。字迹有些歪歪扭扭，
显然是他自己写的。我忍不住笑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浪漫了？""跟你学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昨天看电视，里面的男主角就是这样做的。""学得不错。
"我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吻了一下。顾北辰脸红了，看起来比我还要害羞。
创意园区确实很有趣，到处都是年轻的艺术家和设计师。我们走进一家手工皮具工作室，
老板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你们想看点什么？"她热情地招呼我们。"就随便看看。
"我说。工作室里摆满了各种皮具，包包、钱包、手套，每一件都很精致。
"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吗？"我好奇地问。"是啊，我从设计学院毕业后就开了这家工作室。
"女孩骄傲地说，"虽然赚得不多，但是很有成就感。"我拿起一个小巧的手工包，
做工确实很精细。"多少钱？""八百。"我愣了一下，这个价格确实不便宜。
顾北辰看出了我的犹豫，主动问道："能便宜一点吗？
"女孩有些为难："这已经是成本价了，真的不能再少了。""没关系，我们再看看其他的。
"我赶紧说。从工作室出来，顾北辰一直很沉默。"怎么了？"我问他。"没什么。
"他勉强笑了笑，"就是觉得...我对你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什么意思？
""你喜欢那些精致的东西，喜欢艺术，喜欢美好的事物。"他停下脚步，看着我说，
"可是我能给你的，都太普通了。"我心里一紧："北辰，你不要这样想。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也想给你。"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可是我现在还做不到。""我没有要求你一定要给我什么。"我抓住他的手，
"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够吗？"他苦笑着说，"心语，我看得出来，你变了。
"我愣住了："我怎么变了？""以前你不会在意那些奢侈品，不会羡慕别人的生活。
"他认真地看着我，"可是现在，你开始渴望那些我给不了你的东西。"我想要反驳，
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因为他说得对。我确实变了。接触了季浩然的圈子之后，
我开始对自己现在的生活不满足了。我开始羡慕那些穿着名牌服装的女孩，
羡慕她们的优越感和自信。"心语，告诉我实话。"顾北辰握紧我的手，
"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没有！"我急忙否认，"我怎么会不爱你？
""那为什么最近你总是心不在焉？为什么你开始疏远我？"我张了张嘴，
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总不能告诉他，我正在考虑和季浩然在一起吧？"北辰，
你想太多了。"我勉强笑了笑，"我只是最近学业压力比较大。"他盯着我看了很久，
最后点点头："也许是我多心了。"但是我能看出来，他并不相信我的话。下午，
我们在创意园区里逛了很久。顾北辰买了一个手工**的相框，说是要放我们的合照。
我们还一起做了陶艺，虽然做得很丑，但是很开心。傍晚的时候，顾北辰提议去吃火锅。
"我知道一家店很好吃，价格也不贵。"他说。我们去的是一家很普通的火锅店，装修简单，
但是生意很好。顾北辰点了鸳鸯锅，还有我爱吃的毛肚和黄喉。"多吃点，你最近瘦了。
"他给我夹菜。我确实瘦了一些，最近总是没有胃口。可能是因为心事太多的缘故。"心语，
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顾北辰突然说，"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想了想："我什么都不缺啊。""那我给你一个惊喜好不好？""什么惊喜？
""现在不能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神秘地笑了笑。吃完火锅，顾北辰送我回宿舍。
路上，我的手机响了。是季浩然发来的消息："心语，明天的发布会记得准时到场，
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礼服。"我赶紧把手机收起来，生怕顾北辰看到。"谁发的消息？
"他问。"室友。"我撒了个谎。"哦。"到了宿舍楼下，顾北辰拉住我的手。"心语，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住，我爱你。"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很坚定。我心里一震，
有种不祥的预感。"北辰，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没什么，就是想让你知道。
"他松开我的手，"早点休息，明天见。"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心里五味杂陈。
明天我要去参加季浩然的发布会，还要穿着他为我准备的礼服。这算不算是背叛？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现在处在一个十字路口上。一边是顾北辰，代表着安稳的爱情和平凡的生活。
另一边是季浩然，代表着光明的前途和优越的条件。我必须做出选择。而这个选择，
将决定我今后的人生轨迹。4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早。季浩然的司机会在十点来接我，
但是我现在就开始紧张了。室友小雅看到我在翻箱倒柜，好奇地问："心语，你在找什么？
""化妆品。"我苦恼地说，"我发现我根本没有适合正式场合的化妆品。
""要不我帮你化妆吧？"小雅提议，"我有**的彩妆用品。""真的吗？那太谢谢你了！
"小雅的化妆技术确实不错，她给我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哇，心语，你今天好漂亮！
"她惊叹道，"要去参加什么活动吗？""朋友的公司有个发布会。"我含糊地说。十点整，
司机准时到了宿舍楼下。我坐进那辆黑色的奔驰，心情既兴奋又忐忑。
司机把我送到了一家高档的服装店，季浩然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心语，你来了。
"他看到我，眼睛亮了一下，"今天很美。""谢谢。"我有些不好意思。"来，
我为你挑选了几套礼服，你试试看哪套合适。"店员带我进了试衣间，那几套礼服都很漂亮，
价格标签让我咋舌。最便宜的一套都要一万多。我选了一套简约的黑色礼服，
修身的剪裁很好地勾勒出了身材曲线。从试衣间出来，季浩然的眼睛立刻直了。"完美。
"他由衷地赞美道，"就是这套了。""会不会太贵了？"我有些担心。"不贵，
而且这套很适合你。"他不容置疑地说，"今天你就是我最美的女伴。
"店员又为我搭配了鞋子和包包，还有一套珠宝首饰。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几乎认不出来了。精致的妆容，优雅的礼服，闪亮的珠宝，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名媛。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属于上层社会的人。"走吧，
发布会要开始了。"季浩然伸出手臂，我挽住他的胳膊。发布会在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举行，
来的都是商界和设计界的精英。季浩然带着我穿梭在人群中，不断地向别人介绍我。
"这是洛心语，非常有天赋的年轻设计师。""心语，这是王总，我们最重要的合作伙伴。
""心语，这位是李老师，国内知名的建筑设计师。"我努力地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和身份，
努力地展现出最好的状态。所有人都对我很友善，夸赞我的美貌和气质。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灰姑娘，突然被邀请参加了王子的舞会。发布会进行得很顺利，
季浩然作为公司的代表发表了演讲。他在台上的样子很有魅力，自信、优雅、有领导力。
台下的掌声持续了很久，所有人都对他投以赞赏的目光。"心语，你的男朋友真的很优秀。
"旁边一个女士对我说。我愣了一下，想要解释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我发现，听到别人这样说，我心里竟然有一丝甜蜜。
发布会结束后，季浩然带我去了酒店的顶层餐厅。那里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灯火辉煌，
美得像一幅画。"今天玩得开心吗？"他问我。"很开心。"我由衷地说，
"谢谢你让我参加这样的活动。""以后这样的机会还有很多。"他认真地看着我，"心语，
我想和你在一起。"我的心跳突然加速："浩然...""我知道你现在有男朋友，
但是我相信我能给你更好的生活。"他的声音很温柔，"你值得拥有最好的一切。
"我看着他英俊的脸，心里充满了矛盾。理智告诉我，季浩然确实是更好的选择。
他有钱、有地位、有前途，还对我很好。和他在一起，我可以过上梦想中的生活。
可是感情呢？我对他有好感，但是那种感觉和爱顾北辰的感觉完全不同。"浩然，
你能给我一些时间考虑吗？"我最后说。"当然。"他笑了笑，"我可以等你。
"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我换下礼服，卸了妆，重新变回了那个普通的大学生。
但是今晚的经历，像是在我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我开始渴望那种被人仰望的感觉，
渴望那种优越的生活。第二天是周日，顾北辰照常来找我。他带了我爱吃的早餐，
还有一束向日葵。"这花真漂亮。"我接过花束。"我记得你说过，向日葵是你最喜欢的花。
"他笑着说，"因为它总是向着太阳，就像你一样，总是那么积极向上。"我心里一暖，
又一痛。顾北辰总是这样，用心记住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小事。"心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