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他跪穿了我门前的青石板精选章节

小说:和离后,他跪穿了我门前的青石板 作者:奔跑的茄子 更新时间:2025-07-26

五年舔狗,比不上他白月光一方旧帕。他寿宴上,白月光‘失手’摔碎定情玉佩。

他当众指着我鼻子骂:“苏蘅!你是不是存心的?!”心死?不,是彻底清醒。

我转身写和离书,收拾嫁妆走人。他冷笑:“离了谢家,你活不下去!

”后来他疯了般跪在我门前忏悔:“命给你都行!”我嗤笑:“你的命?脏手。

”“你的真心?掉地上,我嫌脏。”---谢昭书房的博古架上,那方旧帕子又出现了。

素白的底子,角落绣着两片柳叶,旁边一行小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字迹清秀,

带着点欲说还休的劲儿。不是我的字。

我手里还拿着刚从库房翻出来、花了三个晚上亲手修补好的前朝孤本《香乘》。

书页泛黄脆弱,我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一口气吹散了这价值千金的宝贝。

谢昭前几天随口提了一句,说想找来看看。现在,

这本刚被我小心放在他书案显眼处的《香乘》,被一摞新到的邸报随意压住了半边。

而那方旧帕子,却端端正正地摆在博古架最中间那格,旁边还特意空出一圈地方,

像供着什么圣物。帕子主人是谁,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柳瑟瑟,谢昭心尖上的白月光。“呵。

”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的冷笑。我小心地把《香乘》从邸报底下抽出来,

拂去并不存在的灰尘,指尖有点凉。阿棠在我身后,呼吸都重了,我知道她看见了。

“夫人……”她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不平。“没事。”我把书放回原位,

这次找了个不会被压到的角落。眼睛扫过那方刺眼的帕子,“五年了,阿棠,

谢昭这书房里的灰尘,大概都比我的真心有存在感。”阿棠眼圈有点红,没吭声。五年。

我嫁进谢家五年了。苏家败落那会儿,我爹急病去了,留下我和我娘孤儿寡母,

还有一**说不清的烂账。谢家这时候伸出了‘援手’,与其说是娶我,不如说是‘收留’。

他们看中我娘家家教好,我识文断字,能持家,能撑起谢家后宅的门面,

还不会像那些高门贵女一样拿乔。我认了,也努力了。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秀,

到能把这偌大谢府打理得井井有条的主母。谢昭清冷,不爱管庶务,我就替他管。

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月例开支,人情往来,田庄铺子,四季衣裳,年节祭祀……桩桩件件,

没出过大的纰漏。谢老夫人,挑剔刻薄,我晨昏定省,小心侍奉,汤药茶水从没假手于人。

他官场上的应酬,需要夫人出面周旋的,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替他结交那些官夫人,

暗中疏通关节。为了他一句‘喜欢琴音清雅’,我硬是咬着牙,把荒废多年的琴艺又捡起来,

手指头磨出血泡也不敢停。他书房里那些晦涩的古籍,他不爱看,我替他看,替他整理,

把有用的地方誊抄出来,方便他查阅。我以为石头总能焐热。哪怕他待我始终像隔着一层冰,

客气有余,亲近不足。我以为他只是性子冷。直到柳瑟瑟的出现。她是他年少时的邻居,

据说才情横溢,清高脱俗。后来她家搬走了,攀了高枝,再后来听说她嫁得不如意,守了寡,

又回了京城。谢昭那颗死了的心,就跟着活了。柳瑟瑟‘偶感风寒’,

他能抛下正在议事的工部侍郎,亲自骑着马去城南买最好的血燕,

那血燕是我托了旧日闺中密友、嫁去南边的周夫人,费了好大劲才弄到的半斤,

原本想留着给老夫人过寿用。柳瑟瑟办诗会,帖子送到谢府,他从不缺席。

而我前一天夜里替他整理漕运账目熬到三更,头疼欲裂想在家歇歇,

他只淡淡一句:“你身为谢家主母,理应多出去走动交际,别总闷在家里失了气度。”交际?

是去听柳瑟瑟在诗会上‘不经意’提起谢昭少年时如何为她爬树摘杏子摔破了头?

还是看她含羞带怯地念着谢昭曾经写给她的酸诗?

然后接受在场夫人**们或同情或讥诮的目光洗礼?“阿棠,”我对着铜镜,

看着里面眼底带着青黑的女人,“你说,我是不是像谢府请的一个特别体面的管事嬷嬷?

工钱就是这身绫罗绸缎,和‘谢夫人’这个空名头?”阿棠替我梳头的手一顿,

声音带着哽咽:“夫人,您别这么说自己!您为这个家……”“呕心沥血?

”我扯了扯嘴角,接过她的话,“是啊,血都呕出来了,人家也只当你吐了口痰。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得毫无新意,又精准地碾碎了我最后一丝可笑的期待。

谢老夫人六十大寿。我提前三个月就开始筹备,力求尽善尽美。

从菜单酒水、宾客名单、席面布置、戏班子,到给各府的伴手礼,事事亲力亲为,

累得瘦了一圈。寿宴当天,高朋满座,热闹非凡。一切都按部就班,宾主尽欢。

谢昭难得地对我点了点头,算是认可。老夫人脸上也难得有了点笑模样。

就在大家准备移步花厅听戏时,柳瑟瑟来了。一身素白衣裙,弱柳扶风,楚楚可怜。

说是听闻老夫人大寿,特意赶来磕个头,送份心意。她捧着一个锦盒,走到主位前,

盈盈下拜。谢昭的目光立刻黏在了她身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柔和。柳瑟瑟起身时,

脚下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惊呼一声,整个人就朝谢昭旁边的紫檀小几扑去!“小心!

”谢昭反应极快,伸手去扶她。但晚了。“哐当——!”一声脆响,

震得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小几上,

的羊脂白玉佩——他视为与柳瑟瑟某种“羁绊”的象征——被柳瑟瑟挥落的手肘扫到了地上,

摔成了几瓣。柳瑟瑟倒在谢昭怀里,花容失色,泫然欲泣:“对…对不起!谢昭哥哥!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她慌乱地看向地上碎裂的玉佩,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仿佛碎的是她的心。谢昭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他扶稳柳瑟瑟,

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猛地射向我。“苏蘅!”他的声音不大,

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寂静的大厅里,“你是怎么安排的座位?这地方如此狭窄,瑟瑟身子弱,

你难道不知?!还是说,”他眼神锐利地扫过地上碎片,又狠狠剜向我,

“你根本就是存心的?!”嗡的一声,我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断了线。所有的声音都模糊了,

只剩下谢昭那句‘存心的’在耳边嗡嗡作响。周围宾客的目光,或惊讶,或了然,

或幸灾乐祸,像无数根针扎在我身上。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柳瑟瑟,

看她伏在他肩头抽泣,肩膀耸动,嘴角却似乎极快地、微不可查地向上弯了一下。百口莫辩。

解释?说这位置宽敞得很,是柳瑟瑟自己绊倒的?谁会信?在谢昭眼里,在所有人眼里,

我就是那个嫉妒成狂、心胸狭隘、连老夫人大寿都要设计陷害他白月光的毒妇!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冻得我指尖发麻。紧接着,

是灭顶的荒谬和一种迟来的、彻底的清醒。五年。整整五年。我像个傻子一样,

在这座冰冷的宅院里燃烧自己,妄图照亮一个永远背对着我的人。我所有的付出,

所有的隐忍,所有的努力,在他眼里,比不上柳瑟瑟一滴虚假的眼泪,

比不上那块冰冷的玉佩。他甚至不愿意听我一句分辨,就当着满堂宾客的面,

把最恶毒的罪名扣在我头上。“呵……”这次,我真的笑出了声。声音不大,

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陌生的空洞和嘲讽。谢昭眉头皱得更紧:“你还笑得出来?”我抬起头,

迎着他冰冷愤怒的目光,脸上所有的表情都褪去了,只剩下一种极致的平静。

心口那块一直压着的大石头,好像突然碎了,碎成了粉末,被这阵冷风彻底吹散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感,荒谬地升起。“谢昭,”我开口,声音异常清晰平稳,

没有一丝波澜,“在你心里,我苏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他愣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平静地反问。我没等他回答,也不需要他回答。答案,

这五年已经给得太清楚了。我转身,没看任何人,

包括还在演戏的柳瑟瑟和惊疑不定的老夫人,径直穿过死寂的大厅,一步步走了出去。

阿棠立刻跟了上来。身后,传来谢昭压抑着怒火的低斥:“苏蘅!你去哪?给我站住!

”我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去哪?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2回到我住的蘅芜院,

那股冰冷的清醒感越来越强。“阿棠,收拾东西。只拿我们自己的。苏家的嫁妆单子找出来,

一件件点清楚。谢家的一针一线,都留下。”我的声音冷静得可怕。阿棠愣了一下,

随即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光芒,用力点头:“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她动作飞快,

翻箱倒柜。我坐到书案前,铺开一张素笺,提笔蘸墨。和离书。三个字落下,笔锋凌厉,

再无半分犹豫。这五年,我并非全无准备。苏家败落时带进谢家的嫁妆,虽然不多,

但我一直自己管着。谢昭不屑于管这些‘俗物’,老夫人又懒得操心,倒给了我机会。

我利用自己从小对香料的天赋和喜爱,借着替府里采买胭脂水粉的机会,暗中留意市场,

也结识了一些供货的小商人。还曾偷偷托周夫人帮我售卖过几次我自制的香囊和头油,

攒下了一些私房钱,不多,但足够启动。这些,都是我为自己留的退路。以前总觉得用不上,

或者说,心底深处还存着一点可笑的念想。现在,这点念想被谢昭亲手摔得粉碎。

我迅速写了一封短信,让阿棠悄悄送去给住在城西的周夫人。大意是:事已决,

求一安身之处,愿以香方技艺入股,合作谋生。周夫人为人爽利义气,

早年受过我母亲一点恩惠,一直记着,是个可靠的盟友。不过两天,周夫人就回信了,

只有一行字:“城东小院已备,随时可来。”还附了一个小钱袋,里面是几锭银子,

说是预支的分红。心头微暖。这世上,终究不是所有人都是谢昭。东西收拾得很快。

我的嫁妆,几箱衣物,一些我自己的书籍字画,还有我积攒的香料、工具和那点私房钱。

谢府的东西,包括谢昭这些年“赏赐”的首饰布匹,我一件没动,原样留在箱子里。

第五天傍晚,谢昭终于踏进了蘅芜院。老夫人寿宴后,他似乎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或者觉得我只是在闹脾气,晾了我几天。他进来时,脸色依旧不好看,

带着惯常的矜贵和一丝不耐烦。看到房间里明显空荡了许多,几个箱子堆在角落,

他眉头狠狠一皱。“苏蘅,你闹够了没有?”他开口就是质问,“几天了,气性还这么大?

那日之事,纵然瑟瑟有错,你身为当家主母,难道就没有一点失察之责?我不过说你两句,

你就要拆家不成?”我正把最后一支陪嫁的玉簪放进妆匣里,闻言,盖上匣子,

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我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几天没见,他似乎清减了些,

眼下有淡淡的青影。但这都与我无关了。“谢昭,”我拿起书案上那封墨迹已干的和离书,

走到他面前,“五年夫妻,到此为止。这是和离书,我已签字,请你也签了吧。

”我把那张纸递到他眼前。谢昭愣住了。他大概以为我会哭诉,会辩解,会求他,

或者继续沉默地生气。他绝对没想到,我会直接递给他这个东西。他盯着那三个字,

像是第一次认识它们。几秒钟的死寂。随即,是勃然大怒。“苏蘅!”他猛地提高了声音,

一把夺过那张纸,看也没看,就想要撕碎,“你疯了?!谁给你的胆子!离了我谢家,

你能去哪里?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苏家大**吗?你现在就是个弃妇!无家可归的弃妇!

你拿什么活?靠你那点摆弄香料的玩意儿?!”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带着一种被冒犯权威的震怒和一丝慌乱。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竟然一片平静,

甚至有点想笑。原来撕下那层清冷矜贵的外皮,

他也只是个色厉内荏、只会用贬低和威胁来掩饰无能的庸人。等他咆哮完,

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我看着他,眼神像看一个陌生人,冰冷而清醒。“谢昭,

收起你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我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砸在寂静的空气里,

“我的胆子?是五年如一日的冷待给的,是寿宴上你当着所有人面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给的!

至于我去哪里,怎么活,那是我的事,不劳你谢大人费心。”我向前一步,逼近他,

看着他眼中错愕的倒影:“五年!我为你洗手作羹汤,烫得满手是疤,

你说‘下次让下人做’;我为你打点官场,疏通关节,熬得眼底乌青,

你说‘这是你分内之事’;我为你侍奉你刻薄的母亲,受尽委屈,你说‘她年纪大了,

你多忍让’;我为你学琴学画,投你所好,你说‘尚可’……这些,我都认了,是我蠢,

是我以为真心能换真心!“我顿了顿,声音更冷,带着尖锐的嘲讽:“可你呢?谢昭!

你的心是冰做的吗?还是你的眼睛,只能看到柳瑟瑟那副假惺惺的眼泪?我苏蘅在你心里,

究竟算什么?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任劳任怨、还得替你照顾白月光的管家?!

”谢昭被我逼问得脸色铁青,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我没给他机会,

直接抛出他最在意、也最让我恶心的点:“是不是又想提柳瑟瑟?是不是又想说我嫉妒她?

”我嗤笑一声,充满了鄙夷,“柳瑟瑟?她也配我嫉妒?谢昭,我告诉你,我厌烦了!

厌烦你的眼盲心瞎!厌烦你的自以为是!厌烦这五年像个天大的笑话一样的我自己!

”我指着他手里攥得变了形的和离书:“签了它。签了,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

我过我的独木桥。桥归桥,路归路,永不相干!”“你休想!”谢昭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猛地将和离书揉成一团,狠狠摔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我不签!

你休想用这种方式威胁我!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低头?苏蘅,你太天真了!没有我谢家,

你什么都不是!你哪也去不了!”他眼中是愤怒,是不解,

还有一种被挑战了绝对权威的失控感。看着他这副样子,

最后一点残存的、可笑的情愫也彻底消失了。只剩下彻底的漠然。“不签?”我弯腰,

捡起地上那团皱巴巴的纸,慢慢将它抚平,动作从容不迫,“也好。”我抬眼,

迎上他带着一丝得逞和困惑的目光,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今日,我和阿棠就会搬出谢府。

这封和离书,我会誊抄一份,连同你的‘不签’,一并递到京兆府衙。按我朝律法,

夫妻不和,分居逾两年,亦可由官府判离。谢大人,”我看着他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

一字一顿:“若不怕我苏蘅豁出去这张脸,

把你谢府如何苛待发妻、宠妾灭妻、逼得正室夫人不得不求和离的事情,

原原本本在公堂之上、在京城大街小巷说道说道,闹得满城风雨,让你谢家颜面扫地,

让你谢大人的清贵名声染上污点,你、尽、可、拖、着。”说完,

我不再看他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震惊、愤怒、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恐慌?“阿棠,

我们走。”我拎起手边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小包袱,

里面是几件换洗衣物和最重要的银钱、香方。“是!夫……**!”阿棠响亮地应了一声,

抱起另一个包袱,跟在我身后。我挺直脊背,目不斜视,

从僵立在原地、脸色铁青的谢昭身边走过。他身上的沉水香气味,曾让我觉得安心,

此刻只觉得刺鼻。跨出蘅芜院的门槛,深秋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却让我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