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今也不明白,他们四个,为何会喜欢上她!
闻歌攥紧拳头:“我说了,钱不是问题。”
“可我就想看你跪。”苏慕颜笑容甜美,“否则——”
闻歌的目光落在那幅被苏慕颜随意拿在手中的画作上。
那是恩师最后的遗作,是师母日思夜想的念想,想到老人以泪洗面的模样,闻歌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好,我跪!”
最终,她缓缓屈膝,在众目睽睽之下跪了下来。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刺骨的寒意,却远不及她心中的万分之一。
起身时,闻歌的声音冷静得可怕:“现在可以给我了吗?”
苏慕颜却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令人心惊的恶意。
她当着闻歌的面,双手握住画框两端——
“撕拉!”
画布被生生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拍卖厅内格外刺耳。
“你!”闻歌的怒火瞬间冲上头顶,扬手就是一记耳光。
“闻歌!”下一秒,季晏舟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你在干什么!”
“晏舟哥……”苏慕颜捂着脸,眼泪说来就来,“不怪大小姐,都是我不好,不该和你一起来拍卖会……”
她纤细的手指揪着季晏舟的衣角,声音哽咽得恰到好处:“大小姐喜欢你,看到你给我买这么多东西,生气是应该的。”
“我知道我的存在让你们为难了……”苏慕颜突然推开季晏舟,踉跄着后退,“既然如此,那便让我彻底消失吧!”
她转身冲向落地窗的速度快得惊人。
“颜颜!”
季晏舟的嘶吼响彻整个拍卖场,但已经晚了——
“哗啦!”
玻璃碎裂的声音伴随着重物落地的闷响,在闻歌耳中无限放大。
她冲到窗前,只见苏慕颜像只折翼的蝴蝶,静静躺在血泊中,嘴角却诡异地扬起一个得逞的微笑。
季晏舟彻底疯了。
他双目赤红地抱起血泊中的苏慕颜,声音嘶哑得可怕:“来人,把她给我押去医院!”
他死死盯着闻歌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闻歌,你最好虔诚祈祷,颜颜要是出事,我要你偿命!”
医院走廊惨白的灯光下,时间仿佛凝固。
医生急匆匆跑来,声音里带着惊慌:“病人大出血,急需输血。但她是熊猫血,医院血库告急……”
季晏舟猛地转身,目光如刀般刺向被保镖押着的闻歌:“你也是熊猫血。”
“不要……”病床上的苏慕颜虚弱地睁开眼,“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小姐贫血,千万不要让小姐给我输血……”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操心她,颜颜,你怎么这么善良。”季晏舟连忙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仿佛在哄一个受惊的孩子,但当他转向闻歌时,眼神瞬间冷得像极地寒冰:“来人,把她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