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自己都不信,又怎么跟他说?
这时,女佣上前敲门:“先生,沈小姐说她身体不适,请您前去看看。”
闻言,陆景沉眉头一皱,眼睛盯着林揽月,狭长的眸子透出刺骨的冷意。
“我劝你不要再玩争宠的把戏,因为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为你落一滴泪!”
他带着怒气匆匆来,又摔了房门盛怒地走。
林揽月看着他的背影,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她捂着胸口缓缓低头,目光落在从箱子里掉出来的定情玉佩上。
那是结婚前,陆景沉从拍卖会上拍来的帝王绿,又找了最出名的非遗传承人,足足打磨一个月才制成的。
结婚那晚,他亲手给她系上,满眼深情。
“翡翠坚硬如石,就如你我夫妻之情。”
如今,却是玉佩裂,情意灭。
林揽月眼眶发烫,捡起地上摔有裂纹的玉佩,狠狠砸在地上。
玉佩瞬间断裂,如同她此生对他的情断。
京市的雪落了一夜,陆景沉也一晚上没回林揽月的别墅。
翌日破晓,林揽月抱着鸟笼,吩咐小云准备出门。
这只红嘴绿羽的鹦鹉,是两人交往时陆景沉亲手所赠。
彼时陆景沉执她之手,说这鸟儿学舌最快,想要听他说什么,都可教这鹦鹉学来说给她听。
自从他把沈予薇带回来,这鹦鹉便成了她唯一的慰藉。
如今看来,不过也是她的执念。
刚踏出别墅,却见沈予薇披着狐毛大衣迎面而来。
一见面,沈予薇就上前拉住她的手,笑容温婉:“揽月姐姐,你可算回来了!”
“你不在这几日,先生寝食难安,我也担心得很。”
说着,她状似无意地叹息一声:“你才是这别墅的夫人,为何会做出与绑架犯勾结、诈死欺骗陆哥哥的事呢?害得我们都提心吊胆的……这两天连觉都没睡好。”
三言两语间,便将她“假死”的罪名钉得死死的。
可明明,她真的死了。
林揽月实在不想和沈予薇虚与委蛇,甩开她的手就要走,可刚跨出去一步,手腕就被陆景沉狠狠攥住。
“予薇知道你回来了,身体还没好就前来看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陆景沉常年健身,力大无比,可林揽月的手腕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双氤氲的眼固执地看着他:“你要我怎样?”
陆景沉的话就像淬了冰:“我带沈予薇回家那天,就跟你说过,陆氏夫人的身份永远是你的,你到底还在不满些什么?”
他也知道她才是他的夫人。
可就因为沈予薇一句“头疼”,他便在她生日宴会上抛下她这个夫人,陪了她一夜。
自己老婆过生日,丈夫却陪了别的女子一夜,她还要强颜欢笑,给宾客敬酒圆场。
次日,林揽月就沦为了全京市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