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妤啊,这是要出远门?”
身旁响起熟悉的声音,我浑身一颤,缓缓转头。
秦宜晓那张堆满假笑的脸近在咫尺,她正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我脚边的大包小包。
我的呼吸几乎停滞。
这个场景,我死都不会忘记。
就是这一天,这个电梯里,秦宜晓看似随意的搭话,开启了我噩梦般的上辈子。
“思妤?发什么呆呢?”
秦宜晓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问你呢,带这么多东西,是要去哪旅游啊?”
我攥紧拉杆箱的手柄。
上辈子我就是在这里毫无防备地告诉她,我要去云南旅游一周,还傻乎乎地说给家里的猫开了空调,买了新鲜牛肉冻在冰箱里当猫粮。
就是那些话,点燃了秦宜晓扭曲的嫉妒心。
“哦,不是旅游。”
我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挤出一个微笑,“就是把一些不用的东西拿下去捐掉。”
秦宜晓的目光在我和行李之间来回扫视,显然不信:“这么多都要捐?看着都挺新的啊。”
“嗯,断舍离嘛。”我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心跳却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一楼。
门一开,我立刻拖着行李快步走出,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
“哎,思妤,你急什么呀?”
秦宜晓在身后喊道,“我正好要去超市,一起走呗?”
“不用了,我叫的车到了。”
我头也不回地答道,几乎是落荒而逃。
直到走出小区大门,确认秦宜晓没有跟来,我才敢停下脚步,大口喘息。
七月的阳光火辣辣地照在身上,我却感到一阵阵发冷。
这不是梦。
我真的重生了,回到了三个月前,回到了雪球还活着的时候,回到了我被那个疯女人推下楼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