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北抱着手机傻笑起来。这顿饭，应该也不算合约内容吧？ 第3章校园红人与真心考验
回到宿舍的第二天，齐小北穿着林悦送的新衬衫去上课，一路上收获了无数目光。
"看，那就是林悦的男朋友！"
"听说他们同居了？"
"好羡慕啊，林悦亲自给他买衣服..."
齐小北低着头快步走着，耳朵尖红得像要滴血。一个月前，他还是个走在校园里没人会多看一眼的普通学生，现在却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齐小北！"一个陌生的男声叫住他。
齐小北转身，看到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生朝他走来，胸前别着学生会的工作牌。
"你好，我是学生会宣传部的李明。"男生热情地伸出手，"想邀请你参加下周的校园歌手大赛。"
"我？"齐小北指着自己的鼻子，"可我唱歌跑调啊。"
李明神秘地笑了笑："不是让你单独参赛，是邀请你和林悦一起，作为校园模范情侣表演。"
齐小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模、模范情侣？"
"自从你们的直播后，校园论坛上你们的CP粉暴涨。"李明推了推眼镜，"学生会觉得这是个提升活动关注度的好机会。"
齐小北刚想拒绝，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林悦发来的消息："学生会找你了吗？关于歌手大赛的事。"
"刚找到我。"齐小北回复，"你想参加？"
林悦秒回："合约第五条，配合校园活动。而且这是个巩固我们形象的好机会。"
齐小北叹了口气，抬头对李明说："我们参加。"
李明眼睛一亮："太好了！比赛是下周五晚上，需要准备一首情歌对唱。"他压低声音，"张明副主席本来反对的，但会长坚持要邀请你们。"
齐小北心里"咯噔"一下。张明，那个追求林悦的学生会副主席，看来还没死心。
中午在食堂，齐小北和林悦面对面坐着商量比赛的事。
"我查了下往届比赛视频，基本都是些老套的情歌对唱。"林悦咬着吸管说，"我们要选首特别的。"
齐小北愁眉苦脸："可我唱歌真的很难听..."
"没事，可以修音。"林悦眨眨眼，"重要的是舞台表现，要看起来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这个词让齐小北心跳加速。他低头扒了口饭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你有想唱的歌吗？"
林悦拿出手机翻了翻："这首怎么样？《小幸运》，最近很火。"
轻柔的旋律从手机里传出，齐小北听着听着，突然觉得歌词莫名贴合他们的关系——"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可以。"他点点头，"不过得好好练习。"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一有空就凑在一起练歌。林悦唱歌意外地好听，嗓音清甜；齐小北则像她说的那样，音准堪忧。
"不对不对，又跑调了！"周四下午的社团活动室里，林悦第N次喊停，"是'爱上你的时候还不懂感情'，不是'爱上你的时候还不懂事情'！"
齐小北抓狂地揉着头发："这歌词太拗口了！"
林悦突然站起来，走到齐小北面前，双手捧住他的脸："看着我唱。"
齐小北瞬间僵住了。林悦的脸近在咫尺，他甚至能数清她长长的睫毛。
"爱、爱上你的时候..."他的声音抖得像筛糠。
"放松。"林悦轻声说，"想象你真的是在对我表白。"
齐小北深吸一口气，注视着林悦的眼睛，重新开始唱。这一次，他竟然没跑调。
"看，这不是挺好的嘛。"林悦松开手，满意地笑了。
齐小北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心想这哪是唱歌训练，分明是心跳耐力测试。
周五晚上，校园歌手大赛在礼堂如期举行。齐小北站在后台，紧张得手心冒汗。他穿着林悦挑的深蓝色衬衫，头发也精心打理过。
"别紧张。"林悦帮他整理着衣领，"就当台下全是萝卜白菜。"
齐小北苦笑："哪有这么好看的萝卜白菜..."
主持人的声音从舞台上传来："下面有请我们校园最受欢迎的情侣档——齐小北和林悦，带来《小幸运》！"
掌声雷动，齐小北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林悦自然地牵起他的手："走吧，男朋友。"
舞台灯光亮起的瞬间，齐小北几乎睁不开眼。台下座无虚席，还有不少人举着手机和写着他们名字的灯牌。
音乐响起，林悦先开口，清甜的嗓音立刻赢得一片喝彩。轮到齐小北时，他紧张得声音发颤，但看到林悦鼓励的眼神，他渐渐放松下来。
唱到副歌部分，林悦突然牵起他的手，两人相视而笑。这一刻，齐小北奇迹般地忘记了紧张，忘记了这是一场表演，只是专注地看着眼前这个发着光的女孩，唱出那句"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尖叫声。表演结束时，林悦踮起脚尖，在齐小北脸颊上亲了一下。这个即兴发挥的动作让现场气氛达到**。
回到后台，齐小北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张明。
"表演得不错嘛。"张明皮笑肉不笑地说，"看来你们感情很好？"
林悦挽住齐小北的胳膊："当然，有问题吗？"
张明盯着齐小北："我查过了，你们俩在直播事件前根本没有任何交集，怎么突然就'交往两个月'了？"
齐小北心里一紧，但表面上强装镇定："我们比较低调而已。"
"是吗？"张明冷笑，"那下周的校友返校日，你们应该不介意在众人面前分享一下恋爱故事吧？学生会特意为你们安排了环节。"
林悦皱眉："什么环节？"
"'校园模范情侣访谈'。"张明得意地说，"到时候会有很多校友和媒体在场，包括..."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悦一眼，"程远学长。"
林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齐小北明显感觉到她挽着自己的手僵了一下。
"程远是谁？"离开后台后，齐小北忍不住问。
林悦沉默了一会儿："我前男友...他在国外交换了一年，刚回来。"
齐小北心里泛起一股酸味："哦...那个送你Tiffany项链的？"
林悦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记得这么清楚？"
齐小北连忙解释："就是...随口一问..."
回宿舍的路上，两人都异常安静。分别时，林悦突然说："校友日那天，你...能表现得比平时更亲密一些吗？"
齐小北愣了一下："因为程远要来？"
林悦点点头，眼神闪烁："我不想让他觉得我...还放不下。"
这句话像根刺一样扎进齐小北心里。所以他只是个用来气前男友的工具？那些一起练歌的时光，舞台上默契的对视，还有那个脸颊吻...都只是为了演给另一个人看？
"知道了。"他闷闷地说，"合约义务。"
林悦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声道了句晚安。
校友返校日前的那周，校园里到处张贴着海报。齐小北每次路过，都会看到自己和林悦在歌手大赛上的合照被印在最显眼的位置，旁边写着"校园模范情侣访谈"几个大字。
"你火了，兄弟。"王胖子啃着鸡腿说，"校园论坛上你的个人主页访问量暴涨，还有女生给你发私信呢。"
齐小北正喝着水，差点喷出来："什么个人主页？"
"你不知道？"王胖子掏出手机，"看，有人给你们建了CP主页，'北极星CP'，粉丝都快两千了。"
齐小北目瞪口呆地看着手机屏幕。页面上全是他们的合照，有食堂吃饭的，校园散步的，歌手大赛表演的...甚至还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的。评论区一片"好甜""羡慕""什么时候结婚"的留言。
"这也太夸张了..."齐小北喃喃道。
"更夸张的是这个。"王胖子点开一个帖子，"有人扒出程远的资料，MIT交换生，家世好长得帅，据说当初是他甩的林悦..."
齐小北心里一沉。和这样的前任相比，他这个"合约男友"简直像个临时演员。
"校友日你可得加把劲。"王胖子拍拍他的肩，"不然校花可能真要跟人跑了。"
齐小北没好气地推开他："我们感情好着呢！"说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这话怎么说得这么自然？
校友日当天，校园里人头攒动。齐小北早早来到礼堂后台，发现林悦已经在那里了。她今天穿了一条淡紫色的连衣裙，头发精心卷过，比平时更加光彩照人。
"你今天...很漂亮。"齐小北由衷地说。
林悦微微一笑："你也很帅。"她帮齐小北整理了一下领口，"准备好了吗？待会儿台下会有很多人..."
齐小北能感觉到她的手指在微微发抖："你在紧张？因为程远？"
林悦咬了咬下唇："他发消息说会来...带着新女友。"
齐小北心里一阵刺痛，突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想保护她："别担心，有我在。"
这句话似乎给了林悦一些力量，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主持人的声音传来，两人手牵着手走上舞台。台下座无虚席，闪光灯不断。齐小北眯起眼睛，努力在人群中寻找程远的身影。
访谈开始是一些常规问题，比如"怎么认识的""谁先表白的"，他们都按照之前编好的剧本对答如流。直到主持人问："听说你们已经同居了？校园恋爱中最甜蜜的瞬间是什么？"
林悦的脸一下子红了。齐小北接过话筒："是有一天晚上，悦悦的电脑坏了，里面有她和她奶奶珍贵的合照。我熬夜帮她修复了数据，看到她开心的样子，我觉得什么都值得。"
这个回答完全不在剧本里，林悦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
"哇，真是贴心男友！"主持人笑着说，"那林悦呢？你最喜欢齐小北哪一点？"
林悦沉思了一会儿，轻声说："我最喜欢他的真诚。虽然有时候笨笨的，但总是全心全意对我好。"
齐小北心跳漏了一拍——这也是即兴发挥吗？
就在这时，台下突然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悦悦，好久不见。"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声音来源。一个身材高挑的男生站了起来，穿着考究的西装，面容俊朗。他身边坐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孩。
林悦的手指突然掐进了齐小北的手掌。齐小北立刻明白，这就是程远。
"程远学长！"主持人惊喜地说，"正好我们的访谈环节有个特别安排，请学长上台分享一下对校园恋爱的看法如何？毕竟您和林悦曾经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呢！"
台下响起一片哗然。齐小北瞬间明白了，这绝对是张明安排的陷阱！
程远优雅地走上台，风度翩翩地向观众致意，然后看向林悦："悦悦，你看起来过得不错。"
林悦勉强笑了笑："谢谢，我很好。"
程远的目光转向齐小北，带着几分审视："这位就是现任男友？听说你们感情很好？"
齐小北感到一股莫名的敌意，下意识地搂住了林悦的肩膀："是的，我们很幸福。"
程远挑了挑眉："是吗？那你知道悦悦最喜欢的花是蓝色妖姬，最讨厌的食物是胡萝卜，睡前一定要喝一杯温牛奶吗？"
齐小北一时语塞——这些他确实不知道。他感觉到林悦的身体微微僵硬。
"我知道更重要的事。"齐小北突然说，"我知道她熬夜写论文时会焦躁地咬笔头，知道她下雨天会膝盖疼，知道她虽然表面强势其实很怕孤单..."这些都是他在"同居"那几天观察到的。
林悦惊讶地抬头看他，眼里有光芒闪动。
程远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了："看来你们确实很亲密。"
"当然。"齐小北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单膝跪地，握住林悦的手，"悦悦，虽然我们才交往几个月，但我知道你就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
全场寂静了一秒，然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林悦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料到这个发展。
"你..."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答应他！答应他！"台下开始起哄。
林悦深吸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头。齐小北站起来，在众人的见证下，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很轻，只持续了几秒，却让齐小北心跳如雷。分开时，他看见林悦的眼里有泪光闪烁。
程远脸色难看地下了台，访谈在一片混乱中结束。回到后台，林悦立刻甩开齐小北的手："你疯了吗？当众求婚？"
齐小北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我...我只是想帮你气程远..."
"那也不用演这么过吧！"林悦的声音有些发抖，"现在全校都会以为我们要结婚了！"
齐小北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我当时只想着不能让他看不起你..."
林悦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叹了口气："算了...效果确实很好，程远刚才发消息说，他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走出来了..."
齐小北心里一阵酸涩："所以...你其实还没放下他？"
林悦沉默了一会儿："不是放不放下的问题...只是那段感情对我来说很重要。"
这句话像一把刀插在齐小北心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场戏里陷得太深了，深到已经分不清哪些是表演，哪些是真心。
"我明白了。"他勉强笑了笑，"合约期间，我会继续扮演好男朋友的角色。"
林悦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离开礼堂时，齐小北的手机不断震动。校园论坛已经炸开了锅，"北极星CP求婚成功"的帖子瞬间登上热搜。王胖子发来一连串消息：
"兄弟你太猛了！"
"校长都给你们送祝福了！"
"程远那表情，笑死我了！"
"不过...你们真的只是演戏对吧？"
齐小北看着最后一条消息，久久没有回复。他自己也开始困惑了——那些脱口而出的情话，那个情不自禁的吻，还有每次看到林悦时加速的心跳...真的只是演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