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心典当给了吃情绪的他精选章节

小说:我把心典当给了吃情绪的他 作者:墨语者 更新时间:2025-07-14

为了给弟弟凑齐一千万手术费,我走进一家名为“情绪典当行”的古怪店铺,

将自己对弟弟的“爱意”典当给了那个叫傅司砚的男人。我以为这只是一场银货两讫的交易,

直到我收到他发来的短信。图片上,一团温暖的金色光球在他掌心浮动,配文是:“很美味,

苏**的爱意,品质极高。”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典当掉的,是那个男人赖以为生的食物,

而我,则是他圈养的,最新鲜的食材。

1当我在那份烫金封皮的契约上签下“苏念”两个字时,指尖传来一阵灼痛。不是错觉。

我抬起手,食指指腹上,一个微小的,类似电子芯片的印记一闪而过,随即隐入皮肉,

再也看不见。坐在我对面的男人,傅司砚,推过来一张黑卡。他的嗓音像上好的大提琴,

冷静而优雅:“苏**,交易成立。从现在起,你对你弟弟苏辰的所有‘爱意’,

都归我所有。这张卡里有一千万,足够支付他的第一期手术费。”我拿起那张轻飘飘的卡,

心却沉得像坠了铅。“爱意”也能典当。这是我走进这家名为“情绪典当行”的古怪店铺前,

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为了救我唯一的亲人,我别无选择。弟弟苏辰患上罕见的基因病,

需要天价的靶向药和换血手术维持生命。父母早逝,我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

砸锅卖铁也凑不齐那天文数字。是傅司砚找到了我。他说,他可以给我钱,我需要付出的,

不是身体,不是自由,而是情绪。喜悦、感动、期待……所有正面的情绪,

都是可以明码标价的商品。而今天,我典当了最珍贵的一份——我对弟弟的爱。“请记住,

”傅司砚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注视着我,仿佛能看穿我的灵魂,“契约期间,

你无法主动感知或表达这份情绪。它存在,但你无法动用。直到……你将它赎回。

”我攥紧了银行卡,点了点头,喉咙干涩得说不出一个字。

走出那间装潢古典得不似人间的典当行,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立刻赶往医院,

将银行卡拍在缴费窗口,说出那句我演练了无数遍的话:“给我弟弟苏辰,交一千万住院费,

用最好的药。”护士震惊地看着我,然后是手忙脚乱地操作。我站在那里,

看着那串零从卡里划走,心中却一片死寂。没有如释重负,没有救了弟弟的欣喜。

什么都没有。我走到苏辰的病房外,隔着玻璃窗看他。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身上插满了管子。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是我拼尽一切也要守护的人。过去,

每次看到他这样,我的心都会像被刀割一样疼,眼泪会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可现在,

我只是看着,平静地看着。心脏的位置,空空荡荡。原来,这就是失去了“爱意”的感觉。

理智告诉我,里面躺着的是我最重要的人,但情感上,我却生不出一丝波澜。

他就好像……一个与我无关的陌生人。我甚至没有推门进去。

因为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我怕我空洞的眼神会让他本就脆弱的病情雪上加霜。

转身离开医院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傅司砚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张图片。图片上,

是一个华丽的玻璃器皿,里面盛放着一团温暖璀璨的金色光球。那光球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我能感觉到,那是某种无比珍贵、无比纯粹的东西。紧接着,第二条短信进来:“很美味。

苏**的‘爱意’,品质极高。”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他把我的情感,

当成了食物?那个男人,那个给了我救命钱的男人,他不是人,他是个以情绪为食的怪物。

**在医院冰冷的墙壁上,第一次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和恐惧。我失去的,

远比我想象的要多。2弟弟的手术很成功。钱的作用立竿见影,

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物、最好的护理,让他的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他甚至可以下床走动,

给我打电话,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姐,谢谢你。我爱你。”电话那头,

苏辰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握着手机,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三个字,

像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我无法理解,也无法回应。我只能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好好养病。

”然后匆匆挂断电话。因为我不知道,再多说一句,我会暴露出怎样一个冷漠的自己。

而傅司砚,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他似乎对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在我还清所有外债,以为可以喘口气时,他派人送来了另一份契约。“苏**,

你弟弟的后续治疗和康复,还需要很大一笔钱。”他的特助站在我狭窄的出租屋里,

公式化地开口,“傅先生愿意全部承担。作为交换,

他想预定你未来一年内产生的所有‘喜悦’。”我看着那份契约,

上面的金额足以让苏辰后顾无忧。我没有选择。签下名字的那一刻,

我感觉世界在我眼前褪了色。傅司砚开始像“饲养”一只金丝雀一样“饲养”我。

他让我辞掉了工作,住进了他名下的一套顶层公寓。公寓大得惊人,

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璀璨夜景。衣帽间里挂满了当季高定,

梳妆台上摆着我连名字都叫不出的贵妇护肤品。他做这一切,

只有一个目的——让我产生“喜悦”,供他“享用”。他会突然带我去巴黎看时装秀,

在所有人艳羡的目光中,将秀场上最耀眼的那件礼服拍下,送到我面前。“喜欢吗?”他问。

我看着那件缀满钻石、流光溢彩的裙子,点头:“嗯。”可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喜悦?

那是什么感觉?就像一个色盲,别人告诉他红色有多热烈,他却永远无法体会。

他似乎有些不满,眉心微蹙。下一秒,他的手机屏幕亮起,我瞥见,

那里面有一颗小小的、黯淡的金色光点,一闪即逝。

他汲取了我刚刚那一点点因为礼貌而伪装出的“喜悦”,却发现它味同嚼蜡。

于是他换了另一种方式。他带我去坐直升机,俯瞰壮丽的峡湾;带我去私人岛屿,

看海豚在碧蓝的海水中跃出。他为我包下整座游乐园,让绚烂的烟火在我头顶一朵朵炸开。

那烟火很美,美得像一场幻梦。我仰着头,努力想从这极致的绚烂中找回一丝一毫的感动。

可我的眼睛里,只倒映出那些光影的物理形态,心脏却连一丝多余的跳动都没有。

傅司砚站在我身边,他没有看烟火,只看着我。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期待,慢慢变成了探究,

最后是……一丝我看不懂的烦躁和失望。“苏念,”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夜色还凉,

“你为什么不笑?”我转过头看他,认真地回答:“因为,我不觉得开心。”那一刻,

我看到他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真实的,名为“挫败”的情绪。他为我一掷千金,

布下全世界最盛大的浪漫,不过是为了“饲养”出一份可口的情感。

可他亲手拿走了我感知这一切的能力。这真是世界上最大的讽刺。3傅司砚变得越来越偏执。

他似乎很不满我这个“情绪供给源”的产出效率。他开始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观察我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到能让我产生强烈情绪的开关。他不再带我去看那些浮华的景致,

而是带我回到了我的母校。正是初夏,校园里满是穿着学士服的毕业生。他们笑着,闹着,

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你在这里,有什么开心的回忆吗?”傅司砚问我,

语气里带着一**导。我看着那些青春的脸庞,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浮现。

我想起了和室友们彻夜卧谈的夜晚,想起了拿到奖学金时的激动,

想起了第一次在设计大赛上获奖时的雀跃。那些都是“喜悦”。然而,

它们就像一部黑白默片,在我脑中放映,清晰,却毫无色彩和温度。“没有。

”我平静地回答。傅司砚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把我拉进车里,一路疾驰。

车窗外的景象飞速倒退,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最后,车停在了一家装潢奢华的餐厅前。

他订了场,巨大的餐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悠扬的小提琴声在耳边流淌,

餐桌上摆着摇曳的烛光和娇艳的玫瑰。“苏念,”他坐到我的对面,

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我,“我调查过你的过去。你喜欢烟火,喜欢设计,喜欢你的弟弟。

你曾经,是一个情感很丰富的人。”我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我以为,

只要给你足够好的物质,就能让你产生最高品质的情绪。”他自顾自地说着,

像是在剖析一个失败的实验品,“但我错了。你典当了‘喜悦’,我就无法让你感到喜悦。

你典当了‘感动’,再盛大的场面也无法打动你。”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发出规律的声响。“所以,我在想,有没有一种情绪,是你还没有典当,并且,

是我最想尝到的?”我的心猛地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

从怀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璀璨夺目的粉色钻戒。“苏念,我爱你。

”他单膝跪地,将戒指举到我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

让我给你全世界。你一定会因此,而产生名为‘爱意’的情感吧?”他说着“我爱你”,

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爱意。只有猎人看到猎物时,那种志在必得的贪婪和渴望。

他在向我求婚。不,他不是在求婚。他是在诱导我,

诱导我产生那份最顶级的“奢侈品”——“爱意”,然后,将其掠夺。可惜。太可惜了。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中映出的自己,那张脸上,没有羞涩,没有惊喜,没有心动。

只有一片荒芜的麻木。我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冷漠:“傅司砚,你来晚了。

”“早在一年多以前,为了给我弟弟筹集第一笔手术费,我就已经把我对他,

以及对这个世界可能产生的,所有的‘爱意’,都典当给你了。”傅司砚举着戒指的动作,

僵在了那里。他脸上的自信和期待,一寸寸碎裂,变成了不敢置信的震惊。

他精心策划了一场盛大的告白,想要收割最美味的情感果实,却发现,那棵果树,

早在一开始,就被他亲手连根拔起了。4傅司砚的脸色,在那一刻变得惨白。

不是那种生病的苍白,而是一种信念崩塌后的失魂落魄。他维持了许久的优雅和从容,

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你说什么?”他喃喃自语,仿佛没听清。“我说,

”我一字一句地重复,“我早就没有‘爱意’了。买走它的那个人,是你。

”那枚价值连城的粉钻戒指,从他颤抖的指间滑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然后滚到了角落里。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看着我,

那眼神复杂得让我无法分辨。有震惊,有迷茫,有懊恼,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他第一次发现,他用来体验世界的“工具”,

失效了。他想品尝最顶级的美味,却发现自己早已把食材销毁。而我,看着他失态的模样,

心中竟涌起一股奇异的**。不是喜悦,不是解恨。是一种更阴暗、更扭曲的情绪。

像是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我的“造物主”也跌了下来,陪我一起沉沦。原来,

我并非什么都感觉不到。在典当了所有正面情绪后,那些负面的、破坏性的情感,

开始在我这具空洞的躯壳里,疯狂滋生。憎恨、恶意、报复的欲望……它们像藤蔓一样,

缠绕住**涸的心脏,让我第一次有了“活着”的实感。从那天起,

我不再是被动地接受他的“饲养”。我开始主动出击。他不是想体验情绪吗?好,我给他。

他为苏辰安排了全球顶尖的康复医生,我就当着他的面,给苏辰打电话,

用最冷漠、最不耐烦的语气,打断苏辰对我的感激和关心。“我很忙,没事不要再打给我了。

”挂掉电话后,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傅司砚的呼吸都停滞了。他手机的屏幕上,

一颗代表“愧疚”和“心痛”的蓝色光球,正剧烈地闪烁。那是属于我的情绪,

被他强行剥夺,此刻,却以另一种方式,在他身上重现。他买走了我对弟弟的爱,

所以他替我感受到了那份冷漠背后的刺痛。他带我参加商业晚宴,

那些名媛贵妇对我投来嫉妒的目光,私下里议论我不过是傅司砚养的又一个情人。我听见了。

我端着酒杯,走到那个议论得最大声的女人面前,

将杯中红酒尽数泼在了她那张精心修饰的脸上。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

我挽住傅司砚的手臂,用最无辜、最茫然的语气问他:“傅先生,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只是不喜欢她看我的眼神。”我感觉不到“愤怒”,也感觉不到“羞辱”。但我知道,

傅司砚感觉到了。那一刻,他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他看着我,眼神里翻涌着滔天的怒意,

可那怒意,却不是对着我,而是对着那些伤害了我的人。他买走了我所有的正面情绪,

却也成了我所有负面情绪的接收器。我受到的所有恶意,都会在他那里,被放大百倍地体验。

我成了一个完美的“空心人”。而他,成了我情绪的垃圾桶。我开始享受这种病态的游戏。

我故意让自己陷入各种难堪的境地,故意激怒所有看不惯我的人,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

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傅司砚如何替我“感同身受”,

替我承受那些本该由我来承受的痛苦、愤怒和难堪。他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阴郁。

他把我关在顶层公寓里,不让我出门。“苏念,够了。”他捏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声音沙哑,

“不要再这样折磨你自己,也折磨我。”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第一次笑出了声。

那笑声干涩、空洞,不带一丝温度。“折磨?”我歪着头看他,“傅先生,你在说什么?

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啊。”“是你,是你亲手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你坐拥我所有的美好,享受我所有的快乐和爱意。那么,品尝一下我所有的痛苦和恶意,

不也是理所应当的吗?”“这,才叫公平交易,不是吗?”他被我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脸上血色尽褪。他疯狂地爱上了那个曾经纯粹炙热的苏念,

却只能拥抱着这个被他亲手掏空灵魂、只剩下恨意的空壳。他坐拥山珍海味,

却发现自己早已没有了味觉。这,就是对他最大的报应。5傅司砚开始躲着我。

他不再带我出席任何场合,甚至很少回到那间公寓。他大概是怕了,

怕从我这里“汲取”到更多让他无法承受的负面情绪。他以为这样,就能逃避。可他错了。

他拿走了我的情感,我们的灵魂就已经通过那份契约紧紧捆绑在了一起。无论相隔多远,

我所经历的一切,他都能感同身受。我开始变本加厉。我不再满足于激怒外人,

我把目标对准了傅司砚最在意的东西——他的“情绪典当行”。我查到了典当行的位置,

也查到了他的一些大客户。那些人,和我一样,都是走投无路,

用自己最珍贵的情感换取利益的可怜人。我联系上了一位典当了“勇气”的退役拳王。

他为了给女儿治病,失去了站上拳台的勇气,终日酗酒,潦倒不堪。我找到他,

对他说:“我可以帮你赎回你的‘勇气’,但你也要帮我做一件事。

”我用傅司砚给我的那张黑卡,取出了巨额现金。然后,我策划了一场“抢劫”。

我让拳王带着人,在我从银行取钱出来的时候,“抢”走我所有的钱,并且,“打伤”我。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当拳王布满老茧的拳头,带着风声朝我脸上挥来时,

我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完全到来。

拳头在离我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拳王看着我毫无惧色的脸,震惊地后退了一步。

但我还是顺势倒在了地上,故意让自己的额头磕在路边的石阶上。温热的液体,

顺着我的额角流了下来。我躺在冰冷的地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我感觉不到“恐惧”,

也感觉不到“疼痛”。但我知道,在城市的另一端,傅司砚一定感觉到了。那一瞬间,

无助;他会感受到拳头挥来时的惊骇;他会感受到额头被磕破时那尖锐的、撕裂皮肉的剧痛。

这些,都是他欠我的。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我被送进了医院。当我躺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