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司陷害，我惨遭开除，身无分文。绝望之际，我竟觉醒了能看见万物「最终价值」
的异能。势利眼的前男友头顶「负债百万」，路边不起眼的破石头却标着「稀世陨铁，
价值三亿」。而当我抬起头，看见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我的前司总裁，他头顶的价值，
竟是一行血红的警告。……1凌晨三点，我完成了「星辰之光」的最终稿。
这是我耗费三个月心血的作品，是我转正升职的唯一希望。然而，半小时后，
我的一切希望都被碾碎了。部门主管张姐突然召开紧急会议。她脸色铁青，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像在敲击丧钟。「所有人，看清楚！」投影幕布上，是我的「星辰之光」
。但它被改得面目全非，充满了致命且愚蠢的逻辑错误。那不是我的作品。那是一堆垃圾。
「林未！」张姐猛地转身，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子上。
「这就是你交出来的东西？公司的S级项目，全被你毁了！」
她的咆哮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不是我！这不是我的稿子！」周围，同事们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
昔日好友纷纷避开我的视线。我像疯了一样冲回自己的工位。电脑里的源文件，被替换了。
登录记录和修改痕迹，被抹得一干二净。这是一个完美的，天衣无缝的栽赃。我瘫在椅子上，
浑身冰冷。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出了什么事？」是总裁，江澈。
他像一道神祇降下的光，我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跌跌撞撞地冲过去。「江总，不是我！
稿子被人换了！」江澈停下脚步，低头看我。他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没有探究，
没有温度。只有一种审视残次品般的冷漠。我的心，彻底沉入冰窖。他薄唇轻启，
是对张姐说的。「按规章处理。」仅仅五个字，宣判了我的死刑。
张姐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狞笑，当众宣布：「林未，你被开除了，即刻生效！」
两个保安面无表情地走到我身边。「林**，请吧。」我像个木偶，在所有同事的围观下，
回到工位收拾东西。我的尊严，被踩在脚下，碾得粉碎。我麻木地将东西塞进纸箱。
手无意间碰到了张姐办公隔断上的「幸运」水晶摆件。指尖传来一阵微弱的刺痛。紧接着，
一行冰冷的文字，毫无征兆地闪过我的脑海。【工业玻璃，批发价：20元】。
我猛地一晃神，以为是幻觉。抱着纸箱，我走出写字楼。我下意识回头，望向顶层。
江澈修长的身影，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就在我视线聚焦于他的一瞬间，
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袭来。他的头顶上方，似乎有一团化不开的血色雾气，一闪而过。
我浑浑噩噩地走在街上，晚风刺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银行短信。
【您尾号xxxx的银行卡已与**解约，
结算工资及赔偿金合计为：-5870元。】负五千八百七十元。我不仅被扫地出门，
还背上了债。我摸了摸口袋。里面是今天早上剩下的，最后一百块钱。
2我回到那间月租一千五的出租屋。桌上是已经坨掉的泡面，手机屏幕上是房东催租的微信。
我像个被抽掉灵魂的木偶，陷在沙发里。麻木，是我唯一的知觉。突然，门锁传来转动声。
前男友李阳，用他没还的备用钥匙，自己开门走了进来。他倚在门框上，幸灾乐祸的表情，
毫不掩饰。「我听说你被江氏开除了？」我没理他。他自顾自走进来，
晃了晃手腕上那块崭新的手表，语气充满了施舍般的怜悯。「早就让你别那么拼，
女人家家的，安分点不好吗？」他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在我身上刮过，满是鄙夷。「现在好了，
没了江氏设计师的光环，你还剩什么？」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毒针。怒火在我胸口轰然炸开，
烧得我浑身都在抖。那股撕裂般的剧痛，再次席卷了我的大脑。
我死死盯住李阳那张得意的脸。这一次，我看清了。在他的头顶，
清晰地浮现出一行冰冷的标签。【软饭男，资产：-1,250,000元，
状态：即将被富婆抛弃】我笑了。先是嗤笑，然后是止不住的大笑，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李阳被我笑得浑身发毛。「你疯了？」我擦掉眼角的泪，抬手，遥遥指向他手腕上的表。
我慢悠悠地，一字一顿。「这块表，」一行新的标签在我眼前跳出。「【高仿A货，
价值800元】。」我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笑容讥讽。「你那位富婆，
眼光不怎么样啊。」李阳的脸色彻底变了，恼羞成怒地开始口不择言。「你个被开除的废物，
有什么资格说我？你现在就是个连房租都交不起的穷光蛋！」我懒得再听他放屁。
我走到墙角，抄起那把旧扫帚。我的眼神，冰冷如刀。「滚。」他被我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
「别让你那一身负债百万的穷酸气，」我举起扫帚，「弄脏了我的地。」「砰！」
我把他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重重甩上了门。这是第一次，我在绝境中，感到了力量。
力气被抽空，我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在地。我拿出手机，将卡里仅剩的一千五百块，
转给了房东。现在，我身无分文。饥饿和绝望，像两条毒蛇，缠住了我的心脏。深夜，
我游魂般走上街头。就在我万念俱灰的瞬间，那股剧痛以摧枯拉朽之势，彻底爆发。
我痛苦地抱住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我眼前旋转，碎裂，然后以一种全新的方式重组。
庞大的信息流，疯狂涌入我的脑海。路边的街灯，【市政工程，
维护成本：-200元/月】。一辆疾驰的豪车，【二手抵押车，实际价值：35万】。
一个路人的手表，【百达翡丽真品，价值：12万】。我看到了所有东西的价值。资产，
负债，真品，赝品……剧痛过后，是无与伦比的狂喜。我站在价值的海洋里，
像一个刚刚获得神格的新神。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拐进一个破旧的夜间古玩市场。
【清代仿品，价值：80元】。【现代工艺品，价值：35元】。【义乌小商品，
价值：5元包邮】。我的目光扫过一片片灰暗的标签，最终，
被一个角落里的东西死死吸住。那是一块用来垫桌脚的，黑不溜秋的破石头。
老板给它贴了个纸条，标价五十元。但在我的视野里，那块石头，
正散发着刺目的、无法直视的金色光芒。在它上方，价值标签是一串我根本数不清的零。
3我瞧了一眼手机余额上的【50.00元】，抖擞精神向着摊位走了过去。
摊主是个瘦削的中年男人，正低头玩手机，爱答不理。我蹲下身，
假意翻看旁边一个生锈的铁皮盒子。「老板，这个怎么卖？」他头也不抬。「一百。」
我的心跳开始失控，但我强行压抑着，状似无意地用指尖碰了碰那块石头。「这个呢？
这破石头也卖？」老板终于抬起眼皮，不耐烦地瞥了一眼。「五十，不还价。」
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我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手汗浸湿的五十元纸币。那是我全部的资产。「行，我要了。」
他接过钱，塞进口袋，继续低头玩手机，仿佛我买走的只是一块真正的垃圾。我弯腰，
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那块沉甸甸的石头抱起。在我双手触碰到它的那一刻，
刺目的金色标签在我脑中轰然炸开。【天外陨铁，内含未知能量晶体，估值：3亿】。
三亿。不是三万，不是三百万。是三亿。我抱着冰冷的石头，
感觉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怀里。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市场。
回到逼仄的出租屋，我重重关上门，背靠门板，大口喘气。巨大的狂喜像海啸，
几乎要吞没我的理智。我看着眼前的「压舱铁」，再看看这间家徒四壁的小屋，
一切都显得那么荒诞。但我没有被冲昏头脑。怀璧其罪。我不能用自己的手机，
不能用自己的电脑，不能留下任何痕迹。我把陨铁用旧衣服层层包裹，塞进床底最深处。
然后，我走进了二十四小时开放的城市公共图书馆。我找了个最角落的公共电脑，
用临时邮箱，开始在匿名的网络世界里搜索。「全球顶尖稀有材料研究所」。
「国际陨石拍卖行」。我很快锁定了一家位于瑞士的私人研究所，
以高效、保密、财力雄厚著称。第一封邮件，我只发了几张高清照片。
「疑似高能量反应的未知陨铁，寻求鉴定与收购。」对方的回复，充满了官方的客套与轻慢。
我走进一家手机维修店，花二十块钱，买了个廉价的手机夹式显微镜。我用它，
拍下了陨铁断面上，肉眼无法看见的、如同星辰般璀璨的晶体结构。
当我把这张照片发过去后，对方沉默了。足足半小时。然后，一封加密的视频会议邀请，
直接发了过来。接下来的一天一夜，是我人生中最惊心动魄的二十四小时。跨国视频会议，
线上实时检测，加密谈判。对方专家团队的表情，从怀疑，到震惊，再到不加掩饰的狂热。
他们生怕被任何竞争对手抢走这个世纪发现。最终，我们达成了一个价格。「友情价」，
两亿八千万人民币。两天后，在安保严密的私人银行贵宾室里，交易完成。当我走出银行，
口袋里的手机轻轻一震。一条银行短信，安静地躺在屏幕上。
【您尾号xxxx的银行卡入账RMB280,000,000.00元】。
我站在街头，一遍又一遍地，数着那一串零。八个零。我用一小部分钱，
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公寓「金茂府」，租下了一套能俯瞰全城江景的大平层。
当我拿着那块陨铁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独自站在空旷崭新的客厅里时，再也抑制不住。
我抱着照片，放声大哭。那是压抑太久的委屈，是死里逃生的庆幸。是彻底的释放，
也是决绝的新生。哭过之后，我擦干眼泪，平静地打开手机。
那个被某个好事者又拉我回去的前公司群，正在闪烁。点开，是张姐的头像正在@所有人。
「哎呀，听说某个被开除的人，现在了不得了。被一个开『老头乐』的糟老头包养了，
都住进金茂府了呢。啧啧，真是为了钱，脸都不要了。」下面，
是无数条充满污言秽语的附和。我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眼神一寸寸冷了下来。
我没有回复。退出微信，我整理了一下各种材料，打车前往工商局。
下车后径直前往业务窗口。「你好」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冰冷的锋芒。
「我要注册一家设计工作室，名字就叫……『拾光』。」4「拾光设计工作室」的开业典礼，
定在了一周后。我用一笔天文数字，在全城最贵的CBD写字楼「环球中心」，
租下了整个顶层。云海与江景，是我的窗景。室内空旷，冷静，每一件家具都价格不菲，
却低调得看不出品牌。我没有急着招兵买马。这间工作室，现在只有我一个女王。
我亲自设计了电子请柬。纯黑的底色，一行烫金小字勾勒出「拾光」二字，
以及那个足以让他们心脏停跳的地址。然后，用匿名邮箱，发给了江氏设计部的每一个人。
包括张姐。包括每一个曾经落井下石，或冷眼旁观的「同事」。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来。
人总是对从泥潭里爬出来的人，抱有最大的恶意与好奇。开业当天，
我选了一身纯白高定西装，剪裁利落。长发束在脑后，妆容清淡，眼神却锋利。
宾客陆续到场。衣香鬓影间，全是掩饰不住的窃窃私语。张姐果然来了。
她穿着最新款的香奈儿，挎着爱马仕，画着精致得如同假面的妆容，带着几个跟班，
像巡视领地的母鸡。她高傲地环顾这间空旷得过分的工作室，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嘴角，
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哟，林未，出息了啊。」她刻意拔高音量，确保所有人都听得见。
「这地方租金不便宜吧？看来你找的那个老头，对你还挺大方。」她身边的女同事立刻凑趣。
「可不是嘛，张姐。你看这工作室，连个员工都没有，典型的空壳公司，
就是金主拿来撑场面的吧！」另一个人压低声音，但那恶意却清晰无比。
「我听金茂府的朋友说，看见她被一辆老头乐接送过呢，司机头发都白了。」
流言像细菌一样，在人群中迅速发酵。那些曾经的同事对我指指点点，
眼神里混杂着嫉妒、轻蔑和一种病态的兴奋。我能清晰地看见他们头顶浮现的标签。【嫉妒，
情绪价值：-50】。【幸灾乐祸，情绪价值：-100】。【愚蠢的优越感，
人格价值：趋近于0】。我端着一杯香槟，静静欣赏着这场滑稽的默剧。我的平静，
激怒了张姐。她走到我面前，几乎贴着我的脸，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怨毒地说。
「林未，别以为找个有钱的老头就能翻身。」「你这种货色，玩腻了就会被一脚踹开，
下场比在公司被开除还惨！」我看着她那张因嫉妒而微微扭曲的脸。她头顶的标签，
无比清晰。【外强中干，
资产：-3,500,000元（房贷、车贷及高额信用卡账单），
婚姻状态：濒临破裂】。我忽然笑了。一个自身难保的负债女，
却总喜欢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真可怜。时间到了。我没再理她，转身，
走上临时搭建的演讲台。所有目光，瞬间聚焦。那些眼神里的轻蔑和看好戏，
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空气里。我拿起麦克风，环视全场。然后，微笑着开口，
声音通过音响，清晰地传到每一个角落。「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来见证『拾光』的起点。」
台下，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等着我的下文，等着看我如何解释，如何粉饰。我顿了顿，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我知道，大家对我，以及对『拾光』的启动资金来源，都非常好奇。」
「所以，为了满足大家，我准备了一份小小的资料。」说完，我按下了手里的遥控器。
身后巨大的投影幕布，瞬间亮起。没有公司介绍，没有个人履历，更没有心灵鸡汤。幕布上，
是一份PDF文件。全英文，排版严谨，带着官方的冰冷质感。最顶端，
是瑞士一家全球顶尖材料研究所的醒目Logo。
标题是：【关于「天外陨铁样本（编号：LS-001）」的官方鉴定证书】。
人群中开始出现小声的骚动和不解。他们看不懂。但这不重要。我按下了下一页。
一张银行电子凭证的截图，被放大到占据了整个屏幕。收款人姓名，被隐去了。
但那个账户尾号，和当初**解约时，银行短信上显示的尾号，一模一样。
而成交记录那一栏，一个刺眼的数字，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进了所有人的瞳孔。
【RMB280,000,000.00】两亿。八千万。整个会场，瞬间死寂。
连背景音乐都仿佛被这串数字扼住了喉咙，戛然而止。空气凝固了。时间也凝固了。
所有人都被屏幕上那个夸张到不真实的数字，震得头皮发麻，大脑一片空白。
我能听到他们倒吸冷气的声音，能看到他们脸上从惊愕到呆滞，再到扭曲的难以置信。
我端起手边的香槟，缓步走下台。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在这片死寂里，如同审判的钟鸣。我径直走到张姐面前。她的脸色，已经由方才的潮红，
变成了纸一样的煞白。她手里的爱马仕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碎了里面的口红和粉饼，
她却毫无知觉。她的嘴唇哆嗦着，眼神涣散，死死地，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串零。
我停在她面前，将杯中的香槟，举到与她视线齐平的高度。我的红唇，轻轻开启。
「不好意思，张姐，让你失望了。」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
精准地刺进她的心脏。「包养我的这位『老头』……」我顿了顿，看着她开始泛青的脸，
笑意吟吟。「是天上来的。」「可能比你想象的，要『硬』一点。」张姐的脸，
在一瞬间从惨白涨成了猪肝般的紫红色。她剧烈地喘息，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
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周围，那些曾经附和她、嘲笑我的人，
此刻都像被施了定身术。他们看向我的眼神，已经从轻蔑，变成了惊恐和畏惧。
而他们看向张姐的眼神，则充满了**裸的看好戏。这个数字，
像一记响亮到震耳欲聋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每一个，刚刚还在嚼舌根的人脸上。终于，
张姐承受不住这毁灭性的羞辱。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转身，像只丧家之犬，
踉踉跄跄地朝着门口逃去。她的跟班们，没有一个去扶她。反而像躲避瘟疫一样，纷纷后退，
让开一条路。张姐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狈地，灰溜溜地，逃离了现场。典礼草草结束。
宾客们惊魂未定地散去。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工作室里，看着窗外的城市轮廓。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我拿出来，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我划开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熟悉的，曾刻在我骨子里的声音。那个声音里，
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探究和审视。「林**，我是江澈。」
「我看到你工作室的注册信息了。」「或许，我们可以谈谈一个项目。」5江澈。
这个名字在我舌尖滚过，带着一丝冰冷的铁锈味。我没想到，他会亲自打电话过来。
「林**。」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是记忆中的低沉，却少了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反而多了一种近乎审视的探究。「我看到你工作室的注册信息了。」我握着冰凉的手机，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如星河般的车水马龙。「江总消息灵通。」
我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他似乎在那头极轻地笑了一下，气息透过电流传来，有些模糊。
「你工作室所在的园区，我们集团有个大型综合体项目要招标。」「我想，
『拾光』应该会感兴趣。」我当然感兴趣。这块主动送上门的肥肉，还是**的，
我没有理由拒绝。挂掉电话，我没有立刻投入到对项目的研究中。我知道，我需要一个团队。
「拾光」不能只有我一个女王。它还需要最锋利的剑。第二天，
我出现在本市最大的人才市场。这里人声鼎沸，空气中混杂着廉价的焦虑和昂贵的希望。
我没有去看那些履历光鲜、油头粉面的所谓精英。我的目光，
径直穿过一张张急于推销自己的脸，寻找着那些被灰尘掩盖的，真正的光。很快，
我锁定了一个目标。角落里，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面前的简历无人问津。
他看起来颓丧极了，像一株快要脱水的植物。我走过去，目光直接落在他头顶。
【未来建筑设计鬼才，被前公司窃取核心创意，现状态：极度不自信，
价值：8000万】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接着，我的视线又捕捉到了另一个。
一个打扮极具艺术范儿的中年女人，正和一个招聘经理激烈地争论着什么，脸涨得通红，
声音都在发抖。【空间美学大师，因坚持艺术理念与市场脱节，被行业排挤，
价值：5000万】就是他们了。我走上前，先是对那个颓丧的年轻人伸出手。「你好，
我叫林未，『拾光设计工作室』的创始人。我看过你的线上作品集，很有想法。」
「有兴趣聊聊吗？」他愣愣地抬起头，眼神里全是化不开的不可置信。
我又转向那位争得面红耳赤的女士，声音不大，却盖过了周围的嘈杂。「这位女士，
你的理念我非常欣赏。」「真正的美学，不应该向拙劣的市场妥协。」「我的工作室，
需要你这样的灵魂。」半小时后。人才市场对面的咖啡馆里，他们成了「拾光」
的第一批员工。我开出的薪资和承诺的绝对创作自由，是他们无法拒绝，
也从未奢望过的橄榄枝。一周后，**的项目说明会。我带着我的两位天才，
走进了那间足以容纳百人的巨大阶梯会议室。当我看到江澈赫然坐在主位上时，
还是有些许意外。一个子公司的项目，竟然需要集团总裁亲自坐镇。他看到我，
目光在我们三人身上停留了几秒。那眼神很复杂。不再是当初审视一件残次品的冰冷。
更像是在评估一件，完全超出他预期的、活生生的艺术品。会议开始。一个叫「飞鸟设计」
的公司，成了全场的焦点。他们的提案PPT做得天花乱坠，效果图绚烂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