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四字咬得极轻，却带着明晃晃的宣示。
我微微点头，依着「交易」章程问道：「既是出售，不知有哪些物品？」
林霜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随即恢复如常：
「这个……我也不知。殿下只是命我整理，此间物品若有出售，需他亲自过目方可。」
我微微一愣，不解：「你来之前，殿下未授予你处置之权么？」
林霜苦笑着，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压低了些声音：
「实不相瞒，以前殿下不许我擅自入内。这里我也是第一次来。」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
「这里……是他年少落魄时与‘故人’的居所。留着终究是个念想，不如清理干净，好让殿下……」
她抚了抚鬓边凤钗，
「和我这个未来太子妃真正安心。」
我哦了一声，面具下的嘴角扯出一个略带讥讽的弧度。
「既然这样，那也不必看了。殿下觉得哪些旧物需要‘清理’，开个价吧。
只要价钱合适，我立刻带走，绝不纠缠。」
林霜眼中掠过一丝喜色，似乎很满意我的「识趣」。
怕我反悔，她立刻道：「姑娘爽快！不过具体哪些物件、作价几何，还需殿下亲自定夺。
我这便去差人去回禀，请姑娘稍候。」
闲坐无聊。
看着这个即将成为太子妃的攻略者。
我好奇地打探：「你和殿下是怎么在一起的？」
其实我是想知道，她是怎么攻略的墨临渊。
系统告诉过我。
我脱离世界后，墨临渊曾彻底失控。
他血洗三大家族，屠尽七十二峰，黑化值一度高到颠覆整个王朝。
林霜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他身边。
不仅将他的黑化值降到了零，还彻底取代了他心里我的位置，甚至让他心甘情愿许下婚约。
墨临渊在那种状态下，绝不可能是个好接近的主。
她一定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