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尘埃里,你在我心上精选章节

小说:爱在尘埃里,你在我心上 作者:一只谷谷 更新时间:2025-07-03

我画设计图的右手,被顾嵊辞的白月光狠狠踩断。我抬头向他求救。

他却小心翼翼地为那个女人擦掉鞋尖的灰尘。“她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别这么不懂事。

”那一刻,他忘了失忆时曾把我的名字刻在心口。我拿着他母亲给的两千万,

消失得干干净净。再重逢,他跪在暴雨里,哭着求我原谅。猩红的双眼,

一如当初他为白月光心疼的模样。可惜,我正挽着未婚夫的手,挑选下一件婚纱。

1“两千万。”“一周内,从我儿子世界里消失。”她的语气,

像是在打发一只摇尾乞怜的狗。我低头,看着支票上那一长串零。我拿起支票,冲她笑了笑。

“谢谢阿姨。”她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我没有哭天抢地,没有撒泼打滚。我平静得,

让她都感到一丝不安。拿着那张轻飘飘的纸,我回到了这个两百平的牢笼。这里,

是顾嵊辞的家。不是我和阿辞的家。墙上挂着一张照片,是我们唯一的合照。

那还是在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拍的。照片上,他笑得像个傻子,紧紧搂着我,

一口一个“念念”。他叫阿辞。不是顾嵊辞。三年前那个雨夜,我把他从垃圾堆里拖了回来。

他醒来,什么都忘了,只记得要对我好。我们的出租屋很小,夏天漏雨,冬天漏风。

可那时候,我觉得那里是全世界最温暖的地方。他会跑遍全城打五份工,

就为了给我买一条银项链。我也会熬上几个通宵画设计稿,给失忆的他凑医药费。

他说我是他的命。他甚至拉着我的手,去街边的小店,

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纹了一个“念”字。他说,要把我的名字,刻进骨血里,一辈子。

多可笑。他恢复记忆那天,一切都变了。他成了高高在上的顾氏集团继承人,顾嵊辞。而我,

从那个小小的出租屋,被换到了这个大得吓人的冰冷别墅。他开始夜不归宿。每次回来,

身上都带着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浓烈香水味。那味道,比消毒水还让我恶心。今天,

财经头条给了我最后的答案。【顾氏继承人顾嵊辞与名媛沈月微好事将近,

天作之合】照片上,他为那个女人温柔地整理碎发。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深情。

评论区清一色的祝福,男才女貌,门当户对。没有人记得,曾经有一个叫沈云念的女人。

也没有人知道,顾嵊辞的胸口,还刻着一个“念”字。我终于明白了。我的阿辞,

早就在他恢复记忆的那天,死掉了。现在活着的,是沈月微的顾嵊辞。我拿出手机,

平静地删掉了那张唯一的合照。顾嵊辞,再见了。2我以为,我可以就这么走了。

直到我在手机上看到一条拍卖会预告。那枚星月胸针,外婆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三年前,

为了给失忆的“阿辞”凑手术费,我卖了它。那时他还是我的阿辞,

会傻笑着把我的名字纹在心口,说要刻进骨血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

疼得我无法呼吸。我必须拿回它。……慈善拍卖会现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穿着最普通的长裙,像个误入的异类。然后,我看见了他。顾嵊辞西装革履,正侧身,

温柔地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沈月微肩上。沈月微巧笑倩兮,踮起脚尖在他侧脸印下一个吻。

他眼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我垂下眼,自嘲地勾了勾唇角。真好笑,

我竟然会为了看他一眼而心悸。主持人高亢的声音响起:“下面这件拍品,

是来自著名设计师艾琳女士的封山之作,星月胸针,起拍价,一百万!”来了。

我死死盯着台上那枚熟悉的胸针,举起了手里的牌子。“一百一十万。”“一百二十万。

”……“一千万!”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全场的目光都汇聚到我这个角落。

坐在前排的沈月微似乎也注意到了我,她对顾嵊辞耳语了几句。

顾嵊辞终于不耐烦地朝我这边看过来。他的眼神,带着高高在上的审视。

仿佛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跳梁小丑。他不认识我了。或者说,他不想认识我。

“顾总出价,五千万。”他身边的人高声喊道。全场哗然!这种玩法,俗称“点天灯”,

用绝对的财力碾压所有对手。我僵在原地,举着牌子的手无力地垂下。他拍下胸针,

仅仅是因为被打扰了和美人的温存,觉得不耐烦。他忘了,当年我卖掉胸针时,他曾哭着说,

将来要用全世界来换它回来。如今,他用五千万,买它去博美人一笑,顺便,碾碎我的尊严。

他缓步上台,拿起那枚胸针。台下的沈月微,笑得像个得胜的公主。他走下台,

亲手将胸针递到沈月微面前。沈月微接过,眼底闪过一丝恶毒的笑意。她凑到我的耳边,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语。“姐姐,这胸针还是当年你当掉给嵊辞凑医药费的那枚吧?

”“你看,我动动手指,他就能花五千万给我买回来当玩具。”“你的命,在他眼里,

也就值这点钱。”她用两根手指捏着。然后像丢垃圾一样松开,嘴角的笑意更残忍。

那枚胸针直直地朝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坠落。“不要!”我嘶喊着扑过去,像个疯子。

可我只来得及接住几片冰冷的碎片。锋利的边缘狠狠划破我的掌心,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啊!”沈月微尖叫一声,梨花带雨地躲进顾嵊辞怀里,“晏辞,

我不是故意的……是姐姐她,她好像要推我……”我跪在地上,手心一片血肉模糊。

顾嵊辞看都没看我一眼。他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来,丝毫没有估计我的颜面。“沈云念,

你闹够了没有?”“为了一个破胸针,你非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吗?”破胸针?我抬头看着他,

血和泪模糊了视线。顾嵊辞,你知不知道,当初我卖掉它,是为了救你的命啊。

3拍卖会散场,大雨倾盆。我赤着脚走在柏油路上,冰冷的雨水混着血水。

高跟鞋早就不知道被甩到了哪里。手里紧紧攥着那几片胸针的碎片,

锋利的边缘深深嵌进掌心,我却感觉不到疼。疼的是心。

我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个扭伤脚的午后。阿辞背着我,走了五公里山路。他的背很宽,

很暖,汗水浸湿了他的T恤。他却笑着说:“念念,你好轻啊,像片羽毛。”那时,

天也是这样灰蒙蒙的。可我的世界,阳光万里。刺眼的远光灯猛地划破雨幕。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从我身旁疾驰而过。溅起一大滩混合着泥沙的污水,从头到脚,

将我浇了个透心凉。车牌号我认得。是他的。透过车窗,

我好像看到了沈月微那张带着讥诮的脸。车子没有丝毫停留,绝尘而去。看,这就是顾嵊辞。

他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是浪费时间。回到那栋两千平的冰冷别墅,

我拖出我来时那个小小的行李箱。拉链已经有些生锈,发出“嘎吱”的**声。“砰!

”门被粗暴地踹开。顾嵊辞带着一身酒气和不属于我的香水味,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他猩红着眼,死死盯着我脚边的行李箱。“沈云念,你闹够了没有?”“为了一个破胸针,

你非要闹到离家出走的地步?”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

像丢垃圾一样甩在我的脸上。“我跟月微是商业联姻,对集团有天大的好处,

你能不能懂点事!”“拿着,喜欢什么自己去买,别再来挑战我的耐心。”我低头,

看着那张黑色的卡片,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第二天,沈月微带着她那群名媛朋友,

不请自来。她笑得甜美又无害。“姐姐,听说你要走了,我们特地来给你办个送别派对。

”“你可千万别拒绝,不然就是不给嵊辞面子哦。”然后,她们开始用我听不懂的语言交谈。

我虽然听不懂,但我看得懂她们投向我时,那种毫不掩饰的、看小丑一样的眼神。

沈月微更是把一杯红酒,“不小心”全泼在了我画的设计稿上。

那是我熬了三个通宵才完成的。“哎呀,真对不起,手滑了。”她嘴上说着抱歉,

眼里的得意却快要溢出来。“哎呀,姐姐,你现在也就只配画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了。

”我再也忍不下去,起身就走。沈月微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哦,我忘了,

你的手……以后连画画的机会都没有了呢。”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

精准地绊在了我的脚踝上。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我下意识地用右手去撑地。

“啊——”沈月微夸张地尖叫一声,仿佛被我吓到了。然后,她那双缀满钻石的尖头高跟鞋,

狠狠地、精准地,踩在了我的手腕上。“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

清晰得可怕。剧痛,钻心刺骨。我疼得浑身发抖,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我抬起头,

穿过那一张张幸灾乐祸的脸,望向不远处落地窗前的那个男人。顾嵊辞,他看到了。

他绝对看到了。沈月微尖叫着躲进他怀里:“阿辞,我不是故意的,

是姐姐她……”我等着他来扶我,哪怕一个质问的眼神也好。可他只是将沈月微搂得更紧,

目光越过我,冷冷地落在地上那几张被弄脏的设计稿上。“闹够了就自己起来。

”他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月微胆子小,别吓到她。”那一刻,我听见了自己心里,

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的声音。比骨头断裂的声音,还要响亮。4“右手腕粉碎性骨折,

神经严重受损。”“就算恢复,以后也无法再进行精细的绘画工作了。”医生拿着片子,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我的设计师梦想,碎了。和外婆的胸针一起,

碎得彻彻底底。顾嵊辞来了。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头发一丝不苟,身上没有半分雨意。

他甚至没有看一眼我打着石膏的手。而是直接从怀里掏出支票簿,

像打发一个纠缠不休的乞丐。“开个价吧,这件事到此为止。”我看着他英俊却冰冷的脸,

想起那个叫阿辞的男人。他曾傻笑着对我说。“念念,等我以后赚大钱,给你买个大房子,

让你天天在里面画画,把墙都画满。”多可笑啊。我拿起笔,用还能动的左手,

在支票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三个字。一亿。不是为了钱。我只是想看看,在他眼里,

我曾经的梦想,我这只废掉的手,到底值多少。他看到数字,眉毛都没挑一下。

唰唰签下自己的名字,把支票撕下来,扔在我的病床床头。“以后安分点。”说完,

他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那之后,他再也没出现过。每天来的,只有他的助理,

和一堆我连名字都叫不出的昂贵补品。补品堆成了山,像个巨大的坟包,

埋葬着我死去的爱情。出院前一天,助理的平板没收好。我看到了沈月微的朋友圈。

是她和顾嵊辞在马尔代夫。碧海蓝天,他从背后抱着她,笑得温柔缱绻,

是我从未见过的样子。配文是:“我的阿辞,只属于我。”原来,他不是不会笑,

只是不对我笑。原来,他不是忘了“阿辞”这个名字,只是换了叫这个名字的人。出院那天,

我被“要求”参加一场顾氏集团的海上游轮晚宴。助理说,这是顾总的意思,

为了给外界一个“我们仍然很好”的交代。我像个提线木偶,换上礼服,画上精致的妆,

去扮演他温顺的女朋友。沈月微也在。她穿着火红色的长裙,像一朵盛开的玫瑰。夜深了,

甲板上风很大。她把我堵在僻静的角落,红唇勾起,笑得恶毒又得意。“沈云念,你知道吗?

你手断掉那天,我真的好开心。”“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把你推下楼梯,

再踩断你手腕的人,是我安排的。”“是不是很惊喜?”我看着她,心里平静得可怕。

她话音刚落,身后就出现了两个黑衣保镖。我甚至来不及反应,

身体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了出去。栏杆冰冷的触感一闪而过,

我整个人坠入漆黑冰冷的大海。落水的瞬间,我看见了闻声而来的顾嵊辞。

沈月微尖叫着扑进他怀里。“阿辞,我好怕,姐姐她……她好像失足掉下去了!

”我在冰冷的海水里挣扎,拼命朝他伸出手,喊着他的名字。他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仅仅一眼。然后,他脱下西装外套,紧紧裹住怀里“瑟瑟发抖”的沈月微。他甚至,

连一句“救人”都没说。他眼睁睁地,看着我的身影被黑暗吞噬。真好笑。

他甚至都不愿意问一句,掉下去的是什么。意识渐渐涣散,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就在这时,

一束刺眼的光破开黑暗。一艘黑色的快艇如利剑般冲了过来。一个身影矫健地跃入海中,

像捞起一件物品般,将我捞上了船。5五年了。米兰的聚光灯,

比当年顾家别墅的水晶灯还要刺眼。但我已经不会再下意识地眯起眼睛。

记者用流利的意大利语问我,作为“Sonia”,对未来有什么规划。Sonia。

陆景修给我取的新名字。他说,旧的沈云念,已经死在了五年前那片冰冷的海里。

我看着镜头,仿佛能透过它,看到大洋彼岸的某个人。我的右手在身侧微微蜷缩,

那道丑陋的疤痕,至今仍在。曾经握着画笔,想为他画尽世间美好的手。现在,

它只会在阴雨天提醒我,何为背叛。而我的左手,正优雅地握着话筒。这只手,

被陆景修那个魔鬼,用最严苛的训练,打造成了新的武器。从拿不稳一把叉子,

到现在能签下上亿的合同。其中的滋味,只有我知道。我勾起唇角,同样用意大利语回答。

“我回来了。”“取回我的一切,并清算所有的旧账。”闪光灯瞬间爆了。台下的陆景修,

像个没事人一样走上来,将一件羊绒大衣披在我肩上。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雪松味,

和顾嵊辞身上的酒气,完全不同。“演得不错,不愧是我带出来的。”他低声在我耳边说,

带了点调侃。我白了他一眼。资本家就是资本家,连复仇都能被他说成是一场表演。

“准备好了吗?”他问。我看向大屏幕上滚动播放的财经新闻,

顾氏集团的logo一闪而过。五年了,顾嵊辞,你是不是以为我早就死了?

是不是偶尔午夜梦回,也会想起那个被你亲手推入深渊的傻子?回到国内,

我没有去见任何人。我和陆景修像两个贪婪的猎手,悄无声息地收购、整合。

在顾氏集团的商业版图周围,竖起一圈冰冷的铁篱。我甚至还有闲心,

修复了那枚被摔碎的星月胸针。在陆景修提供的顶级工作室里,我戴着护目镜,

用左手操控着精密的仪器。看着那些碎片在我手中重新拼合,甚至比原来更加璀璨。

我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悦。就像我的心,再也拼不回去了。我把它放进一个精致的丝绒盒里,

附上一张卡片。“物归原主,提醒顾总,有些东西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让助理匿名寄给了顾氏集团的公关部。陆景修笑我:“你这是在打草惊蛇。”我知道,

顾嵊辞看到它,一定会发疯。他会动用一切力量,来寻找这个“Sonia”。顾嵊辞,

我的好“阿辞”。这一次,换我来当那个踩碎你一切的人。

6陆景修的手指在平板上轻轻一划。“你的战书,他收到了。”屏幕上,

是顾氏集团乱成一锅粥的股价图。还有一条加粗的标题。【顾氏总裁顾嵊辞发疯,

动用所有资源,只为寻找一个代号Sonia的女人。】我端起咖啡,吹了吹热气。

“效率挺高。”陆景修嗤笑一声,把平板推到我面前。“看看你的好‘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