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丈夫手里。他把我推下天台时还笑着说:“念念,你爸的专利是我的了。
”风声灌进耳朵的瞬间,我脑子里闪过我爸一夜白了的头发,我妈哭瞎的眼睛,
还有我妹跳江前发给我最后那条满是绝望的短信。“姐,我们都错了,下辈子,别再信**。
”……猛地睁开眼。刺鼻的消毒水味没了,耳边也没有呼啸的风。我躺在一个温热的水流里,
头顶是明亮的浴霸灯光,晃得人眼晕。没死?我撑着浴缸边缘坐起来,水哗啦啦往下淌。
看着自己年轻紧致、没有那道被沈见川用烟头烫伤疤痕的手臂,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这不是幻觉。墙上的电子日历,清晰地显示着:2030年4月12日。我回来了。
回到了十年前,沈见川那个畜生还没把我爸毕生心血骗走,
我妈还没被所谓的“闺蜜”坑掉所有养老钱,我那个傻妹妹苏晚意,
也还没被那个PUA她的渣男拖进深渊的时候。
距离我爸被骗签下那份坑死人的“共同开发”合同,还有三天。
距离我妹被那个叫周维的**哄着私奔,还有五天。
距离我妈被她的“好姐妹”林月疏拉着买下那款血本无归的“高回报理财”,还有一周。
时间,紧得让人窒息。我一把扯过浴巾裹住自己,冲出浴室,抓起梳妆台上的手机。
屏幕亮起,映出我二十五岁、还带着点青涩和天真的脸。这张脸,上辈子最后看到的,
是沈见川扭曲的得意。指尖冰凉,我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尖锐的疼。不是梦。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和滔天的恨意。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第一步,
得稳住最冲动的那个。我直接拨通了苏晚意的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背景音嘈杂,
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和男男女女的哄笑。“喂?姐?”她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和醉意,
“干嘛呀?我跟朋友玩呢!”“苏晚意,”我的声音异常冷静,冷得像冰,“你现在,立刻,
马上给我回家。周维也在旁边吧?告诉他,我找他。”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
音乐声小了些,似乎是她捂住了话筒或是走到了安静处。“姐你发什么神经?
周维他……”“让他接电话。”我打断她,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现在。”一阵窸窣声,
一个刻意压得温柔低沉的男声传来,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和一点点委屈:“喂?念念姐?
是我,周维。你找晚意有事?她正玩得开心呢,要不……”“周维,”我直接叫破他的名字,
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你放在城南‘悦色’酒吧储物柜第三排左数第五个格子里,
那个贴着‘维修工具’标签的黑色U盘,里面的东西,精彩吗?”电话那头,死一样的寂静。
连背景音乐都像被按了暂停键。过了足足五六秒,周维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念…念念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U盘?”“听不懂?
”我轻笑一声,那笑声我自己听着都觉得瘆人,“那我换个说法。
你电脑D盘那个加了密的‘学习资料’文件夹,密码是wan520yi,对吧?
里面的视频和照片,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男主角都是谁吗?除了你,还有几个?”上辈子,
这个U盘和那些加密文件,是我妹跳江后,周维为了撇清关系、证明是苏晚意“纠缠”他,
特意“不小心”泄露给我们的“证据”。里面全是他和不同女人鬼混的视频照片,
甚至还有**的、角度极其恶心的画面。那个密码,是我妹名字加520,
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成了我手里最锋利的刀。
“你……你怎么……”周维的声音彻底变了调,惊恐万状,带着破音。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我冷冷道,“重要的是,苏晚意现在在你身边。你猜,
如果我把你那些‘精彩收藏’的截图,现在就发到她手机上,她会怎么样?”“别!念念姐!
求你了!别!”周维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我错了!我该死!
你千万别给晚意看!她会疯的!”“让她接电话。”我言简意赅。
手机很快回到了苏晚意手里,她显然被周维的反应吓到了,声音有些发颤:“姐?
到底怎么了?你跟周维说什么了?他脸都白了……”“晚意,”我放缓了语气,
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现在,立刻回家。周维的事,我到家跟你解释。相信我,
就这一次。”我顿了顿,加重语气:“如果你现在不回来,或者让周维跟着,我保证,
你会后悔一辈子。比你现在能想象到的任何事,都后悔一万倍。”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不解,
闷闷地说:“……知道了。我这就打车回去。姐,你别吓我。”“快点。”我挂了电话。
第一步,暂时摁住了苏晚意这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周维现在被捏住了死穴,
短期内应该不敢再靠近她。第二步,该去堵那个正在给我妈温柔洗脑的“好闺蜜”了。
我迅速擦干头发,换上最简单的T恤牛仔裤。看着镜子里年轻的脸,眼神却淬了冰。这张脸,
曾经写满了对沈见川的信任和爱慕,如今只剩下刻骨的冰冷。下楼时,客厅里没人。这个点,
我爸苏明远应该还在他那间小小的实验室里捣鼓他视若珍宝的新材料配方。我妈许清如,
肯定又被林月疏约出去了。果然,餐桌上压着一张便签,是我妈娟秀的字迹:“念念,
妈和你月疏阿姨去‘清雅轩’喝下午茶,顺便听听她推荐的那个特别好的理财项目,
晚饭前回来。锅里有炖好的银耳羹,记得喝。”“理财项目”……呵。
我拿起车钥匙就往外冲。那家“清雅轩”茶楼,上辈子就是我妈的噩梦开始的地方。
林月疏就是在那里,用三寸不烂之舌和伪造的“超高回报率”合同,
把我妈攒了一辈子的辛苦钱,连同我爸刚拿到的一笔项目奖金,
全都卷进了那个空壳公司的无底洞。一路油门踩得有点狠,脑子里飞速过着计划。
对付林月疏这种笑面虎,光揭穿没用,得让她自己把狐狸尾巴露出来。赶到“清雅轩”,
古色古香的包厢门口,就听到林月疏那熟悉又虚伪的温言软语。“清如啊,你就是太谨慎了。
现在是什么时代?钱生钱的时代!你看王太太,还有李姐,她们跟着我投的这个‘金安宝’,
才三个月,本金都快翻倍拿回来了!稳稳当当的!合同我都带来了,白纸黑字,
有法律保障的!咱们这么多年的姐妹,我还能坑你吗?”我猛地推开门。包厢里,
我妈许清如正端着一杯茶,脸上带着惯有的温和与犹豫。
对面坐着打扮精致、满脸堆笑的林月疏,她面前的桌上,
果然摊着一份装帧精美的“理财合同”。两人都被我突然闯入吓了一跳。“念念?
”我妈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来了?”林月疏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绽开更热情虚伪的笑:“哎呀,是念念啊!快过来坐!阿姨正跟你妈聊点投资的事呢,
你也听听?年轻人,观念要跟上嘛!”我没理她,径直走到我妈身边坐下,
目光直接落在林月疏脸上:“月疏阿姨,好巧。您说的这个‘金安宝’,回报率这么高,
稳赚不赔?”林月疏被我直白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但很快调整过来,
拍着胸脯保证:“那当然!念念,阿姨跟你妈几十年的交情了,还能骗你们?合同在这,
你看,年化保底15%!银行才几个点?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哦?保底15%?
”我拿起那份合同,装模作样地翻着,手指在某一页上点了点,“那请问月疏阿姨,
合同第七条第三款写的‘本产品不承诺保本保收益,投资风险由投资人自行承担’,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有,”我翻到最后一页,指着法人代表签名处那个龙飞凤舞的签名,
“这个‘钱金安’,是您家那位远房表侄吧?他名下的‘金安投资’,
上个月底刚因为涉嫌非法集资被市场监管部门约谈过,这事儿,您知道吗?
”林月疏脸上的笑容瞬间裂开了,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端着茶杯的手抖得厉害,
茶水都溅了出来。“你…你胡说什么!”她声音尖利起来,带着明显的慌乱,“什么约谈!
没有的事!念念,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别乱说!合同你看得懂吗?”我妈也愣住了,看看我,
又看看脸色煞白的林月疏,眉头紧紧皱起:“月疏,念念说的是真的?
那个钱金安真是你表侄?被约谈是怎么回事?”“没有!她瞎说的!清如,你还不信我吗?
”林月疏急得站起来,想伸手来抢我手里的合同。我轻松避开,
把合同往我妈面前一推:“妈,合同在这,条款写得清清楚楚。至于钱金安的公司被约谈,
上网搜一下市场监管局的公示公告就能看到,简单得很。月疏阿姨,”我转向她,眼神冰冷,
“您这么急着抢合同,是怕我妈看清楚,还是怕我搜出来啊?”林月疏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指着我“你…你…”了半天,脸色由白转青,最后恼羞成怒地抓起包:“许清如!
我好心好意带你发财,你女儿就这么污蔑我?行!算我多管闲事!以后别来找我!”说完,
像被鬼撵似的,狼狈不堪地冲出了包厢。包厢里只剩下我和我妈。我妈呆呆地坐在那里,
看着被林月疏碰倒的茶杯,茶水在昂贵的桌布上洇开一大片深色的痕迹。她脸上的温和褪去,
只剩下震惊、后怕和一种被至亲之人背叛的茫然无措。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
眼圈慢慢红了,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念念……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握住她冰凉的手,用力紧了紧:“妈,有些人,看着是蜜糖,里面裹着砒霜。您以后,
离林月疏远点。钱的事,交给我和爸。”我没有解释消息来源,重生这种事,
说出来只会让她更担心。我妈看着我,眼神复杂,有疑惑,有后怕,
但更多的是对我突然展现出的强硬和洞察力的陌生。最终,她什么也没问,
只是重重地、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反手紧紧抓住了我的手,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安抚好惊魂未定的妈妈,把她安全送回家,
看着她心神不宁地进了厨房——大概是想用忙碌冲淡那份被欺骗的心寒,
我立刻转向家里最安静也最危险的地方:我爸的小实验室。推开那扇虚掩的门,
一股熟悉的、混合着化学试剂和焊锡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爸苏明远,
穿着洗得发白的工作服,正佝偻着背,
全神贯注地在工作台前调试着一个布满线路的金属小盒子。台灯的光线落在他花白的鬓角上,
像撒了一层霜。这就是他熬了无数个通宵,
寄托了全部心血和翻身希望的“新型复合传感器”原型机。也是沈见川那个畜生,
上辈子处心积虑要夺走的核心。“爸。”我叫了一声。他吓了一跳,手里的镊子差点掉地上,
转过头,看到是我,疲惫的脸上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念念?怎么跑这来了?这味儿大。
”我走过去,目光落在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和深陷的眼窝上。“还在弄这个传感器?”“嗯,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亢奋,“快成了!
数据稳定性比预想的还好!老刘介绍的那个沈总,很有兴趣,
约了后天见面详谈合作开发的事。念念,要是成了,**药钱,晚意的学费,
还有咱家欠的那些……”他眼里燃着希望的光,那光上辈子被沈见川亲手掐灭,
连带着他整个人都垮了。“沈见川?”我念出这个名字,声音平静无波。“对,沈总,
年轻有为,海归博士,背景也干净。”我爸语气里带着欣赏,“他给的条件很优厚,
技术入股,共同开发,市场推广他们公司全包,我们占四成纯利,
前期还能拿到一笔不小的启动资金。”优厚?四成?启动资金?上辈子,
就是这份看似“优厚”的合同,埋着致命的陷阱。合同里模糊的技术归属条款,
苛刻的研发进度要求,
还有那份“自愿”签署的、将核心专利“授权”给沈见川公司独家使用的补充协议,
最终把我们全家逼上了绝路。沈见川利用我爸急于求成的心态和对“专业人士”的信任,
一步步把专利彻底吞掉,还反过来告我们违约,索赔天价。“爸,
”我拿起工作台上那份打印出来的、还散发着油墨味的初步合作意向书草稿,
翻到技术条款部分,“这里,‘合作期间产生的所有衍生技术及改进成果,
归双方共同所有’。‘共同所有’怎么界定?话语权比例呢?还有这里,
‘甲方(沈见川方)拥有核心专利技术的独家使用权’,这个‘独家’包括生产和销售吗?
期限多久?买断还是分成?”我一连串的问题砸过去,语气专业而冷静,
完全不像一个平时只关心时尚和美食的女儿。我爸愣住了,惊讶地看着我:“念念?
你……你懂这些?”“最近在帮朋友看一个类似的科技项目合同,学了一点皮毛。
”我含糊带过,手指点着意向书上沈见川公司的名字,“爸,这个沈见川,
我找人侧面打听过。他之前在国外参与的创业项目,
就有过利用合同陷阱抢夺合伙人核心技术的‘前科’,虽然没闹上法庭,
但圈子里知道的人不少。跟他合作,风险太高了。”我直视着我爸的眼睛,
加重语气:“我们的专利,是我们全家翻身的唯一希望,更是您半辈子的心血。
不能这么草率地签出去。尤其不能签给沈见川这种人。”我爸脸上的亢奋和希望,
像退潮一样迅速消散。他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声音低沉下去:“可是……念念,
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银行催债的电话一天好几个,**药不能停……沈总那边,
一个愿意出钱、又对我们技术表示出强烈兴趣的……”那种被现实压得喘不过气的无力感,
又浮现在他脸上。“钱的事,我来想办法。”我斩钉截铁地说,“三天,爸,给我三天时间。
这三天,您无论如何,不要答应沈见川任何事,不要签任何文件。后天见面,您就拖着,
说核心技术参数还需要最后验证,需要时间。其他的,交给我。”我爸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担忧:“念念,你能有什么办法?那可是几百万的缺口……”“相信我,
爸。”我再次握住他的手,他的手粗糙,带着常年接触化学试剂的微痕,
“就像您相信您手里的传感器一定能成功一样。这次,我们全家一起扛过去。
”他定定地看着我,女儿眼中那份从未有过的、磐石般的坚定和冰冷,让他陌生,
却又奇异地带来了一丝安全感。沉默良久,他终于沉重地点了头:“好……爸听你的。后天,
我就拖着。”暂时稳住了家里的三个“火药桶”,我回到自己房间,反锁上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像悬在头顶的铡刀。上辈子惨死的画面、家人绝望的面容交替闪现,
恨意像毒藤一样缠绕着心脏,越收越紧。但恨没用,我需要钱,
需要一笔能立刻堵上窟窿、让我爸能硬气地对沈见川说“不”的钱。
合法的、快速的、而且必须是我这个“重生者”能掌控的途径……彩票?号码记不住。股市?
短期暴涨的妖股,十年前的具体日期和代码,记忆早已模糊。等等……比特币!
一道闪电劈开混沌的记忆!上辈子,大概就是今年夏天,比特币因为某个重大事件,
会在短短几天内经历一次史无前例的疯狂暴涨,虽然紧接着就是泡沫破裂的暴跌,
但就在那几天,它创造了历史最高点!一个足以解我燃眉之急的天价!具体是哪天?
暴涨的导火索是什么?记忆像蒙着厚厚的雾。我只记得,那场狂欢之前,
似乎有一个关键的、被所有主流媒体嘲笑的“乌龙事件”……我扑到电脑前,
手指因为激动和紧张微微发抖。浏览器历史记录?社交平台?邮箱?
我疯狂地搜寻着任何可能与“比特币”、“加密货币”、“乌龙”相关的蛛丝马迹。
时间在焦虑的搜寻中流逝,窗外的天色由亮转暗。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
一个尘封已久的加密网络日记本——那是上辈子我为了记录和沈见川的“甜蜜点滴”而建的,
分手后就再没打开过。密码……试了我和沈见川的纪念日,错误。试了我的生日,错误。
鬼使神差地,我输入了我爸专利获批那天的日期。滴答一声,开了。里面没多少“甜蜜”,
反而充斥着恋爱脑的自我感动和愚蠢。我快速滑动着,只想关掉这令人作呕的回忆。突然,
一条不起眼的、没有标题的日志吸引了我的注意。日期是……2030年4月14日!
就是后天!日志内容只有寥寥几句:“烦死了!沈见川今天又跟我吹嘘他眼光多超前,
说什么他朋友在什么‘比特论坛’当版主,提前知道了个大消息,
有个叫‘中本聪’的原始地址被激活了,可能是要转移早期挖的币!虽然最后被证明是乌龙,
但论坛里都疯了,币价也跟着抽风一样乱跳……听不懂,也不想懂,
他眼里只有钱和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中本聪!原始地址激活!乌龙事件!论坛疯传!
币价乱跳!就是它!2030年4月14日,
这个被后世称为“愚人节玩笑成真”的乌龙事件!
一个沉寂多年的、疑似比特币创始人“中本聪”的早期地址突然出现小额转账活动,
引发整个加密货币圈大地震!尽管很快被证明是虚惊一场,但恐慌和狂热情绪交织下,
比特币价格在短短24小时内,先暴跌后暴力拉升,创造了当时的历史新高!
虽然这个高点如同昙花一现,几天后就因泡沫破裂而暴跌,但就在那关键的24小时窗口期,
它达到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峰值!而今天,是4月12日!还有时间!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几乎要撞出来。启动资金!我需要一笔不算多但足够撬动杠杆的启动资金!我猛地拉开抽屉,
里面躺着几张银行卡。工资卡,余额可怜。一张额度只有两万的信用卡。
还有一张……是我妈去年偷偷塞给我的“嫁妆”卡,里面是她省吃俭用存下的五万块,
她千叮万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上辈子,这笔钱被林月疏的理财骗局卷走,
成了压垮我妈的最后一根稻草之一。“妈,对不起了,先借我用用。这次,一定加倍还你!
”我抓起那张卡,没有丝毫犹豫。这是背水一战的本钱。接下来的24小时,
我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
我下载了当时最大的海外加密货币交易所APP(幸好十年前的监管还没那么严)。
用我能想到的所有信息,加上一点“技术手段”,
绕开了繁琐的身份认证——感谢上辈子为了帮沈见川查资料被迫学的一点黑客皮毛。
注册、入金。将那张承载着母亲心血的卡里所有的五万块人民币,加上信用卡套现的两万,
一共七万块,全部兑换成美元,然后毫不犹豫地投入了比特币现货交易。
看着账户里那零点几个比特币,心悬在嗓子眼。这七万块,是我妈的血汗,
更是全家最后的喘息机会。赌输了,后果不堪设想。我死死盯着屏幕,不眠不休,
像一尊凝固的雕像。K线图每一次微小的波动,都牵动着我的神经。时间从未如此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