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绝境逢生宁檬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银行账户余额，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数字后面的零少得可怜，连下个月的房租都快付不起了。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办公室里的灯光惨白得刺眼。"宁总，星辉那边的尾款还没到账吗？"设计师小林探头进来，
脸上写满担忧。"我再催催。"宁檬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邮件，
语气比想象中还要卑微，"尊敬的张经理，关于项目尾款的事宜..."邮件写到一半，
她突然删掉了全部内容，转而拿起手机拨通了号码。电话响了七八声才被接起，
对方的声音透着明显的不耐烦。"张经理，我是柠月创意的宁檬，
关于那个尾款...""宁总啊，财务那边在走流程了，再等等吧。"对方打断她的话，
"我们最近资金也紧张，理解一下。"电话被挂断了，宁檬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
这已经是第三次听到同样的借口了。她深吸一口气，把手机轻轻放在桌上，
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摔了它——现在可没钱换新手机。"怎么样？"小林还站在门口没走。
"再等等。"宁檬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小林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点点头离开了。
宁檬知道他想说什么——公司已经三个月没发全工资了，上周文案策划小王辞职了，
走之前隐晦地表示如果工资再不到位，他可能要考虑劳动仲裁。
宁檬环顾这间不足六十平的办公室，五张工位现在空了三个。
一年前公司刚成立时的雄心壮志仿佛就在昨天，如今却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成了问题。
她打开抽屉，取出一盒名片。"柠月创意CEO宁檬"，烫金的字体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多么讽刺，CEO的头衔下是一个快要付不起房租的女人。手机震动起来，
宁檬以为是张经理回心转意了，连忙抓起手机，却发现是房东的短信："宁**，
下季度房租请按时支付，最近房价涨了，很多公司等着租呢。"宁檬闭上眼睛，
感觉一阵眩晕。二十八岁，本该是事业有成的年纪，她却在这里苦苦挣扎。
大学毕业后的六年里，她从广告公司的小职员做到创意总监，
积累了一定经验和人脉后毅然决定创业，没想到现实如此残酷。"宁总，有人来面试。
"小林再次出现在门口，"应聘助理职位的。"宁檬这才想起来，为了节省开支，
她决定自己招个助理代替之前的人力资源专员，昨天确实在招聘网站上发了信息。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来，而且居然是直接上门。"让他稍等，我马上出去。
"宁檬整理了一下头发，补了点口红。
镜中的女人有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标准的鹅蛋脸，皮肤白皙，一双杏眼灵动有神，
鼻梁高挺，唇形优美。很多人都说她长得像某个明星，但此刻这张脸上写满了疲惫。
推开会议室的门，宁檬看到一个年轻男人正襟危坐地等着。见她进来，男人立刻站了起来，
动作太急差点带倒椅子。"您、您好，我是程昱。"他结结巴巴地说，耳根明显红了。
宁檬快速打量了他一番。程昱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高约莫一米八五，
穿着略显宽大的藏青色西装，白衬衫的扣子一直系到最上面一颗，
给人一种拘谨又青涩的感觉。他的五官端正俊朗，眉眼间透着一股书卷气，
此刻因为紧张而微微低垂着眼帘。"请坐。"宁檬在他对面坐下，翻开他的简历，
"你是直接过来的？我们好像还没约面试时间。
"程昱的手指在膝盖上不安地摩挲着："我看到招聘信息就住在附近，
所以...冒昧打扰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见。
宁檬浏览着他的简历：普通本科毕业，市场营销专业，没有任何工作经验，
技能栏里写着"熟练使用Office办公软件"和"英语四级"。
"为什么想应聘这个职位？"宁檬问。程昱抬起头，
目光与宁檬相遇的一瞬间又迅速移开："我...我觉得初创公司能学到更多东西。
而且..."他停顿了一下，"而且我很佩服您。""佩服我？"宁檬挑眉，"你认识我？
"程昱的耳朵更红了："不，我是说...我在网上查了柠月创意的资料，
您放弃大公司的高薪职位选择创业，很有勇气。"宁檬苦笑。勇气？
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当初太天真。"你没有工作经验，为什么觉得能胜任这个职位？
"宁檬继续问道，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些。
年轻人的紧张莫名让她感到一丝安慰——至少还有人会对她这个濒临破产的CEO感到敬畏。
程昱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我学习能力很强，而且...很细心。
虽然没经验，但我会非常努力。"他的眼神真挚得让宁檬心头一颤，
"工资方面...我可以接受低一些。"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宁檬。她目前最缺的就是钱，
一个愿意接受低薪的助理简直是雪中送炭。"我们公司现在情况不太好，
"宁檬决定实话实说，"工资可能没法按时发，工作强度却不小。即使这样你也愿意来吗？
"程昱的眼睛亮了起来："我愿意。我相信在您的带领下，公司一定会好起来的。
"宁檬不知道他这种盲目的信心从何而来，但在这个四面楚歌的时刻，有人愿意相信她，
这种感觉真好。"好吧，你明天可以来上班了。"宁檬伸出手，"试用期三个月，
工资三千五，转正后四千五，能接受吗？"程昱连忙握住她的手，
掌心微微出汗："谢谢宁总！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他的手温暖而有力，
宁檬注意到他有一双非常漂亮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像是钢琴家或者外科医生的手。
2暗藏玄机程昱走出柠月创意的办公室，转过一个街角后，脸上的青涩紧张瞬间消失无踪。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陈叔，我找到她了。"程昱的声音低沉而沉稳，
与刚才判若两人，"对，就是大学时帮过我的那个学姐。
"电话那头传来惊讶的声音："这么巧？她公司怎么样？""快倒闭了。"程昱的眉头紧锁，
"办公室租在老旧写字楼里，员工只剩两个，资金链几乎断裂。""那你打算怎么做？
"程昱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我应聘了她的助理，月薪三千五。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咳嗽声，显然是被这个数字震惊了："程总，
您一天的投资收益都不止这个数...""别声张。"程昱打断他，
"帮我查一下柠月创意的财务状况和所有客户资料，特别是星辉集团，他们似乎拖欠了尾款。
"挂断电话，程昱回头望向那座不起眼的写字楼，眼神温柔而坚定。七年了，
他终于找到了她。七年前的雨夜，程昱大一刚入学不久，在图书馆赶作业到很晚。
出来时发现外面下着倾盆大雨，他没带伞，正犹豫是冒雨跑回宿舍还是等雨小一点，
一把淡蓝色的伞突然递到了面前。"学弟，没带伞吗？"女孩的声音清脆悦耳，
"这把借你吧。"程昱抬头，看到一张明媚的笑脸。女孩扎着高马尾，白色T恤牛仔裤，
简单清爽的打扮却掩不住她的光彩照人。"那学姐你怎么办？"程昱没敢接。
"我室友马上来接我，你拿着吧。"她把伞塞进程昱手里，
"记得还到新闻学院3班宁檬就行。"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宁檬，
像一束光照进了他灰暗的大学生活。家境贫寒的程昱靠奖学金和勤工俭学维持学业，
性格内向的他几乎没有朋友。而宁檬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不仅长得漂亮，成绩优异，
还经常组织各种活动。第二次相遇是在校医院。程昱因为连续熬夜打工发高烧，
独自躺在校医院的病床上，连买药的钱都没有。宁檬恰好来看望同学，认出了他。"伞学弟？
"她惊讶地站在病床前，"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程昱烧得迷迷糊糊，
只记得宁檬给他买了药和粥，还留了钱给他。等他病好去还钱时，宁檬已经毕业离校了。
那把淡蓝色的伞他一直留着，成了他最珍贵的收藏品。毕业后，
程昱凭借过人的商业天赋和几个成功的投资项目迅速积累财富，创办了明晟资本，
成为投资圈新贵。但他从未忘记那个雨夜里递给他伞的女孩。直到上周，
他在一个行业论坛的参会名单上看到了"柠月创意宁檬"这个名字。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他查到了这家公司的地址，然后精心策划了这场"偶遇"。
程昱看了看腕表——一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为了今天的面试特意换成了普通电子表。
他得回去准备了，明天开始，他就是宁檬的助理，月薪三千五的职场菜鸟。
3初露锋芒第二天一早，程昱提前半小时到达办公室，发现门还锁着。
他站在门口等了二十分钟，才看到宁檬匆匆赶来，手里还拿着早餐和咖啡。"早、早上好，
宁总。"程昱立刻站起来，恢复了那副青涩紧张的模样。宁檬明显没睡好，
眼睛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你来这么早？"她手忙脚乱地掏钥匙，咖啡差点洒出来。
程昱连忙接过她手中的文件和咖啡："我来拿吧。"宁檬打开门，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小林还没来？"她皱眉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上班点十分钟。
"可能堵车了。"程昱把咖啡放在她桌上，"宁总，我今天该做什么？
"宁檬似乎才想起来自己招了个助理，环顾四周："呃...先把会议室收拾一下吧，
昨天客户走后还没整理。然后..."她递给他一叠文件，"把这些资料录入电脑，
做个简单的分类。"程昱接过文件，发现是公司过去半年的项目资料和客户信息，
杂乱无章地堆在一起。这正合他意，可以全面了解柠月创意的业务状况。"好的，
我马上去做。"程昱点头，转身要走。"等等，"宁檬叫住他，
"你的工位..."她指了指角落里一张积灰的桌子，"可能需要打扫一下。
"程昱看着那张堆满杂物的桌子，微微一笑："没问题。"整个上午，
程昱都在整理资料和打扫卫生。他刻意表现得像个真正的职场新人，
时不时去问宁檬一些"愚蠢"的问题，
比如"这个文件该放在哪个文件夹"或者"打印机怎么用"。每次靠近宁檬，
他都会故意显得紧张不安，说话结巴，耳根发红。而宁檬似乎对他的笨拙很有耐心，
一一解答他的问题，甚至亲自示范打印机怎么用。当她俯身操作电脑时，
发丝间淡淡的茉莉花香飘入程昱鼻中，让他的心跳漏了半拍。中午，小林终于姗姗来迟，
解释说车坏了。宁檬没多说什么，只是介绍了程昱这个新同事。
小林看起来对这个新人没什么兴趣，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回自己工位了。"宁总，您要吃什么？
我去买午餐。"程昱主动请缨。宁檬从钱包里掏出五十块钱："随便买点吧，我不挑食。
"程昱没接她的钱："第一天上班，我请您吧。"宁檬摇头："公司规定，不能收员工礼物。
拿着吧。"程昱只好接过钱，心里却在想这个坚持原则的女人真是可爱得让人心疼。
他记得大学时宁檬也是这样，明明自己家境不错，却从不炫耀，反而经常帮助有困难的同学。
下楼时，程昱的手机响了，是陈叔发来的柠月创意详细财务报告。他快速浏览了一遍，
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公司账户余额不足五万，欠供应商近二十万，
还有两个客户拖欠尾款共计十五万。最致命的是，最大的客户星辉集团正在考虑终止合作。
程昱买了三份盒饭回办公室，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他得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帮助宁檬度过难关。下午，宁檬接到了一个电话，
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张经理，这个决定太突然了，
我们合同还没到期..."她的声音微微发抖，"至少给我们一个修改方案的机会...喂？
喂？"电话显然被挂断了。宁檬呆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怎么了？"小林从工位探出头。
"星辉...要终止合作。"宁檬艰难地说，"他们找到了更大的广告公司。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星辉集团占了柠月创意60%的业务量，
失去这个客户意味着公司离倒闭不远了。程昱看着宁檬强忍泪水的样子，心如刀绞。
他悄悄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4峰回路转"宁总，或许我们可以想办法挽回？
"程昱小心翼翼地问。宁檬苦笑："没用的，
星辉这种大公司一旦做了决定...""我大学室友在星辉市场部工作，"程昱突然说，
"虽然职位不高，但也许能帮我们打听一下具体情况。"宁檬惊讶地抬头："真的？
"程昱点头，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昨晚才想起来这事。他叫王志远，
是星辉市场部的普通员工。"这当然是胡编乱造，但他确实已经安排人联系星辉高层了。
"那...能不能请你问问你朋友，星辉为什么突然要终止合作？"宁檬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我这就给他打电话。"程昱拿着手机走出办公室，装模作样地"联系室友"。十分钟后，
他回来报告："问清楚了，星辉新来的市场总监是蓝海广告前高管，
他把业务都带给了老东家。但我朋友说，公司内部对这个决定有分歧，
因为蓝海的报价比我们高30%。"宁檬眼睛一亮："也就是说，
如果我们能证明同样的创意我们可以用更低的价格实现...""或者提供更好的创意。
"程昱补充道，"我朋友说，如果能直接打动副总，或许还有转机。副总姓李，
是星辉创始人的儿子，对蓝海那种老牌广告公司的套路不太感冒。
"这些信息当然不是来自什么"室友"，而是程昱通过明晟资本的关系网获取的内部消息。
宁檬若有所思："如果能直接向李副总提案...但我们没有接触他的渠道啊。
"程昱假装思考了一会儿："我朋友说，后天晚上星辉有个小型内部酒会，
主要是为了欢迎新总监，李副总也会出席。地点在香格里拉酒店。""酒会？"宁檬皱眉，
"我们没有邀请函啊。"程昱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朋友可以带两个人进去，
我和您可以假装是他的朋友..."宁檬猛地站起来，激动地抓住程昱的手："真的可以吗？
太谢谢你了！"程昱感觉一股电流从两人相触的地方传遍全身，
他的耳朵立刻红了："不、不用谢...应该的..."宁檬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
连忙松开手："抱歉，我太激动了。"她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我得立刻开始准备提案材料。"程昱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终于能帮到她了，就像七年前她帮助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学生一样。
小林在一旁冷眼旁观："新来的，你确定你朋友可靠吗？别到时候白忙活一场。
"程昱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我、我相信他不会骗我的...""好了，都别说了。
"宁檬打断他们，"程昱，谢谢你提供的线索。无论成功与否，我们都得试一试。小林，
你负责整理我们之前为星辉做的所有方案，我来构思新的创意。"接下来的两天，
宁檬几乎住在了办公室，通宵达旦地准备提案材料。程昱陪着她加班，端茶倒水，整理资料，
偶尔"不经意"地提出一些专业建议。
宁檬惊讶地发现这个看似青涩的助理有着超乎寻常的商业敏感度，
他的几个点子甚至让她眼前一亮。"程昱，你真的刚毕业吗？"宁檬忍不住问，
"这些想法很老道啊。"程昱心里一惊，
不好意思的样子："我、我平时喜欢看商业案例...可能看得多了..."宁檬没有深究，
只是赞许地点点头："继续保持，你会是个出色的市场人。"程昱低下头假装整理文件，
掩饰眼中的喜悦。能得到她的夸奖，比拿下十亿的项目还让他开心。酒会当晚，
程昱换上了一套合体的深蓝色西装，头发也精心打理过。当他出现在办公室接宁檬时，
明显看到她眼中闪过的惊艳。"你今天...很不一样。"宁檬上下打量他。
程昱紧张地扯了扯领带："是、是吗？我借了室友的衣服..."宁檬今天也格外美丽，
一袭简约的黑色连衣裙衬托出她姣好的身材，淡妆恰到好处地突出了她精致的五官。
程昱几乎移不开眼。"走吧，别迟到了。"宁檬拿起提案文件，神情紧张而坚定。
程昱多想告诉她不必担心，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但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他必须继续扮演那个青涩的小助理，默默守护在她身边。香格里拉酒店的宴会厅灯火辉煌，
宁檬在门口紧张地张望："你朋友呢？
"程昱看了看表："他说在二楼等我们..."正说着，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志远！"程昱热情地打招呼，仿佛真的是老友重逢。
中年男人——实际上是明晟资本的一位高管——配合地演出："程昱！好久不见！
这位就是你老板吧？"宁檬连忙伸出手："您好，我是柠月创意的宁檬，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举手之劳。"男人笑道，"跟我来吧，我带你们进去。"程昱走在宁檬身后，
看着她挺直的背影和紧握文件袋的手指，知道她此刻一定紧张极了。
他多想握住她的手告诉她别怕，但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酒会已经开始，觥筹交错间，
宁檬小声问："哪位是李副总？"程昱扫视全场，指向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那边，
灰色西装的那个。"宁檬深吸一口气："我得想办法接近他..."就在这时，
李副总突然朝他们的方向走来。宁檬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却见对方直接越过她，
拍了拍程昱的肩："程总？没想到在这见到你！""程总？没想到在这见到你！
"李副总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宁檬耳边炸开。她猛地转头看向程昱，
只见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了镇定。"李总认错人了吧？"程昱露出困惑的表情，
"我是王志远的朋友程昱。"李副总愣了一下，目光在程昱脸上逡巡，
随即恍然大悟般拍了拍额头："哎呀，瞧我这记性！你和明晟资本的程总长得太像了，
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笑着摇头，"抱歉抱歉，最近见程总次数多，眼花了。
"宁檬松了口气，却注意到程昱的手指微微发抖。她正想说什么，
李副总已经转向她："这位是？""柠月创意宁檬。"程昱迅速介绍，
"我们公司一直为星辉服务，听说李总对蓝海的方案不太满意，所以想来当面请教。
"李副总挑眉："消息很灵通嘛。"他接过宁檬递上的方案，随手翻了几页，
突然停下来仔细看了一会儿，"这个创意有点意思..."接下来的半小时，
宁檬全神贯注地向李副总讲解方案，程昱在一旁适时补充。当宁檬说到关键处有些卡壳时，
程昱总能恰到好处地接上，提出的观点专业而独到，让李副总频频点头。"老实说，
比蓝海那套老掉牙的东西强多了。"李副总合上文件，"这样吧，下周一来公司详谈，
我让团队重新评估。"宁檬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强忍着喜悦与李副总握手道别。
一离开酒会现场，她就忍不住抓住程昱的手臂："我们成功了！天啊，程昱，你太棒了！
"程昱耳根发红，
低头看着宁檬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是、是宁总的方案好...""别谦虚了！
"宁檬松开手，仍然兴奋不已，"你那些补充建议简直说到李副总心坎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