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当天,霸总发现白月光是我精选章节

小说:离婚当天,霸总发现白月光是我 作者:黑白的小白 更新时间:2025-06-25

沈聿白把离婚协议甩在我面前时,窗外正下着暴雨。“苏晚,你该让位了。

”他指尖敲着林薇孕检单,“她等不了。”我摸着无名指上冰凉的戒指,

突然问他:“还记得七年前那个黄昏吗?”他动作顿住。

那是他找了十年的救命恩人唯一线索。“那天涨潮,你浑身是血躺在礁石后面。

”我轻声说,“海水快淹没你时,是我把你拖上来的。”钢笔从他指间跌落,

墨汁在离婚协议上洇开血般的花。窗外,酝酿了一整日的暴雨终于撕开了阴沉的天幕。

豆大的雨点前仆后继地砸在顶层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上,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噼啪声,

像无数只手在绝望地拍打。厚重的乌云沉沉压着整座城市的天际线,

玻璃幕墙外华灯初上的璀璨霓虹,被这狂暴的雨水扭曲、晕染开来,光怪陆离,

映照得室内昂贵的水晶吊灯也失了温度,只剩下一种冰冷刺骨的华丽。

空气里弥漫着山雨欲来的粘滞感,几乎令人窒息。沈聿白颀长的身影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背对着我。昂贵的意大利手工西装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轮廓,一丝不苟,如同他这个人,

冰冷、坚硬、不容置疑。窗外翻涌的暗色天光落在他身上,

像是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属般生硬的光晕。他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过脸,

线条冷硬的下颌线绷紧着,声音穿透哗哗的雨声,清晰地砸过来,

每一个字都裹着冰碴:“都安排好了?”他的特助,

那个永远西装笔挺、面无表情的年轻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站在了宽大的红木办公桌旁,

手里托着一个打开的文件盒。闻言,他立刻上前一步,动作精准得像设定好的程序,

从盒子里取出两份装订得整整齐齐的纸张。“是的,沈总。”特助的声音平淡无波,

将其中一份文件轻轻放在深色桌面上,推到了我这一侧,“离婚协议书。

律师团队已经审阅过,条款清晰,苏**只需签字即可生效。”另一份文件,

则被他恭敬地呈到了沈聿白身侧。我的目光落在那份推到我眼前的协议上。雪白的A4纸,

黑色的印刷体标题——“离婚协议书”——五个字像五根冰冷的钢针,直直刺入眼底。

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闷痛骤然扩散,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触到了左手无名指上那个小小的金属圈。冰凉的。结婚三年,

这枚象征婚姻的指环,似乎从未真正被他的体温捂热过。此刻,它更像一个冰冷的金属环,

牢牢锁住指根,提醒着我这三年的徒劳与可笑。沈聿白终于转过了身。他踱步到桌前,

动作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我完全笼罩。

那张英俊得无可挑剔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深邃的眼眸里,只有一片冻湖般的平静,

映不出任何波澜,也映不出我的影子。仿佛眼前坐着的,不是一个即将结束三年婚姻的妻子,

而是一个需要尽快处理掉的商业障碍。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指腹却带着薄茧,

轻轻落在桌面上那份不属于离婚协议的文件上。指尖点了点,发出笃笃的轻响,

在过分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看看这个。”他的声音低沉平稳,毫无起伏,

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我顺着他指尖的方向看去。文件摊开着,

最上面是一张清晰的B超影像打印纸。旁边,是几行打印的检查报告数据。

目光落到关键的那一行字上——“宫内早孕,活胎”。名字:林薇。嗡的一声,

大脑仿佛瞬间被抽空,只剩下尖锐的蜂鸣。视线里那张打印纸上的黑白影像模糊地晃动起来,

像蒙上了一层水汽。胃里猛地一阵翻搅,喉咙口涌上难以抑制的酸涩腥气。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如此急切,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屑于维持。新欢怀了他的骨肉,

我这个旧人,自然要识趣地立刻滚开,把沈太太的位置干干净净地腾出来。“她等不了。

”沈聿白的声音再次响起,像冰冷的金属片刮过耳膜,

彻底击碎了我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连自己都唾弃的幻想。他俯视着我,居高临下,

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的不耐,“苏晚,你该让位了。”“让位”两个字,

被他吐得如此轻描淡写,却又如此残忍。仿佛我占据的这个位置,从来就不属于我,

只是一场拖延了太久的错误。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骤然撕裂浓重的黑云,

瞬间照亮了他眼底那片冰封的冻土,也照亮了他微微蹙起的眉心。紧随而来的炸雷,

轰隆一声,震得脚下的地面都在隐隐颤动,办公室的灯光也诡异地闪烁了一下。

就在这雷声的余音还在空气里震颤嗡鸣的瞬间,我抬起了头。目光没有落在协议书上,

也没有落在那张刺眼的孕检单上,而是越过了它们,直直地看向沈聿白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撞得肋骨生疼,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耳际,轰轰作响。

嘴唇有些干涩,我轻轻舔了一下,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种奇异的、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平静,穿透了雨声和心跳的鼓噪:“沈聿白。

”我叫了他的全名。这三年里,我几乎从未这样叫过他。每一次开口,

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连自己都厌恶的讨好意味,唤他“聿白”。他眉梢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似乎有些意外我的称呼,但眼神依旧冰冷,示意我继续。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带着皮革和昂贵香氛的空气涌入肺腑,却冰冷得如同刀刃。

指尖下意识地又摩挲了一下无名指上冰凉的戒指,仿佛那是此刻唯一的支点。

“还记得七年前那个黄昏吗?”我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轻,却像投入死水潭中的一颗石子,

清晰地回荡在巨大的办公室里。沈聿白脸上那掌控一切的冰冷面具,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敲击桌面的手指,蓦地顿住。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窗外的雨声、雷声都退得很远很远。

他眼底那片亘古不变的冻湖,骤然被投入巨石,冰面碎裂,掀起滔天的巨浪。

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触及逆鳞般的狂怒,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冷静。“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骤然拔高,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嘶哑,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刺向我,

带着审视,带着一种要将我灵魂都剖开看透的凶狠。“那天傍晚,西港,海风很大,

刚退潮不久。”我迎着他足以将人凌迟的目光,声音反而更稳了些,

每一个字都像在冰面上凿刻,清晰无比,“你浑身是血,躺在礁石后面的背阴处,

穿着黑色的……应该是作战服?很破,沾满了泥沙和暗红的血渍。”沈聿白的瞳孔骤然收缩,

像针尖一样锐利。他高大的身躯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下意识地朝前倾了一步,

双手猛地撑在了光滑的红木桌面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森白。他死死地盯着我,

嘴唇抿成了一条僵硬的直线,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胸膛微微起伏。“涨潮了,很快。

”我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惊涛骇浪,继续说着,语气平淡得像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海水涨得很快,浪头一个接一个打过来,已经漫过你的小腿……再晚一点,

你就……”我停顿了一下,清晰地看到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冷白的灯光下闪着微光。

那张总是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崩塌的空白和骇然。

“是我把你拖上来的。”最后一句,我轻轻地吐了出来,像一片羽毛落地,却重逾千斤,

“拖到上面干燥的礁石堆后面。你的左臂脱臼了,肋骨可能断了,后腰有个很深的伤口,

一直在流血。我撕了自己的T恤下摆,勉强帮你勒住止血……你当时意识不清,

嘴里一直在含糊地念着什么……听不清。”话音落下的瞬间。“啪嗒!

”一声清脆的、突兀的响声。

那支一直被沈聿白无意识捏在指间的、沉甸甸的万宝龙镀金钢笔,从他僵硬失力的指间滑脱,

笔直地坠落。笔尖精准地砸在桌面那份摊开的、雪白的离婚协议书正中。

浓黑的高级碳素墨水,如同心脏破裂后喷涌而出的粘稠血液,瞬间在“苏晚”签名栏的上方,

疯狂地洇开、扩散。墨汁贪婪地吞噬着洁白的纸面,

迅速蔓延成一朵巨大、扭曲、丑陋的墨色之花,边缘还在不断地晕染、扩大,

像一个疯狂滋长的噩梦,瞬间覆盖了林薇的名字,

也彻底吞噬了那份冰冷的、即将生效的法律契约。那朵墨花还在扩大,

边缘的黑色如同活物般不断侵蚀着纸面,带着一种无声的、毁灭性的力量。

沈聿白撑在桌面的手背青筋暴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那坚硬的红木桌面按碎。他死死地盯着那摊疯狂蔓延的墨迹,

又猛地抬起头,目光像淬了火的刀子,狠狠剜在我的脸上,

试图找出任何一丝谎言或动摇的痕迹。“不可能!”他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

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暴风雨前夕的狂怒和一种被彻底打败信仰的恐慌,

“你怎么会知道?你不可能知道!”他猛地直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骇人的压迫感逼近一步,

阴影将我完全吞没。那股熟悉的、冷冽的雪松混合着皮革的气息扑面而来,

此刻却充满了侵略性和危险的意味。“七年前?西港?黄昏?”他急促地重复着关键词,

眼神锐利如鹰隼,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审视,“细节!你再说清楚!你看到了什么?

听到了什么?我穿了什么?礁石是什么颜色?”他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砸过来,

气息因为激动而喷在我的额前,带着灼热的温度。我微微向后靠了靠,拉开一点距离,

迎着他几乎要喷火的目光,声音依旧维持着那奇异的平静,

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当时穿的作战靴,一只鞋带断了,胡乱打了个死结。

右腿外侧有一道很深的划伤,皮肉翻卷,被海水泡得发白。

”我的目光扫过他撑在桌边、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的右手,“你的左手腕内侧,

靠近脉搏的地方,有一道很浅的旧疤,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伤过。当时你昏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