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死后,少爷彻底疯了精选章节

小说:她假死后,少爷彻底疯了 作者:鸢萝痴子 更新时间:2025-05-21

十八岁那年,我成了少爷的贴身丫鬟。夜夜在他房中侍奉,从未有过怨言。二十岁时,

他定下了亲事。大婚前夕,他命人将我拖到院中,亲手扇了我三十个耳光。血从嘴角淌下时,

他冷声道:「记住自己的身份。夫人性子宽厚,你安分些,她自不会为难你。」

我被扔进柴房,三日未进滴水粒米。透过窗缝,我看着满府红绸翻飞,喜乐声声。当夜,

我的小院突然起火。烈焰冲天时,我正戴着斗笠跨出后门。后来听说,

少爷疯了似的冲进火场,抱着焦尸呕血痛哭。而官道上,一辆青布马车正碾着晨露,

驶向京城外的万里青山。1十八岁那年,我成了少爷的贴身丫鬟。记得那日春寒料峭,

林府管家将我领到少爷院中。我低着头,只能看见一双绣着云纹的锦靴停在我面前。

"抬起头来。"声音清冷如玉。我缓缓抬眼,对上了一双如墨般深邃的眼睛。林景明,

林府独子,年方二十便已中举,是京城有名的才子。他生得极好,剑眉星目,

只是眉宇间总凝着一股化不开的冷意。"叫什么名字?""回少爷,奴婢柳青。

"他眉头微蹙:"柳?"手指抬起我的下巴,细细端详,"倒是个干净模样。从今日起,

你便在我房中伺候。"从此,我的日子便与这位喜怒无常的少爷绑在了一起。

夜夜在他房中侍奉,我学会了在他读书时悄无声息地添茶,

在他烦躁时恰到好处地递上安神香。他有时会突然将我拉到膝上,

手指缠绕我的发丝;有时又会因茶温不对而将茶盏掷在我脚边。我从未有过怨言。一个丫鬟,

能有什么怨言呢?直到那日,府中张灯结彩,下人们交头接耳——少爷要定亲了。

"听说是兵部侍郎的千金,真正的大家闺秀!"厨房的刘妈一边择菜一边说,眼睛却瞟向我,

"有些人啊,别以为爬了主子的床就能飞上枝头。"我正捧着少爷的午膳,闻言手指一颤,

滚烫的汤汁溅在手背上,立刻红了一片。"柳青!"少爷的声音从书房传来,

比平日更加冷厉。我慌忙进去,见他站在窗前,背影挺拔如松。桌上摊着一封烫金帖子,

隐约可见"姻缘"二字。"从今日起,你搬到西厢去。"他没有回头,"婚期定在下月初八,

夫人过门后,你不得再踏入主院半步。"我的喉咙突然发紧,像是被人死死掐住。两年了,

我早已习惯在他身边的日子,习惯他深夜读书时我为他披衣,

习惯他醉酒后只肯让我近身照料。"是,少爷。"我听见自己机械地回答。那夜,

我收拾细软准备搬离时,在少爷枕下发现了一封信。信封已经泛黄,上面写着"柳公亲启",

笔迹陌生。鬼使神差地,我拆开了它。

信纸上的内容让我浑身发冷——"林兄:柳家之事已办妥,其女下落不明,恐成后患。

望加紧搜寻,务必斩草除根..."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信纸。柳家?

十年前被满门抄斩的柳尚书家?我为何会对这封信如此在意?记忆深处,

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你在做什么?"少爷的声音在身后炸响,我慌忙将信塞回枕下,

转身时撞上了他冰冷的眼神。"奴婢...奴婢在收拾少爷的床铺。"他眯起眼睛,

目光如刀般刮过我的脸。那一刻,我确信他知道了什么。接下来的日子,

府中筹备婚礼的热闹与我无关。我像一抹游魂般在西厢与厨房之间往返。夜深人静时,

我会偷偷取出那封信反复研读,试图拼凑出那段被掩埋的往事。二十岁生辰那日,无人记得。

我独自坐在西厢的小院里,望着天上那轮惨白的月亮,忽然明白了什么。大婚前夜,

府中灯火通明。我正在房中整理少爷明日要穿的喜服,突然几个粗使婆子闯了进来。

"少爷传你!"她们不由分说地架起我就走。院中火把通明,林景明一身大红喜袍站在中央,

俊美的面容在火光中显得格外凌厉。四周站满了下人,个个神色各异。"跪下。"他冷冷道。

我双膝刚触地,他的巴掌就落了下来。"啪!"第一下,我的脸偏向一侧。"贱婢!

"第二下,嘴角尝到了铁锈味。"谁准你..."第三下,耳中嗡嗡作响。三十个耳光,

他亲手打的。我的视线模糊了,只能看见他绣着金线的靴尖。血从嘴角淌下,

在地上积成一小滩。"记住自己的身份。"他冷声道,声音里是我从未听过的厌恶,

"夫人性子宽厚,你安分些,她自不会为难你。"我被拖到柴房扔了进去。

门闩落下的声音格外刺耳。黑暗中,我蜷缩在柴堆旁,脸颊**辣地疼,

却比不上心中的寒意。

的女儿...斩草除根...我忽然想起儿时模糊的记忆:一个温柔的女人将我藏在衣柜里,

外面是喊杀声和惨叫声...后来我被一个老仆带走,

辗转卖入林府..."原来如此..."我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在地上划着"柳"字。

我不是普通的丫鬟,我是柳家遗孤,而林家,很可能就是害我满门的凶手!

三日未进滴水粒米,我的嘴唇干裂出血,意识开始模糊。透过柴房窗缝,

我看见府中红绸翻飞,听见喜乐声声。明日就是大婚之日了。深夜,

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了我。柴房门被悄悄打开,一个瘦小的身影溜了进来。

"小青姐..."是小丫鬟春桃,她手里捧着水和馒头,

"快吃点东西..."我顾不上道谢,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春桃看着我红肿的脸,

眼泪直掉:"少爷太过分了...明明是他自己要娶亲,却拿你出气...""春桃,

"我抓住她的手,"帮我个忙。"我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她先是惊恐地摇头,

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当夜,我的小院突然起火。火势极猛,转眼就吞噬了整个西厢。

府中大乱,所有人都跑去救火。烈焰冲天时,我正戴着斗笠跨出后门。

身上穿着春桃偷来的粗布衣裳,怀里揣着那封关键的信和这些年偷偷攒下的银两。

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林府。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隐约能听见林景明撕心裂肺的喊声:"柳青!

柳青!"我转身走入夜色,没有一丝留恋。后来听说,少爷疯了似的冲进火场,

抱着一具焦尸呕血痛哭。而官道上,一辆青布马车正碾着晨露,驶向京城外的万里青山。

那具焦尸是谁?不过是个偷了我衣裳的稻草人罢了。三年后,

京城最大的茶楼"一品香"来了位新掌柜。她总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睛。

有人说她曾是官家**,因家道中落而经商;也有人说她精通茶道,

连宫里的贵人都慕名而来。没人知道,这位柳掌柜每日都会在雅间窗边小坐,

望着对面林府的朱红大门,手指轻叩桌面,像是在等待什么。直到那日,

林府的管家匆匆进来,说府上老太爷七十大寿,要订上好的龙井。"听说贵府少爷近来可好?

"我状似无意地问道,手上沏茶的动作行云流水。

管家叹了口气:"少爷自三年前那场大火后就不大正常,

整日对着一个牌位说话...老爷给他另说了几门亲事,他都拒了..."茶水注入杯中,

香气氤氲。我嘴角微扬:"是吗?那可真是...遗憾。"管家走后,

我从柜中取出一包特别的茶叶,轻轻抚过上面绣着的"林"字。"少爷,

"我对着空气轻声道,"我们的账,该好好算一算了。"窗外,林府的灯笼刚刚挂起,

红得刺眼。2林府管家订的茶叶,我亲自送上门。三年来第一次踏入林府,我脚步沉稳,

呼吸却不由自主地急促。府中景致依旧,只是那场大火留下的西厢废墟已被拆除,

改建成了一座小花园。"柳掌柜,这边请。"管家引我穿过回廊,"老太爷在花厅等您。

"花厅里檀香缭绕,林老太爷端坐主位,精神矍铄。他身旁站着一位身着靛蓝长袍的男子,

背对着门口,身形挺拔如松。我的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景明,来尝尝这位柳掌柜的茶。

"林老太爷招呼道。那身影缓缓转身,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林景明,三年不见,

他眉宇间的冷峻更甚,眼下却多了两片青黑,像是长期不得安眠的痕迹。

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瞳孔骤然紧缩。我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却见他手指微微颤抖,

茶盏险些脱手。"这位是?"他声音沙哑。"老奴方才说了,是一品香的柳掌柜。

"管家答道。我福了福身,将茶盒放在案几上:"这是上好的明前龙井,取名'青丝绕',

最是养心。""青丝绕..."林景明喃喃重复,眼神恍惚,"好名字。

"我熟练地取出茶具,手腕翻转间,热水冲入茶壶,嫩绿的茶叶在水中舒展。茶香弥漫开来,

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请用茶。"我将第一杯奉给林老太爷。老太爷抿了一口,

赞叹道:"果然好茶!入口清冽,回甘悠长。"我又倒了一杯,递给林景明。

我们的指尖在空中短暂相触,他像被烫到般猛地一颤。"少爷不尝尝吗?"我抬眼看他,

故意让面纱微微滑落,露出半边脸颊——那里早已没有当年被他掌掴的痕迹,

却仍有一道淡淡的疤痕。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死死盯着我的脸,

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景明!"林老太爷呵斥,"不得无礼!

"我顺势抽回手,茶盏翻倒,热茶泼在他衣袍上。他却不觉得烫似的,仍直勾勾地看着我。

"抱歉,是奴婢不小心。"我低头收拾茶具,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离开时,

我故意将一方绣着柳叶的手帕遗落在案几上。走出花厅,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柳青!

"林景明追上来,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颤抖,"是你...对不对?"我停下脚步,

缓缓转身,这次主动摘下了面纱。他脸色瞬间惨白,踉跄后退两步,

扶住廊柱才没跌倒:"你没死...那具尸体...""少爷认错人了。"我淡淡道,

"奴婢是一品香的掌柜,姓柳名如烟,不是什么柳青。""不可能!"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

力道大得发疼,"你的眼睛,你的声音...我怎么会认错?

"我轻轻挣开他的手:"若少爷执意认为奴婢是那位故人,

不妨今晚酉时来一品香天字一号雅间。奴婢备好'青丝绕',与少爷...叙叙旧。"说完,

我不等他回应,转身离去。背后传来他压抑的抽气声,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回到茶楼,

我立刻着手准备。天字一号雅间被我布置得素雅别致,香炉里燃着安神的檀香,

案几上摆着那套我最珍视的越窑青瓷茶具。我从暗格中取出一包特制的"青丝绕",

指尖轻轻摩挲茶叶。这些茶叶与普通龙井看似无异,却多了一味特殊的配料——断肠草,

经过特殊处理,毒性缓慢释放,饮下后不会立刻发作,而是随着时间推移逐渐侵蚀五脏。

"小青姐..."春桃推门进来,如今她已是我茶楼的得力助手,"都准备好了。

林少爷真的会来吗?""他会来的。"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欠我的,今晚该还了。

"酉时刚到,林景明便出现在茶楼门口。他换了一身月白长衫,发髻梳得一丝不苟,

却掩不住眼下的青黑和眉间的疲惫。我亲自引他上楼。雅间里烛光摇曳,

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坐。"我示意他坐在对面,自己则开始温杯烫盏。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沏茶的动作,

喉结滚动:"你...这三年...""少爷想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我头也不抬,

"很简单,那场火是我放的,尸体是假的。""为什么?"他声音嘶哑。热水冲入茶壶,

茶叶舒展,我缓缓道:"因为我不想死。不想被关在柴房里活活饿死,

不想被新婚的夫人找个由头打死,更不想..."我抬眼看他,

"继续做一个人尽可欺的丫鬟。"他脸色煞白,

手指紧紧攥住衣袍:"那日...我并非有意...""三十个耳光,三日不给饮食。

"我将茶汤倒入杯中,推到他面前,"少爷现在说不是有意?"他盯着那杯茶,突然笑了,

笑容苦涩:"你恨我。""不,"我摇头,"恨太累了。我只是...想讨回公道。

"他端起茶杯,在鼻尖轻嗅:"这茶...有股特别的味道。""特制的'青丝绕',

"我微笑,"只给特别的客人。"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仰头一饮而尽。茶过三巡,

他的额头渗出细汗,眼神却愈发清明:"柳青...不,或许我该叫你柳如烟?

你可知我为何打你?"我沏茶的手微微一顿。"因为我在保护你。"他苦笑,

"我父亲...他早怀疑你的身份。那日他发现你动了那封信,便要我处置你。我若不动手,

他会亲自动手...你必死无疑。"我冷笑:"这么说,打我三十耳光,关我三日不食,

倒是救我了?""我让人偷偷给你送过食物..."他声音渐低,

"只是你没收到...""够了!"我猛地拍案,茶具叮当作响,"你以为编这些谎话,

就能抹去你做过的事?"他摇头,突然捂住腹部,面色痛苦:"茶里...有毒?

"我冷眼看他:"一点点断肠草,不会立刻要命,但足够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出乎意料,他竟笑了:"好...很好...这是我应得的..."他挣扎着站起身,

踉跄走到我面前,突然双膝跪地:"柳青...不,

柳**...我林景明...对不起你..."我愣住了。这个曾经高高在上,

对我呼来喝去的少爷,此刻竟跪在我面前?"那封信..."他额头抵在地上,声音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