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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淮序让助理死死按住我。
冰凉的液体猛地泼在我脸上，酒液顺着额头滑下，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下意识闭上眼睛，耳边炸开一片哄笑。
整个会所的客人，服务员全部跑来围观我的狼狈，甚至有人兴奋吹口哨。
第二杯，第三杯......
我站在原地，浑身发抖，却动弹不得。
“五十七、五十八......”
有人扯住我的头发，强迫我抬脸，周围全是手机摄像头，有人在笑，有人在录，却无人伸手。
最后一杯酒泼完，江雪兴奋得脸颊泛红，跳进傅淮序怀里。
“傅淮序，你果然是真喜欢我，现在开始我同意你的追求啦。”
原来这就是他追的第99个女孩。
他用我的尊严和难堪，来换取其他女人的开心。
他竟然还以为，只要他结束猎艳游戏，我会毫无芥蒂继续爱他。
傅淮序，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即使早已对他没有期待，但心脏依然痛到痉挛。
强咽下喉中涌上的血腥味，我挣开压着我的助理:“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傅淮序脸上闪过一丝不忍:“我让人送你回家。”
他还想说什么，但被江雪挽着胳膊撒娇拉走。
我僵直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中，头发黏腻，双眼通红的人，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更像个笑话。
我拼命清洗身上的狼狈，手机突然弹出一条微信。
“乔**你好，我是你的结婚对象裴寂。我已到海城，来接你回家。”
水滴到屏幕上，聊天框不停闪动，自动发了定位。
想撤回，可手机没电关机了。
裴寂来得很快，他比照片中更英俊，黑发后梳至脑后，气质优雅而禁欲。
见到如此狼狈的我，裴寂神色未变，修长的手指解开黑色风衣纽扣。
带着体温的外套突然罩住我时，强撑许久的泪水突然大颗滚落。
裴寂并未问我原因，只是掏出手帕，温柔得为我擦拭眼泪。
手下俯身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我只影约听到，江雪两个字。
裴寂眼神骤冷，周身气息突然变得凌厉危险。
似乎察觉到我在看他，裴寂朝我伸出手:“画廊我找人打理，现在跟我回港城可好？”
“好。”
我轻轻点头。
坐上裴寂的私人飞机，看着窗外越来越远的海城灯火，我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