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上了丞相之后精选章节

小说:我爱上了丞相之后 作者:江从容 更新时间:2025-05-17

我是林霈绿,今年十六,户部六品主事林敏之女。及笄那年,

父亲带我去参加丞相府的春日宴。我穿着襦裙,梳着简单的双髻,

跟着父亲踏入丞相府的大门。府内花团锦簇,宾客如云,我紧紧攥着父亲的衣袖,生怕走散。

就在穿过回廊时,我撞见了徐玉恕。他身着玄色锦袍,腰间挂着一块温润的玉佩,身姿挺拔,

不怒自威。父亲立刻拉着我行礼,声音里带着敬畏:“见过徐丞相。”我低头福身,

余光却忍不住偷偷打量他。徐玉恕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我时,停留了一瞬。那一眼,

让我莫名心跳加速。之后在宴会上,我坐在角落,看着众人对徐玉恕阿谀奉承。

他端坐在主位,神色淡然,偶尔说上一句话,都能让满座宾客赔笑附和。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明明已年近五十,却有着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魅力。宴会过半,

我借口去花园透气,避开了喧闹的人群。花园里安静清幽,我正欣赏着盛开的牡丹,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徐玉恕。我慌忙行礼,心中忐忑不安。

他走到我身旁,看着满园繁花,开口道:“林姑娘也喜欢牡丹?”我点点头,

声音细小如蚊蝇:“回丞相,牡丹雍容华贵,很是好看。”他轻笑一声,

说:“世人皆爱牡丹富贵,却不知它也有清冷孤傲的一面。”我惊讶地抬头看他,

没想到他会这样评价牡丹。他也看向我,目光深邃,仿佛能看透我的心思。那一瞬间,

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我们就这样站着,一时无话。直到丫鬟来找我,说父亲在寻我,

我才回过神来,向他告辞。临走时,他说:“他日有缘再见。”我红着脸跑开,

心里却记下了这句话。回到家后,我时常想起在花园里与徐玉恕的相遇。

他的声音、他的眼神,总是在我脑海中浮现。我知道,

自己不该对一个年近半百的丞相有非分之想,但感情就是这样不受控制。不久后,

父亲告诉我,已为我定下一门亲事。对方是新科进士李越,虽家境普通,但前途可期。

我没有反对,在那个时代,女子的婚事本就由不得自己做主。成亲那日,我穿着大红嫁衣,

盖着红盖头,被送入李越家。拜堂时,我偷偷掀开盖头一角,看到李越清秀的面容,

心中却闪过徐玉恕的身影。我甩了甩头,告诫自己要忘了不该想的人。婚后,李越对我很好,

他勤奋上进,一心扑在仕途上。我也安心做他的妻子,操持家务,照顾公婆。日子平淡如水,

却也安稳。直到有一次,李越得到上司赏识,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官宴,他带我一同前往。

在宴会上,我又见到了徐玉恕。他坐在高位,依旧是那身玄色锦袍,气度非凡。

李越带着我上前拜见,他看着我们,目光在我身上多停留了几秒。我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心跳却快得惊人。宴会上,众人举杯敬酒,觥筹交错间,徐玉恕让人传我过去。

李越有些紧张,我也忐忑不安,但还是跟着侍从走到徐玉恕身边。他示意我坐下,

给我倒了一杯酒,说:“林姑娘,别来无恙。”我端起酒杯,手微微颤抖:“多谢丞相挂念,

一切安好。”他笑着说:“看林姑娘嫁得良人,我也放心了。”这句话让我心里一阵刺痛,

我知道,我们之间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可听到他这样说,还是忍不住难过。从那以后,

每次有重要场合,徐玉恕总会留意到我。我们偶尔会说上几句话,但也仅限于寒暄。

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感情,可每次见到他,那种心动的感觉就会更加强烈。李越忙于公务,

常常早出晚归,我一个人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多。闲暇时,我总会想起与徐玉恕的点点滴滴,

那些短暂的相处时光,成了我生活中唯一的慰藉。有一次,我去寺庙上香,

在山路上又遇到了徐玉恕。他只带了几个随从,没有了往日的威严阵仗,看起来更加亲切。

我们一同走了一段路,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他问我婚后生活如何,我笑着说很好。

他却叹了口气,说:“有些话,不说也罢。”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想问却又不敢。到了寺庙,

我们各自去上香祈福。离开时,他塞给我一个香囊,说:“保平安的。”我接过香囊,

心跳如擂鼓,不知该如何回应。回到家后,我将香囊放在枕边,每晚闻着淡淡的香气入睡。

我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徐玉恕,尽管这份爱注定没有结果。李越依旧忙碌,

我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他升职后,应酬更多了,常常醉醺醺地半夜才回家。

我开始期盼能见到徐玉恕,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这种思念日益加深,让我无法自拔。

而我与徐玉恕之间,也渐渐有了更多私下的接触。他会约我在茶楼见面,跟我谈诗词歌赋,

谈家国大事。我被他的才华和见识深深吸引,每次与他相处,都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我知道这样不对,我已是有夫之妇,可感情的事,又岂是理智能够控制的。在一次见面中,

徐玉恕握住我的手,说:“霈绿,我从未想过会对你动了情。”我红了眼眶,说:“丞相,

我亦是。”就这样,我们跨越了道德的界限,陷入了这段不该有的感情。

茶楼二楼的竹帘被风掀起一角,徐玉恕将茶盏推到我面前。茶汤映出他鬓角的银丝,

我却觉得比少年人更动人。他说江南进贡的雨前龙井,独留了半斤给我。我低头抿茶,

烫得舌尖发麻,心却甜得发颤。他开始送我东西,不是金银首饰,是前朝才女的手抄诗集,

是西域进贡的熏香。每次接过时,他的指尖总会擦过我的掌心。李越升任礼部员外郎那日,

在醉仙楼大摆宴席。我坐在角落,看着徐玉恕端着酒杯向李越道贺。他转身时,

往我袖中塞了块糖渍梅子。酸甜滋味在口中散开,我望着他挺直的背影,眼眶突然发热。

春夜微凉,他邀我去城郊的别庄。月光下,他指着满院的白梅说,

记得我曾说过最爱素净颜色。我伸手触碰花瓣,他却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抵在梅树旁。

呼吸交缠时,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李越被外派公干三个月,这成了我们最肆意的时光。

徐玉恕会在深夜带着我骑马游街,空荡的街道上,只有马蹄声和我们的低语。他教我下棋,

故意让我赢,看我雀跃的样子会笑得眼角泛起皱纹。我为他研墨,

看他挥毫写下“只羡鸳鸯不羡仙”,墨迹未干就被他拥入怀中。有时他会说起朝堂纷争,

我安静听着,偶尔替他揉按发疼的太阳穴。他说我是他疲惫生活里的解药,

我却觉得他才是我黯淡人生的光。他府里送来的糕点,我总要留到半夜,就着月光慢慢品尝。

仿佛这样,就能把与他有关的时光拉长一些,再长一些。暴雨倾盆的夜里,

他浑身湿透地出现在我家后门。说突然想见我,哪怕只能隔着门说几句话。

我握着他冰凉的手,雨水顺着他的衣摆淌在我脚边。那一刻,我愿用余生所有的晴天,

换这片刻的风雨相伴。他开始在奏折间隙给我写信,字迹凌厉中带着温柔。

说今日见了什么花,想起我穿什么颜色的衣裳好看。我把信藏在妆奁最底层,

睡前总要拿出来反复读上几遍。李越回来那日,我正在窗边给徐玉恕绣香囊。

慌乱藏起绣品时,针扎进指尖,血珠滴在未绣完的并蒂莲上。夜里躺在李越身边,

闻着他身上陌生的酒气和脂粉味,却想着徐玉恕身上的松香。徐玉恕说要在京郊买座宅子,

等我寻个由头和离,就娶我入门。我明知这是奢望,却还是忍不住幻想。在他怀里,

我总觉得,或许命运会眷顾我们这对苦命人。入秋后的雨裹着寒意,

徐玉恕邀我去城郊别院避雨。刚跨进房门,他便将我抵在木门上,

带着薄茧的手指擦过我发烫的耳垂。缠绵间,院外传来刺耳的砸门声,

顾澜尖利的嗓音穿透雨幕:“徐玉恕,你给我开门!”我瞬间僵在他怀里,

指甲深深掐进他后背。他脸色骤变,慌忙替我整理凌乱的衣襟,

却被踹开的门扉震得动作停滞。顾澜穿着镶金线的披风,身后跟着十几个举着火把的婆子,

火光将她扭曲的脸照得狰狞可怖。“好一对奸夫**!”她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砸来,

瓷片擦着我的脸颊飞过。我跌坐在地上,露出半截苍白的脚踝。徐玉恕挡在我身前,

声音发颤:“夫人,此事与她无关。”“无关?”顾澜冷笑,猛地扯开他的衣襟,

露出我昨夜留下的齿痕,“这就是你说的清白?”婆子们一拥而上,

扯着我的头发将我拽起来,发簪散落一地,长发凌乱地糊在脸上。“小娼妇,竟敢勾引丞相!

”有人扬起巴掌,重重落在我脸上,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徐玉恕想要阻拦,

却被顾澜带来的侍卫死死按住。“徐玉恕,你别忘了是谁助你坐上丞相之位!

”顾澜抓起案上的砚台,狠狠砸向我的腿,“不过是个六品小官的女儿,

也敢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剧痛让我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顾澜踩着我的手指逼近,

金护甲在我手背上划出血痕:“今日我便要让你知道,敢碰我顾家女儿夫君的下场。

”她示意婆子们扒我的衣服,粗粝的手掌扯开我的领口,冷风灌进衣内,我拼命挣扎,

却被按得更紧。徐玉恕突然暴喝:“够了!她是有夫之妇,传出去你我都没脸面!

”顾澜闻言愣住,随即嗤笑:“原来你还知道羞耻?”她俯身捏住我的下巴,

“看在丞相的面子上,留你条贱命。”临走前,她命人将我拖到别院门口,

丢在积水的泥地里。雨越下越大,浸透的衣裳紧贴在身上,我望着紧闭的院门,

听着马车渐行渐远的声响,牙齿将下唇咬得鲜血淋漓。回到家时,

李越正举着顾澜派人送来的密信等我,信上画着我与徐玉恕相拥的丑态。

他将热茶泼在我脸上,烫得我眼前一片模糊:“林霈绿,你可真是让我蒙羞!

”我跪在冰冷的青砖上,膝盖硌在碎裂的瓷片上,却感觉不到疼痛。原来从心动的那一刻起,

我就注定要在这泥沼里,被碾得粉身碎骨。半月后,我正对着铜镜涂抹脂粉遮掩脸上的淤青,

门环突然轻响。徐玉恕立在门槛处,玄色锦袍沾着雨丝,目光扫过我跛行的右腿。

李越将我锁在后院柴房的好多日,他终于来了。“疼吗?”他伸手想触碰我的伤处,

我偏头躲开,发丝扫过他颤抖的指尖。“霈绿,我会想办法……”他话音未落,

我抓起桌上的药碗狠狠摔在地上。瓷片溅起的药汁弄脏他的衣摆,像极了那晚别院里的狼狈。

“徐丞相要想什么办法?再让我被人扒光示众?”他僵在原地,

喉结滚动:“当时我若不那样说,你根本活不下来。”“所以就该我去死?”我笑出声,

牵动嘴角的伤口,血腥味漫上舌尖,“你可知李越要将我送进教坊司?”雨势突然变大,

雨水顺着破漏的屋檐滴在他肩头。他伸手想抱我,我后退时撞翻木凳,发出刺耳声响。

“别碰我。”我攥紧衣襟,那里还留着顾澜的指甲掐出的疤痕,“徐玉恕,我们之间的情分,

那晚在泥地里就烂透了。”他踉跄着扶住桌角。院外传来李越呵斥下人的声音,

他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桂花糕,你最爱吃的。”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往日,

“等风波过去,我辞官带你去江南……”“够了!”我抓起糕点砸向他,

金黄碎屑落在他苍白的脸上。“你五十岁了,该知道这世上有些错,不是一块糕点能弥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