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这会毁了她?!”裴云尘声音都在发抖。
“知道啊,”裴慕雪红唇微勾,“我就是要毁了她。”
裴云尘如遭雷击,突然想起夏栀脸上不正常的潮红:“那刚才在包厢,也是你...”
“当然,”裴慕雪兴奋地打断他,“现在她应该正享受着呢。”
裴云尘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嘶声吼道:“司机!调头!马上调头!”
返回酒吧的短短几分钟,裴云尘觉得度秒如年。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心脏剧烈跳动着,每一下都像在祈祷:夏栀,你千万不能有事。
裴慕雪慵懒地靠在座椅上,红唇轻启:
“不是说跟她没关系,心里只有我吗?现在急成这样是给谁看?”
“还是说,你说的都是谎话...你其实爱上她了?”
“当然没有!”裴云尘猛地吼出声。
话一出口,胸口却像被什么堵住似的。
他烦躁地揉着太阳穴:
“裴慕雪!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害夏栀,等我救了她再跟你算账!”
“现在,给我闭嘴!”
裴慕雪轻蔑地别过脸,不再言语。
车子刚停稳,裴云尘就疯了般冲进酒吧。
推开包厢门的瞬间,他的血液几乎凝固。
满地狼藉的酒瓶碎片,散落的衣物,沙发上刺目的血迹。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踉跄着抓住路过的服务员,声音嘶哑:
“这个包厢的人呢?那个眼睛像小鹿一样的女孩,夏栀,她在哪?!”
“先先生,我不知道...”
服务员惊恐地挣脱逃走。
裴云尘站在原地,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万箭穿心。
他还是来晚了。
他本可以救她的。
泪水无声滑落,恐惧如潮水般涌来。
她在酒吧工作了三年,永远穿着严实的长袖长裤,生怕被人占去半点便宜。
那么洁身自好的她,怎么能承受这样的屈辱?
夏栀,会不会想不开。
这个念头让他瞬间窒息,不得不扶着墙壁才能勉强站稳。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他跌跌撞撞地冲向那个他们共同生活了三年的小屋。
“夏**?她前几天就退租了,房子已经租给别人了。”
房东的话音刚落,裴云尘只觉得天旋地转。
再也支撑不住,他重重地倒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知觉。
整整一个月,我都在医院接受心理治疗。
那天的遭遇给我留下了严重的心理创伤。
只要闭上眼睛,那些可怕的画面就会浮现,让我从噩梦中惊醒,整夜无法入睡。
当时,我的衣服已经被撕开,就在那些男人要得逞的瞬间。
包厢门被猛地踹开。
白澈赤红着双眼冲进来,一脚踹开压在我身上的两人,抄起酒瓶狠狠砸在最近那个男人的头上。
玻璃碎裂声惨叫声打斗声混作一团。
恍惚中,我看到白澈那张总是温和带笑的脸,此刻布满狠厉。
他颤抖着给我披上衣服,抱起我:“夏茉,醒醒。”
药效让我意识模糊,却仍能看清他紧锁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