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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如获至宝，亲手喂弟弟喝下那瓶符水。
半小时后，苏启明开始抽搐，口吐白沫。
我妈慌不择路，又找来“通灵人”、“气功大师”、“特异功能者”。
贷款出来的钱用不了多久就要花光。
看着她日渐憔悴的脸，我内心毫无波动。
第二十三天，我再次回家探望。
苏启明已经不成人形。
头发几乎掉光，皮肤溃烂处能看到森森白骨。
我妈像个行尸走肉，眼窝深陷，嘴唇干裂。
“妈，真的该送医院了。”我叹了口气。
她突然抬头，眼神凶狠：“都是你！”
“什么？”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克的！”她冲我咆哮。
“启明以前好好的，自从你上次回来就开始不对劲！”
我冷笑：“怎么，石头是我放的？枕头是我缝的？”
“你肯定动了手脚！你从小就嫉妒你弟弟！”
我无语至极：“我嫉妒他？”
“是啊，你嫉妒他得到所有的爱！”
我们的对峙被门**打断。
门外站着三个男人。
“赵姐，该还钱了。”为首的男人冷冷道。
我妈脸色煞白：
“老李，再宽限几天，等我儿子度了这劫，钱要多少有多少。”
男人望了眼床上的弟弟，啐了一口：
“你儿子？你儿子都快死了！还渡劫呢，是不是想抵赖？”
我妈此时却完全没了脾气，不敢顶嘴。
“已经宽限三次了，今天必须还清，否则…”男人目光阴冷。
我站在一旁，看着我妈手足无措的样子。
“这是你女儿吗，长得挺水灵的啊？”老李指着我。
“要不卖给我们抵债？”另一个男人淫笑着打量我。
“女大学生，就是嫩啊！”第三个男人也笑了。
我妈的目光在我和男人之间游移，最终点了下头。
果然，她在想把我送给这几个老男人还债。
“滚远点！”我冷冷地对那几个男人说。
“再不走我报警了，我可是有律师朋友的。”
男人们悻悻离开，临走前撂下狠话：
“最后三十天，再不还钱，后果自负。”
我妈瘫坐在地上，眼神无光。
晚上，一个自称通阴阳的老太婆来到家里。
她看了看苏启明，神秘兮兮地说：
“这孩子是被小人缠身。”
“需要用至亲的福运去换，最好是未出嫁的女儿。”
我妈看向我，以恳求的语气道：
“瑾瑜，我的乖女儿，你能不能帮帮启明？他是你......”
我直接打断：“不能。”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你还有没有心？”
“枉我生你养你那么多年。”
“吃穿用度，少了你一件？”
她抬起手就是冲着我的脸扇了几个耳光。
我面不改色：“你想让我死，好给弟弟续命？”
“他可是你亲弟弟啊，我让你帮他一下怎么了？！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死吗？！你这个自私自利的**！从小就......”
她的声音歇斯底里，却被电视新闻打断。
“近日，一个特大诈骗团伙被警方捣毁，该团伙通过假拍卖会诈骗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