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宇回头,“你说谁?”
商则宴?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明晃晃的视线再次落在纪筱怜身上,这回却更加直白。
那眼神好像在说——
就凭你?
也能知道商则宴的秘密?
纪筱怜当然也看出了他的鄙夷。
她深吸一口气。
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我知道,你们白家和商则宴是死对头,你爸爸在和他争一块东郊的地皮,我可以帮你。”
前世,那块地皮被商则宴拿下。
她从他那儿知道,白家原本是想用那块地皮盖游乐场的。
她很喜欢游乐场。
就让商则宴按白家的企划,在那块地皮上也盖个游乐场。
结果商则宴突然发了疯。
把桌上的东西都砸了。
还问她是不是觉得白风宇哪哪儿都好,导致她连白家那样不入流的企划案都看得上?
纪筱怜都无语了。
白家的策划案,跟白风宇有什么关系?那策划案又不是他做的。
商则宴还非说自己跟白风宇眉来眼去。
不论她怎么解释,他就是不听。
最后还把自己关起来。
连策划案也烧了。
纪筱怜想到前世经历,心底又窝上来一股火。
他给她买再多的包包首饰又怎样?照样掩盖不了他是个疯子的事实!
随时随地情绪失控!
跟野兽一样。
完全不知道怎么尊重人!
“你帮我?”白风宇轻嗤了声,“你拿什么帮我?”
“我知道商则宴的预算和底价。”
纪筱怜豁出去了。
商业上的事,她只知道这一件。
可要留在白风宇身边,必须用足够多的筹码吸引他。
只能利用商则宴了。
白风宇抬了抬眉。
他拍拍两个美女的后腰,示意她们先回包厢。
她们默契地看了眼纪筱怜,一个神色不屑地哼了声,另一个翻了个白眼。
最后双双扭腰走了。
“说说。”白风宇双手抱胸,斜倚在墙壁上,“我凭什么信你?”
纪筱怜不想再和商则宴扯上关系,转了转眼珠,道:“我曾经在商则宴的别墅中做过保姆,知道很多他的事。”
她随口讲了两件商则宴的习惯。
这些事虽然不是机密,可若没有在商则宴身边待过,是不会知道的。
白风宇支起身,笑容玩味地看着纪筱怜。
眼底却没有半点纨绔神色。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交换什么?”
纪筱怜双手攥着衣角,上前一步,鼓足勇气道:“我……喜欢白少爷很久了,我什么也不要,只想要个留在你身边的机会。”
“你想做我的女人?”白风宇扯了扯唇。
笑容逐渐浪荡。
送上门的么……
他一向来者不拒。
没有靠山的陪酒女,尤其是这样又穷又想捞的,心思浅薄,最好控制了。
玩玩也没什么。
他一把抓过纪筱怜,将她抵在墙上,双手困在她两侧,弯下身凑近笑道:“本少爷魅力这么大,值得你背叛商则宴?”
纪筱怜脸色微红,大着胆子搂住他的脖子。
“嗯……”
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堵住。
纪筱怜在他的温柔攻势下逐渐软化,心里越发庆幸自己的选择。
看吧。
她就说白风宇比商则宴体贴多了。
连接吻都这么温柔。
纪筱怜喜不自胜。
这回,她终于找到了正确的靠山。
刚刚看到商则宴抱着别人的那点不爽,瞬间一扫而空。
*
商家别墅。
管家看到商则宴抱着个女人回来,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少爷……”
“去拿药酒来。”商则宴吩咐道。
转身将沈知意轻轻放在沙发上。
“是。”
管家立刻去找药箱。
“还疼吗?”
商则宴蹲在沈知意跟前,帮她把高跟鞋脱了下来。
沈知意摇头。
“一会儿就好了,不用涂药这么麻烦。”
管家拿来药酒。
“不麻烦”,商则宴接过,语气不容置疑,“我帮你涂药,会有点疼,忍一下,嗯?”
沈知意被他看得脸红,轻轻点了下头。
管家瞳孔再一次骤缩。
少爷刚刚说他要干嘛?
亲自帮人上药???
他骤然抬眼,看了下沈知意。
更是呆住了……
行吧。
有时候理解少爷,就在一瞬间。
他悄声倒退,挥挥手,示意屋子里的佣人退到别墅外,还贴心地帮他们带上了门。
商则宴完全没注意到他们离开。
他眼里只有沈知意。
他垂眸,视线落到她脚踝。
白皙的脚腕浮出点点红痕,是微微肿胀之下被高跟鞋勒的。
太娇嫩了……
她的肌肤。
只这样一点浅浅的勒痕就这么明显。
要是更深重的折磨……
商则宴眸光渐黯。
克制地闭了闭眼。
抬手将药酒倒在掌心,搓热之后覆在她脚踝。
微微使劲。
灼热和细腻一同在掌心滚动。
沈知意咬唇哼了声。
他眸色愈深,胸前的西装面料都绷紧了。
她涂着裸粉色甲油。
一颗颗脚趾头圆润白皙,还泛着微微的粉意,轻轻踩在他膝头,黑色西装裤的硬朗面料,更衬得她柔嫩娇美,让人想……舔……
商则宴慌忙垂下眸。
深呼吸。
压下心底翻出的旖旎念想。
如果自己这些病态的想法让她知道,一定会把她吓跑。
要藏好……
他克制地松开她的脚。
“好了。”
“谢谢商总。”沈知意收回脚,脸色微红。
他的手好烫,也好大……
“沈**客气。”商则宴起身,“我已经让管家帮你安排了房间,你先去休息。”
“等脚好了,可以在别墅周围逛逛。”
“后花园的景致很不错,你会喜欢的。”
他特意让管家安排了二楼的客房,离他很近,窗外视野也很好。
他会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只要她喜欢。
“那你呢?”沈知意问。
商则宴抿了抿唇,刻意忽略自己身上的僵硬紧绷。
“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沈知意看着他眼下的淡淡乌青,不解地眨了眨眼,“那我们什么时候睡觉?”
桃花眼中一派澄澈,似乎没发现这话有歧义。
商则宴喉头滚了滚。
明知她说的是工作,自己却控制不住地想歪。
她这样纯白。
不能被自己肮脏的心思沾染。
“晚上吧。”他声音喑哑。
抬脚往楼上走。
背影莫名有些仓促。
沈知意看着他消失在楼梯处的凌乱身影,眼眸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