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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我站在路边吹风。
手机又震了起来,是许晚棠打来的。
我直接划了拒接,拦了辆出租车。
我对司机说:“地质所宿舍。”
车窗外的霓虹灯模糊成了一片,我的脑子里全是拍卖会上许晚棠举牌时得意的表情。
一个月前的那件事,噩梦般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那天晚上,地质所的庆功宴刚结束,我喝得有点多,站在路边等车。
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我的嘴,一股刺鼻的药味冲进鼻腔。
我挣扎了几下,眼前发黑,再醒来时,已经被绑在黄山一个废弃矿洞里。
矿洞阴冷潮湿。
三个蒙着脸的男人站在我面前,其中一个举着摄像机,镜头直对着我。
“脱。”
我咬牙没动,那人一脚踹在我膝盖上。
我被迫跪在了地上。
“老板说了,拍清楚点。”
另一个人扯住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来,对着镜头笑一个。”
摄像机红灯闪烁。
他们扒了我的衣服,轮番对我施暴,逼我跪着说求饶的话。
我不开口,他们就拿矿洞里生锈的铁链抽我。
我浑身发冷,不是怕,是恶心。
那晚的事,我不想再回忆了。
出租车猛地刹车,我回过神,才发现已经到了地质所门口。
宿舍走廊的灯坏了,我摸黑掏出了钥匙。
钥匙刚**锁孔,门缝里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拽住我的领子。
“厉承煜!”
是周嘉豪。
他堵在我门口,墨镜推到头顶,讥讽地笑着:“拍卖会溜得挺快啊?视频不想要了?”
我推开他,拧开门锁:“滚。”
他挤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在我眼前晃:“原件在这儿,南极名额让给我,我就把它给你。”
我冷笑:“许晚棠让你来的?”
“关她屁事啊!”
他脸色一变,“老子靠自己又不是不行,就差个南极科考的镀金履历!”
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拎起桌上的地质锤,狠狠地瞪着他:“再不走,我报警。”
他后退两步,嘴上还不饶人:“装什么清高?视频流出去,你看谁还敢用你这种烂**的玩意!”
我抡起锤子砸在了墙上,砰的一声巨响。
周嘉豪吓得一哆嗦,转身拉开门就跑。
屋里终于安静下来。
我坐在床边,摸出手机,翻到许晚棠的号码,手指悬在删除键上停了很久,最终没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