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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路灯下,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自嘲地笑出声。
脑袋昏沉,我快要站不住脚。
旁边经过几个混混,混不吝地朝我吹口哨。
“美女,这么晚一个人啊?”
“要不要去哥哥家里暖暖。”
话音刚落,男人脏污的手摸上我的脸,用力地抓揉。
我头晕目眩,没有力气挣扎。
见我无力反抗,男人相视而笑,将我堵在角落。
他们掐住我的手腕,头逐渐向**近。
我闻到浓烈的酒臭,胃里忽然翻涌恶心。
“呕…”
我狼狈地侧过头去吐,男人兴致被败坏,不高兴地扇我两耳光。
脸上传来**辣的刺痛,我被男人撕扯着。
羽绒服被撕烂,我重心不稳摔在地上,手掌擦过粗糙的地面。
大脑神经被刺痛,我看着满手血迹,害怕地往后缩。
“不要,你们不要过来。”
为首的男人坏笑,他将皮带抽出来恶狠狠抽在我身上。
“看不出来,你这妞身材挺好啊。”
我摸到冰冷的墙,后面无路可退。
男人的身子压过来,我绝望地闭上眼。
耳边传来痛苦的闷哼声,随即是重物砸在地面的响动。
我试探地睁眼,入目却是张陌生的脸。
他紧握拳头,将小混混都撂倒在地。
小混混呲牙咧嘴地揉着发疼的腰,嘴里骂着,“谁敢坏老子好事?”
男人嗤笑,一脚踹在他胸口。
小混混见打不过,慌乱地逃跑。
我眼前一片模糊,意识昏昏沉沉。
男人蹲在我身边,贴心地询问,“**,你没事吧?”
我很想摇头,但没有半点力气。
男人困惑地探上我的额头,语调拔高。
“你发烧了?”
我无意识地摸上男人冰凉的手,随即紧紧攥住晕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鼻尖充斥着浓重的消毒水味。
迟渊满脸不耐地坐在床边,语气不善。
“林温温,你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
“谁允许你一个人下山的,还在大马路上勾搭别的男人。”
难听的话从迟渊嘴里溢出,他喋喋不休地斥责我。
我吃力地从床上爬起,够到桌面的手机然后点开相册。
迟渊交代给我的平安符被好好地挂在雪山的枯树上,甚至在风中飘动。
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只好移开视线躲避尴尬。
放下手机,我心里漫出无数委屈。
“迟渊,你真的不怕我死在雪山里吗?”
迟渊却腾地站起,眉宇间藏不住厌恶。
“那是你罪有应得,是你欠暖暖的。”
“杀人要偿命,林温温,你能活着全是托这张脸的福。”
我和林暖暖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林暖暖死后,迟渊不惜强娶我。
所有人都说,林暖暖是为了保护我而死。
可我宁愿死在车祸中的那个人是我,至少我不会活在痛苦和愧疚中。
结婚当天,迟渊将婚礼目光所及之处都写满林暖暖的名字。
甚至主持人在宣誓时,念的台本还是,“林暖暖**,你愿意嫁给迟渊先生吗?”
我不是林暖暖,却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我愿意。”
台下的宾客笑成一团,不停欣赏我的丑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