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皇朝建国四十年,民风淳朴,当今圣上沈越身体不好,大皇子沈珩协助处理国事。
云舒看着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路边叫卖的商贩,买东西的人讨价还价,声音此起彼伏,入眼的每个人都是在用心生活。这样才是自己想要的,靠自己的挣来钱财,然后用心过着每一天。
清漪清婉注意到云舒动作,他们俩打心眼里喜欢现在的少夫人,以前的少夫人总是很高冷,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像是九天的仙女,美丽却不动人。
距离靖凛侯府还有不少距离,走过集市,云舒什么都想要看看,耽误不少时间,等快要到的时候已经午时了,街道上看不到几个人。
突然,云舒听到救命声。
“你们听见什么声音了没有?”云舒出声询问清漪。
“没有啊,少夫人,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
三个人停下仔细听了会,确定有救命声,在巷子角落。只见一个乞丐,蓬头垢面,破衣烂衫,满身血污。
“不会是逃犯吧,少夫人我们快走!不要多管闲事。”清婉害怕,如果包庇逃犯同罪论处。
清漪更是拉着云舒就要回去,云舒一点都不怕,注意到这个人虽然看起来脏乱,露出来的胳膊是肌肉分明,一看就是有练武的底子。
“你们俩别动,这个人应该是遇到难处了。”说罢,掏出手帕很认真的擦掉脸上的污渍,又让清婉拿了清水,男人受伤很严重不能自己喝水。于是,云舒托起他的头,倒水清洗自己的手,又用手接水,一点一点喂给男人。
男人此时睁不开眼,只闻见一阵淡淡的金桂香。
云舒:“能听见我说话吗?”乞丐轻轻的点了下头。
“我问你什么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知道吧?”乞丐点了一下。
“你是逃犯吗?”,男人摇头。
“你是被仇家追杀的?”,摇头。
“那你是主动杀人,被人反杀的吗?”摇头。
“行,我知道了,我们俩有缘,我救你一命,你给我当保镖一年,可以吗?”
男人这是犹豫了一下,她知道自己会武功,可是现在武功尽失,咋整呢?没事,打手也行,武功不在,体力还在,于是点了点头。
云舒认为,以后离开侯府少不得要苦力,这个人虽然瘦了点,肌肉线条很好,一看就是练家子。
“清婉,你悄悄地去府中要一个软轿子,就说我走累了。”
清婉:“是!”
“快去快回,我们就在对面裁缝铺等你。”
然后,带着清漪去了对面的裁缝铺,店里只有老板一个人在,其他都去吃饭了。
“老板,十两可以买一套男装吗?”
李老板看见云舒带着帷帽,后面跟着清秀的小丫鬟,就知道夫人非富即贵,笑嘻嘻的迎进门。
“看夫人说的,上好的男装不过二两,就是加上宝石玉坠也不过二十,小店从不欺客。”
“好。我就给你十两,劳烦老板把对面那个小哥扶进来。”云舒指了指墙角的乞丐。
李老板面露难色,这个人身份不明,要是作奸犯科的就不好了。
云舒看出老板的不情愿,“五十两。”
“夫人,这不是钱的问题,那个小乞丐躺这里三天了,我怕是......”李老板给出一个懂的都懂的眼神。
“五十两,你愿意就帮忙把人拖进来,不愿意就算了,我换个人。”
李老板心一横,五十两可是半个月的营收了,做就做,那乞丐好几天了都没有人问,应该没事。
“等等,行!我这就去。”
李老板说罢就去把乞丐扶进来,脱去他身上的破衣,原来这一身的血是因为后背受了伤,好在伤口不深。清漪端来热水,云舒把上身擦了一遍,乞丐的面貌显示出来。
三个人都震惊了,这个乞丐居然是个帅哥。
“哇!”云舒忍不住叫出声。“这居然还是个帅气的少年郎。”
由于后背有伤,云舒只给他穿上宽松的棉质衣服,多准备一身用来换洗,门口传来清婉的声音。
“少夫人,轿子来了。”
“好的,清婉,我帷帽坏了,你让轿夫背过身去。”不能让府里的人知道自己带了男人回去,在伤没好之前先偷偷藏着。
李老板架着少年进了轿子,清婉跟着轿夫回去,清漪随着云舒从后门抢先回到映月阁。清婉命令把轿子放在院中就回去,轿夫虽然不解,但无奈少夫人深受老夫人喜欢也没有多说。
映月阁一开始有六个伺候的,云舒觉得人太多,就打发走了,自己本来也不喜欢别人侍奉。
“少夫人,这个男人就要放咱院子里吗?”清婉担心,一旦被发现就糟糕了。
“无妨,就说是新来的小厮就好了。”云舒想了想,还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情况,吩咐清婉再去找一个大夫,又让清漪去把买来的鱼炖上,自己则试着再喂少年一点水。
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跟自己年岁相仿,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少夫人,大夫来了。”清婉悄悄的说,云舒看见站在院子里的大夫。
“没有跟他说是侯府的吧?”
“没有,去了就安排轿子,奴婢跟了一路,元大夫也知道规矩,没有偷看。”
“好,我去正殿,你带过来看,仔细问清楚症状。”
元大夫看着满院子的花草,清雅别致,一猜就是大户人家的**,暗想要好好表示,如果能得到长期的单子就好了。
清婉出来,声音清亮;“元大夫,这边请。”
元大夫赶忙跟着清婉,进来后发现床上躺着一个少年,竟然不是女子闺房?
“元大夫,这是我家主人的侄儿,受难了才这样,劳烦你老仔细看看。”
元大夫走到床前,少年已经被擦洗过,后背的伤已经结痂,鼻子被重物敲击过,有大量出血。不一会,诊脉结束。元大夫摸摸自己的胡子,略加思考后说道:“贵府侄儿致命伤没有,气息微弱是因为饿的。”
清婉震惊;“他看起来都快死了,是饿的?”
“是的,我猜是被打劫了,后背有伤却不致命,鼻子因为挣扎被打的,你看他的手臂和胸口。”元大夫掀开衣服,让清婉来看,”少年脉象不稳不是身体上的病症,更像是武功尽失才有的现象,这个就不是老夫知道的范畴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
“我给开副药方先固本培元,一日一次,最近几天只能吃流食,等醒了再说吧,重点是药要能吃进去,费心多照顾吧。”元大夫开完药递给清婉,清婉给银子用轿子送大夫出去。
云舒在旁边听的清清楚楚,吩咐清婉就去抓药了,自己去小厨房看着清漪做鱼汤,明天能不能成功就看这一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