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废墟夜祭・血启复仇推土机的大灯像两把烧红的手术刀，狠狠劈开城中村的浓夜，
光柱所及之处，断砖残垣在地上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像极了那些被埋在地下的冤魂。
昭儿趴在断墙后，额头的伤口还在汩汩渗血，血珠顺着眉骨滑进眼眶，
模糊了镜头里那个刺眼的身影——穿月白唐装的赵履川，正对着外婆的埋骨处焚香叩拜，
他手中的三炷香燃着袅袅青烟，在夜风中扭曲飘散，
仿佛连神明都不屑于接纳这份虚伪的虔诚。“无名先人之灵，安享极乐，佑我赵家子孙昌盛，
财源广进……”赵履川的声音洪亮，带着刻意的庄重，可嘴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得意，
仿佛这场祭奠不过是他用来装点门面的表演。他脚下的泥土还带着新鲜的湿润感，三天前，
这里还是外婆坚守了一辈子的老屋，而现在，
只剩下一片废墟和外婆无人认领的“无名尸”。昭儿架在断砖上的手机屏幕发烫，
50万在线网友的愤怒几乎要冲破屏幕，
弹幕像炸开的锅一样疯狂滚动：“上周强拆的时候怎么不说祭拜？
老太太尸骨未寒你就来演戏！”“这老东西就是个伪君子！我外婆家也被他拆了，
投诉无门只能看着房子变成废墟！”“主播快拍清楚他的嘴脸，
让大家都看看这个地产恶霸的真面目！”突然，
榜一的“川哥威武”ID直接砸出200发火箭，金色特效炸满屏幕，
附带一句嚣张至极的留言：“别废话！开挖！老子倒要看看地基下能挖出什么宝贝！
说不定是老太太藏的金条呢！”火箭特效刚过，直播间的在线人数瞬间飙升到80万，
弹幕彻底沸腾：“榜一是赵履川的狗吧？这么嚣张！”“心疼主播，敢在虎口里拔牙！
”“兄弟们刷起来，给主播撑场！”昭儿咬碎了后槽牙，血腥味在喉咙里翻涌，
带着铁锈般的苦涩。她忘不了三天前那个暴雨夜，外婆死死抱着老屋的门槛，
枯瘦的手像鹰爪一样抓着她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她的肉里，嘶哑地喊：“昭儿，
记住那些名字，招娣、来娣、盼娣……记住赵家的罪孽！他们把女娃埋在水泥里，
老天不会饶过他们的！”话音未落，赵履川的手下就像拖死狗一样把外婆拖了出去，
那些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下手毫不留情，外婆的花白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满是皱纹的脸上，
她挣扎着回头，眼神里的绝望和不甘，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昭儿的心里。
推土机轰鸣着碾过门槛，外婆的哭声被机器声吞没，最后变成了废墟下一声沉闷的巨响，
那声音，成了昭儿永恒的噩梦。赵履川似乎察觉到了镜头的存在，他缓缓抬起头，
那双三角眼像毒蛇一样扫过断墙，带着洞悉一切的阴狠。昭儿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指尖摸到了藏在衣角的钢筋——那是她用断窗玻璃磨了一夜的武器，尖端闪着寒芒，
沾着她刚才不小心划破手指的血迹，此刻正随着她的心跳微微颤抖。“外婆，我来了。
”她低声呢喃，指尖的血蹭在钢筋上，留下暗红的印记。直播间里，
“杀疯了”的弹幕已经刷屏，有人在喊“主播别冲动，安全第一”，
也有人在喊“**这个恶霸，我们给你刷礼物撑场”。昭儿深吸一口气，
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她刚要起身，突然感觉后背一凉，
一股寒意从脊椎窜到头顶。一只冰冷的电棍顶在了她的脊椎上，保安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带着威胁的狞笑：“赵总说了，敢在这里闹事的，直接埋进水泥里！
让你跟那些死老太婆作伴！”昭儿缓缓回头，看见两个穿着黑色保安服的男人，
手里都拿着电棍，眼神凶狠得像饿狼。而赵履川正站在不远处，对着她冷笑，
那笑容里的残忍，像极了外婆临终前凝固在脸上的绝望。钢筋在袖筒里攥得更紧了，
昭儿也笑了，笑得眼角渗出泪水，混着血珠滴落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好啊，
那就看看，是谁先被埋进去。”她猛地一矮身，躲过电棍的袭击，同时将钢筋从袖筒里抽出，
朝着最近的保安狠狠刺去。钢筋尖端锋利无比，瞬间刺穿了保安的胳膊，保安惨叫一声，
捂着伤口倒在地上，鲜血从指缝里涌出来，染红了身下的断砖。另一个保安见状，
举着电棍就冲了过来，昭儿灵巧地侧身躲开，抬脚踹在他的膝盖上，保安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她趁机用钢筋顶住了他的喉咙，眼神冰冷：“滚！”直播间里的弹幕瞬间沸腾，
礼物刷得像下暴雨，火箭、游艇的特效几乎遮住了整个屏幕：“主播太勇了！这波操作绝了！
”“干得漂亮！为民除害！”“注意身后！还有人！
”昭儿余光瞥见赵履川身边的四个保镖正冲过来，他们手里都拿着甩棍，来势汹汹。
她一把推开地上的保安，转身就往废墟深处跑。赵履川的怒吼声在身后响起：“抓住她！
别让她跑了！谁抓住她，我赏他十万！”昭儿在断壁残垣中穿梭，额头的血越流越多，
视线越来越模糊。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外婆的仇，那些被赵家害死的人的仇，
都压在她的肩上。脚下的碎玻璃划破了她的裤腿，鲜血顺着小腿流下来，滴在地上，
留下一串血色的脚印。跑到废墟边缘时，她看见一辆破旧的摩托车停在路边，
车主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正惊慌地看着这边。昭儿冲过去，一把夺过摩托车的钥匙，
对车主喊了一声“借我用一下，以后一定还你”，然后发动摩托车，朝着夜色深处冲去。
身后的车灯越来越远，直播间的画面因为颠簸变得晃动，昭儿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和泪，
对着镜头嘶哑地喊：“赵履川，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
那些被你埋在水泥下的名字，我会一个个挖出来，让她们重见天日！”摩托车消失在夜色中，
直播间的弹幕还在疯狂滚动，而赵履川站在废墟上，看着昭儿远去的方向，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声音冰冷刺骨：“给我查，
这个女人是谁，我要她消失，彻底消失。”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是，赵总，
保证完成任务。”赵履川挂了电话，低头看了看地上外婆埋骨的地方，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老东西，想让你的外孙女报仇？痴心妄想。当年你坏我的好事，
现在，我就让你和你的外孙女一起，永远埋在水泥里。
”第二章祠堂秘罐・惊悚秘辛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昭儿就换上了一身洗得发白的保洁服，帽子压得很低，遮住了额头的伤口和大半张脸。
她还特意在脸上抹了点灰，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常年劳作的保洁员。
她攥着藏在衣服里的撬棍，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指节泛青，
那根60厘米长的撬棍是她特意从废品站淘来的，足够结实，也足够隐蔽。
赵家庄的祠堂坐落在村子的最深处，青砖灰瓦，飞檐翘角，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远远就能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木鱼声，老和尚念经的声音像催眠曲，单调而枯燥，
却让昭儿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这座祠堂是赵家的禁地，也是外婆口中“罪恶的根源”，
那些被丢弃的女婴，就藏在祠堂的地砖之下。她是跟着一队保洁人员混进来的，
带队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姓王，是赵家庄的本地人，对赵履川的命令言听计从。
昭儿谎称自己是王大妈的远房侄女，家里穷，来这边找份活干，王大妈看她可怜，
又加上赵履川最近确实催着要打扫祠堂，就痛快地答应了。“小昭啊，
等会儿打扫的时候仔细点，尤其是祠堂角落，别落下灰尘。”王大妈一边走一边叮嘱，
“赵总说了，今天下午要有重要的祭祀，不能出一点差错。”“知道了，王大妈。
”昭儿低着头，声音沙哑，刻意掩饰着自己的情绪。走进祠堂，
一股浓郁的香灰味扑面而来，混合着潮湿的霉味，让人有些窒息。
祠堂正中央供奉着赵家的祖先牌位，牌位前摆着水果和点心，香火缭绕。
几个老和尚坐在一旁，闭着眼睛念经，手指不停地拨动着佛珠。昭儿一边假装扫地，
一边观察着祠堂里的情况，
目光最终落在了角落的地砖上——那是外婆生前告诉她的地方，“赵家的秘密，
就藏在第三块砖下面，那些女娃的冤魂，都被压在那里。”她慢慢移动到角落，
假装清理地上的灰尘，眼角的余光却紧紧盯着那几块地砖。那是几块青灰色的方砖，
和周围的地砖没什么两样，但昭儿能感觉到，下面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木鱼声突然停了，一个老和尚起身去倒水，其他几个和尚也纷纷睁开眼睛，活动了一下筋骨。
昭儿抓住这个机会，迅速蹲在地砖前，从口袋里掏出撬棍，轻轻**第三块砖的缝隙里。
撬棍的尖端很锋利，轻易就**了缝隙。她屏住呼吸，手腕用力，“咔哒”一声轻响，
地砖弹了起来，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混合着腐烂的气息，
像一把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昭儿的喉咙。她强忍着恶心，伸手进去摸索，
指尖触到了冰凉的玻璃。她心里一紧，
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拖出来——竟是七个装满绿色液体的玻璃罐，
整齐地摆放在一个木盒里。每个罐子里都蜷缩着一个拇指大的女婴，脐带还连在身上，
皮肤苍白得像纸，眼睛紧闭，脸上还带着未脱的胎脂，像一群冻僵的白虾，
安静地沉在绿色的液体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和凄凉。昭儿的胃里翻江倒海，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模糊了视线。她认出了外婆说的“那些可怜的娃”，
她们都是被赵家偷偷处理掉的女婴，因为赵履川重男轻女，认为女娃“没用”，
生下来就被活活闷死，装进玻璃罐里，埋在祠堂底下，不见天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昭儿的声音颤抖着，泪水滴落在玻璃罐上，
晕开一小片水渍。她从口袋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SD卡，打开手机摄像头，
逐一拍摄罐子里的女婴，每个细节都拍得清清楚楚——她要把这些证据保存下来，
让全世界都知道赵家的罪行。就在这时，祠堂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伴随着阿斌凶狠的呵斥：“都给我仔细搜！赵总说，昨晚那个女人可能混进来了，
绝不能让她坏了今天的祭祀！”昭儿心里一惊，赶紧把SD卡塞进嘴里，用力咽了下去。
卡面很滑，却还是划破了她的喉咙，带出一丝血迹，**辣地疼。她抓起旁边的一串檀木珠，
含满腮帮，装作是在整理东西，慢慢站起身，背对着门口，继续假装扫地。
阿斌带着几个手下冲了进来，他们穿着黑色的西装，手里拿着甩棍，眼神凶狠地扫视着四周。
当阿斌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玻璃罐上时，脸色瞬间变了，瞳孔收缩，
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谁让你动这里的东西！”他一把揪住昭儿的衣领，
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的脖子勒断，“是你！昨晚那个直播的女人！我就觉得你眼熟！
”昭儿死死咬着檀木珠，不敢说话，怕一开口SD卡就会掉出来。她猛地抬起头，
用眼神狠狠地瞪着阿斌，那眼神里的恨意和决绝，像一把锋利的刀，
让阿斌不由自主地松了松手。“把她抓起来！”阿斌反应过来，嘶吼着，“赵总说了，
谁要是敢碰这里的东西，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带回去好好审问，
我要知道她把证据藏在哪里了！”昭儿趁机推开阿斌，朝着祠堂后面的土坯房跑去。
土坯房是存放杂物的地方，里面堆满了柴火和旧家具，光线昏暗。她冲进去后，
反手关上房门，用一根木棍顶住。外面传来了剧烈的撞门声，
阿斌的怒吼声越来越近：“开门！再不开门我就放火烧了这里！你就算是死，
也别想带出任何证据！”昭儿靠着门板，大口喘着气，胸口的SD卡硌得生疼，
粮本残页从口袋里掉了出来，上面“昭儿”二字被汗水浸湿，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
她看着粮本上外婆的字迹，又想起了那些罐子里的女婴，心里的恨意像野草一样疯长。突然，
她听到了屋顶传来瓦片响动的声音，抬头一看，是林慧！林慧从屋顶的破洞跳了下来，
动作轻盈，像一只夜猫。她对昭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后墙的一个小窗户：“快，
从这里走，我引开他们。”昭儿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林慧会来救她。林慧是赵履川的前妻，
她们之间应该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可她为什么要帮自己？“别愣着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林慧压低声音，语气急切，“我知道你想报仇，我也是。我们的敌人是赵履川，
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昭儿点了点头，不再犹豫。她爬上堆满柴火的木堆，
从后墙的小窗户爬了出去。窗户很小，她爬出去的时候，胳膊被划伤了，**辣地疼。
她顾不上疼痛，朝着村外跑去，身后传来了林慧的声音：“这边！我在这里！
”阿斌和手下们立刻追了过去，林慧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扔东西，
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昭儿趁机钻进了村外的玉米地，玉米秆很高，正好可以遮住她的身影。
她一路狂奔，直到跑出玉米地，来到一条乡间小路上，才敢停下来喘口气。她摸了**口，
SD卡还在，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她看着远处赵家庄的方向，眼神坚定：“赵履川，
阿斌，你们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那些女娃的冤魂，不会放过你们的。
”第三章U盘交易・毒计联盟傍晚，夕阳西下，余晖将天空染成了一片血红。
烂尾楼的电梯井黑得像一张巨嘴，风从井口灌进来，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带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昭儿攥着钢筋，警惕地盯着前方，黑暗中，
一个女人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高跟鞋踩在碎砖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在寂静的烂尾楼里格外刺耳。女人走到灯光下，摘下口罩的瞬间，
昭儿认出了她——赵履川的前妻，林慧。她曾经在报纸上见过林慧的照片，
那时的她穿着华丽的礼服，挽着赵履川的胳膊，笑容温婉，眼神里满是幸福。可如今的林慧，
面色憔悴，眼底布满血丝，眼角的皱纹也深了许多，眼神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恨意和疲惫，
像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花朵。“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
”林慧把一个黑色的U盘扔给昭儿，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疲惫。
昭儿伸手接住U盘，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仿佛握着一块寒冰。她插上U盘，
打开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里面的4K视频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视频的背景是一个简陋的厂房，墙壁上布满了污渍，角落里堆着一些废弃的工具。
赵履川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女娃不算人，
生之无用，死之无害”。他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旁边的手下递过来一个襁褓，
里面裹着一个刚出生的女婴，哭声微弱，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赵履川接过襁褓，
毫不犹豫地把女婴倒进了旁边的搅拌机里，动作轻巧得像在煮饺子。搅拌机转动的瞬间，
女婴的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刺耳的机器声和赵履川的狂笑声，那笑声像魔鬼的嘶吼，
让人毛骨悚然。“这只是其中一个。”林慧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滴在地上，“他当年为了要儿子，不知道埋了多少女婴。我的女儿，朵朵，她出生的时候，
赵履川说她是个赔钱货，趁我不注意，就把她抱走了。等我找到她的时候，
她已经……已经变成了罐子里的一具尸体。”林慧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梳着两个小辫子，笑得很开心，眼睛像弯弯的月亮。
“这是我的女儿，她才一岁，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就被赵履川那个魔鬼害死了。
”林慧捂着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哭得撕心裂肺。昭儿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滴在地上，和林慧的泪水混在一起。
她想起了外婆，想起了那些罐子里的女婴，想起了所有被赵履川害死的无辜生命，
心里的怒火几乎要把她吞噬。“我要告他！”昭儿嘶吼着，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
“我要让他血债血偿！我要让他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我要让他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每天都活在愧疚和恐惧中！”林慧点了点头，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坚定：“我可以帮你。
我手里还有他的账本，上面记着所有被他害死的女婴的名字、出生日期和埋尸地点。
只要我们联手，一定能把他送进监狱，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昭儿拿着U盘，
转身冲进附近的网吧。网吧里烟雾缭绕，几个年轻人正戴着耳机打游戏，大喊大叫，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味和汗味。昭儿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开机后立刻把U盘里的视频上传到网上。进度条一点点上涨，10%，30%，50%，
80%，99%……昭儿的心跳越来越快，她紧紧盯着屏幕，祈祷着视频能顺利上传。
可就在即将完成的时候，屏幕突然跳成了404错误，页面无法访问，
上面显示着“该内容已被删除，涉嫌违反相关规定”。昭儿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引来周围人的侧目。她又尝试了几个平台，结果都是一样，视频刚上传就被删除，
账号也被冻结。她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通红，几乎要哭出来。“没用的，
他早就买通了所有平台。”林慧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封封好的信件，
“这是500万的索赔函，赵履川已经起诉你诽谤，明天就会送到你手上。
他想用这种方式逼你放弃，让你知难而退。”昭儿看着索赔函上刺眼的红章，心里一阵绝望。
难道就这么放过赵履川吗？难道那些无辜的生命就白白牺牲了吗？她不甘心！她绝不甘心！
林慧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从口袋里掏出一串檀木珠，摆在桌子上，
摆成了一个“杀”字：“既然法律制裁不了他，那我们就用自己的方式，让他付出代价。
他不是最在乎他的名声和财富吗？我们就毁了他的名声，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昭儿看着檀木珠摆成的“杀”字，又看了看索赔函，突然发现律师函上的字迹，
竟然和外婆粮本残页上的字迹一模一样，都是那种潦草却有力的字体，
落款处写着一行小字：“葛三丫欠命”。“葛三丫是谁？”昭儿猛地抬头，
盯着林慧的眼睛追问，“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出现在外婆的粮本上，
又出现在赵履川的律师函上？”林慧却摇了摇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等时机到了，
你自然会知道。这个名字，和你，和赵履川，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赵履川的人很快就会来。”就在这时，
网吧门口传来一阵整齐的皮鞋声，越来越近，带着压迫感。昭儿握紧了U盘，心里清楚，
赵履川的人追来了。她迅速把U盘藏进头发里，用帽子盖住。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进网吧，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脸上有一道疤痕，
眼神凶狠。他们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昭儿和林慧身上。“林**，
赵总请你回去。”为首的男人语气冰冷，眼神不善，“赵总说，只要你回去，
以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我不会回去的。”林慧站起身，挡在昭儿面前，眼神坚定，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再和那个魔鬼有任何牵扯。”“既然林**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为首的男人挥了挥手，几个手下立刻冲了上来，
想要抓住林慧和昭儿。林慧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大喊着：“别过来！谁敢过来，我就死在这里！我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赵履川的那些秘密，我都告诉了记者，只要我一死，那些秘密就会立刻公之于众！
”几个手下愣住了，不敢上前。为首的男人脸色阴沉，眼神闪烁，显然在犹豫。
林慧趁机拉着昭儿，朝着网吧后门跑去：“快走！”两人冲出网吧，钻进了一条小巷。
小巷里阴暗潮湿，堆满了垃圾，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她们一路狂奔，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直到跑出小巷，来到一条繁华的街道上，才敢停下来喘口气。昭儿看着林慧，心里五味杂陈。
她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她和林慧，已经没有退路了。
第四章水泥藏魂・以牙还牙三天后的凌晨，天空一片漆黑，只有几颗星星在天边闪烁，
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昭儿偷偷潜入了赵履川正在开发的新楼盘工地，工地上一片寂静，
只有几台挖掘机停在一旁，像巨大的怪兽，在夜色中沉睡。她背着一个装满红漆的背包，
手里拿着一把刷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地基旁。地基已经打好，工人们正在准备浇筑水泥，
空气中弥漫着水泥的腥臭味，混合着泥土的气息。昭儿躲在一堆钢筋后面，
看着工人们忙碌的身影，眼神冰冷。她从背包里拿出红漆，拧开盖子，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着她的鼻腔。她拿着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