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部屏幕碎成渣的华为Mate60里，我恢复出了三百多张被永久删除的私密照。
照片的主角不是当红小花，也不是外围嫩模，而是此时正坐在我面前，
翘着二郎腿、浑身散发着顶级香水味的豪门阔太。如果只是艳照也就罢了，我有职业操守。
但当我划到最后一张时，我头皮瞬间炸了。照片背景是殡仪馆，
她手里拎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对着镜头比耶。那颗头，是我姐。1「十万，修好它，
闭紧你的嘴。」一摞粉红色的钞票，“啪”地一声甩在满是烟灰的玻璃柜台上。力道很大，
震得我手里的螺丝刀都跳了一下。我抬眼。啧，极品。
这女人穿着一件墨绿色的高定真丝吊带裙，那料子软得像水，紧紧贴在她身上，该凸的凸，
该翘的翘，腰细得仿佛我一只手就能掐断。尤其是那双腿，在昏暗的灯光下白得晃眼，
交叠在一起的样子，简直是在考验干我们这行的人的定力。
空气里瞬间弥漫开一股高级的冷香，像是掺了冰渣子的玫瑰味，好闻，但刺鼻。
我没急着拿钱，而是慢悠悠地吸了口手里剩下的半截利群，吐出一口烟圈，
烟雾正好喷在她那张精致得不像话的脸上。「美女，大半夜的，火气别这么大。」
我用两根手指夹起那部被砸得像这女人心一样碎的手机，这手机比起说是被摔的，
更像是被车轮子反复碾过几遍。「主板断层，字库损毁，甚至连内存芯片都有裂痕。」
我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发出“哐当”一声脆响。「这可不是摔的，
这是有人不想让这里面的东西见光啊。这活儿，有点烫手。」女人皱了皱眉，
挥手扇了扇面前的烟雾，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和厌恶，
但很快就被一种深不见底的焦虑掩盖了。「我不是来听你做尸检的。」她的声音很冷，
带着一种常年发号施令的傲慢，但尾音里那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出卖了她。她在怕。怕得要死。
「二十万。」她从爱马仕铂金包里又掏出一摞钱，重重拍在之前那摞上面。「今晚必须修好。
修不好，你这家店，明天就不用开了。」哟呵？威胁我？我这人，
生平最讨厌两件事：一是别人欠我钱，二是别人教我做事。我咧嘴一笑，
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微微发黄的牙齿，身体前倾，凑近她。
近到能看清她脸上那层薄薄的粉底都遮不住的惨白。「老板娘，这也就是遇到了我张野。
换别人，给一百万也得让你滚蛋。」我把烟头按灭在满是油污的烟灰缸里，
一把抓过那二十万，顺手拉过抽屉扔了进去。「等着。」转身进了里间的工作室，
隔绝了那女人仿佛要把我后背烧穿的视线。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我的手掌覆盖在那部废铁一样的手机上。一股冰冷、黏腻、充满了血腥味的战栗感，
顺着我的指尖瞬间钻进我的骨髓。这是我的秘密。只要摸一下电子设备，
我就能感知到这东西主人最后时刻的情绪。而这部手机里残留的情绪，不是愤怒，不是悲伤。
是极致的兴奋。杀人后的，兴奋。2数据恢复这活儿，对别人来说是技术，对我来说，
是通灵。我熟练地拆解、飞线、搬板。显微镜下的电路板就像城市的血管，
而我就是那个在该死的下水道里找金戒指的清道夫。那股让人作呕的兴奋感越来越强，
像是无数只苍蝇在我脑子里嗡嗡乱叫。「做得干净点...别留痕迹...」
「他是我的...他是我的...」脑海里断断续续闪过一些破碎的声音，分不清男女，
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嘶吼。三个小时后。屏幕亮了。虽然还闪着雪花屏，
但那个该死的绿标终于跳了出来。我迅速连接电脑，开始导出数据。
进度条缓慢地爬升：10%...45%...89%...我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这女人到底是谁？这手机里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叮”的一声。导出完成。
文件夹自动弹开。几千张照片，几百个视频。我点开相册，鼠标滚轮飞快滑动。
前几页很正常，都是些豪门阔太的日常，下午茶、名牌包、慈善晚宴，
还有和一个男人的合照。那个男人我认识，赵泰，本市著名的地产大鳄，经常上财经新闻，
一脸横肉，看着就不是善茬。原来这女人是赵泰的老婆，林倩。如果是捉奸，
这也太小儿科了。我继续往下拉。突然，我的手指僵住了。屏幕上的画面开始变得不对劲。
不再是光鲜亮丽的宴会，背景变成了昏暗的地下室，或者是满是刑具的“游戏房”。
照片的主角，也不再是林倩。而是一个个年轻的女孩。有的被绑在十字架上，
有的被关在狗笼里，有的...甚至已经看不出人形。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妈的，
这赵泰看着人模狗样，私底下玩这么花？但这还不是最炸裂的。
我滑到了最后那个被命名为“战利品”的隐藏文件夹。双击打开。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背景是市殡仪馆的停尸间。林倩穿着那件墨绿色的吊带裙，妆容精致，笑得一脸灿烂，
手里拎着一样东西。一颗人头。那颗人头的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地盯着镜头。那张脸，
哪怕化成灰我也认识。那是我找了整整三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亲姐姐，张雅！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像是有颗核弹炸了。血液瞬间冲上天灵盖，我浑身都在抖，不是怕，
是恨！滔天的恨！三年前，姐姐说去给一家有钱人做家教，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警察说是失足落水，尸体没找到。我不信，我找了三年，像条疯狗一样翻遍了全城。原来，
她在这儿。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像个垃圾一样被拎着炫耀！外面传来敲门声。「好了没？
这都几个小时了？」林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还有高高在上的傲慢。我死死盯着屏幕，
眼珠子都快瞪出血来。好。很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我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那股想冲出去掐死她的冲动，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狞笑。「好了。」
我拔下硬盘，装进口袋。这一刻，我不是维修工张野。我是索命的恶鬼。3推开门，
我换上了一副累得半死的表情。「老板娘，幸不辱命。」我把一部备用机递给她，
里面导了一部分无足轻重的数据。「原来的手机彻底报废了，数据都在这儿。」
林倩一把抢过手机，那动作快得像抢食的野狗。她飞快地点开相册，手指在屏幕上疯狂滑动，
呼吸急促得像个风箱。我也在观察她。这女人真美啊，美得像条毒蛇。杀了我姐，
还能这么心安理得地活着，还能穿着几万块的裙子来找我修手机？真是牛逼。几分钟后，
林倩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瘫软在椅子上。她翻到的，
是我特意留给她看的“安全内容”。那张“战利品”照片，还有那些虐杀的照片，
都被我藏起来了。「算你有点本事。」林倩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贵妇模样，
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扔在桌上。「嘴巴严实点，以后有好事少不了你的。」说完，她拿起包，
踩着恨天高就要走。「慢着。」我点了根烟，没看她，只是盯着手里那摞粉红色的钞票。
「老板娘，这钱，好像不太够啊。」林倩停住脚步，转过身，眼神瞬间变得锋利。
「二十万还不够？做人别太贪心。」「二十万，是修手机的钱。」我抬起头，
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吐出一口烟雾。「但在殡仪馆拍照留念的钱，您还没给呢。」死寂。
整个店铺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林倩的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大小，
那张精致的脸瞬间扭曲，像是一张画皮被撕开了一角。「你看见了？」
她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傲慢，而是变得阴森，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这人记性好，
过目不忘。」我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咔哒、咔哒”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尤其是那种...特别有艺术感的照片。」林倩死死盯着我，胸口剧烈起伏。过了好几秒，
她突然笑了。笑得花枝乱颤，胸前那一抹雪白晃得人眼晕。「小兄弟，
你知道上一个威胁我的人，现在在哪吗？」她一步步向我走来，那股浓烈的香水味逼近，
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在江底喂鱼呢。」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
指甲冰凉。「你就不怕，有命拿钱，没命花？」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用力极大，
捏得她骨节发白。「疼！」她惊呼一声，想抽回去，却纹丝不动。「老板娘，吓唬谁呢？」
我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语气森然。「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数据我已经备份到了云端，
设置了定时发送。」「只要我每隔24小时不输入密码，那些照片，
就会自动发到赵泰的手机上，还有各大媒体的邮箱里。」「你说，
赵大老板要是看到那些照片，会怎么对你？」「或者说...警察要是看到了，
你会不会被枪毙五分钟？」林倩的脸色彻底变了。从惨白变成了死灰。她不是怕警察。
她在听到“赵泰”两个字的时候，身体抖得像筛糠。原来如此。这豪门阔太，也有怕的人啊。
我松开手，嫌弃地在衣服上擦了擦。「咱们玩个游戏吧，林**。」「从现在开始，
我是庄家，你是狗。」「听懂了吗？」4林倩走了。走的时候，那张脸黑得像锅底，
眼神怨毒得能滴出水来。但她没敢报警，也没敢叫人。因为她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那些照片一旦曝光，她就完了。但我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我不仅要查清楚姐姐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我还要让这对狗男女，血债血偿！第二天一大早，
我店门还没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就堵在了门口。
几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鱼贯而出，分列两旁。紧接着，
一个穿着唐装、手里盘着两颗核桃的中年胖子走了下来。赵泰。那个地产大鳄，
那个变态俱乐部的男主角。他脸上挂着笑，那种笑里藏刀的笑，看着就让人反胃。「就是你，
修好了我夫人的手机？」赵泰走进店里，环顾四周，眼里满是嫌弃。「手艺不错，
在这个破烂地方屈才了。」我坐在柜台后面，手里正吃着一碗刚泡好的老坛酸菜面，
头都没抬。「赵老板大驾光临，不仅是来夸我的吧？」我吸溜了一口面条，
汤汁溅了几滴在桌上。赵泰身后的保镖想冲上来，被他伸手拦住。「年轻人，爽快。」
赵泰拉过一张破椅子坐下，手里的核桃搓得咔咔响。「听说你手里有点东西，我想买回来。」
「开个价。」他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仿佛天底下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我放下筷子，
拿纸巾擦了擦嘴。「赵老板，您可能误会了。我手里只有修好的手机，没有什么东西。」
我想试探一下，这个赵泰，到底知不知道林倩杀人的事。还是说，那些虐杀照片，
其实也是他拍的？赵泰的眼睛眯了起来，像是一条毒蛇盯上了青蛙。「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