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江浩,是全校最穷的特困生。为了给妹妹凑够手术费,
我接下了一份屈辱的“工作”——当校霸陈峰的人肉沙包,一个月五万。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为了钱连尊严都不要的软骨头。但他们不知道,每当夜幕降临,
我会在地下拳馆化身最强悍的陪练,用拳头换取妹妹的生命。当陈峰的耐心耗尽,
准备在全校面前废掉我时,他更不会想到,这场他自导自演的闹剧,主角早已不是他。
“江浩,跪下,把这钱捡起来。”陈峰的声音不大,但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一张红色的百元钞票,被他揉成一团,轻飘飘地丢在我的脚边。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
给那团沾了灰的纸钞镀上了一层刺眼的金边。周围全是看热闹的眼神,有嘲讽,有怜悯,
但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冷漠。我的手在裤缝边攥了一下,指甲陷进掌心。我需要钱,
非常需要。妹妹的催款单就躺在我的手机里,鲜红的数字像一根针,扎在我的心口。“怎么,
嫌少?”陈峰笑了,他身边的几个跟班也跟着哄笑起来。他长得不错,
是学校里那种很受欢迎的类型,家境优渥,篮球打得好,身边总围着一群人。而我,
是特困生,是学校公示栏上那个需要补助的名字。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从钱包里又抽出一沓,少说有两千块。他没再扔,而是走到我面前,
用那沓钱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脸。“江浩,我听说**妹病了,很缺钱吧?这样,
我给你个机会。”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施舍的优越感,“做我一个月陪练,
我给你五万。怎么样?”陪练。这两个字说得轻巧,但在场的谁都明白,就是人肉沙包。
我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他身后的李芸。她是陈峰的女朋友,也是我们班的班花。
她穿着干净的白色连衣裙,眉头轻轻蹙着,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复杂的、我读不懂的情绪。
或许是厌恶,或许是可怜。她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为了钱可以忍受一切的“软骨头”,
有着她完全无法想象的另一面。而正是这一面,会在不久的将来,彻底打败她的世界。“好。
”我开口,声音有些干涩。陈峰的动作停住了,他似乎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容扩大,把那沓钱塞进我上衣的口袋里。“这是定金。从今天开始,
每天中午,操场见。”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带着他的人扬长而去。教室里恢复了嘈杂,
但那些议论声都像蚊子一样围着我。我没理会,弯腰,捡起了地上那张一百块钱。
我把它抚平,小心地叠好,放进另一个口袋。手机震了一下,是医院发来的信息。
“江浩先生,您妹妹江月的费用已不足,请尽快续缴。”我关掉屏幕,口袋里的那沓钱,
忽然变得滚烫。“陪练”的第一天,在学校的旧操场。正午的太阳很毒,
塑胶跑道被晒得发软。陈峰脱了校服外套,露出里面的名牌T恤,他做了几个扩胸运动,
手腕脚腕掰得咔咔作响。“规则很简单。”他指着我,“你不能还手,不能躲得太狼狈。
让我打得爽,一个月后,五万块就是你的。”他的几个跟班在旁边起哄,
还有人开了手机录像。李芸也来了,她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抱着双臂,表情冷淡。
她大概是被陈峰强拉来看戏的。我点了下头,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整齐地叠好放在一边。
“开始吧。”陈峰的第一拳,带着风声,直接冲着我的腹部而来。我没有躲。
在拳头接触到我身体的前一秒,我腹部的肌肉瞬间绷紧,
同时身体顺着他的力道微微后撤了一小步。“嘭”的一声闷响。很疼,像被铁锤砸了一下。
但我站稳了,没有倒下。这一拳,我卸掉了至少一半的力。陈-峰有些意外,
他以为我会被他一拳打得蜷缩在地。他皱了皱眉,紧接着是更猛烈的攻击。拳头,脚踢,
毫不留情地落在我身上。我像一个真正的沙包,承受着一切。周围的哄笑声,录像的闪光灯,
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计算角度,绷紧肌肉,卸力。这是我过去三年,
在地下拳馆当陪练学会的唯一技巧——挨打。那些职业拳手的力量和技巧,
远不是陈峰这种花架子能比的。为了多赚一点钱,我必须在一场又一场的陪练中站得更久。
挨最毒的打,受最轻的伤。他们以为这是羞辱。而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份工作。
一份时薪更高的工作。陈峰打累了,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我站在原地,除了呼吸有些急促,
脸上连一丝狼狈都没有。他很不爽。他要的不是一个打不还口的木桩,他要的是我的惨叫,
我的求饶,我的眼泪。“妈的,骨头还挺硬。”他啐了一口,从跟班手里接过水,
狠狠灌了几口。他的目光转向树荫下的李芸,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到崇拜或者兴奋。
但李芸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的情绪比刚才更加复杂。她看不懂。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像没有痛觉神经一样,承受这样的殴打。这种超出常理的忍耐,
让她感到一丝莫名的心悸。陈峰显然也注意到了李芸的眼神。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明天,加倍。”他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我走到操场边,拿起我的校服,重新穿上。
口袋里的两千块定金,沉甸甸的。我拿出手机,给那个熟悉的号码转了过去。“哥,
你哪来的钱?”妹妹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声音里带着担忧。“找了份**,工资预支的。
”**在墙上,看着天空,“放心,钱的事,哥来解决。”挂了电话,我才感觉到,
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接下来的日子,成了一种固定的模式。每天中午,旧操场。
陈峰和他的跟班,我,以及偶尔出现的李芸。陈峰的手段在不断升级。
他不再是单纯的拳打脚踢,他会用篮球砸我,用冰水泼我,试图用各种方式激怒我,
让我失态。但我始终没有。我的名声在学校里彻底“臭”了。
那个“为了五万块给陈峰当狗”的特困生,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料。连老师都找我谈话,
旁敲侧击地问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我只是摇头,说没有。没人理解,尊严在生存面前,
有时候一文不值。这天中午,陈峰又想出了新花样。他拿来一碗加满了芥末和辣椒的泡面,
推到我面前。“吃了它。”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今天就放过你。”泡面还冒着热气,
刺鼻的味道熏得人眼睛疼。我看着那碗面,没有动。“怎么?不给面子?
”陈峰的脸冷了下来。“我们的约定里,不包括这个。”我平静地说。
这是我第一次明确地拒绝他。气氛瞬间凝固了。陈峰的跟班们都围了上来,摩拳擦掌。
陈峰气笑了:“江浩,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他端起那碗面,直接朝我的头上扣了下来。滚烫的汤汁顺着我的头发流下,
糊住了我的眼睛。面条挂在我的脸上,脖子上,**辣的疼。
芥末的**让我忍不住咳嗽起来。“哈哈哈!”周围爆发出刺耳的笑声。我闭上眼睛,
双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一股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我只需要一秒,
就可以把眼前这个人的鼻梁骨打断。只需要三秒,就可以让他和他的跟班全部躺在地上。
但我不能。我一拳挥出去,妹妹的手术费就没了。我一时的痛快,
换来的是她可能失去生命的风险。我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松开了手指。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李芸。她没有笑。她看着我,
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冷漠和厌恶,
取而代ăpadă的是一种清晰的、毫不掩饰的震惊和……不忍。她大概从未想过,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恶意,可以如此纯粹和残忍。而承受这一切的我,竟然还能站得那么直。
她不知道,支撑我站直的,不是骨头,而是我必须守护的人。
陈峰似乎也注意到了李芸的表情,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想要的是李芸看到他的威风,
而不是看到她对自己厌恶。他烦躁地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垃圾桶。“滚!”他冲我吼道。
我没有说话,转身离开。每走一步,身上的面条和汤汁就往下掉。狼狈不堪。背后,
我听到李芸和陈峰的争吵声。“陈峰,你太过分了!”“我过分?我这是在教他做人!
一个穷鬼,给他钱是看得起他!”“你那不叫给他钱,你那叫践踏!”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
我走进洗手间,用冷水一遍又一遍地冲洗着自己的脸和头发。镜子里的那个人,
头发上还挂着辣椒碎,脸上被烫得通红,眼神却平静得可怕。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操场尽头的储物柜,第三排,第二个。
里面有干净的衣服和毛巾。”我愣住了。是她。李芸。我按照短信的提示,
找到了那个储物柜。里面果然放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运动服,还有一个全新的毛巾。
甚至还有一小瓶烫伤膏。衣服不是什么名牌,就是最普通的款式,但很干净。我换上衣服,
把自己的脏校服塞进塑料袋里。那瓶小小的烫伤膏被我握在手心,有一点点温度。
我没有回短信说谢谢。我知道,对她来说,这可能只是一时兴起的善意。我们之间,
最好不要有任何牵扯。但这件事,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我死水一般的心湖。晚上,
我照例去了那家名为“铁拳”的地下拳馆。这里和白天的学校是两个世界。
空气中弥漫着汗水、荷尔蒙和药油的味道。这里没有富二代和特困生,只有拳手和沙包。
“阿浩,今天怎么才来?”馆主老张递给我一瓶水,“脸怎么了?”老张是个退役的拳击手,
满脸横肉,但心不坏。是我在这里唯一能说上几句话的人。“没事,不小心烫的。
”我接过水,一口气喝了半瓶。“今天有个新人,下手没轻重,但是给的价高。一场三千,
打不打?”老张问。“打。”我走进更衣室,脱下上衣。镜子里,我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全是这几天陈峰留下的“杰作”。我拿出那瓶烫伤膏,在脖子上被烫伤的地方小心地涂抹着。
清凉的感觉传来,稍微缓解了灼痛。我缠好手上的绷带,走上拳台。
对面是个身高一米九的壮汉,肌肉虬结,眼神凶狠。他看到我,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小子,听说你很能抗?”我没有回答,只是摆好了防御的姿态。裁判一声令下,
壮汉的拳头就如同暴雨般向我袭来。我再次进入了那种熟悉的状态。计算,卸力,承受。
身体的疼痛被我屏蔽,脑子像一台精密的计算机在运转。在拳馆,我不是江浩,
我只是一个代号“磐石”的陪练。我的任务,就是站着。拳馆的角落里,
一个身影悄悄地注视着拳台上的一切。是李芸。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过来。
白天的那一幕,给她的冲击太大了。她想知道,江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他可以忍受那样的屈辱?他身上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当她通过各种打听,
找到这个藏在城市角落里的地下拳馆时,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拳台上那个眼神专注、身形矫健、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依然屹立不倒的人,
真的是白天那个任人欺辱的江浩吗?他的每一次格挡,每一次卸力,都充满了技巧和力量感。
那不是懦弱的承受,那是一种冷静到可怕的专业。他身上的旧伤和新伤交织在一起,
在拳馆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触目惊心。李芸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她终于明白,
江浩身上的那些钱,不是靠乞求和施舍得来的。是用身体,用尊严,一拳一拳,
硬生生从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换来的。而陈峰那五万块,对他来说,
或许真的是一份“轻松”的工作。半个小时后,**响起。我依然站着。
对面的壮汉累得像条狗,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他看我的眼神,从一开始的轻蔑,
变成了不可思议。“**是铁打的吗?”我解开手上的绷带,走下拳台。
老张递给我一个信封。“三千,点点。”我没点,直接塞进口袋。这是这里的规矩,信任。
我走到角落的水龙头,冲了把脸。冰冷的水让我因为剧烈运动而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
一抬头,从旁边的镜子里,我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李芸。她就那么站着,看着我,
脸上写满了震惊。我们的目光在镜中相遇。我心里一沉。她怎么会在这里?她看到了多少?
我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来干什么?”我的声音很冷。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李芸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这眼神,和白天那个逆来顺受的江浩,判若两人。
这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疏离,像一头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孤狼。“我……”她张了张嘴,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到了?”我擦干脸上的水,向她走去。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看到了就当没看到。”我从她身边走过,没有停顿,“不关你的事。”“等一下!
”她鼓起勇气,叫住了我。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为了钱?”“不然呢?”我反问。“可是……太危险了。
”她说,“而且,陈峰给你的那些羞辱……”“羞辱?”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轻笑了一声,“在他眼里是羞辱,在我眼里,是交易。一场交易而已。”我说完,
不再理会她,径直走出了拳馆。我以为她会就此罢手。没想到,第二天中午,
她又出现在了旧操场。陈峰今天的情绪很不好,大概是昨天和李芸吵架的缘故。他看到我,
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踹了过来。我像往常一样,准备卸力承受。但一个身影,
却挡在了我的面前。是李芸。“陈峰,住手!”她张开双臂,护着我。所有人都愣住了。
陈峰也愣住了,他看着挡在我身前的李芸,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李芸,你干什么?
你护着这个废物?”“他不是废物!”李芸的声音很大,很坚定,“你凭什么这么对他!
”陈-峰的眼睛红了。他最在乎的面子,他最喜欢的女孩,此刻竟然为了他最看不起的人,
当众和他作对。“好,好得很。”他怒极反笑,指着我,“李芸,我今天就让你看看,
你护着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绕过李芸,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江浩,我改变主意了。
”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那五万块,我照给。但是,
我要你跪下,学狗叫。当着李芸的面,叫三声。”我的瞳孔,猛地一缩。学狗叫。这三个字,
像三根烧红的钢针,扎进了我的脑子里。我可以挨打,可以被泼面,
可以承受身体上的一切痛苦。但,这是底线。我能感觉到,
体内那头被我用理智和责任强行压抑了很久的野兽,正在疯狂地撞击着牢笼。我的目光,
落在了李芸的脸上。她也听到了陈峰的话,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恳求。她在求我不要答应。可她不知道,她越是这样,陈峰就越是兴奋,
越是想看到我屈服。“怎么?不愿意?”陈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几乎要把我提起来,
“五万块,买你三声狗叫,便宜你了。叫啊!”他的唾沫星子喷在我的脸上。
周围的跟班们开始起哄。“叫啊!废物!”“快叫,叫了就有钱拿了!”我缓缓地抬起头,
看着陈峰那张因为嫉妒和愤怒而扭曲的脸。我笑了。“陈峰。”我轻轻地开口,声音不大,
却让周围的喧嚣都安静了下来,“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你很可怜。”陈峰愣住了。
“你除了用钱和暴力,来证明自己的存在,你还有什么?”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你以为你掌控着一切,其实,你什么都没有。你很空虚,也很懦弱。”“**说什么!
”陈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暴怒,一拳就朝我的脸挥了过来。这一拳,我没有再卸力。
我也没有躲。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抬起了手。快如闪电。我准确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陈峰的拳头,停在距离我鼻尖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再也无法寸进。
他脸上暴怒的表情,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难以置信。他用力地想把手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