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是江城最顶尖的卧底警察，代号“獠牙”。
可在我即将撕开整座城市罪恶网络的时刻，却被最信任的兄弟一脚踹进了冰冷的江水。
他们以为我死了，用我的“牺牲”换来了勋章和荣耀。他们不知道，从江底爬回来的，
不再是警察，而是一个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我脑中的地下世界机密，
将是打败这一切的钥匙。第一章：坠落江水的味道，又腥又冷，灌满了我的口鼻和肺。
子弹撕开皮肉的感觉，我已经记不清了，胸口和腹部只剩下麻木的剧痛。身体在不断下沉，
光线离我越来越远。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李威的脸。他是我警校四年的兄弟，
是我卧底生涯唯一的联络员，是我能把后背完全交给对方的人。此刻，他站在码头的边缘，
警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脸上的表情不是悲伤，而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狞笑。“萧然，
别怪我。”他的声音隔着水声传来，模糊不清，但那口型我读得懂，“你的功劳，我收下了。
”是他。是他泄露了今晚的收网行动。是他把我的位置告诉了“斧头帮”那群疯狗。是他，
在我身中三枪，拼着最后一口气爬到他脚边时，补上了最致命的一脚，
把我踹进了这片黑暗的江域。为什么？这个问题像一把钝刀，在我的脑子里反复切割。
是因为我每次任务评级都比他高？还是因为局长的女儿，那个我根本没兴趣的女孩，
总是有意无意地向我示好？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意识正在抽离，
身体里的力气像是被水流冲刷的沙子，迅速流失。我这七年的卧底生涯，像一场荒诞的笑话。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正义”，我活得像条狗，最后死得也像条狗。可笑。真的可笑。
黑暗彻底吞噬了我，冰冷的江水成了我唯一的墓碑。李威看着江面恢复平静，
脸上得意的笑容再也无法抑制。他掏出对讲机，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却被他完美地掩饰成了悲痛。“报告指挥中心！我是李威！卧底‘獠牙’……为掩护我，
不幸牺牲！重复，‘獠牙’牺牲！”他身后的警员们冲了上来，看着满地的弹壳和血迹，
无不扼腕叹息。他们不会知道，这位刚刚晋升的英雄，才是亲手埋葬英雄的凶手。
他们更不会知道，江水之下，那具本该沉底的“尸体”，正被一股诡异的暗流，
卷向了城市的另一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第二章：鬼影我以为我会死。
但当我再次睁开眼，刺鼻的鱼腥味和霉味钻进鼻子。我躺在一张破木板床上，
身上盖着一张散发着酸臭味的旧棉被。胸口和腹部的伤口被粗糙地包扎过，
用的是发黄的布条，上面还有黑乎乎的草药糊。一个干瘦的老头，正蹲在旁边，
用一根树枝拨弄着一个破瓦罐里熬煮的糊状物。“醒了？”他头也没回，声音沙哑，
“命够硬的。从江里把你捞上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具浮尸。”我挣扎着想坐起来，
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剧痛。“别动，枪子儿我给你取出来了，但你失血太多，再乱动，
神仙也救不回来。”我看着他，一个以拾荒为生的老人。是他救了我。接下来的半个月，
我就在这间四面漏风的窝棚里，靠着老人每天捡来的残羹剩饭和不知名的草药，
硬生生挺了过来。我的身体在恢复，但我的心，已经死在了那个码头。老人有一台收音机，
是我唯一的“娱乐”。每天，我都能从里面听到关于“江城警界英雄李威”的报道。
他如何“痛失战友”，如何“继承遗志”，如何“雷霆出击”，破获了一个又一个案子。
每听到一次他的名字，我心里的那点警察的荣誉感，就被腐蚀掉一分。直到那天，
收音机里传来他接受市台专访的声音。“……对于萧然的牺牲，我至今无法释怀。
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也是最勇敢的警察。我会带着他的那份信念，继续走下去，让江城的天，
更蓝。”他的声音充满磁性，饱含“深情”，足以让任何不知情的人为之动容。
我捏着手里的瓦罐，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噗——”一口黑血从我嘴里喷出，溅在地上。
不是因为伤势，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恶心。信念？我的信念，就是被你亲手踩在脚下，
然后当成你往上爬的垫脚石。老人被我吓了一跳，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背。“想不开就去死，
没人拦着。想活，就给老子好好活。”我抬起头，看着他浑浊但平静的眼睛。是啊，
我不能死。如果我就这么死了，李威会永远是英雄，而我，只是一个被遗忘的代号。
那些出卖我的人，那些朝我开枪的人，都会活得很好。凭什么？我笑了，
笑得胸口的伤口都开始抽痛。那天晚上，我借了老人一把生锈的剪刀，对着一盆浑浊的水，
剪掉了我留了七年的长发。然后，我把他捡来的一件破旧工装外套，扔进了火堆里。
连同我所有的过去，我的身份，我的名字——萧然。火光映在我的脸上，我对自己说。
从今天起，萧然死了。活下来的，是一个叫“鬼影”的复仇者。我脑子里，
有整个江城地下世界的“深恩数据库”。每一个大佬的黑料，每一笔肮脏的交易，
每一个人的弱点和软肋。这曾是我准备献给警队的功劳。现在，它是我复仇的武器库。李威，
还有所有背叛我的人，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第三章：第一份“礼物”我在城中村租了一间最便宜的单间，不见天日，潮湿得能拧出水来。
这里是城市里最混乱的角落，三教九流汇集，没人会在意一个沉默寡CEN的男人。
我用捡来的身份证办了张电话卡，买了一台最便宜的二手智能机。我的第一步，
是重新连接这个世界。很快，机会来了。
一则社会新闻在本地APP上弹出——“本市著名企业家刘东海之子刘闯被绑架，
绑匪索要赎金一亿，且要求现金交易。”新闻下方，配了一张李威的照片。
他穿着笔挺的警服，表情严肃地对着镜头保证：“我们警方有信心，有能力，
在保证人质安全的前提下，将罪犯绳之以法。”看着他那张正义凛然的脸，我差点笑出声。
刘东海，江城“东海集团”的董事长，做的都是海运生意，是江城地下世界的老牌势力之一。
而他的死对头，是以心狠手辣著称的“斧头帮”。我脑中的数据库立刻给出了答案。
这次绑架，根本不是为了钱。“斧头帮”的新任帮主陈虎，
想借此逼迫刘东海让出城东码头的控制权。那个纨绔子弟刘闯，
十有八九是被陈虎藏在了他情妇的公寓里，一个绝对没人想到的地方。而李威，
他不知道这些。他和他的专案组，只会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去排查那些废弃工厂和仓库。
我决定，送他第一份“礼物”。我用新买的电话卡，编辑了一条短信，
发给了一个我早就记下的号码——江城都市报的王牌记者，一个为了头条不要命的家伙。
短信内容很简单：“想知道刘家少爷在哪吗？去城西的碧水湾小区3栋1单元1302。
别问我是谁，叫我雷锋。”发完，我拔出电话卡，掰成两半，冲进了下水道。接下来，
就是看戏时间。果然，不到一个小时，网络上就炸了锅。“惊天反转！记者独家探访，
警方大规模行动扑空！”新闻视频里，几十辆警车呼啸着包围了城郊的一处废弃化工厂，
李威亲自带队，全副武装地冲了进去。结果，里面空空如也。而另一边，
那位王牌记者则带着摄像，鬼鬼祟祟地摸到了碧水湾小区。虽然他被小区的保安拦住了，
但他成功拍到了李威车队从化工厂狼狈撤离的画面。舆论瞬间转向。“警方无能？
”“被假情报耍得团团转？”“距离绑匪规定的48小时只剩一半，人质安危堪忧！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李威被记者们堵在警局门口，脸色铁青，一遍遍重复着“无可奉告”，
心情说不出的舒畅。他以为这只是一次倒霉的巧合。他永远不会想到，
在城市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像盯着一个提线木偶。李威，
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第四章：操盘手李威的第一次公开出糗，
让我蛰伏的血液开始微微发烫。但这还不够。我要的，是让他彻底陷入泥潭，
是让整个江城的浑水，都因为我而搅动起来。我换了一张新的电话卡。这次，
我联系的不是媒体。我拨通了“东海集团”大**，赵曼婷的私人电话。这个号码，
是她父亲刘东海在一次醉酒后，向他的心腹炫耀自己女儿能力时说出来的。当时，
我作为他身边的一个小保镖，默默记了下来。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哪位？”声音清冷，
带着一丝不耐烦和警惕。不愧是能代替父亲处理集团事务的女人。“你弟弟不想死的话，
就听我说。”我压低了声音，用公共电话亭里学来的沙哑腔调说话。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紧绷的神经。“你是谁？你想要什么？”“我是谁不重要。
”我看着窗外混乱的街景，缓缓说道，“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弟弟在哪。城南，
‘夜色’酒吧的地下三层冷库。绑他的人，是‘斧头帮’的陈虎。
他的人现在应该都在城西的堂口庆祝，以为耍了警察，也耍了你们。”我给她的，
是真实的情报。“我凭什么信你？”赵曼婷的声音里充满了怀疑。“信不信由你。
但你的时间不多了。陈虎的耐心很差，一旦他觉得从你父亲那里拿不到码头，
你弟弟就会变成冻肉。”我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我不需要她完全相信我。
我只需要在她心里，种下一颗怀疑和冲动的种子。以赵曼婷的性格，她宁可信其有，
派人去探查，也绝不会干等着。而这个局的关键就在于，“夜色”酒吧虽然是陈虎的地盘，
但安保并不严密，因为谁也想不到人质会藏在那里。而我透露给她的另一个信息，
“斧头帮”主力都在城西堂口，这是真的。这就给了她一个机会，
一个让她觉得可以靠自己的力量解决问题的机会。我坐在出租屋里，
打开了一个本地的黑道论坛。这是我过去卧底时常用的信息来源。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凌晨三点，论坛突然炸了。
一个加红加粗的帖子被顶了上来——“‘东海’和‘斧头帮’开干了！‘夜色’酒吧被血洗！
”下面的跟帖瞬间刷了上百条。“**，真的假的？赵家那个妞这么猛？
”“听说赵曼婷亲自带队，从‘夜色’的冷库里把她弟弟给抢出来了，
还砍了‘斧头帮’十几个人！”“陈虎知道了不得疯？他的人不是都在城西吗？
”“谁说不是呢！这赵曼婷是请了高人指点吧？！”我关掉手机，嘴解露出一丝微笑。高人？
不，我只是一个掀动棋盘的“鬼影”。赵曼婷救出了弟弟，和“斧头帮”结下血海深仇。
陈虎被狠狠打脸，必然会疯狂报复。
而李威……他现在恐怕正焦头烂额地处理这起突发的黑帮火并。绑架案升级成了火并，
他这个负责人，难辞其咎。我用一部手机，撬动了江城最根深蒂固的两大势力。这盘棋，
越来越有趣了。我给自己倒了一杯廉价的白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
像是在为我死去的过去，举行一场迟来的葬礼。第五章：交易赵曼婷比我想象的更聪明。
在救出弟弟，并且和“斧头帮”彻底撕破脸之后，她没有立刻展开报复，而是选择了沉默。
同时，一则悬赏令在江城的地下世界悄然流传。“寻找一个在绑架案中提供线索的神秘人，
赏金五百万。”她在找我。我没有让她等太久。我选择的见面地点，
是江城最高档的私人会所“云顶阁”。我没有进去，只是在会所对面的咖啡馆，
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我在你对面。想谈，就一个人过来。”十五分钟后，
穿着一身黑色职业套裙，气场十足的赵曼婷，独自一人推开了咖啡馆的门。她扫视了一圈，
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我这个坐在角落，穿着普通夹克的男人身上。她径直走过来，
在我对面坐下，眼神锐利如刀。“是你？”“是我。”我平静地喝了一口咖啡。
“你想要什么？五百万？还是更多？”她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一丝居高临下。
她习惯了用钱解决问题。我笑了笑，摇摇头。“赵**，如果我只想要钱，
我可以直接跟陈虎交易，把你的行踪卖给他，价格可能比五百万更高。
”赵曼婷的脸色微微一变。“你到底是谁？”“我说了，我是谁不重要。”我身体前倾，
压低声音，“重要的是，我知道一些你感兴趣的事。比如，三年前，
你父亲刘东海之所以会因为一桩走私案被抓进去，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设局。”“砰！
”赵曼婷猛地站了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你胡说什么！
”这件事是“东海集团”最大的秘密，也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
”我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那个向警方举报的‘污点证人’，叫张贵，是你父亲的副手。
事成之后，他从一个神秘账户里收到了一千万。而那个账户，属于‘斧头帮’的前任老大。
”赵曼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缓缓坐下，身体有些发抖。这些细节，
是连她都不知道的绝密。是我在卧底期间，从“斧头帮”内部的蛛丝马迹里拼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