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要完蛋的消息，像插上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科技园。
“听说了吗？创科互联的核心技术团队集体辞职了！”
“真的假的？他们那个‘天穹’项目不是快上线了吗？”
“就是因为要上线了才闹掰的！好像是老板太抠门，把福利都砍了，人家不干了。”
“可惜了，我听说‘天穹’系统很有前景，这下彻底黄了。”
各种小道消息在各个公司的茶水间里流传。
创科互联内部，更是人心惶惶。
张浩和他那几个跟班，在开完会的第二天，就递交了辞职信。
他们走的时候，昂首挺胸，仿佛是胜利者。
张浩甚至在公司大群里留下了一句嚣张的话。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某些人，就守着你那破公司等着倒闭吧！”
下面还有几个他的死党跟着摇旗呐喊。
林舟对此，没有任何回应。
他甚至爽快地批准了他们的离职申请，连交接都免了。
这番操作，更让公司剩下的员工感到不安。
老板这是破罐子破摔了？
一时间，又有几个人心生退意，偷偷开始更新简历，联系猎头。
整个公司，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中。
林舟对此，视而不见。
他依旧每天准时到公司，然后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这天下午，人事经理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
“林总，不好了！”
“又有五个人递了辞职信！都是我们核心部门的！”
“再这么下去，公司就真的要被搬空了！”
林舟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意外。
“是吗？”
他语气平淡地问：“他们下一家都找好了？”
人事经理一愣，下意识地点点头：“应……应该是吧，我听说，启明星科技那边开了很高的价钱。”
“那就好。”林舟点点头。
“好？”人事经理懵了，“林总，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
“慌什么。”
林舟打断他。
“该走的，一个都留不住。不该走的，谁也挖不走。”
他站起身，拍了拍人事经理的肩膀。
“走，带你去见几个人。”
林舟带着满腹疑惑的人事经理，来到了旁边的一间秘密会议室。
这间会议室平时都锁着，公司里没人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林舟用指纹打开门。
门一开，人事经理瞬间惊呆了。
会议室里，坐着七八个年轻人。
他们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台高性能电脑，屏幕上闪烁着密密麻麻的代码。
看到林舟进来，他们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恭敬地喊了一声。
“林总！”
声音洪亮，充满了朝气。
这股精气神，与外面办公室里死气沉沉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他们是？”人事经理结结巴巴地问。
“我的B计划。”
林舟微微一笑。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真正的核心技术团队。”
他指着其中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的年轻人。
“这位是陈默，我们‘天穹’系统真正的总架构师。”
陈默对着人事经理腼腆地笑了笑。
人事经理的大脑一片空白。
总架构师？
那张浩是什么？
林舟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道：“张浩？他充其量，就是个前端小组长，负责给界面画个皮而已。”
“真正的核心算法、底层架构、数据安全，全都是陈默他们这个团队在负责。”
“为了保密，他们一直在公司的另一个秘密办公点工作，远程协作。我也是每天晚上等那帮人下班了，才过来跟他们开会。”
人事经理彻底傻了。
他感觉自己的认知被完全打败了。
搞了半天，公司里所有人都被骗了。
张浩那帮人，根本不是什么核心，只是被推到台前的幌子。
而林总，早就偷偷组建了一支王牌战队！
“那……林总，你之前故意……”
“对。”林舟承认得很干脆，“我故意放出风声，就是要把公司里那些三心二意、想捞一笔就走的墙头草，全部清理出去。”
“顺便，也看看我们的竞争对手，到底想干什么。”
他走到会议室的白板前，上面画着一张复杂的关系图。
图的中心，是“启明星科技”。
从“启明星科技”延伸出好几条线，分别指向张浩、李明等几个刚离职的员工名字。
“根据我得到的情报，启明星科技的CEO周扒皮，给了张浩一大笔钱，让他带头在公司内部煽动情绪，制造混乱。”
“目的，就是为了在我们的‘天穹’系统上线前，挖走我们的‘核心团队’，让我们项目瘫痪。”
“然后，他们会迅速推出一个山寨版的‘天穹’，抢占市场。”
人事经理听得心惊肉跳。
“这……这也太阴险了！”
“商业竞争，本就如此。”林舟的眼神变得锐利，“不过，他千算万算，算错了一件事。”
“他挖走的，根本不是什么核心团队。”
“而是一堆……我早就想扔掉的垃圾。”
林舟拿起笔，在张浩等人的名字上，重重地画了一个叉。
“现在，垃圾已经清理干净了。”
“鱼，也上钩了。”
他看向陈默。
“陈默，我们准备的‘大礼’，可以送过去了吗？”
陈默推了推眼镜，嘴角露出一丝与他斯文外表不符的笑容。
“林总，放心吧。”
“张浩从我们这里‘带走’的所有代码，每一行，都埋了我们最新的‘特洛伊木马’程序。”
“只要他们把这些代码部署到启明星的服务器上……”
陈默的笑容变得有些“核善”。
“他们的整个内网，就会变成我们的后花园。”
“到时候，别说他们的山寨项目，就连他们公司的财务数据、客户名单，我们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人事经理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看着眼前这群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人，感觉自己像是在看一群魔鬼。
这已经不是商业竞争了。
这是降维打击！
林舟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
“周扒皮不是喜欢挖人吗？”
“这一次，我要让他连裤衩都赔掉。”
他转过身，对人事经理说：“现在，你还觉得公司要完蛋吗？”
人事经理疯狂摇头，看向林舟的眼神，已经从敬畏变成了崇拜。
“不！林总！我明白了！”
“我们公司不但不会完蛋，还要一飞冲天！”
“没错。”
林舟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看到了另一栋大楼里，那个正在为自己的“妙计”而沾沾自喜的对手。
“通知下去，‘天穹’系统，三天后，正式上线。”
“同时，给启明星科技的CEO周扒半，发一封邀请函。”
“请他来参加我们的产品发布会。”
人事经理一愣：“啊？还请他？”
林舟笑了。
“当然要请。”
“这么精彩的大戏，主角不到场，怎么行呢？”
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撕下启明星科技的伪装。
他要让周扒皮，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帝国，是如何在一夜之间，轰然倒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