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失败,队友全部牺牲,只有吴名活着回来。内部调查显示是“黑警”泄密,
所有证据都指向吴名。被停职审查期间,他独自追查,发现牺牲的队长陈默才是真正的内鬼。
陈默不仅活着,还出现在境外贩毒集团的核心层。吴名越境追凶,却落入陈默设计的陷阱,
面临生死抉择。陈默笑着告诉他:“你女儿在我手上,玩个游戏吧。”倒计时开始,
吴名必须在正义和亲情之间做出最终选择。第一章:阴影咸腥的海风裹挟着铁锈味,
吹过三号码头废弃的集装箱丛林。吴名趴在冰冷的水泥墩后面,夜视仪里一片渗人的幽绿。
耳机里寂静无声,预定的交易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夜鹰小组,报告情况。
”队长陈默的声音低沉稳定,透过电流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静电杂音。
吴名调整了一下呼吸,“一号位,无异常。”“二号位安全。”那是大刘。“三号位正常。
”阿杰的声音有些紧绷。吴名的心跳并不比阿杰慢多少。这次行动代号“净海”,
目标是一个新近活跃、与境外关联密切的贩毒团伙。线索来得突兀,部署却异常迅速,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走。他指尖拂过突击步枪冰冷的护木,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不安。
相信队友,相信陈队。他一直是这么做的。又过了五分钟,死寂被打破。两束车灯由远及近,
一辆厢式货车慢悠悠驶入码头空地。车门打开,下来几个模糊的人影。“行动!
”陈默的命令短促有力。吴名像猎豹般蹿出掩体,突击步枪抵肩,
与其他几个方向的队友呈钳形扑向目标。“警察!不许动!”回应他们的,
不是预想中的惊慌失措,而是密集如爆豆的枪声!子弹从高处多个隐蔽火力点倾泻而下,
瞬间将夜鹰小组覆盖!根本不是交易,是屠杀!“有埋伏!找掩护!”陈默在耳机里怒吼,
枪声和惨叫声混杂一片。吴名滚到一个集装箱后面,子弹打在铁皮上发出刺耳的巨响。
他听到大刘闷哼一声,再没了动静。阿杰在通讯频道里嘶喊着什么,随即也被枪声淹没。
“陈队!陈队!回答!”吴名对着麦克风低吼,眼角瞥见一个黑影在侧翼晃动,
他下意识举枪点射,黑影应声倒地。是狙击手?他们连狙击手都布置了?
“吴名……撤……”陈默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剧烈的喘息和杂音,仿佛信号极差,
“有……内鬼……”通讯戛然而止。吴名的心脏像是被冰手攥住。他凭借本能和地形掩护,
试图向陈默最后报出的方位靠近,却只看到地上拖曳的血痕和空弹壳。
更多的**从阴影中围拢过来。他成了唯一的活靶子。求生的本能和未尽的责任驱使着他,
利用集装箱的复杂结构,且战且退。背后是队友们倒下的地方,
身前是漆黑的、吞噬一切的海面。他中弹了,左臂**辣地疼,温热的血浸透了衣袖。
最后一眼,他望向码头深处,那里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冷静得与周围的杀戮格格不入。是错觉吗?他来不及细想,纵身跃入了冰冷刺骨的海水。
第二章:污名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吴名睁开眼,看到的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
左臂缠着厚厚的绷带,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口的闷痛。病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不是医生,
而是市局督察队的赵立国,身后跟着两名面色冷峻的同事。
赵立国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证据袋,里面装着一部烧得焦黑的手机。“吴名同志,
”赵立国的声音没有温度,“‘净海’行动,夜鹰小组除你之外,全员牺牲。
现场找到这部手机,技术恢复的数据显示,在行动前半小时,
有一个无法追踪的信号源向外发送了加密信息,内容与行动计划高度吻合。
”吴名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肩膀的剧痛和内心的惊涛骇浪压了回去。“赵督察,不是我!
我怎么可能……”“我们在你的个人储物柜夹层里,发现了这个。
”赵立国将另一张照片放在床头柜上。那是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装在小型密封袋里。
“初步核查,与几个境外可疑号码有过联系。另外,行动前一周,
你的银行账户有一笔来源不明的二十万汇款。”吴名的血液瞬间凉透了。他张着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陷害?谁?为什么?“你最后一次见到陈默队长,他有什么异常吗?
”赵立国盯着他的眼睛。吴名脑海里闪过那个混乱夜晚的片段:陈默急促的“有内鬼”,
码头深处那个模糊却冷静的身影……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几乎冲口而出的怀疑。没有证据,
指控一位牺牲的英雄,只会让自己看起来更像在狡辩。“没有。
”他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回答。“根据现有证据,局里决定对你进行停职审查。
在结论出来之前,不得离开市区,配合调查。”赵立国说完,带着人离开了病房。
吴名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崩塌。
队友们的面孔——大刘憨厚的笑,阿杰年轻气盛的模样,
还有陈默那双总是充满信任和沉稳的眼睛——交替浮现。信任?那笔汇款,那张电话卡,
还有他“侥幸”生还……所有矛头都精准地指向他。他是英雄,还是叛徒?几天后,
他出院回到空荡荡的家。妻子早逝,女儿小雅寄养在岳父岳母家。他不敢去看女儿,
怕把外面的风雨带给她。电视里正在播放表彰大会,追授陈默等烈士荣誉称号。
陈默的遗像挂在屏幕中央,笑容依旧可靠。吴名关掉电视,走到窗前。
夜色中的城市霓虹闪烁,掩盖着多少污秽。他抬起还能活动的右手,缓缓握成了拳。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疼痛让他保持清醒。不能就这样认输。必须查出真相。为了死去的兄弟,
也为了洗刷自己的污名。他开始回忆行动的每一个细节,梳理所有接触过行动计划的人。
疑点像幽灵一样浮现:为什么线索来得那么巧?为什么部署那么急?
为什么埋伏的火力配置完全针对他们的战术?陈默最后那句“有内鬼”,是真的警告,
还是……烟雾弹?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毒蛇,悄然钻入他的心间:如果,“牺牲”的陈默,
才是那个真正活着的内鬼呢?这个想法让他不寒而栗,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合理性。
他需要证据。第三章:孤影停职的日子漫长而煎熬。吴名避开所有熟人的目光,
像一尾鱼潜入城市的阴影。他利用过去积累的、不能见光的关系网,开始独自调查。
他首先找到那个提供初始线索的“线人”——一个绰号“老猫”的底层混混。几经周折,
在一个鱼龙混杂的城中村牌馆里,吴名堵住了他。看到吴名,老猫吓得魂飞魄散。
“吴……吴警官!不关我事啊!那消息……是、是陈队让我放出去的!他说是钓鱼,
需要诱饵!”陈队?吴名的心沉了下去。“哪个陈队?说清楚!”“就是陈默队长啊!
他给了我五千块钱,
把那伙人的交易地点和时间‘无意中’透露给指定的另一个中间人……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老猫几乎要哭出来。吴名放开了他,感觉手脚冰凉。陈默主动散布的消息?所谓的线索,
从一开始就是设计好的圈套?
他设法调取了行动前码头周边的民用监控录像(通过一些非常规手段)。
在一个距离码头入口几百米远的便利店摄像头记录中,
他发现了一个关键画面:在行动开始前约四十分钟,一辆黑色轿车短暂停靠,
一个穿着深色夹克、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下车,走进了便利店旁边的巷子。虽然画面模糊,
但那个走路的姿态,微微佝偻的肩膀……吴名太熟悉了。是陈默。行动前四十分钟,
他不在预定指挥位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吴名将画面放大,再放大。模糊的像素点中,
他看到陈默抬手看表时,手腕上似乎闪过一抹异样的金属光泽。那不是他平时戴的旧手表。
吴名反复比对记忆,陈默有一块戴了多年的老式上海表,而画面里的,
更像是一块价值不菲的豪华腕表。奢侈品的消费记录是重要的追踪线索。
吴名开始秘密排查陈默及其亲属名下的资产、消费记录。表面上,陈默生活简朴,
妻子是普通教师,女儿在读中学,没有任何异常。但吴名不死心,
他将搜索范围扩大到陈默的远亲、关系密切的朋友。终于,
在一个以陈默妻弟名义开设、但几乎不使用的海外账户流水里,他发现了一条线索。
就在“净海”行动前三个月,有一笔来自离岸公司的五十万美元汇款,而资金的最终流向,
指向东南亚“金三角”地区的一家空壳贸易公司。所有的线索,像散落的珠子,
被“陈默是内鬼”这根线串联了起来。他伪造牺牲,金蝉脱壳,带着巨额赃款,
投奔了境外的贩毒集团。而那些牺牲的队友,包括差点送命的自己,
都是他精心策划、杀人灭口的棋子。愤怒和悲伤几乎将吴名吞噬。
那个他视为兄长、导师的男人,那个在烈士追悼会上被万人敬仰的名字,
背后竟是如此丑陋与黑暗。他必须找到陈默,让他接受法律的审判。但自己现在身负嫌疑,
寸步难行。而且,陈默既然设下如此大局,必然料到自己可能没死,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