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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希凡重新去看了霍思音的朋友圈。
赛车之前她们互相加了好友。
她发现霍思音有一个很爱她的‘前男友’。
四年前,霍思音出国。
她写下:“门当户对拆散了很多相爱的情侣,没想到我们也是其中一对。他为我受了家法,而我的心也跟着他的伤口一起流血,为了他,我选择妥协!”
霍思音嫁给另一个男人时。
她发誓:“我嫁给了不爱的人,可是这个人可以帮到他!比起他的前途,我的幸福微不足道。”
一年前霍思音闹离婚时。
她在深夜流泪:“命运为什么如此残酷?为什么要用你的婚姻来换我的自由?如果我离婚回国的代价是让你娶别的女人,那我宁愿永远陷在这泥潭里!”
巧合的是,那一天,是简希凡和霍商琸的婚礼!
桩桩件件无一不在表明,霍思音的‘他’就是霍商琸!
原来霍商琸娶她只是,霍家同意动用家族势力帮霍思音离婚的先决条件。
可笑如她,居然觉得自己遇到了真爱,把自己的一颗心完全交了出去。
结果就是被当做别人感情里的试金石,被踩得稀巴烂!
心脏处传来的钝痛变成了一把翻滚的尖刀,搅得简希凡五脏六腑都在疼。
她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抬起脚机械地往外走。
直到听到后方的鸣笛声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开车过来。
这个偏僻的赛车场是霍商琸上班前亲自送她来的。
现在,霍思音自然又理所应当地坐在副驾上。
她只看了他们一眼,就继续往前走。
霍商琸只觉得简希凡在生气。
简希凡那么爱玩,她一定在气自己忘了和她一起玩赛车的约定。
他知道她等着自己去哄,可现在车里坐着霍思音......
不知道他们跟在她后面走了多久。
霍思音终于忍不住了,她摇下副驾的车窗,语气里满是委屈:“阿琸,希凡是不是因为我坐了她的位置才不想上车的呀?”
“我还是去坐后面吧,我难受一点不要紧的,我不希望她为了这点小事生气。”
霍商琸握住她准备解开安全带的手,心疼地责备:“胡闹什么,晕车就好好坐前面,别一天到晚折磨自己。”
一边是不愿上车的简希凡,一边是晕车的霍思音。
霍商琸第一次感到有些棘手。
霍思音突然捂住嘴巴,忍不住干呕。
“阿琸,我好难受,你还是叫希凡上来吧,我......换我下去走吧......”
“真的,我走着回去会比在车里舒服一点,我真的好难受。”
他的目光落在霍思音苍白的小脸上,眉头皱了起来。
而车外的简希凡一直在被风吹,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仿佛随时会晕倒。
霍思音见他有些纠结,直接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她娇弱无力地扶住车门,眼睛红红的:“阿琸,我已经下来了,你快把弟妹哄上去吧。”
“我才刚回国就惹得她不高兴,一直跟你闹脾气,我是不是不该回来......”
霍商琸没再犹豫,从车上下来把她抱了上去。
“你不回来能去哪里?像四年前一样不辞而别吗?”
他的一颗心都牵挂在霍思音身上,快速地和简希凡解释:“希凡,思音她很难受,我不能让她拖着病体陪你闹了。”
“我已经叫司机过来接你了,我先把思音送回去了。”
低调而奢华的宾利从简希凡身边扬长而去。
在不远处又停了下来
霍思音特地把车窗摇下来,让简希凡清楚地看见。
霍商琸把手贴在她的额头上又收回去。
然后,换成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两个人紧密相贴,差一点就要吻到对方的嘴唇。
明明只是一触即离,这个画面却像刺一样扎进了简希凡的眼睛里,痛得她眼泪几乎要落下来。
她低头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再抬起头时,只闻到了汽车留下的尾气。
简希凡走了两个小时,才掏出手机给自己叫了车。
直到接她的车到了,霍商琸的司机也还迟迟未到。
简希凡知道,他又因为霍思音的存在而彻底遗忘了她!
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计较了,她自嘲一笑,关上了车门。
她身心俱疲,好不容易熬到家里,却听到里面一片欢声笑语。
霍商琸的声音很熟悉,让她感到陌生的是他哄人的语调。
“再吃一口,不然晚上会头晕得睡不着的。”
“再吃一点好不好?我煮了一个小时呢。”
他细心地把勺子喂到了霍思音嘴边。
霍思音还是抗拒:“不喝不喝,感觉烫烫的!”
霍商琸看到简希凡回来,百忙之中抬手指了一下旁边的外卖袋子。
“煮点红糖姜茶喝一喝,不然会着凉的。”
说完低下头,吹了吹碗里的晕车药。
然后自己尝了一口,才送到霍思音嘴边:“我试过了,不烫。”
简希凡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好像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她面无表情地走上楼梯,冻僵的身体被暖气一熏。
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霍商琸皱眉,正想说点什么。
却被她抢先一步开口:“霍商琸,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