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逼我伺候残废,总裁却当我是白月光精选章节

小说:全家逼我伺候残废,总裁却当我是白月光 作者:爱吃番茄的欣欣 更新时间:2025-12-11

1“秦暖,小柔身体弱,性子又软,怎么能去乡下照顾一个残废?”“你就不能懂点事,

把顾总助理的位置让给**妹吗?”熟悉的客厅,熟悉的质问。我妈红着眼圈拉着我,

我爸沉着脸坐在沙发主位,一言不发,但态度明确。我的好妹妹秦柔,

正梨花带雨地躲在我妈身后,露出一双淬了得意的眼睛。我重生了。回到命运的分叉口。

顾家资助我念完大学,现在,到了我“报恩”的时候。两个岗位。一是去顾氏集团总部,

给总裁顾宴洲当特助,年薪百万,前途无量。二是去偏僻乡下,

照顾顾宴洲那个据传毁容残废、脾气暴戾的弟弟陆晋,月薪三千,吃住全包。上一世,

我妈也是这样拉着我,哭着求我。“暖暖,妈求你了,你让让小柔吧。

”我爸把茶杯重重一放。“让你去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秦柔哭得更凶了。“姐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跟你抢的,可是我真的……我真的不想去伺候一个怪物。”我拼了命,

发了疯,才抢到了去总部的名额。我以为我抢到的是通往天堂的门票。可我错了。顾宴洲,

那位天之骄子,对我冷若冰霜,视我如无物。他心里,藏着一个找了十年的白月光。

我做牛做马,耗尽心血,也捂不热他那颗石头心。而被迫去了乡下的秦柔呢?

那个所谓的“残废”陆晋,根本就是个幌子。他健康得很,是顾家老爷子藏起来的秘密武器,

是真正的继承人。秦柔陪着他演了一出戏,日久生情,最后成了顾家风光无限的少奶奶。

而我,在顾宴洲的冷眼里,在无尽的加班和胃病里,死在了出租屋。灵魂飘在半空,

我看见秦柔挽着陆晋的手,站在我的墓碑前,笑得温柔又残忍。“姐姐,

谢谢你当年把机会让给我。”“哦,忘了告诉你,陆晋根本没病,我们住的也不是什么乡下,

是价值上亿的临海庄园呢。”“至于顾宴洲……他确实有个白月光,可惜啊,

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长什么样。”“他这辈子,注定孤独终老。”原来,从头到尾,

我都是个笑话。一个被全家推进火坑,还以为自己抢到了宝的,天大的笑话。现在,

我回来了。看着眼前重演的一切,我心脏平静得可怕。秦柔还在哭。“姐姐,乡下又苦又累,

还要面对一个脾气古怪的残疾人,我害怕……”我妈拍着她的背,心疼得不得了。“听见没,

秦暖!你忍心让**妹去受这种苦?”我爸终于开了口,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去乡下。明天就走。”他们等着我哭,等着我闹,

等着我像上一世那样发疯。我却轻轻挣开我妈的手,笑了。“好啊。”客厅里瞬间安静了。

我看着秦柔错愕的脸,看着我爸妈不可置信的表情,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去乡下。

”2我的顺从,让这个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秦柔的哭声卡在喉咙里,脸上挂着泪,

表情滑稽又可笑。我妈松开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暖暖,你……你说什么?”“我说,

我去乡下,让妹妹去总部。”我平静地陈述,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我爸审视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什么阴谋的痕迹。“你想通了?”“想通了。

”我点头,“妹妹金枝玉叶,确实不该去受苦。我皮糙肉厚,习惯了。”这句话像一根针,

轻轻扎在我妈心上。她的脸色白了白,眼神躲闪了一下。秦柔终于反应过来,

她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姐姐!你是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招!”她不信。

她怎么会信一个跟她争了十几年的人,会突然放弃这么大的利益。我垂下眼,

看着她精心做的美甲掐进我的肉里。“没有花招。”我轻声说,“我只是累了,不想再争了。

”“你把一个大好前程的工作,说成是去受苦?”“小柔,你既然觉得是好前らなかった,

为什么哭成那样?”我一句话,把秦柔堵得哑口无言。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精彩极了。

我妈赶紧把她拉回去,对着我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好孩子,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小柔也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就是担心你。”真是可笑。担心我?上一世,

我胃出血住院,打电话回家。接电话的是秦柔,她不耐烦地说:“姐姐,

爸妈在陪我挑晚礼服呢,你能不能别老拿这种小事烦我们?”然后就挂了电话。我的心,

早就死在那一天了。“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拨开秦柔的手,“既然决定了,

我今天就收拾东西。”“这么急?”我爸皱起眉。“顾家的通知上说,越快越好。

”我懒得再看他们虚伪的嘴脸,转身回了我的小房间。身后,传来他们压低声音的交谈。

“她是不是受什么**了?”“管她呢,反正她答应了就好!

我们小柔总算能去当总裁助理了!”“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有什么不踏实的!

一个毁容的残废,还能翻出天去?秦暖这辈子算是毁了!”是啊。在他们眼里,我这辈子,

已经毁了。我打开衣柜,里面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另一边,秦柔的衣柜里,

挂满了名牌和当季新款。这就是我所谓的家。我拿出那个破旧的行李箱,

把我的东西一件件放进去。动作不快,但很稳。上一世,我就是提着这个箱子,

满怀希望地去了顾氏总部。这一世,我还是提着这个箱子,奔赴我真正的命运。

门突然被推开。秦柔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秦暖,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我劝你老实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冷笑着,

“你是不是觉得,用这种以退为进的方法,就能让顾家高看你一眼?

”“你以为你去照顾那个残废,顾总就会觉得你善良、伟大,然后对你另眼相看?

”“别做梦了!我告诉你,顾总心里只有他的白月光!你这种货色,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上一世,这些话足以将我凌迟。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站起身,平静地看着她。“说完了吗?”“说完,就滚出去。

”“我要换衣服了。”秦柔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大概从没想过,

一向在她面前忍气吞声的我,会让她“滚”。“你!”“怎么?我的房间,我不能让你滚?

”我一步步逼近她,眼神冰冷。“秦柔,这个机会是你自己哭着喊着要的,我成全你了。

”“以后你在顾氏总部飞黄腾达,别忘了家里还有个在乡下挖土的我。

”“要是你过得不好……那可就太有意思了。”我的语气很轻,

却让秦柔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她色厉内荏地后退一步。“你少得意!

我一定会过得比你好一百倍!你就等着在乡下发烂发臭吧!”说完,她“砰”的一声甩上门,

落荒而逃。我看着紧闭的房门,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是啊。等着看吧。看我们两个,

到底谁会先发烂发臭。3.第二天一早,我就提着行李箱站在了客厅。

我爸妈和秦柔已经坐在餐桌前,气氛热烈地讨论着秦柔新工作的着装问题。“小柔,

这件香奈儿的套装正适合你,显得专业又有名媛气质。”“爸,这双CL的红底鞋怎么样?

穿着它去见顾总,一定能让他记住我!”丰盛的早餐冒着热气,没有一个人叫我。

好像我只是一个即将离开的,无足轻重的房客。我走过去,将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爸,

妈。这是顾家这些年资助我的学费和生活费,我算了一下,连本带利,都在里面了。

”餐桌上的笑语戛然而止。三个人同时看向我,表情各异。我爸的脸色最先沉了下来。

“秦暖,你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淡淡地说,“既然是报恩,

那我先把欠的钱还清,再去工作。这样我们之间就两清了。”“你!”我爸气得站了起来,

“你这是在跟我们划清界限!”“难道不是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从你们决定让我去乡下的那一刻起,不就已经跟我划清界限了?”我妈的眼圈又红了。

“暖暖,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我笑出声,“为了我好,

就是把年薪百万的机会给妹妹,让我去伺候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残废?”“妈,这种话,

你自己信吗?”我妈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喃喃道:“那不一样,

小柔她……”“她是你亲生的,我不是。”我替她说出了那句她永远不敢承认的话。

空气死一样地寂静。秦柔是我妈带进这个家的,是我爸的继女。而我,是我爸的亲生女儿。

可在这个家里,我活得连个外人都不如。“你……你胡说什么!”我爸的脸涨得通红,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我有没有胡说,你们心里清楚。”我不想再跟他们废话,

拿起我的行李箱。“车在外面等了,我走了。”“以后,你们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吧。

”我转身,没有丝毫留恋。身后传来我爸气急败坏的吼声。“滚!滚了就别再回来!

”秦柔尖锐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姐姐,你别后悔!等你到了乡下,就知道自己有多蠢了!

”后悔?我怎么会后悔。我巴不得离这个令人作呕的家,越远越好。

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楼下。司机恭敬地为我打开车门,接过我的行李。我坐进车里,

隔着车窗,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所谓的“家”。秦柔正站在阳台上,对我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她一定在想,我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就彻底完蛋了。车子平稳地启动,

将那个灰暗的小区甩在身后。**在柔软的座椅上,闭上眼睛。上一世,

我坐着这辆车去顾氏总部时,内心充满了忐忑和向往。而现在,

我只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期待。去乡下别墅照顾“残废”弟弟。多么可笑的谎言。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要去的地方,根本不是什么乡下。那座名为“静园”的别墅,

坐落在本市最昂贵的浅湾区,背山面海,是真正的豪宅。而我要照顾的人……想到那个人,

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顾宴洲。那个高高在上,冷漠得像冰山的男人。

那个让我在上一世爱得卑微到尘埃里,却连一个正眼都没给过我的男人。上一世的秦柔说,

他根本不知道白月光长什么样。可我却知道一件事。

顾宴-周在十八岁那年出过一场严重的车祸,在乡下外婆家休养了半年。那半年,

有个小女孩每天都会偷偷给他送吃的,陪他说话,给他讲笑话。那个小女孩,就是我。

他要找的白月光,一直都是我。只是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而这一世,我要去见他了。

是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去见那个……同样处在人生最黑暗时期的他。

因为我同样知道一个秘密。顾宴洲,最近也出了一场车祸。为了躲避继承权的纷争,他诈伤,

躲进了“静园”。对外宣称,在里面养伤的,是他的“残废”弟弟,陆晋。

所以……毁容残疾的是他。而他寻找多年的白月光,是我。这盘棋,从我重生那一刻起,

就已经是我赢了。4.车子行驶了近两个小时,

最终在一座掩映在绿树丛中的巨大庄园前停下。黑色的雕花铁门缓缓打开,

露出一栋现代感极强的白色别墅。和我想象中一模一样。这里没有半分乡下的影子,

空气里都弥漫着金钱的味道。司机将我领到别墅门口,

一个穿着管家制服的中年女人已经等在那里。她叫吴妈,是这里的管家。上一世,

秦柔没少在我面前炫耀吴妈对她有多好。“吴妈可心疼我了,什么活都不让**。

”“她说陆晋少爷脾气不好,让我离他远点,有什么事她担着。”此刻,

吴妈正面无表情地打量着我。“你就是秦暖?”“是的,吴妈您好。”我礼貌地点头。

她“嗯”了一声,语气不算热络。“跟我来吧,先生在等你。”她口中的“先生”,

自然就是顾宴洲了。我跟在她身后,走进别墅。里面的装修是极简的黑白灰色调,空旷,

冷清,没有一丝人气。和上一世我去的顾氏总部顶层办公室,风格如出一辙。看来,

不管在什么境地,这个男人的品味都不会变。吴妈带我穿过长长的走廊,

停在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无垠的蓝色大海。一个男人背对着我们,坐在轮椅上。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身形清瘦,却依然透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压迫感。仅仅一个背影,

就让我呼吸一窒。是他。顾宴洲。“先生,秦暖**到了。”吴妈恭敬地开口。

轮椅缓缓转了过来。一张我熟悉到刻骨铭心的脸,撞入我的视线。俊美,冷漠,

下颌线像刀锋一样凌厉。只是,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从左边眉骨到颧骨,

多了一道狰狞的疤痕。虽然已经结痂,但依然能想象出受伤时的惨烈。他的腿上盖着薄毯,

看不出情况。这就是他们口中“毁容残废”的陆晋。也是……现在的顾宴洲。他抬起眼,

看向我。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先是惯有的疏离和审视。但在看清我的脸时,

那份疏离瞬间凝固,变成了显而易见的……震惊。我看到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连放在扶手上的手指都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他认识我。或者说,他对我这张脸,有印象。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是你?”他开口,声音比记忆中更加沙哑低沉,

带着一丝不易察arle的惊疑。我也装作很惊讶的样子。“我们……认识吗?

”他的视线在我脸上逡巡,像是要穿透我的皮囊,看到我的灵魂。半晌,他眼中的震惊褪去,

重新被冰冷的漠然覆盖。“不认识。”他移开视线,声音冷得掉渣。“吴妈,

这就是你找来的护工?”“是的,先生。”“太年轻了,换一个。”他的语气,

充满了不耐和驱赶。和上一世,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一模一样。“顾总,

我是新来的特助秦暖。”“太年轻,人事部没人了吗?换掉。”当时的我,被吓得脸色惨白,

差点哭出来。但现在,我只是平静地站在原地。吴妈有些为难。“先生,

这是老宅那边直接派过来的人,说是……说是您的意思。”顾宴洲的眉头狠狠一皱。

“我的意思?”他大概没想到,老爷子会把一个女人直接塞到他这里来。还是……我。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我身上,这一次,带了些许探究和……厌恶。

他คง以为我是老爷子派来监视他的棋子。“你会做什么?”他冷冷地问。“做饭,打扫,

基本的医疗护理。”我回答得不卑不亢。“我这里不需要一个花瓶。”他的话,刻薄又伤人。

我垂下眼。“先生可以试用三天,如果不满意,我立刻走。”我把姿态放得很低。我知道,

现在的顾宴洲,像一只受了伤的刺猬,浑身都是刺。任何强硬的姿态,

都只会让他更加警惕和反感。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直接叫人把我扔出去。

最终,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三天。”“三天后,给我滚。”吴妈松了口气,

连忙拉着我。“秦**,我先带你去房间。”我跟着吴妈离开,能感觉到那道冰冷的视线,

一直胶着在我的背上。我知道,这三天,不会好过。但我也知道,三天后,

他绝对不会让我滚。因为,没有人比我更懂,如何照顾他。不是照顾一个叫陆晋的陌生人。

而是照顾……顾宴洲。5.吴妈给我安排的房间在二楼,不大,但干净整洁,窗外就是花园。

“秦**,先生他……他受伤后脾气一直不好,你多担待。”吴妈欲言又止。“我明白。

”“先生的日常起居都由我负责,你主要就是陪他说说话,散散心。但是……”她顿了顿,

压低声音,“别惹他生气。”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上一世,我为了讨好顾宴洲,

费尽心思打探他的喜好。他喜欢喝什么咖啡,喜欢什么温度的水,

对什么东西过敏……我比他自己都清楚。这些在上一世毫无用处的知识,在这一世,

成了我最强的武器。简单的午餐后,吴妈端着一个托盘准备上楼。托盘上是一杯黑咖啡。

“吴妈,等一下。”我叫住她。“怎么了?”“先生现在胃不好,不能喝黑咖啡。”我说。

吴妈愣住了。“你怎么知道?”“医生说的。”我随口胡诌,“他刚做完手术,

胃黏膜很脆弱,**会**胃酸分泌,对他身体不好。”这些,当然不是医生说的。

是我上一世,在他无数次胃疼后,自己查资料总结出来的。吴-妈半信半疑。

“可是先生他只喝这个牌子的黑咖啡。”“给他换成温牛奶吧,加一小勺蜂蜜。

”我语气肯定,“他会喝的。”吴妈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了我的话。五分钟后,吴妈下楼了,

表情惊讶。“你……你怎么知道先生会喝牛奶?”“我猜的。”我笑了笑。吴妈看我的眼神,

多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下午,到了他做腿部复健的时间。我推着他到花园里。阳光很好,

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阴郁里,一言不发。我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推着轮椅。上一世,

我总是想方设法找话题跟他聊,聊财经,聊时事,聊他感兴趣的一切。

结果只换来他一句“你好吵”。重生一次,我学乖了。沉默,才是最好的陪伴。果然,

走了没多久,他先不耐烦了。“你是个哑巴吗?”“先生没问,我不敢乱说话。

”我轻声回答。他冷哼一声,没再说话。气氛又恢复了安静。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眉头紧紧蹙起,直接挂断。但对方很执着,一遍又一遍地打过来。最终,

他还是不耐烦地接了。“说。”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我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再敢自作主张,就给我滚出顾家!”他低吼着,

情绪激动,连带着胸口都开始剧烈起伏。我看到他的手,死死攥着轮椅扶手,

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挂了电话,重重地喘着气。我立刻上前,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

剥开糖纸,递到他嘴边。“先生,张嘴。”他厌恶地蹙眉,偏过头。“拿开。

”“你有低血糖,现在必须补充糖分。”我的语气不容置疑。他愣住了,转头看我,

眼神里全是震惊和审视。“你怎么知道?”我当然知道。上一世,他有一次开会时突然晕倒,

就是因为低血糖。从那以后,我的包里,永远都备着糖。“我看到的。”我面不改色地撒谎,

“你的家庭医生给你留的备忘录上写的。”他盯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

我保持着递糖的姿势,手臂有些酸。“先生,如果你想晕倒在这里,可以不吃。

”我的话起了作用。他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微微张开了嘴。我把糖喂了进去。

甜腻的果味在空气中散开。他的脸色,似乎缓和了一些。气氛不再那么剑拔弩张。我推着他,

继续在花园里慢慢走着。“刚刚打电话的,是陆晋吧。”我状似无意地开口。

他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不关你的事。”“他一定是又在外面闯祸了,对不对?

”我没有理会他的警告,自顾自地说下去。“你把他保护得太好了,顾先生。

”“你以为你替他扛下所有,是在保护他。其实,你是在害他。

”“一个永远活在哥哥羽翼下的弟弟,永远都长不大。”我的话,像一把精准的钥匙,

撬开了他心上最坚固的锁。他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

充满了警惕和怀疑。一个刚来第一天的护工,怎么会知道他和陆晋之间的事?

怎么会知道他内心最深处的矛盾和挣扎?我迎上他的视线,轻轻笑了。

“我只是一个……知道你很多秘密的人。”6.我的话,无疑是在玩火。顾宴洲的眼神,

瞬间变得危险起来。“秘密?”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像是淬了冰,“比如?”“比如,

我知道你讨厌吃葱和香菜。”“比如,我知道你睡觉时必须完全黑暗,不能有一点光。

”“比如,我知道你左边肩膀有一颗小小的痣。”我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沉一分。

这些都是他最私密的习惯,除了贴身照顾他的吴妈,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而肩膀上的痣……连吴妈都未必清楚。因为那是上一世,有一次他喝醉了,我扶他回休息室,

无意中看到的。“谁让你查我的?”他的声音冷得能冻死人。他果然以为,我是别人派来的。

“没有人让我查你。”我摇摇头,“我只是……认识一个,很久以前的你。”他的瞳孔,

再次紧缩。“什么意思?”“十八岁,西郊,外婆家。”我轻轻吐出几个词。每一个词,

都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他死水般的眼底,激起层层涟漪。他放在扶手上的手,

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十八岁的车祸,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转折点。

那段在乡下外婆家养伤的日子,是他最狼狈,也最不愿意提及的过去。

“你……”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艰涩,“你是谁?”我看着他,没有回答。我不能说。

至少现在不能。如果我告诉他,我就是那个每天给他送饭的小女孩,以他现在多疑的性格,

他只会觉得我是处心积虑接近他。他会觉得,我十几年前的善意,

都是一场为了攀附豪门的预谋。我要等的,是他自己想起来。“一个路人而已。

”我收回视线,重新推起轮椅,“先生,起风了,我们该回去了。”他没有反驳,

也没有再追问。回去的路上,他异常沉默。我知道,我的话,

已经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这颗种子,会生根,会发芽,会疯狂地生长,

直到他自己找出答案。回到房间,吴妈已经准备好了晚餐。我接过托盘,

示意她可以去休息了。“秦**,这……”“我来吧。”吴妈看了一眼面色不定的顾宴洲,

最终还是点点头退下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将饭菜一一摆在桌上。三菜一汤,

都是他喜欢的口味,并且精准地避开了葱和香菜。他看着桌上的菜,眼神复杂。

“这也是你猜的?”“算是吧。”我给他盛了一碗汤,“先生,吃饭吧。”他拿起筷子,

却没有动。“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终于问到重点了。我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

“我的目的,就是我的工作。”“照顾好你,让你尽快康复。”“然后呢?”他追问,

“拿到一笔丰厚的奖金,还是想让我给你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他的话里,充满了嘲讽。

他认定我是一个处心积虑的女人。“如果我说,我什么都不要呢?”我反问。他笑了,

那笑容里满是讥诮。“你觉得我会信?”“信不信是你的事。”我低下头,默默吃饭,

“我的工作期限是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会离开。”“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这顿饭,在诡异的沉默中结束。晚上,我伺候他洗漱完,准备离开。“等等。

”他突然叫住我。我回头。“我的腿……还有可能站起来吗?”他问这句话的时候,

视线落在窗外的夜色里,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脆弱。车祸之后,

所有医生都告诉他,他的腿神经受损严重,康复的几率微乎其微。他把自己关在这里,

名为养伤,实为逃避。逃避那个可能永远都站不起来的自己。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

与他平视。“能。”我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却斩钉截铁。他猛地转过头看我,

眼底翻涌着剧烈的情绪。“医生都说……”“医生不是神。”我打断他,

“他们看到的是数据,我看到的,是你。”“顾先生,只要你想站起来,你就一定能。

”上一世,他也是这样消沉了很久。直到他的“白月光”出现了。哦,不对。

直到他以为的“白月光”出现了。当时,陆晋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女孩,

说她就是当年乡下的那个女孩。顾宴洲为了那个假的白月光,重新燃起斗志,积极复健,

最终奇迹般地站了起来。他把所有的温柔和偏爱,都给了那个冒牌货。而我这个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