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替他们还清千万巨债,终于能喘口气时,假死十年的爸妈和弟弟突然出现了。
他们光鲜亮丽,说东山再起,要接我回家享福。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荒唐的一切,
我妈就抓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小晚,妈给你找了个好活,去给首富陆家当保姆,
争取勾搭上那个刚死了老婆的陆总!”我看着他们,表情一定很古怪。
让我去勾引我自己的老公陆曜?这怕不是年度最好笑的笑话。01“小晚,
你怎么还穿得这么寒酸?头发也乱糟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儿来的难民。
”我妈刘秀兰一开口,就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她上下打量着我,
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我站在幼儿园门口,
周围是来来往往接孩子的家长,他们的说笑声、孩子的吵闹声,
都像是被一层无形的隔音罩给挡在了外面。我的世界里,
只剩下眼前这三个我以为早就葬身鱼腹的“亲人”。十年了。他们看起来一点没老,
甚至比我记忆中还要精神。我爸江建国挺着微凸的啤酒肚,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
手腕上那块明晃晃的金表刺得我眼睛疼。我弟江明,染着一头时髦的黄毛,
低头专注地划拉着最新款的手机,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跟你说话呢!发什么愣?
”刘秀兰不耐烦地推了我一把。我踉跄了一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干涩地问:“你们……没死?”“说什么屁话!”江建国眼睛一瞪,
“当初要不是被债主逼得没办法,我们能走那一步?那都是诈死!为了你好,
也为了我们江家能有东山再起的一天!”他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仿佛这十年来,
背负着他们留下的千万债务,被追债人堵在门口泼油漆,一天打三份工累到吐血的人不是我。
东山再起?我看着他们光鲜的样子,心里一阵阵发冷。原来他们所谓的东山再起,
就是把我一个人扔在烂泥里,自己在外面过得逍遥快活。“行了行了,过去的事还提它干嘛。
”刘秀兰摆摆手,一脸施舍的表情,“小晚,你也吃了这么多年的苦,爸妈看着也心疼。
现在我们回来了,你就不用再过这种苦日子了。跟我们回家,享福吧。”享福?
我差点笑出声。我真正的家人,在等我回家。可不是眼前这几位。“妈,
我在这边……挺好的。”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好什么好?
”刘秀"兰尖锐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你看看你住的那个破地方!
工作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什么前途?我们这次回来,是给你指条明路!”她说着,
凑到我耳边,压低了声音,像是分享什么惊天大秘密。“我跟你说,
我们最近搭上了陆氏集团的路子。那可是海城首富!我打听到了,陆氏的总裁陆曜,
老婆前几年就病死了,现在正高薪给他那个宝贝女儿找保姆。
我已经托人把你的资料递过去了,凭你的长相和条件,肯定能应聘上!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陆曜的老婆……死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别不当回事!
”刘秀兰见我发愣,又用力捏了我的胳膊一下,“一个月工资开三万呢!最重要的是,
那可是陆总啊!你只要能进了陆家的门,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近水楼台先得月,
还怕勾搭不上他?”江建国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小晚,你要是能成了陆太太,
我们江家的生意,还不是陆总一句话的事?到时候别说千万债务,就是一个亿、十个亿,
都不在话下!”我弟江明终于从手机里抬起头,懒洋洋地看了我一眼:“姐,
这可是你好不容易能为家里做贡献的机会,你可得抓住了。
”我看着眼前这三个自说自话、已经为我规划好“飞上枝头变凤凰”蓝图的家人,
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胀。
十年的委屈和辛酸,在这一刻,全都变成了冷冰冰的嘲讽。我费尽了力气,
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们……让我去给人当后妈?”“后妈怎么了?
”刘秀兰不以为然,“多少女人想当还当不上呢!你别不知好歹!这事就这么定了,
明天你就去面试!”她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个电话号码。“这是陆家管家的电话,
你明天主动联系人家,态度好点!”我低头看着那张纸条,指尖微微颤抖。正好这时,
幼儿园放学的**响了。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
像一只快乐的蝴蝶一样从大门里飞奔出来,奶声奶气地喊着:“妈妈!”我所有的负面情绪,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瞬间烟消云散。我蹲下身,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了扑进我怀里的小炮弹。
“星星,今天在幼儿园乖不乖?”我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头发,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刘秀兰他们显然也看到了孩子,脸色都变了。“江晚!你哪来的孩子?!”她失声尖叫,
指着我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竟然先生了个拖油瓶!
你让我们江家的脸往哪儿搁?这下还怎么嫁进陆家!”02“她的存在,
不影响我为家里做贡献。”我抱着女儿,平静地迎上刘秀兰几乎要喷火的目光。
女儿星星似乎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到了,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领,把小脸埋在我的脖颈里,
闷闷地问:“妈妈,他们是谁呀?好凶哦。”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柔声说:“没事,
是几个问路的。”刘秀兰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大概是没想到十年不见,
我竟敢这么跟她说话。江建国在一旁沉着脸,摆出父亲的威严:“小晚,怎么跟你妈说话的!
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你赶紧给我说清楚!”“我的。”我回答得简单直接。“废话!
我们当然知道是你的!我们问你,孩子的爹是谁?!”刘秀兰尖叫。我抱着星星,转身就走,
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他们。跟这群人,没什么好说的。“江晚!你给我站住!
”刘秀兰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喊,“你敢走一个试试!你信不信我……”我头也没回,
脚步甚至还加快了几分。一直走到街角,拐进他们看不见的视线里,我才松了口气,
感觉背后那几道几乎要将我洞穿的目光终于消失了。星星从我怀里抬起头,
大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妈妈,你是不是不开心?”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有啊,
妈妈看到我们家星星,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这话不假。星星就是我的命,
是支撑我走过那段地狱般日子的唯一光亮。十年前,江家生意破产,欠下千万巨债。
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爸妈留下了一封遗书,说要去跳海,带着我唯一的弟弟。
我哭得撕心裂肺,可第二天等来的,不是他们的尸体,而是一群凶神恶煞的追债人。
从那天起,我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学生,瞬间坠入地狱。为了还债,我退了学,
一天打三份工。在餐厅刷过盘子,在工地搬过砖,
在夜市摆过地摊……什么脏活累活我都干过。
追债人的骚扰电话、门口的红油漆、邻居们的指指点点……那段日子,每一天都是煎熬。
我曾无数次想过,干脆跟着他们一起去了算了。可我舍不得。我还年轻,我不想就这么认命。
就在我最绝望的时候,陆曜出现了。他像一道光,劈开了我灰暗的人生。
我们相遇的场景一点也不浪漫。那天,我又被追债的堵在了出租屋里,
他们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砸了,还扬言再不还钱就要我的命。我缩在角落,浑身发抖,
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这了。是陆曜报了警,把那些人赶走。他站在一片狼藉的出租屋里,
穿着昂贵的西装,跟我那个小破屋格格不入。他什么也没问,只是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
对我说:“别怕,有我。”后来我才知道,他其实是海城首富,陆氏集团的总裁。
他帮我还清了所有的债务,给了我一个家。他从不问我的过去,也从不嫌弃我一无所有。
他说,他爱的,只是我这个人。我们很快结了婚,有了可爱的女儿星星。这十年,
是我偷来的幸福时光。我几乎要忘了曾经的苦难,忘了那三个抛弃我的家人。
可他们偏偏在这个时候,以一种最不堪、最丑陋的方式,再次闯入了我的生活。
回到我和陆曜的家——一栋坐落在半山腰的别墅,王姨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
王姨是家里的管家,看着我嫁进陆家,又看着星星出生,待我们如亲人。“太太,星星,
回来啦。”她笑着接过我怀里的星星,“先生今天也回来得早,在书房呢。”我点点头,
换了鞋,正准备上楼,陆曜就从书房里出来了。他今天穿了件居家的灰色羊毛衫,
少了几分商场上的凌厉,多了几分温和。“回来了?”他走过来,自然地接过我的包,
习惯性地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今天怎么这么晚?”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
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我强忍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路上有点堵车。”他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我的异样。他深邃的眼眸凝视着我,
伸手抚上我的脸颊:“眼睛怎么红了?谁欺负你了?”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仿佛只要我点个头,他就能为我铲平一切。
我的心防在这一刻瞬间崩塌。可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该怎么说?
说我那诈死十年的父母突然出现,让我去应聘我家的保姆,还想让我勾引自己的老公?
这话说出来,恐怕陆曜会以为我疯了。**在他怀里,闷声说:“陆曜,
如果……如果我做了什么很奇怪的事情,你会不会觉得我脑子有问题?”陆曜被我逗笑了,
他揉了揉我的头,宠溺地说:“我的陆太太想做什么都可以,就算你把天捅个窟窿,
我也会替你补上。”有他这句话,就够了。我在他怀里蹭了蹭,下定了决心。
他们不是想让我去陆家当保姆吗?好啊,那我就“去”给他们看。我倒要看看,
他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招!03吃完晚饭,我陪星星玩了会儿故事绘本,把她哄睡着后,
才回到卧室。陆曜正靠在床头看文件,见我进来,便放下了平板,朝我伸出手。我走过去,
窝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今天在幼儿园门口,碰到几个……以前的邻居。
”我斟酌着开口,决定先透露一点点,免得到时候他毫无准备。“哦?说了什么,
让你这么不开心?”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我的一缕头发。“也没什么,就是闲聊了几句,
说了些过去的事。”我顿了顿,“他们……好像对我现在的生活很好奇。
”陆曜的手停了下来,他低头看我,目光锐利了几分:“他们没对你说什么不好的话吧?
”我摇摇头:“那倒没有。就是……有点烦。”这是实话。跟那一家子人扯上关系,
岂止是烦,简直是恶心。“不想见就不见。”陆曜说得轻描淡写,
“以后我让司机去接你和星星。”“不用,”我立刻拒绝,“我就是跟你吐槽一下。对了,
我明天可能要去……面试一份工作。”陆曜挑了挑眉,显然有些意外:“工作?你想工作了?
可以啊,想去陆氏吗?职位随便你挑。”“不是,”我笑了,“我自己找的。
就是觉得在家待着有点无聊,想找点事做。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我的陆太太竟然会觉得无聊?看来是我做得不够好。说吧,
什么工作,需要我帮忙吗?”“一个……保姆的工作。”话一出口,陆曜的表情精彩极了。
他愣了好几秒,才像是确认自己没听错一样,难以置信地问:“保姆?江晚,你认真的?
”我憋着笑,一脸严肃地点点头:“嗯。我觉得照顾孩子挺有意思的,想去体验一下。
”陆曜大概是真的以为我最近压力太大了,脑子不正常了。他捧着我的脸,仔细端详了半天,
然后一脸担忧地摸了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啊。要不我们明天去看看医生?
”我被他的样子逗得再也忍不住,笑倒在他怀里。“我没病,陆曜。我就是想玩玩。
”我抱着他的腰,撒娇道,“你就让我去嘛,好不好?就当是陪我玩一个角色扮演游戏。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里却满是纵容:“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吧,
你想玩就玩吧。不过说好了,不准太累,不准受委屈。要是有人敢欺负你,立刻告诉我。
”“知道啦,陆总!”我学着他公司下属的语气,俏皮地敬了个礼。搞定了陆曜,
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第二天一早,等陆曜去上班,星星也送去幼儿园后,
我拿出了昨天刘秀兰给我的那张纸条。我拨通了上面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公式化的客气:“喂,你好,哪位?”是王姨。
我清了清嗓子,故意捏着嗓子说:“您好,请问是陆家吗?我是在网上看到招聘信息,
想来应聘保姆的。”电话那头的王姨显然愣住了:“应聘保姆?
我们……我们没发招聘信息啊?”“啊?”我故作惊讶,“不可能吧?我朋友介绍的,
说是陆总亲自要招的,待遇还特别好。”王姨更懵了:“陆总亲自招?这……我怎么不知道?
女士,您是不是搞错了?”“应该不会错的。”我坚持道,“要不这样,
您让我过去面试一下?我叫……张小翠,对,我叫张小翠。我很会带孩子的,
家务活也干得利索,您见了我肯定满意。”王姨在那头沉默了。
我几乎能想象到她现在一脸问号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她才试探性地问:“这位……张女士,
我能问一下,是你哪个朋友介绍的吗?”我眼珠一转,胡诌道:“是我一个远房亲戚,
他说他跟你们陆氏有生意往来,跟陆总关系不错。”这下,王姨似乎有点信了。
陆曜生意上的伙伴确实多,说不定是哪个不长眼的,想通过这种方式塞人进来。
“那……好吧。你下午三点,到山顶别墅区A栋,门口跟保安报你的名字就行。
”王姨最终还是松了口。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口气。第一步,成功。下午,
我特意翻出了一件几年前买的旧T恤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头发也随便扎了个马尾,
素面朝天地出了门。到了自家别墅门口,我竟有种近乡情更怯的荒诞感。
我跟保安报了“张小翠”这个名字,保安核对了一下,果然放行了。看来王姨已经打过招呼。
一进门,王姨就迎了上来。当她看清我的脸时,整个人都石化了,眼睛瞪得像铜铃,
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太太……太太?!您……您这是……唱哪出啊?!
”04我冲王姨比了个“嘘”的手势,拉着她就往旁边的杂物间里躲。“王姨,小声点!
”王姨惊魂未定,拍着胸口,上下打量着我这身“朴素”的打扮,还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太太,您这是怎么了?先生知道您这样吗?这……这要是让先生看到了……”“他知道,
他同意了。”我赶紧安抚她,然后三言两语把事情的经过给她解释了一遍。当然,
我隐去了父母诈死的细节,只说是十年没见的亲戚突然找上门,
非要给我介绍这份“好工作”,我怀疑他们另有所图,所以想将计就计,
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王姨听完,也是一脸的气愤和错愕。“还有这种人?太太,
您也太善良了,这不明摆着是想利用您吗?”她义愤填膺地说,“这家人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王姨是陆曜母亲那边的远亲,在陆家长大,对陆曜忠心耿耿。爱屋及乌,
她也一直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疼。“我知道,”我点点头,
“所以我才要请王姨您帮我演一场戏。”“演戏?”“对,”我握住她的手,恳切地说,
“待会儿,您就当不认识我,把我当成一个真正的应聘者。就……正常面试流程就行。
”王姨冰雪聪明,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懂了,太太!您放心,我一定配合好您!
”她拍着胸脯保证,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看起来比我还入戏,“您就瞧好吧!”于是,
我和王姨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客厅。客厅里空无一人,陆曜还没回来。
我故意装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眼睛东看看西瞧瞧,手紧张地在裤子上搓来搓去。“咳,
”王姨清了清嗓子,端起平日里管家的架子,坐在沙发上,指了指对面的小板凳,“坐吧。
”我“诚惶诚恐”地坐下,腰板挺得笔直。“叫什么名字?”王姨例行公事地问。“张小翠。
”“多大年纪?以前做过保姆吗?有没有健康证?”“我今年二十八,
以前……以前在老家带过我侄子,算不算?”我装出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健康证有的,
绝对健康!”王姨强忍着笑意,板着脸点点头:“嗯,看着还算机灵。
我们家的情况比较特殊,主要是照顾五岁的小**,顺便做一些简单的家务。
小**是我们先生的心头肉,所以对保姆的要求非常高。
你必须有耐心、有爱心、手脚干净……”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要求,
我都在一旁认真地“嗯嗯”点头,时不时还配合地表现出一点“压力好大”的紧张感。
“薪资方面,”王姨说到重点,“试用期一个月,工资三万。转正后,看你的表现,
可以再加。包吃包住,月休四天。你觉得可以吗?”“可以可以!太可以了!
”我立刻点头如捣蒜,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我一定会好好干的!”“嗯,”王姨满意地点点头,
“那你就先……”“叮铃铃——”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我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心里咯噔一下。是刘秀兰。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我下意识地想挂掉,但转念一想,这不正好是个让他们相信我“成功上岸”的好机会吗?
我冲王姨递了个眼色,然后接通了电话,按下了免提键。“喂,妈?”“小晚啊!
面试得怎么样了?!”刘秀兰急不可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大得整个客厅都能听见。
我赶紧把手机拿远了点,一边偷偷观察王姨的表情,
一边用尽可能谦卑的语气回答:“正在面试呢,陆家的管家正在问我话。”“哎哟!
那你可得好好表现!”刘秀兰立刻压低了声音,但那股兴奋劲儿还是掩饰不住,
“人家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机灵点!嘴巴甜点!就说你什么苦都能吃,什么活都能干!
”我憋着笑,用眼角余光看到王姨的嘴角也在疯狂抽搐。“嗯嗯,我知道的妈。”“对了!
工资谈了没?他们给你开多少?”这才是她最关心的。我看了王姨一眼,
王姨冲我比了个“三”。我便对着电话说:“管家说,试用期……三万。”“三万?!
真的假的?!”刘秀兰的声音又陡然拔高,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狂喜,“我的天!
发财了发财了!小晚,你真是妈的好女儿!你赶紧答应下来!千万别让人家觉得你拿乔!
”“嗯……”“你就跟管家说,你明天……不!你今天就能上岗!最好直接住进去,
别回来了!这样跟陆总接触的机会才多嘛!”电话那头,
我甚至能听到江建国和江明兴奋的附和声。我捏着手机,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
而线的另一头,就是我那一家子迫不及待想吸我血的“亲人”。王姨听着电话里的内容,
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终于忍不住,对着我的手机,冷冷地插了一句:“我们陆家请保姆,
也是有规矩的。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住进来的。”电话那头的刘秀兰瞬间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