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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霜整颗心如坠冰窖,她绝望地看着笼子里已经没了声音的妈妈,整个人彻底崩溃了。
许薇薇掐断电话,反手一巴掌甩在沈凌霜脸上,
“还敢告状!呵,你昨晚伺候一堆老鼠,今天你妈和蛇纠缠,我看你们也是蛇鼠一窝,**至极!”
她朝身后那几个猥琐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她交给你们了,好好玩,玩死算我的。”
说完,她将沈凌霜朝几个男人身前一推,转身离开。
“许薇薇!”
沈凌霜惊恐地大叫着,可几个男人很快扑过来,那几只脏手肆意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她疯了般奋力挣扎,用指甲挠,用牙齿咬,可还是被他们死死按在地上。
绝望之际,沈凌霜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刺耳的机械轰鸣声。
她扭过头,看见身后那个狗笼子的笼门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开。
妈妈不在笼子里!
轰——
屋子最角落的那台老式火化炉骤然升腾起熊熊火焰。
沈凌霜眼睁睁看着妈妈最后的身影顺着炉口的斜坡摔进炉膛,转瞬间被燃起的火焰吞噬。
“妈!不要!”
心痛到极致的喊叫声,沈凌霜凄厉地大喊着。
“死人了!死人了!”
几个男人见这番场景,纷纷慌了神,连地上散落的衣物都来不及捡,慌不择路朝殡仪馆外头跑去。
沈凌霜浑浑噩噩地挪动着沉重的身体朝妈妈走去,一路上被四散溃逃的蛇群和满地的衣服绊倒了好几次。
最后一次,一条滑腻的黑蛇缠在她的脚踝,她躲闪不及被绊倒,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重重往前扑去。
意识消散前,她强撑着抬起头,最后看向那处正在烧烧的炉门,随即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昏迷了不知道多久,直至一阵急促手机**把沈凌霜吵醒。
沈凌霜恍惚地用手扫了一下,无意中触碰到什么按键,一个猥琐油腻的男人声音骤然响起。
“亮子,昨天玩得爽不?我就说那许大**是个浪货,干她还有钱拿!"
“六年前喊我们几个在工地轮流弄她的时候她就一脸痴女样,可惜我现在被陆家太子爷黑白两道通缉,只能拿着她给的封口费在外地潇洒快活......”
......
许是一直得不到回应,意识到不对劲,那头的男声急忙掐断电话。
沈凌霜震惊地看着那个混在那堆男装里的陌生手机。
电光火石间,沈凌霜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六年前,那场许薇薇和她一起被绑架,导致许薇薇被**的意外是她许薇薇自己亲手策划的!
这一切是她的阴谋!
想到自己在了这场许薇薇自导自演的戏码受尽屈辱和虐待,甚至连最爱的妈妈和自己的还未成型的胎儿都失去,沈凌霜又怨又恨。
她恨许薇薇的心狠手辣,更怨陆砚辞的无所作为,袖手旁观!
......
炉子烧了一夜,现今火化炉里的火焰已经熄灭。
沈凌霜眼神空洞地收拢了妈妈的骨灰,带着妈妈坐上了离开蓉城的飞机。
三天约定时间已过,今天是陆砚辞接沈凌霜回家的日子。
手机里未接的电话和信息有无数个,沈凌霜一个也没点开,直接拔走电话卡扔进垃圾桶里。
轻微的失重感传来,她贴在舷窗上,看着蓉城的轮廓一点点缩小,最后被庞大的云层彻底吞噬。
许薇薇,陆砚辞,下次再见,我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
清晨,总统套房里的大床一片狼藉。
陆砚辞慢条斯理扣上西装上最后一颗扣子,离开前,他看向侧卧在床的许薇薇,警告道,
“三天时间到了。”
“许薇薇,我再说最后一次,以后不准再去找凌霜的麻烦。”
许薇薇想到沈凌霜这会可能都被玩废了,心中一阵快意,表面上却乖顺地说,
“放心,我答应你就是了。”
见陆砚辞那幅迫不及待要离开的模样,她不甘地在他身后喊道,
“陆砚辞,你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孩子!”
陆砚辞动作一顿,只冷硬扔下一句,
“我知道,你也该明白在凌霜面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离开酒店,陆砚辞想到这三天沈凌霜受了委屈,有意想弥补她,便直奔城西的“甜忆”蛋糕店。
每次沈凌霜一生气,只要他带回店里一块慕斯蛋糕,就能重新哄得她眉眼弯弯。
想到沈凌霜,陆砚辞愈发迫切想听到她的声音,闻到独属于她的栀子花香水味。
可一路上,车载电话不断拨出,听筒里却始终只有冰冷的忙音。
短信一条接一条发送,全都石沉大海。
陆砚辞心底涌起莫名的不安,又强行安慰自己。
凌霜可能还在气头上,等拿到她爱吃的蛋糕,好好哄一哄就好了。
四十分钟后,他提着包装精致的蛋糕盒,急切地推开陆家老宅的大门。
客厅里空荡荡的,陆砚辞拎着蛋糕一刻不停直接冲进主卧,可还是没找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甚至卧室里沈凌霜精心置办的那些温馨摆件也通通消失不见,陆砚辞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少夫人去哪了?”
他抓住迎上来的佣人,不耐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