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许可,我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
这可是关乎身家性命的第一单生意,必须拿出十二分的专业精神。
“来人,备一张干净的桌子,点上三支蜡烛,确保光线充足!”我昂首挺胸,指挥若定。
管事嬷嬷一脸懵逼,但看了看王爷,还是照办了。
很快,一张黄花梨木的小几被抬了过来。
我嫌弃地看了一眼:“不行不行,桌面有木纹,影响操作精度。去,拿一块光滑的石板来。”
众人:“……”
萧玦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挥了挥手,示意照做。
石板备好,蜡烛点燃,我深吸一口气,开始了我穿越后的第一次贴膜。
“首先,是清洁。”我拿起我的“天山雪蚕丝无尘布”,对着玄铁令呵了一口气,开始画着圈擦拭。
“这一步叫‘净尘’,必须保证令牌表面一尘不染,否则会产生气泡,影响美观和……灵性。”
我一边擦,一边念念有词,宛如一个正在进行神秘仪式的神棍。
接着,我从工具包里(其实就是个小布袋)掏出了除尘贴。
“这是‘粘星贴’,专门用来对付那些肉眼看不见的微小尘埃。”我撕下一小块,在玄铁令表面反复粘贴。
旁边围观的丫鬟仆人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满脸都是“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的表情。
就连那个冰块脸侍卫墨风,眼神里也充满了迷茫。
萧玦则好整以暇地坐着,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的骚操作。
终于,清洁工作完成。
我举起令牌,在烛光下左看右看,确认完美无瑕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是关键一步,‘覆甲’!”
我小心翼翼地撕开钢化膜的保护层,双手捏着边缘,屏住呼吸,缓缓地对准玄铁令的四个角。
我的眼神专注而虔诚,仿佛手中托举的不是一张膜,而是整个世界的命运。
那一刻,天桥下风吹日晒练就的肌肉记忆彻底爆发。
手腕一沉,钢化膜精准地覆盖在了玄铁令上。
空气自动排出,完美贴合!
没有一丝气泡,没有一粒灰尘!
“搞定!”我忍不住打了个响指,这是我的习惯性动作。
我拿起“无尘布”最后擦拭了一下,然后双手捧着焕然一新的玄铁令,恭恭敬敬地递到萧玦面前。
“王爷请看!现在这手感,这光泽,是不是感觉完全不一样了?真正的高清高透,裸机体验!而且您看这个疏油层,滴水成珠,不沾指纹!”
为了证明,我还想从茶杯里沾点水滴上去。
墨风一个眼刀飞过来,我默默地缩回了手。
萧玦接过了玄铁令。
他的指尖划过光滑的膜面,那冰冷的令牌似乎真的多了一丝温润的质感。
烛光下,原本有些暗淡的玄铁令表面,此刻流光溢彩,显得更加神秘深邃。
他反复看了很久,没有说话。
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大哥,你倒是给个反应啊!差评也行,别不说话啊!
过了半晌,他终于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这‘金刚琉璃甲’,你还有多少?”
我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存货告急。
我穿越过来就兜里这一张啊!
但我嘴上却无比淡定:“回王爷,此物**工艺极其复杂,需九九八十一天方能炼成一片。奴婢这里,也仅此一片。”
先吹了再说,拖延时间才是王道。
“是么?”萧玦的目光落在我脸上,仿佛要看穿我的灵魂。
我顶着巨大的压力,面不改色心不跳:“是的王爷。不过……只要有材料,奴婢倒是可以尝试为您炼制。”
这叫留下合作的口子。
萧玦把玩着手里的玄铁令,又陷入了沉默。
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试探性地问道:“那个……王爷,您对这次服务还满意吗?如果满意的话,能不能……给个五星好评?”
空气再次凝固。
墨风的嘴角已经不是在抽搐了,是快要裂开了。
萧玦抬眸看我,眼神古怪,像在看一个怪物。
“五星好评?”他重复了一遍这个陌生的词汇。
“啊,就是……就是您觉得好不好的意思。”我赶紧解释,“若是您觉得好,奴婢这条小命,是不是就……”
我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萧玦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虽然笑声很轻,但在这死寂的房间里,却格外清晰。
传说中这个反派杀人不眨眼,性情残暴,几乎从不展露笑颜。
他竟然笑了?
我看到管事嬷嬷和一众丫鬟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你很有趣。”萧玦收起笑容,淡淡道,“从今日起,你便不用做粗活了,专门负责……打理本王的玄铁令。”
他顿了顿,补充道:“月钱,加十倍。”
我瞬间两眼放光!
十倍!
一个丫鬟的月钱是五百文,十倍就是五两银子!
我发了!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我了!
“谢王爷!王爷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激动地就要磕头。
“奴婢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保证把您的令牌伺候得舒舒服服!以后贴膜换膜,包年半价,终身保修!”
萧玦:“……”
墨风默默地扶住了额头。
他觉得王爷府里,可能混进来一个脑子不太正常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