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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被众人簇拥着的林疏棠,笑盈盈地挽着梁向榆走了过来。
“枝意妹妹,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说起来,妹妹给我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呀?我真是好奇呢。”
沈枝意猛地一愣,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礼物?
她完全没有想到。
与梁向榆结婚后,他一句“我养你,你只需要照顾好家里”,她便安心做了全职太太,不再过问生意。
甚至连自己婚前所有收入也都悉数上交,由他统一管理。
她身上甚至连一张属于自己的信用卡都没有。
看着林疏棠那双看似无辜实则逼迫的眼睛,以及周围投来的好奇目光,沈枝意脸颊微微发烫,艰难地开口:“我…我没有准备。”
林疏棠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染上几分委屈和难以置信,她轻轻摇晃着梁向榆的手臂,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
“枝意妹妹她是不是不欢迎我回来?连一份小小的生日礼物都不愿意送我,她是不是在怪我…可是,我不是故意的…”
她说着,眼圈微微泛红。
梁向榆眉头微蹙,看向沈枝意的眼神带上了明显的不悦和责备。
沈枝意瞪大了眼睛,她张了张嘴,刚想解释自己并非不愿,而是身不由己。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一个威严的声音插了进来。
是梁父走了过来。他先是慈爱地看了一眼林疏棠,语气温和。
“疏棠啊,今天你是寿星,怎么好像不太开心?谁惹着你了?”
林疏棠立刻依偎过去,语气愈发娇柔委屈。“梁伯伯,没什么,就是枝意妹妹可能对我有些误会,连生日礼物都没给我准备呢。”
梁父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锐利地转向沈枝意。
“哼!”他冷哼一声,上下打量着沈枝意。
“有些人,占着位置五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整天就知道摆着一张怨妇脸。现在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了?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白费了向榆这些年对你的照拂!连疏棠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她看着梁向榆,他沉默地站在林疏棠身边,对于他父亲如此羞辱她,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甚至眼神里只有对她不懂事的不满。
最后一丝微弱的期望也彻底熄灭。
在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里,她从来都是那个多余的外人,是衬托林疏棠这轮明月的黯淡尘埃。
梁向榆看着她苍白失神的脸,眼中最后一丝耐心也消耗殆尽。
“沈枝意,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清醒了,也毫无愧疚廉耻之心。既然你自己认不清位置,那我就帮你清醒一下。”
他直起身,一个眼神示意,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立刻无声无息地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沈枝意。
“你们要干什么?”沈枝意惊恐地挣扎,但虚弱的身体根本抗衡不了训练有素的保镖。
梁向榆没有回答,只是冷漠地看着她被强行带离宴会厅。
她被带到了一个冰库前。
厚重的铁门打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让她瞬间打了个寒颤。
“不......不要......”她绝望地哀求,但保镖面无表情地将她推了进去。
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落锁的声音清晰可辨。
沈枝意只穿着那件单薄的露腰礼服,瞬间就被寒意包裹,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冰库内侧的一扇小门打开,保镖端着一大盆冰水走了进来,毫不犹豫地朝着沈枝意兜头泼下。
“啊!”
刺骨的冰冷让她失声尖叫,冷水瞬间浸透了单薄的礼服,紧紧贴在皮肤上,带走她体内仅存的热量。
这还没完。
一盆,又一盆。
冰水接连不断地劈头盖脸浇下。
她蜷缩在地上,拼命想躲,却无处可逃。
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吸入肺部的空气都像是带着冰碴。
极致的寒冷让她感觉四肢百骸都失去了知觉。意识开始模糊,眼前阵阵发黑。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沈枝意脑海里只剩下一个盘旋不去的疑问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