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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云阿漫呸了谢无寂一口。
谢无寂眸色忽然变得狠厉无比,掐着云阿漫的脖子就吻了下去。
云阿漫咬他,他也反咬云阿漫的嘴唇。
最后生生在云阿漫的颈动脉处也留下了一道牙印。
混杂着阮初初的气息不断喷在云阿漫的躯体。
云阿漫又吐了好几口血:“放了我!”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放你,永不可能。”
最终,面色阴沉的阮初初适时来勾走了谢无寂,他才没有用抽出的皮带,对云阿漫进行下一步动作。
但谢无寂的皮带不断抽在阮初初的玉体时,他如狼王般警告的目光,还是会时不时落在云阿漫身上。
像是在说:“好好看着。否则有你好看。”
想起在疗养院可怜的女儿、和谢无寂的心狠,云阿漫最终强逼着自己,看完了全程。
谢无寂和阮初初越炽热,她的心就一点一点化作了寒冰。
最终通体冰冷,在天光破晓、极尽缠绵的二人终于结束了战斗时,云阿漫也浑身虚汗,两眼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之后有好几个夜晚,谢无寂都带着阮初初来云阿漫的病床前彻夜狂欢,
他们每次都有不同的角色花样:小兔子与主人、教授与学生......
每回,谢无寂都强逼云阿漫看完全程:“你必须接受我和初初,我好与不好的一切!”
到最后,云阿漫渐渐麻木了,她甚至惨白地笑:她都要离开了,接受与否,还重要吗?
深夜,云阿漫取下了脖子上的玉牌。
温润清透的白玉,里面封存了一滴心头血。
是有一回她生了重病,请尽了名医都治不好。
谢无寂愁得彻夜不眠,于是三跪九叩了三天三夜进入沙漠深处的神秘宫殿,用一秘法,将他的心头血封于玉牌,可以他此生的运势,换心上人的好转。
说来也怪,玉牌刚求下来,她将死的身体瞬间恢复了生机。
谢无寂抱着她欣喜落泪:“戴上玉牌,以后我的命只为护你而生。”
“呵。”云阿漫冷笑了一声。
摔碎了玉牌,将融血的碎片尽数冲进了马桶。
出院的时候,谢无寂和阮初初一同来接。
他们十指交缠,面带温意,金童玉女的样子,仿佛在病房里彻夜疯狂的不是他们。
云阿漫并不愿搭理,绕过他们直接往前走。
谢无寂眸色一瞬阴鸷,攥着了云阿漫的手腕,正要发作。
忽然众人声声尖叫:“啊!啊!”
竟然有人跳楼,所有人来不及反应时,正巧云阿漫和阮初初被砸中。
二人一声痛呼,都倒在了血泊中。
谢无寂毫不犹豫地甩开了云阿漫,抱起阮初初冲进医院:“医生!救她!”
那么仓惶,好似手中是无价的珍宝。
谢无寂对阮初初,真的只是一时的情迷吗?
过路人搀扶起了云阿漫:“你比那女孩伤得重多了,怎么医生护士都只管她啊?我送你去急诊。”
云阿漫苦涩地扯了扯唇角,却拒绝了过路人,独自捂着伤,向医院外走去。
天边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云阿漫带血的背影,是那么地落寞。
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今天,就是她和女儿假死、彻底离开谢无寂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