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清晨,沈宁是被一阵轻柔的敲门声唤醒。她起身开门,门外巧叶低着头,声音细弱的对沈宁说道,
“**,该用早饭了。”
尽管巧叶的脑袋垂得很深,沈宁还是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
沈宁捏起巧叶的脑袋,只见巧叶原本清秀的小脸上眼眶一片青紫,嘴角还带着未干的血迹,就连**在外的小臂上,也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沈宁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是刘梅干的?”
巧叶闻言,身子一颤,慌忙摇头否认,
“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胡说!”
沈宁一把将她拉进房间,反手重重关上了房门。
她扶着巧叶在凳子上坐下,语气坚定,“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用怕,有什么委屈,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巧叶紧紧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昨夜的情景现在还历历在目,若不是老太太及时赶到,**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她想都不敢想。自己现在只不过是受了点小伤而已,她一个做下人的,这些都不碍事。
巧叶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委屈都咽了下去,她双眼恳切,又带着一丝哽咽的看向沈宁,
“我真的没事,**,您不用为我担心。”
“只要**好好的,巧叶受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巧叶不需要**为我做主。”
看着巧叶故作坚强的模样,沈宁心中不觉一痛,
“你不说我也知道,她们现在动不了我,便把气都撒在了你的身上。”
沈宁言语不容置疑,又继续说道,
“你放心,从前那个软弱、任人欺凌的沈宁,已经死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相信刘梅和沈曼曼母女的任何一句话。”
“我要把属于我的一切,都夺回来,为父亲、母亲,也为我们自己报仇。”
沈宁此话一出,巧叶大吃一惊。以前老太太就提醒过**,在夫人和二**面前,要多留个心眼,她也提醒过沈宁。但沈宁都以“姨母是最疼爱我的,姨母是不会害我的。”为由,无视了。
现下,**终于看清了她们的真面目,她真心的为**感到高兴。
可惜老爷已经走了,宅子里只**独自一个人,要怎么应付她们?巧叶泪眼朦胧的看向沈宁,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沈宁目光灼灼,温暖的玉手轻抚在巧玉的肩膀上,询问道,
“巧叶,想要对付她们,单凭我自己还不够。我需要一个帮手,你会帮我么?”
巧叶扬起脑袋,对上沈宁那双坚定又陌生的眸子,
她眼前的**……真的不一样了。
她猛地跪在地上,积攒了许久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瞬间夺眶而出,声音哽咽而又坚定,
“**要做什么,尽管吩咐巧叶便是!巧叶就算是死了,也绝不辜负**!”
当年要是没有**,她哪里会活到现在?她发誓,只要她活着一天,就护着**一天!
沈宁看着眼前泪眼婆娑的巧叶,弯下身一把将巧叶扶了起来,随即紧紧抱住这个命苦的女孩儿。在巧叶的耳边轻轻说道,
“我的傻巧叶,什么死不死的,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
主仆二人紧紧的拥在一起,是慰藉,也是新生。
待巧叶发泄好的情绪,沈宁拉着她坐到床边,她走向梳妆台,借着开抽屉的瞬间,从空间里取出跌打损伤膏,小心翼翼地为巧叶上药。
巧叶身上的伤,不只表面的这些,沈宁缓缓解开巧叶的上衣,巧叶的胸前、后背,皆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看着巧叶身上的伤,沈宁当即有了算计,敢动她的人?我定要你加倍奉还!
药膏触感清凉,巧叶很快便缓解了疼痛,她疑惑的看向沈宁,
“**,这是什么药膏?我怎么从没见过?”
沈宁的东西,多半都是巧叶打理的,她从未见过**有药膏啊。
沈宁手上一顿,别看这丫头平时傻乎乎的,但对她的事情还真是上心。沈宁一边给巧叶上着药,一边胡诌了个理由,
“你不知道的东西还多着呢,这个是父亲留给我的,父亲还偷偷留给我不少好东西呢,你可要为我保密,听到没?”
系统空间,是沈宁最大的秘密,是万万不能暴露的。
而巧叶是她的身边人,沈宁这么说,也是在为以后她从空间里面拿东西,找个一个不错的借口。
巧叶看着沈宁手里的药膏,忍不住的点头,
“老爷留下的东西就是好,一抹上,就感觉不疼了,还凉凉的,很舒服呢。”
沈宁闻言,淡然一笑,那当然了,这可是空间出品。
药上到一半,巧叶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一声,又十分不安地催促道,
“呀!**,您还是快些下楼用饭吧,不然……夫人该不高兴了。”
自从沈淮山去世后,沈宁就再也没有下楼吃过饭,
每日的三餐,都是由下人送到沈宁的房里,餐食甚是清淡,就只有一碗白粥而已。
偶尔巧叶趁人不备,去厨房偷个馒头塞给沈宁,沈宁才算饱餐一顿。
现下叫她下楼用餐,不用想沈宁都知道,刘梅没安好心。她手上动作不停,淡然的吐出六个字,
“让她等着便是。”
巧叶闻言,知道**心中有了主意,便不再多劝。
沈宁为她处理好伤口,这才不紧不慢地换了身素雅的旗袍,梳妆完毕,施施然地朝楼下走去。
此时,刘梅和沈曼曼母女俩已经坐在了餐桌前,偌大的餐厅里,气氛冰冷。
沈曼曼看到沈宁慢悠悠的下来,不耐烦地白了沈宁一眼,
“且!还真是会摆大**的谱,吃个早饭还要人三催四请的!”
“曼曼,少说两句。”
刘梅看向沈曼曼,眼神再次提醒她,要沉住气。便热络地起身招呼着刚下楼的沈宁,
“小宁啊,快过来坐,看看今天的早饭合不合胃口。”
沈曼曼完全不理会刘梅的提醒,冷哼一声,借着阴阳怪气地开口,“哟,姐姐可算是下来了,我还以为这主卧的大床太舒服,你舍不得起了呢。”
沈宁像是没听出她话里的讥讽,顺着刘梅,乖巧地坐在桌前。
刘梅细细打量着沈宁,试探地问道,
“昨晚……没吓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