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那戴着金丝眼镜,一向斯文的丈夫,第一次对我红了眼。他死死攥着我的手腕,
声音压抑着怒火:“林晚,我妈急着用钱,你那260万嫁妆呢?”婆婆就站在门口,
一脸理所当然地帮腔:“一家人,分什么彼此,你弟弟买房还差两百多万呢。
”我看着他们母子俩如出一辙的贪婪嘴脸,心中一片冰冷。我妈说得对,他们根本不是娶我,
是娶我家的拆迁款。我平静地甩开他的手,慢悠悠地喝了口水。“哦,钱啊,”我微微一笑,
“没了。”“我妈让我防着你们,我把钱全锁进信托了,每月利息就够我零花。
”1“你说什么?!”我丈夫江峰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那副斯文儒雅的金丝眼镜都遮不住他眼底的震惊和暴怒。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水杯,
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婚房里显得格外刺耳。“林晚!你疯了!信托?
谁让你这么干的!”门口的婆婆张兰也终于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
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你个丧门星!我们家娶你回来是让你当家做主的吗?
两百多万,你说锁就锁了?你经过谁同意了?那是我儿子的钱!是我们江家的钱!
”我冷冷地看着她,这个从谈婚论嫁开始就对我百般和蔼,一口一个“好闺女”叫着的女人,
此刻终于撕下了伪装。“阿姨,第一,这260万是我爸妈给我的婚前财产,是我的嫁妆,
跟你们江家没有一分钱关系。第二,我花我自己的钱,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
”“你……”张兰被我噎得一口气没上来,捂着胸口,一副随时要厥过去的样子。
江峰连忙扶住她,转头对我怒吼:“林晚!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妈心脏不好!
你是不是要气死她?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我弟弟买房是天大的事,
你作为嫂子,帮一把不是应该的吗?”“一家人?”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江峰,
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从头到尾,你看上的是我这个人,还是我家的拆迁款?
”江峰的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即梗着脖子反驳:“我当然是爱你才跟你结婚的!
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我们的感情!”“爱我?”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爱我,
就是在领证前一天,我无意中听到你跟你妈打电话,
商量着怎么用我的嫁妆给你弟弟全款买房,再给你爸换辆新车吗?”“爱我,
就是在婚礼上对我爸妈笑脸相迎,转头就跟亲戚说,等钱一到手,
就不用再看我们家人的脸色了吗?”“江峰,别装了,累不累啊?”我的每一句话,
都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江峰和张兰的心上。他们的脸色从煞白转为铁青,
又从铁青转为涨红。那晚的对话,他们以为我没听见。婚礼上的窃窃私语,
他们以为我不知道。我妈在我出嫁前一晚,拉着我的手,眼睛通红地嘱咐我:“晚晚,
妈知道你喜欢江峰,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家这笔拆迁款,是你的底气,也是你的催命符。
他们家要是真心待你,这钱就是你的陪嫁,让他们风风光光。要是他们心术不正,
这钱就是你的护身符,你得牢牢攥在自己手里。”当时我还不信,觉得我妈太多心。
江…峰那么温文尔雅,对我那么体贴,怎么会是那样的人?直到领证前,
我亲耳听到了那通电话。那一刻,我如坠冰窟。于是,我听了我妈的话,在婚礼前一天,
找了最专业的律师和信托机构,签下了协议。260万本金,永久锁定。
我每个月只能拿到利息,这笔钱,除了我本人,谁也动不了。我就是要看看,
当他们发现这块“肥肉”吃不到嘴里时,会是怎样一副嘴脸。果不其然,新婚夜,
遮羞布就被他们自己扯了下来。张兰见讲道理讲不过我,开始撒泼打滚,一**坐在地上,
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娶了个搅家精回来啊!
这是要逼死我这个老婆子啊!没天理了啊!”江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指着我,
嘴唇哆嗦着:“林晚,我最后问你一遍,这钱,你到底拿不拿得出来?”我迎上他的目光,
一字一句地说道:“拿不出来。本金已经锁死了,谁也动不了。你要是现在跟我离婚,
这笔钱你也一分都别想拿到。”“你……你这个毒妇!”江峰气急败坏,
扬起手就要朝我脸上扇过来。我没有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他的巴掌在离我脸颊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不是他心软了,而是他不敢。他怕,
他怕这一巴掌打下去,我们之间就真的再无可能,那260万,哪怕是每个月的利息,
他都别想再沾一分一毫。“好,好,林晚,你够狠。”他收回手,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
“你给我等着!”说完,他扶起地上还在干嚎的张兰,母子俩摔门而出,
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间红得刺眼的婚房里。我看着满地狼藉,心中没有一丝新婚的喜悦,
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妈,谢谢你。这场婚姻的保卫战,才刚刚开始。2.第二天一早,
我下了楼,江峰和他妈张兰已经坐在了餐桌旁,
旁边还坐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女孩。
想必就是我的公公和那位素未谋面的小姑子了。一家人脸色都不好看,
餐桌上的气氛凝重得像要结冰。我若无其事地拉开椅子坐下,给自己盛了碗粥。“醒了?
”开口的是公公,江建国。他板着一张脸,官腔十足,“既然醒了,就谈谈吧。
”我舀了一勺粥,吹了吹,慢条斯理地送进嘴里,没说话。旁边那个打扮时髦,
长相和江峰有几分相似的女孩,应该就是小姑子江莉。她翻了个白眼,
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嫂子,你这架子可真大啊。我们全家都在等你,你倒好,
跟没事人一样。”我放下勺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这才抬眼看向她:“你是?
”江莉被我问得一愣,随即提高了音量:“我是江莉,江峰的妹妹!你连我都不认识?
”“哦,原来是小姑子。”我点了点头,“我们昨天才第一次见面,不认识很正常。不过,
我倒是早就听过你的大名。”我顿了顿,目光扫过江峰和张兰,“听说你交了个男朋友,
准备买婚房,还差两百多万的首付,是吗?”江莉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支支吾吾地说:“是……是又怎么样?我哥结婚,你作为嫂子,
拿点钱出来帮我,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天经地义?”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谁告诉你的天经地义?法律规定的,还是道德绑架的?我的钱是我父母给的,
凭什么要给你买房?”“你……”江“莉气得站了起来,“你怎么这么自私!
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停。”我打断她,“一家人是用来互相尊重和爱护的,
不是用来理直气壮地索取和啃食的。你们要是真把我当一家人,就不会在新婚第二天,
全家上阵逼我交出嫁妆。”公公江建国重重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够了!
林晚,我们江家不是卖儿卖女的人家!但你既然嫁进了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人!
家里有困难,你出手帮忙是本分!”他义正言辞,好像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小莉要买房,这是我们家的大事。你弟弟那边,我们不是不管,只是手头紧,
先挪用一下你的嫁妆,等我们缓过来了,自然会还给你。你现在把钱锁进什么信托,
让我们全家的脸往哪儿搁?”说得真是冠冕堂皇。挪用?等缓过来再还?这种鬼话,
骗骗三岁小孩还行。我看着这一家子贪婪又虚伪的嘴脸,只觉得恶心。“爸,您说完了吗?
”我平静地问。江建-国一愣,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冷静。“说完了,就轮到我说了。第一,
钱,没有。第二,想让我拿钱给小姑子买房,除非我死。第三……”我站起身,
目光直视着从头到尾都试图用沉默来逃避的江峰。“江峰,我们谈谈吧。”江峰的脸色很差,
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显然昨晚也没睡好。他躲开我的目光,含糊地应了一声。
我们走到阳台,我关上了玻璃门,隔绝了客厅里那一家人的视线。“江峰,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看着他,“你现在告诉我,娶我,到底是不是为了钱。如果是,
我们明天就去办离婚,我不想在这场闹剧中浪费时间。”江-峰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忽然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声音沙哑:“晚晚,
不是的……我是爱你的。只是……只是我妈和我妹她们……”他开始打感情牌,
试图把责任都推到他家人身上。“她们逼我,我也没有办法。晚晚,你再相信我一次,
好不好?钱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商量,你先把信托解除了,我们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他伸手想来拉我的手,被我侧身躲开。看着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我只觉得讽刺。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那通电话,我或许真的会被他骗过去。“江峰,解除信托是不可能的。
”我冷冷地说,“协议签了,有法律效力,提前解除的违约金,我付不起,你也付不起。
”江峰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至于我们……”我看着他,“在你和你家人学会尊重我之前,
我想我们需要分房睡。”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拉开玻璃门,回了房间,反锁了房门。
门外,江峰的呼吸声粗重而压抑。我能想象到他此刻有多么愤怒和不甘。但我不在乎。
他们越是着急,越是跳脚,就越证明我妈的决定是对的。这260万,不仅是我的嫁妆,
更是我的照妖镜。它照出了这一家子人皮之下,最丑陋、最贪婪的嘴脸。3.接下来的几天,
家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冷战状态。江峰一家人不再当面逼我,但那种无声的压力却无处不在。
吃饭的时候,张兰会故意唉声叹气,说自己养了个没良心的儿子,娶了个白眼狼媳妇,
害得自己女儿的婚事都要黄了。江莉则是在朋友圈和亲戚群里旁敲侧击,说自己命苦,
摊上一个自私自利的嫂子,眼看幸福就要溜走了。江建国更是每天板着一张脸,
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阶级敌人。江峰白天正常上班,晚上回来就睡在书房,
我们之间除了必要的几句话,再无交流。这个所谓的“家”,像一个巨大的冰窖,
让我从里到外都感到寒冷。周末,江峰突然对我说,他爸妈叫我们回他奶奶家吃饭。
“奶奶想见见你。”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我心里冷笑,想见我?
恐怕是鸿门宴吧。但我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好。”我倒要看看,
他们又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江峰的奶奶家在一个老式小区,房子不大,但挤满了人。
七大姑八大姨,叔叔伯伯,全都是江家的亲戚。我一进门,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有好奇,有审视,更多的是不善。
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中年女人,也就是江峰的大姑,笑着迎上来,拉住我的手,
热情得有些过分。“哎呀,这就是江峰的媳妇,林晚吧?长得可真俊!快进来坐。
”她把我按在沙发的主位上,周围立刻围上了一圈人。“晚晚啊,我们可都听说了,
你是个有本事的好孩子,自己还带着那么一大笔嫁妆嫁过来。”大姑开口了,看似夸奖,
实则是在给所有人递话。另一个姨妈立刻接上:“是啊是啊,
现在这么懂事的女孩子可不多了。不像我们家那个,一分钱嫁妆没有,
还天天想着从婆家捞好处。”一时间,各种明褒暗贬的话语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
他们把我捧得高高的,夸我贤惠,夸我懂事,夸我给江家带来了福气。张兰坐在一旁,
眼角带着得意的笑,仿佛在说:看到没,我们江家不是没人。江峰坐在我身边,低着头,
一言不发,像个局外人。终于,坐在主位上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也就是江峰的奶奶,
敲了敲拐杖,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林晚。”老太太开口了,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奶奶。”我应了一声。“我听说,你把你的嫁妆,
都存到什么……信托里去了?”“是的,奶奶。”老太太的脸色沉了下来:“胡闹!
女孩子家家的,结了婚,就是夫家的人。你的钱,自然也就是江家的钱。江莉是你小姑子,
她现在有困难,你这个做嫂子的,理应帮忙。你怎么能这么自私,把钱锁起来,
让全家人跟着你着急上火?”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亲戚们立刻开始附和。“就是啊,
奶奶说得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哪有你这么办事的?”“太不懂事了!简直是没家教!
”一声声指责,一句句批判,像一把把尖刀,朝我刺来。他们所有人,
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我进行审判。我看着这一屋子丑恶的嘴脸,忽然觉得很可笑。
我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录音文件。“江峰,我妈急着用钱,
你那260万嫁妆呢?……一家人,分什么彼此……”新婚夜,江峰和张兰的对话,
清晰地在客厅里回响。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所以提前做了准备。录音一放出来,
整个客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错愕和尴尬。
张兰和江峰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惨白。“这……这是……”大姑结结巴巴地想说什么。
我关掉录音,冷笑着环视一周:“各位长辈,你们都听到了吧?从我进门的第一天起,
他们想的就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这26g0万嫁妆。他们想用我的钱,
去给小姑子全款买房,去给公公换车,甚至都没想过要跟我商量一下,直接就是通知和索取。
”“现在,你们还觉得,是我自私,是我不懂事吗?”“我把钱放进信托,不是为了我自己,
而是为了保护我父母给我的血汗钱,不被一群虎视眈眈的饿狼吞掉!”我的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整个屋子的人都哑口无言,面面相觑。江奶奶的脸色铁青,
拿着拐杖的手都在发抖。张兰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站起身,走到江峰面前,
看着他灰败的脸色,一字一句地说:“江峰,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体面。
如果你和你家人再敢用任何方式逼我,下一次,这段录音就不会只在这里播放了。”说完,
我不再理会这一屋子的人,转身就走。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4.我以为“鸿门宴”上那次摊牌,能让他们消停一阵子。没想到,
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程度。第二天,我正在公司上班,突然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又急又气。“晚晚!你快回来一趟!你婆婆和你老公,找到家里来了!
”我心里一沉,立刻请了假往家赶。等我火急火燎地赶到家,
一进门就看到张兰坐在我家的沙发上,正对着我妈抹眼泪。江峰站在一旁,低着头,
一副做错了事的孩子的模样。我爸脸色铁青地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一言不发,
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的愤怒。“妈,你跟她说!你跟她说啊!”张兰看到我,
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把抓住我妈的手臂,“你快劝劝林晚,让她把信托解除了吧!
我们家小莉的婚事真的不能再拖了!男方那边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再凑不齐首付,
这婚事就黄了啊!”我妈用力甩开她的手,气得浑身发抖:“张兰!你还有脸找上门来?
你们是怎么答应我的?婚前说得好好的,绝不图我们晚晚的钱,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
结果呢?结婚才几天,你们就变着法地逼她拿钱!现在还闹到我家里来了,你们安的什么心!
”“亲家母,你别生气啊。”张兰一改之前的嚣张,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嘴脸,
“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嘛!手心手背都是肉,小莉也是我的心头肉啊!再说了,晚晚的钱,
不也是我们江家的钱吗?我们只是暂时借用一下,以后肯定会还的!”“放屁!
”我爸终于忍不住了,猛地站起来,指着张兰的鼻子骂道,“我女儿的嫁妆,
是我们老两口攒了一辈子的血汗钱!凭什么给你们江家用?还借?你们拿什么还?
拿你们那张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吗?”我爸一向老实本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江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上前一步,试图解释:“叔叔,阿姨,你们别生气,
我妈她也是一时心急……”“你给我闭嘴!”我走上前,挡在我爸妈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江峰,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你忘了我昨天是怎么跟你说的吗?”江-峰的嘴唇动了动,
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张兰,我告诉你,想从我这里拿钱,门都没有!”我指着门口,
“现在,立刻,带着你的好儿子,从我家滚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你……你敢!
”张兰被我的气势吓了一跳,但还是嘴硬。“你看我敢不敢。”我拿出手机,
作势就要拨打110。张兰这下真的怕了,家丑不可外扬,要是警察来了,
他们江家的脸就丢尽了。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拉着江峰,灰溜溜地走了。
家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我妈看着我,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拉着我的手说:“晚晚,
是妈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我摇了摇头,抱着我妈:“妈,不委屈。幸好听了你的话,
不然现在哭的就是我了。”我爸在一旁叹了口气,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晚晚,别怕,
有爸妈在。这婚,要是实在过不下去,就离!爸妈养得起你!”我爸的话,像一股暖流,
瞬间温暖了我冰冷的心。是啊,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有爱我的父母,
有保护我自己的能力和底牌。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现在,
是时候结束了。送走爸妈后,我回到那个所谓的“家”。江峰和张兰已经回来了,
客厅里一片狼藉,显然是他们发泄怒火的结果。看到我,
张兰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一样冲了过来,扬手就要打我。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
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还敢躲!”张兰气急败坏地挣扎。“我为什么不敢躲?”我冷笑,
“难道还要站着让你打吗?”我用力一甩,张兰”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在了江峰身上。
江峰扶住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冰冷的恨意。他终于不再伪装了。5“林晚,
你到底想怎么样?”江峰扶着他妈站稳,声音里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温度,
只剩下彻骨的寒意和不耐烦。他那张曾经让我心动的脸,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陌生和丑陋。
“我想怎么样?”我反问他,觉得这个问题可笑至极,“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江峰,
你到底想怎么样?骗婚,图谋我的家产,现在又带着你妈去我娘家大吵大闹,
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什么叫骗婚?”江峰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瞬间暴躁起来,
“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吗?谈恋爱的时候,我对你百依百顺,你说东我不敢往西!
要不是真心喜欢你,我用得着花那么多心思?”“花心思?”我笑了,
“是花心思了解我家的经济状况,还是花心思计算我那260万拆迁款什么时候到账?
”江峰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旁边的张兰缓过劲来,
又开始她的表演:“林晚,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江峰是真心喜欢你的!
我们全家都把你当宝!是你自己不知好歹,非要把钱捏得那么紧,连自家人都不帮!
”“自家人?”我看着她,眼神冰冷,“我再说一遍,我的钱,是我婚前财产,和你,
和你儿子,和你女儿,没有半毛钱关系。你们想都别想。”“你……”“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