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亲妈妈:娃不喘了,我笑了精选章节

小说:单亲妈妈:娃不喘了,我笑了 作者:了然妙音 更新时间:2025-12-06

01凌晨三点的“拉风箱”后半夜的凉意刚钻透薄被,

林晓就被一阵急促的“嘶啦——嘶啦——”声拽醒。不是窗外的风声,

是儿子乐乐的喉咙里发出来的,像台快散架的旧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挣扎的杂音。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扑到小床边,手机屏幕的微光里,五岁的乐乐小脸憋得像熟透的樱桃,

眉毛拧成一团疙瘩,胸口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要把小肚子挺到最鼓,再费力地收回去。

“妈妈……喘……喘不上来……”孩子的声音细得像线,小手死死攥着她的睡衣袖口,

指节都泛了白。“乐乐不怕,妈妈在!”林晓的声音发颤,

手指却条件反射地摸向床头柜的雾化器——这东西早被她擦得锃亮,

药也常年配好分装在小盒子里,可今天拧药瓶时,她的手却抖得厉害,

药液洒了两滴在虎口上,凉得像冰。这是这个月第三次了,距离上次急诊才刚过十天。

面罩刚扣到乐乐脸上,孩子就猛地咳嗽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流,

雾化器的管子被他扯得晃来晃去。林晓蹲在床边,一只手按住面罩,

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掌心能摸到孩子单薄的肩胛骨在皮肤下凸起。

她盯着雾化器上跳动的指示灯,心里像压着块石头:白天刚在公司敲定了新游戏的美术方案,

老板催着下周出初稿,晚上就又要往医院跑,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头?

二十分钟的雾化做完,乐乐的喘息稍缓,却还是蜷成一只虾米似的缩在被子里。

林晓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刚松口气,孩子突然又闷咳两声,呼吸声再次变粗。

她不敢再等,抓起手机拨了120,挂电话时才发现,自己的睡衣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救护车的鸣笛声在寂静的小区里炸开时,林晓裹着厚外套抱着乐乐冲下楼,

楼道里的声控灯被她的脚步声惊得一路亮到门口。急诊室的走廊永远飘着消毒水味,

医生拿着听诊器听完,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又是急性发作,你这当妈的怎么回事?

总靠急诊雾化不是办法,激素用多了对孩子不好!”林晓坐在长椅上,

看着护士把乐乐抱进治疗室,手里还攥着孩子换下的小袜子。手机屏幕亮了,

是公司同事发来的消息,问她早上的例会能不能按时到。她对着屏幕愣了半分钟,

回了句“临时有事,方案我线上发”,然后把手机塞进兜里,头靠着冰冷的墙壁闭上眼。

她是雷厉风行的游戏主美,画得了复杂的角色建模,

却搞不定儿子反复的哮喘;她能在会议室里舌战群儒,却在孩子的病床上溃不成军。

02社区讲座上的“水系比喻”乐乐出院那天,社区网格员发来条微信,

说周末有个儿童健康讲座,退休老中医主讲,专门讲哮喘调护。

林晓本来没当回事——这一年来,西医的脱敏治疗、民间的偏方食疗,她试了个遍,

乐乐的病还是时好时坏。可周六早上收拾屋子时,看到乐乐床头柜上堆着的各种药瓶,

她还是咬咬牙,把孩子托付给邻居张阿姨,揣着个小本子去了社区活动室。

活动室里坐满了带娃的家长,大多是愁眉苦脸的样子。主讲的陈大夫头发花白,

穿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说话慢悠悠的,不像医生,倒像隔壁的老邻居。他开篇没讲药理,

先问了句:“在座的各位,孩子哮喘犯了,你们第一反应是啥?”有人喊“喷沙丁胺醇”,

有人说“送医院”,林晓也小声接了句“做雾化”。陈大夫点点头,

又摇摇头:“你们都没说错,但都只治了标。治哮喘就像治小河,不能只盯着河道堵没堵,

得看整条水系通不通。”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个简易图:一个水泵,一根水管,

一个蓄水池。“肺就是这个水泵,负责把水送出去;脾是蓄水池,管着供水;肾是电机,

给水泵供动力。水泵转不动,

可能是蓄水池没水了——那是脾虚;也可能是电机没劲儿了——那是肾虚。光修水泵,

不补水、不充电,没用。”林晓手里的笔顿了顿,

突然想起乐乐的样子:从小就比别的孩子瘦,吃饭挑三拣四,稍微跑两步就喊累,

一到冬天就感冒,可不就是“蓄水池没水、电机没劲儿”?她忍不住举手:“陈大夫,

我儿子总感冒,一运动就喘,这是哪的问题?”陈大夫朝她笑了笑,

示意她坐下:“这是典型的‘动力不足型’,肾脾两虚。孩子先天肾气不足,

后天脾胃又没养好,肺自然就弱。我给你个简单的方子,山药核桃粥,

每天早上给孩子喝一碗,健脾又补肾。”他顿了顿,补充道,“山药要选面的,

核桃别放太多,怕孩子上火,再加点小米,养胃。”林晓将信将疑地回了家。

当天下午就去菜市场买了山药和核桃,第一次做时没掌握好火候,粥煮得黏糊糊的,

核桃也没磨细,乐乐扒拉了两口就推开:“妈妈,有渣,不好吃。”林晓没气馁,

第二天特意把核桃打成粉,山药去皮切得碎碎的,还加了一小勺乐乐爱喝的蜂蜜。

这次乐乐捧着碗,呼噜呼噜喝了大半碗,晚上睡觉盗汗都少了,

小枕头不再像以前那样湿一片。03冬至夜的ICU惊魂山药粥喝了一个月,

乐乐的气色明显好了些,感冒的次数也少了。可就在冬至那天,意外还是来了。

公司年终赶工,新游戏要赶在春节前上线,林晓被安排牵头做角色皮肤,连续一周都在加班,

最晚的一次凌晨两点才到家。实在没办法,她把乐乐送到了乡下的母亲家。母亲疼外孙,

总觉得孩子在城里没吃好。冬至那天降温,老人怕乐乐冷,

特意买了个冰激凌给他“暖身子”——她老观念里,“凉的吃了能解热,不容易上火”。

结果当天晚上,乐乐就开始发高烧,哮喘急性发作,呼吸都快停了,被紧急送到县医院,

又连夜转去了市医院的ICU。林晓接到母亲哭哭啼啼的电话时,正在公司改设计图,

手里的数位板“啪”地掉在桌上,笔尖摔弯了都没察觉。她抓起包就往外跑,

电梯里对着镜子才发现,自己的头发乱了,衬衫扣子扣错了一颗,眼泪糊得眼睛都睁不开。

ICU门口,母亲蹲在地上抹眼泪:“晓晓,妈错了,

妈不该给孩子吃冰激凌……”林晓看着母亲花白的头发,到嘴边的埋怨咽了回去。

她走过去抱住母亲:“妈,不怪你,是我没说清楚。

”可心里的自责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如果不是自己非要加班,如果能多陪陪孩子,

如果把注意事项跟母亲讲得再明白些,孩子就不会遭这份罪。病危通知书递到手上时,

林晓的手都软了。上面“呼吸衰竭”几个字像针一样扎进眼里,她签字时,

笔尖在纸上戳出了一个小洞。透过ICU的玻璃,她看到乐乐躺在病床上,

鼻子里插着氧气管,胸口连接着监护仪,绿色的线条跳得微弱。那一刻,

她突然觉得什么工作、什么方案都不重要了,只要乐乐能好起来,

她就算辞职在家陪孩子都愿意。乐乐在ICU待了三天,林晓就守了三天。她请了长假,

手机关机,眼里只有监护仪上的数值。第四天乐乐转出ICU时,嗓子都哑了,

看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妈,我再也不吃冰的了。”林晓抱着他,

眼泪掉在孩子的头发上,烫得吓人。出了院,林晓第一时间带乐乐去找陈大夫。

陈大夫给乐乐把了脉,又看了看他的舌苔,眉头紧锁:“孩子这是脾肺肾三虚,得系统调理。

”他拿出一张画好的“身体生态图”,指着上面的图案说:“你看,肺像树叶,脾像树根,

肾像土壤。树叶黄了,不是树叶的问题,是树根没吸到营养,土壤太贫瘠。

”他给林晓列了个详细的调理方案,全是生活化的细节:早晨喝山药小米粥,

健脾;午后用雪梨加川贝煮水,润肺;晚上睡前给孩子搓腰眼,每次五十下,

补肾;每天下午三点到四点,带孩子去晒太阳,补阳气。“最难的是戒冷饮,”陈大夫强调,

“生冷伤脾,孩子本来脾胃就弱,再吃冰的,等于雪上加霜。”刚开始戒冷饮时,

乐乐闹了好几次。有次幼儿园同学带了冰棍,乐乐看着眼馋,回家就哭:“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