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入耳,我反手弹了首将军令精选章节

小说:魔音入耳,我反手弹了首将军令 作者:一x刹 更新时间:2025-12-06

我曾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后来成了冷宫里的废人。再后来,我踏上了仙途,只求心安。

在宗门里,我向来是个不起眼的音修,抚琴、种花、看云。直到万仙大会,

那个被誉为宗门百年一遇天才的师妹,在我抚琴时,对我用了魔音。

一种能瞬间摧毁修士道心的阴毒手段。她想看我道心破碎,当场疯癫,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她以为我只是个软弱可欺的背景板。她不知道。在我还是凡人时,这种诛心的手段,

我天天都要在后宫里见识。那些怨妇的诅咒,可比她这小儿科的魔音,要毒上千百倍。所以,

我笑了。她送上来的这份“大礼”,正好,给我那首听了会让人想家的《高山流水》,

换个调子。比如……《将军令》。一首,能让千军万马都为之胆寒的曲子。1万仙大会,

设在昆仑顶。祥云托着浮空的白玉台,各宗门的掌教、长老们,个个仙风道骨,

端坐在云海之上。年轻弟子们则站在下面,伸长了脖子,满脸都是向往和紧张。“下一位,

天音宗,季瑶。”司仪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天音宗,小宗门。季瑶,没听过的名字。

周围的目光扫过来,大多是敷衍,有些甚至带了点轻视。我抱着我的“秋水”琴,

一步步走上白玉台。步伐很稳。做皇后的时候,从寝宫走到金銮殿下的丹陛,

比这条路长多了,也难走多了。那时候,每一步都可能踩在刀尖上。现在,只是踩在玉石上,

很轻松。我在蒲团上坐下,将琴横置于膝上。台下,一道目光尤为灼热。是刘飞燕。

我们宗门这一代的“天之骄女”。据说她是天生灵体,修炼一日千里,

还得了个什么“系统”金手指,能预知凶吉,兑换法宝。宗主把她当宝一样供着。此刻,

她正和几个交好的女修低声笑着。我听不见她们说什么,但我看得懂那口型。“废物。

”她说的是这个。她一直觉得我这个半路出家、毫无背景、只知道弹琴的师姐,

是天音宗的耻辱。今天,她大概是想亲眼见证我怎么出丑。我不在意。

这世上想看我笑话的人多了,她算老几?当年我被废后位,打入冷宫的时候,

那些曾经对我卑躬屈膝的嫔妃,笑得可比她大声多了。我还是活下来了。我调整了一下呼吸。

手指搭在冰凉的琴弦上。然后,拨动了第一根弦。“铮——”一曲《高山流水》,

清越的琴音散开。我弹得很用心。倒不是为了取悦谁。只是因为,我想家了。我的故国,

早就亡了。父兄战死,家园成灰。只有在这琴音里,我还能看见一点旧日的山河影子。

琴声流淌,带着一点点我自己都未必察觉的、藏在骨子里的悲伤。台下渐渐安静下来。

就连那些一开始不耐烦的弟子,也停止了交头接耳。或许是我的琴声,

勾起了他们自己的心事。修士,也是人。是人,就有念想。刘飞燕的脸色,不太好看了。

她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个“废物”,还能弹出让全场安静的曲子。她的眼神里,

嫉妒和怨毒交织。我看见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一只手悄悄在袖中掐了个诀。下一秒。

一道尖锐、阴冷、充满了恶意的东西,像一根淬了毒的钢针,猛地刺进了我的脑子里。

“嗡——”我的识海震动了一下。《高山流水》的意境,瞬间被这股力量搅得乱七八糟。

是魔音。一种专门攻击修士心神的下作手段。中招的人,轻则灵力错乱,重则道心崩毁,

当场走火入魔。她选的时机很好。我正沉浸在琴曲的意境中,心神最为放松。这一击,

换了任何一个同阶修士,此刻怕是已经吐血倒地了。刘飞燕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等着看我七窍流血,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的狼狈模样。可惜。她失算了。这点程度的攻击,

对我来说,算什么呢?当年在冷宫,日日夜夜都有人对我用魇镇之术,那些恶毒的诅咒,

可比这魔音厉害多了。我的心,早就被锤炼得像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所以,我不仅没慌。

甚至还有点想笑。本来愁着一首《高山流水》弹完,不知该如何收场。现在好了。

她把刀递过来了。这刀,锋利得很。正好,用来杀鸡儆猴。我看着她得意的脸,

嘴唇微微上扬。指法,没停。琴声,也没断。只是,那原本清雅的调子,悄悄地,转了个弯。

2《高山流水》的旋律还在继续。但味道全变了。如果说之前是文人雅士在山间饮茶,

看瀑布挂在悬崖上。现在,就是那瀑布突然结了冰,变成了千千万万把锋利的冰刀,

从天上砸下来。琴音里,多了些东西。一种冷硬的,带着铁锈味的东西。

台下的听众们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只是觉得,这曲子怎么突然听得人脖子后面发凉。

一些修为低的弟子,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坐在上位的那些长老们,倒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个白胡子老道皱起了眉,低声对旁边的人说:“这曲子的意境……怎么透着一股杀伐气?

”另一个人点头:“不错,不像是《高山流水》,倒像是……阵前点兵。”他们说对了。

我没换曲子。我只是,给这首曲子,换了个杀人的调。我脑子里的那道魔音,

还在拼命地冲撞,像一只没头苍蝇。它想撕裂我的心神。但我只是分出一缕神识,

像渔夫撒网一样,把它轻轻网住。这魔音,其实挺有意思的。

充满了暴虐、嫉妒、怨恨的情绪。很熟悉。后宫里那些女人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我把这些情绪,一点一点,从魔音里抽出来,再用我的指尖,把它们编织进琴声里。于是,

《高山流水》彻底变了味。山,还是那座山。但山上不再有松柏,而是插满了刀枪剑戟。水,

还是那道水。但水里流的不再是清泉,而是黏稠的,带着温度的血。“铮!铮!铮!

”琴音越来越急,越来越重。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面被敲响的战鼓。一声一声,

不敲在人耳朵里,而是直接捶在人的心口上。台下的弟子们,脸色开始发白。

他们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用锤子一下下地砸。呼吸都变得困难。修为高一点的,

赶紧运起灵力抵抗。修为差的,已经有人撑不住,一**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气。

云海之上的长老们,也坐不住了。一个个脸色凝重,纷纷布下结界,护住自己的心神。

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不解。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弟子,

怎么会有如此霸道的音杀之术?这根本不是天音宗的风格。天音宗的曲子,向来是温和的,

治愈的。我没看他们。我的眼睛,一直看着刘飞燕。她脸上的得意,早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难以置信。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魔音对我没用?为什么我还能弹琴?

为什么我的琴声,会变得这么可怕?她的“系统”应该在尖叫着报警吧。【警告!警告!

目标精神力异常强大!魔音攻击无效!】【警告!目标正在进行反向能量侵蚀!

请宿主立刻切断联系!】晚了。她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从她对我出手的那一刻起,

那根连接着我们俩的无形的线,就已经被我牢牢抓在了手里。现在,该我拽了。

我空着的那只手,缓缓抬起。然后,重重地按在了琴弦上。

“嗡——”一声沉闷如钟鸣的巨响。不是拨弦,是砸弦。整座白玉台都跟着震了一下。

一股无形的,却又无比厚重的力量,顺着那根线,狂暴地冲了回去。冲向它的主人。刘飞燕。

“噗——”她张开嘴,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洒在身前洁白的地面上,像一朵瞬间绽放的,

妖异的红梅。3刘飞燕的血,喷得很有气势。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后退,

给她空出一片地方。她整个人软了下去,跪倒在地,双手撑着地,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脸色白得像纸。眼睛里,全是血丝。她看着我,眼神里不再是嫉妒和怨毒。是恐惧。纯粹的,

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像一只兔子,看到了猛虎。我没停。按在琴弦上的手,缓缓抬起。

然后,再一次,重重砸下!“铛——!”这一次的声音,比刚才更加雄浑,更加霸道。

像是一口悬在古老寺庙里的铜钟,被攻城锤狠狠撞了一下。钟声滚滚而出,

席卷了整个昆仑顶。台下的弟子们,又倒下了一大片。修为再高点儿的,也扛不住了,

纷纷盘膝坐下,全力运功抵抗。整个会场,除了端坐在云海之上的那几十个老家伙,

还站着的,已经没几个了。他们布下的结界,在这钟声面前,也摇摇欲坠,像风中的烛火。

刘飞燕又是一口血喷出来。这一次,她连跪都跪不住了,整个人向前一扑,脸朝下,

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死了。天音宗的宗主,

一个平时总爱捋着胡子微笑的老头,此刻脸都绿了。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嘴唇哆嗦着,

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大概是想喊“住手”。但他不敢。因为我现在的气场,

太吓人了。他要是敢开口,我下一个音符,可能就会直接冲着他去。周围一片死寂。

只有我沉闷的琴声,在天地间回荡。《高山流水》的调子,早就听不出来了。现在这首曲子,

没有名字。或者说,它应该叫《刘飞燕镇魂曲》。我弹得越来越投入。

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血色的黄昏。父兄的战报传回京城。母后在佛堂哭晕了过去。

年幼的皇帝,我的夫君,吓得躲在龙椅下面发抖。满朝文武,跪在地上,哭成一片。只有我,

穿着皇后的朝服,站在大殿前,看着兵临城下的敌军,心里一片冰冷。那时候,我就想,

要是我手里有一把琴就好了。我一定能弹出一首曲子。一首,能让那十万敌军,肝胆俱裂,

人仰马翻的曲子。可惜,当时我没有。现在,我有了。虽然晚了点,但总算,没白想。

我的手指,在琴弦上跳动。时而如重锤,砸出万马奔腾。时而如利刃,划开金石之声。

我把那些年积攒在心里的所有不甘、愤怒、悲凉,全都灌注到了这琴声里。我不再是季瑶。

我是那个亡国的皇后。我在用琴声,为我那死去的故国,打一场迟来的,一个人的战争。

忽然。“咔嚓”一声。不是谁的骨头断了。是我的琴。“秋水”琴的一根弦,

承受不住这霸道的杀伐之气,断了。断弦的瞬间,发出刺耳的悲鸣。我的曲子,也戛然而止。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静得可怕。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我。看着断了一根弦的琴。

看着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刘飞燕。也看着,手指上沾了一点血迹的我。那血,

是刚才砸弦的时候,被断弦划破的。我缓缓低下头,看着那根断掉的琴弦。心里,有点可惜。

这把琴,陪了我好多年了。我叹了口气,站起身。对着云海之上的各位掌教,微微福了一福。

“天音宗季瑶,献技完毕。”我的声音很轻,很柔。和我刚才弹出的琴声,判若两人。说完,

我抱着我的断弦琴,转身就走。身后,是一片倒在地上**的弟子,和一群目瞪口呆的长老。

没人敢拦我。4我回到了天音宗在昆仑顶的临时驻地。一个很小的院子。我刚坐下,

想给“秋水”换根弦,宗主就黑着一张脸,闯了进来。“季瑶!”他一进门,

就指着我的鼻子,气得胡子都在抖。“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宗主,我做了什么,您不是都看见了吗?”我语气很平淡。“我弹了首曲子。”“弹曲子?

”宗主气笑了,“你管那叫弹曲子?那叫杀人!你知不知道,刘飞燕的心脉都让你震断了!

现在还昏迷不醒!还有别派的弟子,伤了上百个!人家现在都找上门来了,

要我们天音宗给个说法!”“哦。”我应了一声,低下头,继续摆弄我的琴。“说法?

什么说法?”“你还问我什么说法?”宗主快气疯了,“你当着天下同道的面,

用音杀之术重伤同门,还波及无辜!你这是堕入魔道了!你让我们天音宗的脸,往哪儿搁!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宗主,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什么?

”“是刘飞燕,先对我动的手。”我说,“她用魔音偷袭我,想废了我的道心。我,

只是正当防卫而已。”宗主的脸色僵了一下。“一派胡言!飞燕天资聪颖,心地善良,

怎么会用魔音那种下作手段?分明是你嫉妒她的天赋,故意下重手陷害她!”他这话说得,

自己都不信。眼睛飘忽,不敢和我对视。那些掌教长老们,哪个不是人精?

刘飞燕那点小动作,瞒得过普通弟子,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们?谁先动的手,

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宗主现在这么说,无非是想让我一个人,把这口黑锅背下来。毕竟,

刘飞燕是宗门的希望,是“天之骄女”。而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废物”。弃车保帅。

很正常的选择。当年我那皇帝夫君,为了跟叛军求和,不也是想把我送出去,任人处置吗?

人性,从来都没变过。我笑了。“宗主,您是觉得我好欺负?”“什么?”宗主愣了一下,

大概是没料到我敢这么跟他说话。“我说了,是她先动的手。信不信,由你们。”我站起身,

走到他面前。我比他矮一个头。但我看着他的时候,他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至于别派弟子的伤……”我顿了顿,“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他们自己修为不济,

听不得杀伐之音,怪得了谁?难道我还要为他们的弱小,道歉不成?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宗主指着我,手指都在抖。“理?”我轻轻一笑,“宗主,

跟我讲理,你还不够格。”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继续去修我的琴。那态度,

就好像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下人。宗主站在原地,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大概是想发作,

又不敢。我刚才在白玉台上展现出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现在,

根本摸不清我的底。动手?他没那个胆子。他怕自己会变成第二个刘飞燕。

“好……好……季瑶!”他最后,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给本座等着!这件事,

没完!”说完,他一甩袖子,愤愤地走了。我头也没抬。等他走远了,

我才轻轻吹了吹琴身上的灰。没完?我知道没完。这事,才刚刚开始呢。

刘飞燕那个所谓的“金手指”,有点意思。她一个普通弟子,从哪儿弄来的,

能直接攻击识海的魔音?这背后,要是没人,我可不信。正好,我最近也挺闲的。就陪他们,

好好玩玩。5宗主没说错。麻烦很快就来了。不到半个时辰,我们天音宗驻地的小院门口,

就堵满了人。都是其他宗门的长老,带着自家受伤的弟子,气势汹汹地来“讨个说法”。

“让季瑶出来!”“伤了我派弟子,天音宗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小小年纪,

手段如此歹毒,简直是魔道妖女!”院子外面吵得像个菜市场。天音宗的几个执事弟子,

拦在门口,急得满头大汗,不停地作揖道歉。但根本没用。人家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是来听你解释的。宗主躲在屋里,不肯露面。把这烂摊子,全丢给了我。我在屋里,

把“秋水”的最后一根弦换好。试了试音色,还行。然后,我才抱着琴,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我一出现,外面的吵嚷声,瞬间小了很多。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有愤怒,

有忌惮,有好奇。我环视了一圈。来的门派还真不少。

青城剑派、烈火谷、百花宫……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派。他们那些受伤的弟子,

一个个脸色惨白,被同门扶着,看我的眼神,像是见了鬼。青城剑派的一个长老,

脾气最火爆。他往前一步,指着我喝道:“你就是季瑶?好狠的心肠!不过是切磋献技,

你竟下如此重手!”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我只是伸出手,轻轻拨了一下琴弦。

“嗡——”一声清越的琴音响起。很轻,很柔。和我之前弹的杀伐之音,完全不同。

但就是这一下。那个青城长老,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蹬蹬蹬连退三步,

差点一**坐地上。他身后那些受伤的弟子,更是闷哼一声,嘴角又溢出了血丝。全场,

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我手里的琴。他们终于明白了。我,

根本不需要跟他们废话。我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所有人,

再体验一遍刚才在白玉台上的感觉。那个青城长老,又惊又怒,

指着我:“你……你还敢动手!”“我动手了吗?”我微笑着反问。“我只是,

试一下新换的琴弦,音准不准而已。”我话说得轻描淡写。但那威胁的意思,谁都听得懂。

一群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他们是来问罪的。可现在,他们发现,

自己好像才是那个被捏在手心里的人。打?没人敢上。骂?我根本不理。讲道理?

我手里这把琴,就是最大的道理。场面,就这么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

一个看起来比较有头脑的,百花宫的女长老,走了出来。她对着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季瑶道友,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我派弟子心神受创,需要静养。敢问道友,

你那音杀之术,可有破解之法?”她这话说得,就聪明多了。不追究责任了,

开始问解决办法。这是服软了。我看了她一眼。“有。”我只说了一个字。所有人的眼睛,

一下子都亮了。“还请道友赐教。”那女长老赶紧说。我笑了笑。“想破解我这琴音,

也简单。”我顿了顿,看着他们一张张紧张的脸,才慢悠悠地,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回去,

听上一百遍《清心咒》。”“然后,再好好反省一下,为什么别人听琴都没事,

偏偏你们家的弟子,就跟纸糊的一样,一碰就碎。”“说到底,还是学艺不精,道心不稳。

”“这,是病,得治。”“我今天,算是提前帮你们,把这病根给点出来了。”“你们,

不但不该来问罪,还应该,谢谢我。”我这番话说完。整个院子门口,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从愤怒,到错愕,再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憋屈。

他们活了几百年,大概,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伤人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还带着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慈悲嘴脸。那个青城长老,气得浑身发抖,

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想反驳。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从道理上讲,

我说的……好像,还真他娘的没什么错。修仙问道,本就是大浪淘沙。你自己道心不稳,

被人家琴声一冲就垮了,你能怪谁?最后,这群人,只能带着一肚子火,和满心的憋屈,

灰溜溜地走了。走的时候,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我不在乎。反正,

他们也不敢真的动手。6人,都打发走了。院子里,又恢复了清静。天音宗的几个执事弟子,

看着我,眼神跟看神仙似的。不对,是比看神仙还敬畏。是看魔神。我没理他们,

转身回了屋。宗主还在里面。他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此刻,他看着我的眼神,

也变了。不再是单纯的愤怒。多了一种,我非常熟悉的,叫做“算计”的东西。他发现,

我这个“废物”,好像不是废物。而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刀。他开始琢磨,这把刀,

要怎么用,才能给天音宗,带来最大的利益。“季瑶……”他开口了,语气缓和了不少。

“刚才的事,是本座冲动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看了他一眼。“宗主有话,不妨直说。

”跟这种人,我懒得绕圈子。他干笑了一声。“是这样。刘飞燕她……伤得很重。

宗门的丹药,都用上了,也不见好。你看……”他这是,想让我去救刘飞燕。也是,

刘飞燕是他的心头肉,宗门的未来。就这么废了,他可不甘心。“我救不了。”我直接拒绝。

“为什么?”“我的琴音,只杀人,不救人。”我淡淡地说,“伤了,就是伤了。

要么她自己扛过去,要么,就这么躺一辈子。”宗主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但他忍住了。

“那……总有办法缓解吧?”“有。”我说。“什么办法?”他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