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怨种搭档,好像是个卧底精选章节

小说:我的怨种搭档,好像是个卧底 作者:芊月岁岁 更新时间:2025-09-15

城门被官兵围得水泄不通,攻城在即。我们最后的生路,

是地窖里那批能让弟兄们撑十天的军粮。我心悬一线地赶去查看,

却只看到我的二当家——江澈,正心满意足地拍着滚圆的肚皮,瘫坐在只剩一半的粮袋旁。

他啃完了肉干,嚼光了面饼,此刻正抓起一把生米,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直接下嘴。那一刻,

外有官兵,内有饭桶,我平生第一次开始认真怀疑,这个陪我出生入死的蠢货,

是不是官府派来,专门为了把我饿死的。1“大当家,你来啦?这米有点硌牙,

要不咱还是生火煮煮?”江澈看到我,眼睛一亮,献宝似的举起手里的生米,

浑然不觉我已濒临暴走的边缘。我气得发笑,指着他脚边空了一半的粮袋,

声音都在抖:“江澈,这是我们清风寨三百多号弟兄最后的口粮,你一个人,一晚上,

给**掉了一半?”他挠了挠头,脸上露出无辜又委屈的神情:“我饿嘛。再说,

我也没吃多少,就尝了尝味道……”我看着他那身板,一个人顶我两个宽,

实在是没法把“没吃多少”这四个字和他联系起来。我认识江澈五年了。五年前,北地大旱,

饿殍遍野。我带着十几个活不下去的乡亲,占山为王,干起了劫富济贫的买卖。

就是在一次下山“开张”时,我从一群兵痞手里救下了他。那时候的他,瘦得像根竹竿,

抱着个冷馒头像抱着稀世珍宝。我给了他一整只烧鸡,他当场就跪下给我磕头,

哭着喊着要追随我一辈子,给我当牛做马。我瞧他虽然瘦,但骨架子大,人也憨直,

便收留了他。谁知,这憨直货的饭量,随着我们山寨的壮大,也跟着水涨船高。

从一顿三碗饭,到后来直接抱着盆吃。山寨里负责伙食的王大婶,见了他都绕道走。

但他对我确实忠心。三年前,我们被官兵围剿,一支冷箭朝我射来,是他想也不想,

用他那壮硕的身躯挡在我面前。箭矢穿透了他的肩胛骨,他哼都没哼一声,

回头还冲我傻乐:“大当家,没事,我皮厚。”从那以后,他就是我最信任的二当家。

山寨里谁都知道,惹了我陆朝歌,最多挨一顿板子。

惹了江澈……他可能会把你下顿饭的口粮给吃了。可现在,这份信任,

正在被那半袋子粮食动摇。“大当家,你别生气,”他看我脸色铁青,小心翼翼地凑过来,

“我有个办法。”我冷笑一声:“什么办法?你现在吐出来还来得及吗?”他被我噎得一愣,

随即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边:“我昨晚出去解手,发现官兵的后营,好像在烤羊。

那叫一个香啊……”我眼皮一跳。官兵的后营,防卫最是松懈,但也是个陷阱。“说重点。

”“咱们晚上去偷啊!”他一拍大腿,兴奋道,“神不知鬼不觉,把他们的羊都偷过来,

不就有吃的了吗?”我盯着他,试图从他那张写满“我想吃肉”的脸上,看出一点点算计。

可我失败了。那双眼睛清澈得像山间的泉水,里面只倒映出两个字——“饿了”。罢了。

横竖都是死,困死在山上,和冲出去被砍死,我选择后者。“召集人手,今晚,

咱们就去官兵后营,借点军粮!”2夜色如墨。我带着二十个身手最好的弟兄,

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官兵营地的后方。江澈跟在我身边,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嘴里不停念叨着:“烤全羊、羊肉汤、手抓羊排……”我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晕。

计划很简单。我负责带人潜入粮草营,制造混乱,能抢多少是多少。江澈的任务更简单,

他力气大,负责在外面接应,把我们抢出来的东西第一时间运走。我再三叮嘱他:“江澈,

藏好了,听到我的信号再动,千万别提前暴露。”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大当家放心,

我办事,你放心!”我还是不放心。潜入进行得很顺利。官兵果然把主力都调到了前营,

后营的防守形同虚设。我们像一群黑夜里的狸猫,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存放粮草的帐篷。

看着那一袋袋码放整齐的米面,我激动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天无绝人之路!我拔出匕首,

正准备割开帐篷,忽然,营地外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砰——!!!”那声音,

像是过年放的二踢脚,但被放大了几百倍。整个营地瞬间炸了锅。“敌袭!有敌袭!

”火把一瞬间亮如白昼,无数兵士从营帐里冲了出来,乱糟糟地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涌去。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这声音……这动静……除了江澈那个蠢货,我想不出第二个人能搞出来。

计划全乱了。我们暴露了。“撤!”我当机立断,咬着牙下令。现在不走,等他们反应过来,

我们一个都跑不掉。弟兄们虽然不甘,但也知道事态紧急,立刻跟着我往外撤。

可我们刚跑出没几步,就看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场面。只见江澈那个方向,火光冲天。

他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整车的烟花,正一个接一个地点燃,朝着官兵营地最密集的地方发射。

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五彩斑斓,煞是好看。官兵们都看傻了。领头的将军冲出来,

对着天空破口大骂:“哪个兔崽子在放烟花!给老子抓起来!”而江澈,

则趁着所有人被烟花吸引的空档,像一头蛮牛,冲进了已经空无一人的伙房,

扛起一只还在滴油的烤全羊,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冲我们这边大喊:“大当家!快跑!

我抢到羊了!”我:“……”弟兄们:“……”我们就这样,在漫天烟花的掩护下,

看着江澈扛着一只烤全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成功冲出了官兵的包围圈。整个过程,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留下一地目瞪口呆的官兵,和那个还在无能狂怒的将军。

3我们成功撤回了山寨。虽然一粒米都没抢到,但江澈抢回来的那只烤全羊,

实实在在地鼓舞了士气。弟兄们围着篝火,分食着香喷喷的羊肉,暂时忘却了被围困的烦恼。

江澈成了英雄。他被众人围在中间,嘴里塞满了肉,还在口齿不清地吹嘘自己如何英勇,

如何智取。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冷冷地看着他。“大当家,你怎么不吃?”江澈啃着羊腿,

注意到我,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把一只烤得金黄的羊腿递给我。我没有接。“江澈,

那些烟花,你从哪儿弄来的?”我问。他嘿嘿一笑:“山下那个张员外家,

上个月他小妾过寿,买了一大车,我瞅着好玩,就顺手牵羊……不是,顺手牵过来了。

”“你早就计划好了?”“没啊,”他一脸茫然,“我本来藏得好好的,

结果一只耗子从我脚边跑过去,我吓了一跳,不小心把火折子掉到烟花堆里了。

谁知道它自己就炸了呢?”又是意外。又是这种该死的、巧合到离谱的意外。

如果他没有“不小心”点燃烟花,我们可能会成功偷到粮食,但也有可能被巡逻的士兵发现,

陷入苦战。可他这么一搞,虽然偷粮计划失败了,但我们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还白得了一只烤全羊。官兵那边乱作一团,士气大受打击,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发动强攻。

从结果来看,我们赚了。可我心里的疑云,却越来越重。一次是巧合,两次是运气,

三次、四次呢?我想起过去几年,好几次我们陷入绝境,都是江澈在无意中,

用一些匪夷所思的蠢办法,让我们化险为夷。比如有一次,我们被困在山谷,

眼看就要弹尽粮绝。他为了抓野兔,一锄头下去,刨出了一汪甘泉。又比如,

我们去劫一个贪官的生辰纲,结果走错了路,误打误撞闯进了他藏匿赃款的密室。

所有人都说江澈是我们的福将。可我总觉得,一个人的运气,好到这种地步,

就不再是运气了。“大当家,你想啥呢?”江澈见我发呆,用油腻腻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回过神,看着他那张憨厚的脸,把到了嘴边的质问又咽了回去。没有证据。

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或许,他真的只是一个运气逆天的饭桶。“没什么,”我接过羊腿,

咬了一口,“在想怎么突围。”“这有啥好想的,”江澈满不在乎地说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天塌下来有我扛着。大当家,你安心吃肉,吃饱了才有力气干仗!

”他笑得没心没肺。可我看着他,却觉得那笑容背后,藏着我看不透的深渊。

4围困持续了半个月。一只烤全羊撑不了多久,山寨很快又陷入了断粮的危机。

弟兄们的情绪越来越焦躁,甚至有人开始私下商议,要不要投降。我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我制定了一个极其冒险的计划——刺杀这次围剿的主将,那个以心狠手辣著称的镇北将军,

魏骁。只要魏骁一死,官兵群龙无首,必然大乱,我们就能趁机突围。这个计划,九死一生。

魏骁的营帐,守卫森严,堪称龙潭虎穴。我只打算带三个人去。人越少,目标越小。

我选了山寨里轻功最好的阿飞,和箭术最准的阿林。第三个人,我看着江澈,犹豫了。

带上他,他那体型,跟个移动的靶子没区别。可不带他,把他一个人留在山上,我又不放心。

“大当家,算我一个!”江澈看出了我的犹豫,主动请缨,“我虽然不会飞,也不会射箭,

但我力气大,能帮你砸开一条路!”阿飞和阿林都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我沉吟片刻,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算你一个。但你必须听我指挥,不许擅自行动。”“得令!

”他兴奋地敬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当晚,我们四人换上夜行衣,借着月色,

再次潜入官兵大营。这一次,我们直奔中军大帐。魏骁的大帐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防卫比上次森严了十倍不止。我们匍匐在草丛里,观察了许久,都没找到潜入的缝隙。

“大当家,怎么办?根本进不去啊。”阿飞压低声音,语气焦急。我心里也急。

时间拖得越久,我们被发现的风险就越大。就在这时,旁边的江澈忽然捂住了肚子,

表情痛苦。“大当家,我……我肚子疼,想……想上茅房。”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这种要命的时候,他居然要上茅房?“憋着!”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憋……憋不住了……”他脸都绿了,冷汗涔涔地往下掉,“肯定是晚上那羊肉有问题,

哎呦……”他一边说,一边夹着腿,那样子实在不像装的。我简直想一刀砍死他。

可他要是在这里解决了,那味道……我们四个人谁也别想跑。“快去快回!”我咬着牙,

指了指不远处一排简易的茅厕。江澈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就冲了过去。我和阿飞、阿林,

三个人像傻子一样趴在草丛里,替一个去拉肚子的饭桶把风。这事要是传出去,

我陆朝歌的脸都丢尽了。一炷香过去了,江澈还没回来。我的耐心已经耗尽。“阿飞,

你去看……”我话还没说完,茅厕的方向,忽然传来一声巨响。“轰隆——!!!

”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伴随着巨大的气浪,瞬间席卷了整个营地。紧接着,火光冲天。

整个茅厕,炸了。5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壮观的景象。十几个茅坑,在同一时间,

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引爆,无数秽物被炸上了天,如同下了一场黄金暴雨,

精准而均匀地覆盖了方圆百米内的所有区域。那些巡逻的士兵,瞬间被淋成了金人,

一个个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连滚带爬地逃离那片人间地狱。整个中军大营,

彻底陷入了混乱。而混乱的中心,一个身影破开火光和浓烟,狼狈不堪地跑了出来。是江澈。

他一边跑,一边提着裤子,脸上黑一道黄一道,嘴里还在大喊:“诈胡啦!茅房诈胡啦!

”我:“……”阿飞和阿林已经看傻了,张着嘴,半天没合上。“大……大当家,

这……这也是意外?”阿林结结巴巴地问。我没说话,死死地盯着江澈。意外?

天底下哪有这么多意外!官兵为了防止疫病,会在茅厕里撒上大量的硝石。这东西干燥易燃,

遇到明火,会产生剧烈的爆炸。这是军中常识。江澈在山寨里待了五年,不可能不知道。

他刚才说肚子疼,绝对是装的!他故意跑到茅厕,故意引爆了硝石!这个**!“大当家,

还等什么?现在正是好机会!”阿飞反应过来,激动地说道。没错,中军大帐的守卫,

全都被那场“黄金雨”给吸引了过去,此刻大帐周围,空无一人。真是天赐良机!不,

是江澈创造的良机!我不再犹豫,当机立断:“动手!”我们三人如离弦之箭,

冲向魏骁的大帐。帐内灯火通明。我一脚踹开帐门,只见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军,

正惊愕地回头。正是魏骁!不等他反应,阿林的箭矢已经破空而至,正中他的咽喉。

魏骁瞪大了眼睛,轰然倒地。一切都结束了。我们成功了。以一种我做梦都想不到的方式。

撤离的路上,我们和江澈汇合了。他已经换了身干净衣服,但身上那股味道,

还是能熏死一头牛。他看到我们,一脸后怕地拍着胸口:“吓死我了,

我就是想点个火把照明,谁知道那茅房说炸就炸了。大当家,你们没事吧?”他还在演。

演得天衣无缝。阿飞和阿林已经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一口一个“福将”地叫着。

我却只觉得遍体生寒。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江澈,你到底是谁?

”6江澈脸上的憨笑,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那副蠢样,挠着头,

一脸无辜:“大当家,你说啥呢?我就是江澈啊。”“你不是。”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你装得很好,所有人都被你骗了。但你骗不了我。”“从偷袭粮草营的烟花,

到今晚的茅房爆炸。一次是巧合,两次就不是了。”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每一次的‘意外’,都恰到好处地帮我们解决了最大的麻烦。你根本不是什么福将,

你是在故意引导我们。”周围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阿飞和阿林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警惕地看着江澈。江澈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他看着我,沉默了许久,长长地叹了口气。

“大当家,你果然比我想的还要聪明。”他承认了。“你到底是谁?官府派来的探子?

”我握紧了手中的剑。“是,也不是。”他摇了摇头,神情复杂,“我确实在为朝廷做事,

但我的目的,不是为了剿灭你们。”“那是为了什么?”“为了你。”他看着我,眼神灼热,

“陆朝歌,你是个天生的帅才。你正直、勇敢、爱民如子。你不该当一个反贼,

埋没在这穷山恶水之中。你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我被他说得一愣。“所以,

你故意搞出这些事,就是为了向我证明你的能力?”我冷笑道,“你以为这样,

我就会感激你,然后跟你去投靠朝廷?”“我只是想让你看到,除了造反,

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举起了剑,对准了他的喉咙,“江澈,

念在往日情分上,我给你一个自尽的机会。”背叛,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事。

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他骗了我五年。这五年里,我对他推心置腹,视他为生死兄弟。可他,

从头到尾都在演戏。阿飞和阿林也拔出了刀,对准了江澈。江澈却面不改色。他看着我,

忽然笑了:“大当家,你杀不了我。”“你试试?”“因为你舍不得。”他笃定地说道,

“这五年,你把我当兄弟,我又何尝不是把你当亲人?那次为你挡箭,不是假的。

每次有好吃的第一个想到你,也不是假的。”我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是啊,

我怎么会忘呢?我胃不好,吃不得冷食。每次下山,他都会把揣在怀里捂热的饼子先给我。

我怕黑,夜里巡山,他总是举着火把,默默跟在我身后。我随口说一句想吃城南的桂花糕,

第二天,他就能翻山越岭,给我买回来。这五年的一点一滴,像是电影画面,

在我脑海里飞速闪过。我下不了手。我真的下不了手。“大当家!”阿飞见我犹豫,急道,

“别被他骗了!他就是个奸细!”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

眼神已经恢复了冰冷。“我不杀你。但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清风寨的人。”我收回了剑,

“把他绑起来,带回山寨,关进地牢。”7魏骁一死,官兵果然大乱。没了主帅,

几万大军成了一盘散沙,甚至为了争夺兵权,自己人先打了起来。我们趁机发动总攻,

轻而易举地冲破了包围圈,打了五年以来最漂亮的一场胜仗。清风寨声名大噪。

周围许多活不下去的百姓,都拖家带口地来投奔我们。我们的队伍,在短短一个月内,

就从三百人扩张到了三千人。我成了名副其实的一方霸主。所有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只有我,心里空落落的。我把江澈关在地牢最深处,派了最信得过的人看守。

我每天都会去看他。隔着冰冷的牢门,我问他:“你究竟是为谁卖命?是哪个王公大臣,

还是……当今圣上?”他总是笑而不语,只问我:“今天吃了什么?有没有按时吃饭?

”我恨他,恨他的欺骗和背叛。可我又忍不住,每天让厨房给他做好吃的送去。

王大婶一边给他装盘,一边念叨:“也就是大当家心善,换做别人,养这么个奸细,

早就一刀砍了,还给他好吃好喝伺候着。”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或许,

我心里还存着一丝幻想。幻想这一切都是个误会,幻想他还是那个只会跟在我身后,

满心满眼都是我的傻大个。这种矛盾的心情,折磨得我夜不能寐。山寨壮大了,

麻烦也随之而来。三千人的吃喝拉撒,是一笔巨大的开销。我们之前那点存粮,

很快就见了底。新的问题摆在了面前——我们必须去攻打一座城池,作为我们的根据地。

我把目光投向了离我们最近的云州城。云州城墙高池深,易守难攻。

但城主是个出了名的草包,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城中百姓早已怨声载道。

只要我们能拿下云州,振臂一呼,必然应者云集。我召集了所有头目,商议攻城计划。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一个个摩拳擦掌,激动不已。会议结束后,我鬼使神差地,

又去了地牢。我把攻打云州的计划,原planosoriginal本地告诉了江澈。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是炫耀,也许是试探。我想看看,他这个朝廷的走狗,

听到我要攻打朝廷的城池,会是什么反应。他听完后,沉默了很久。“别去。”他忽然开口,

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陆朝歌,听我一句劝,别去攻打云州。”“为什么?”我冷笑,

“怕我动摇了你们皇帝的江山?”“云州城里,有诈。”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不是一座城,那是一个陷阱。”8“陷阱?”我皱起了眉。“那个草包城主,是假的。

”江澈说道,“他是朝廷派出的诱饵,真正的云州守将,是号称‘血屠夫’的王悍。

朝廷早就料到你们会扩张,故意把云州这座空城让出来,就是为了等你们自投罗网。

”“王悍?”我心里一惊。这个名字我听说过。据说此人打仗不要命,而且极其残忍,

最喜欢的就是屠城。三年前,南边有座小城叛乱,就是他带兵镇压的,事后,

他下令屠城三日,城中十万百姓,无一生还。如果云州的守将真的是他,那我们这三千人,

就是去送死。“我凭什么信你?”我盯着他。“信不信由你。”江澈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和弟兄们,白白送死。”我的心乱了。理智告诉我,江澈是个奸细,

他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他这么说,很可能只是为了拖延我们的时间,

好让朝廷有更充足的准备。可情感上,我却隐隐觉得,他没有说谎。那种发自内心的担忧,

不像是装出来的。我挣扎了一整夜。第二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宣布:取消攻打云州的计划。这个决定,引起了轩然**。“为什么啊大当家?箭在弦上,

不得不发啊!”“是啊,弟兄们的士气正高呢,这时候不打,要等到什么时候?

”新加入的几个头目,反应尤其激烈。他们本就是冲着跟着我能吃香喝辣,建功立业来的。

现在我不打了,他们自然不乐意。我没有解释。我说:“这是命令。谁不服,

可以离开清风寨。”我的威信,在之前的胜利中已经建立起来。虽然很多人不理解,

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服从。但我也知道,这种威信,经不起第二次消耗。如果江澈骗了我,

如果云州根本没有陷阱,那我就会彻底失去人心。我赌上了自己的全部声望。

我派出了最好的探子,日夜监视云州城。三天后,探子带回了消息。“大当家,

您真是神机妙算!云州城里真的有埋伏!我们亲眼看到,大批的官兵伪装成百姓,

源源不断地开进城。城墙上那些守卫,看着懒散,其实个个都是精锐!”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