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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岚猛地惊醒,浑身像被车碾过般支离破碎,全身的骨头都在**昨夜的折磨。记忆如同溃堤的洪水,一幕幕不受控制地冲刷上来,
她浑身发冷,连呼吸都带着屈辱的窒息。
她死死咬唇,大片青紫的手臂努力支起身体,拢起散乱一地的衣衫,哪怕布料已被撕的粉碎也要遮住这一身狼藉。疼痛让她几乎动弹不得,心里的厌恶与愤恨,更想让她逃离这里。
哪怕用尽最后一口气,她也不能再留在这间囚笼。
然而,脚踝骤然一紧。
修长的手死死扣住了她,力道熟悉到让她血液瞬间冰凉。
昨夜,她多少次挣扎、多少次被这只手无情拖回,再一次将她碾碎。
熟悉的画面冲击着神经,她身体不自主地抖个不停。
“想去哪?”低沉的嗓音自床上响起,带着刚醒的慵懒与情欲残余。慢慢收力,轻而易举就将她拽回怀中。
苏清岚惊恐地推拒,可他的怀抱如铁笼般禁锢,丝毫不容抗拒。
“阿岚,昨晚你跑了那么多次,怎么还没学乖,还想再要几次?”
又是一阵翻天覆地的折腾。
苏清岚彻底晕了过去。
霍郁承的指尖止不住地颤抖,缓慢描摹着她的轮廓。动作轻到卑微,像是在触碰某种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每一次摩挲,呼吸都沉重几分,眼神却愈发黯狂。
心口的欲念翻腾,如烈火灼烧血脉,灼得他眼前一片赤红。
他的阿岚,总是想要想走。
可她忘了,无论她逃了多少次,最后都还是会落回他怀里。
霍郁承将她垂落的手拾起,指尖仍是熟悉的温热,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擦蹭,压抑的渴望从眼底疯狂溢出。
他俯近她耳畔,呼吸灼热,贪婪地嗅着她颈间的气息,“阿岚,千万别再妄想逃开了,我会控制不住地发疯......”
苏清岚被他折磨得不敢再有大动作。
她的乖顺不过是本能,强压之下被迫自保,从来没有真正屈服。
她尝试过杀了他。
第一次是他应酬回来后,醉醺醺地爬上床。
迫不及待地抱紧亲吻她,她垂眸回应着,他乖顺地任由她伸手捂住他的双眼。
苏清岚另一只手悄然伸向床侧,紧紧握住藏起来的钢笔,几乎是用尽全身气力,将笔尖对准他心口,狠狠刺下。下一刻,她的手腕就被扣住。
力道之大令她手腕酸痛手指发麻。
被制住的瞬间,她目光死死盯着他,眼底是溢出的狠意。
“真准。”他笑着开口,“若是曾经的你,我早就毙命了。”说着,他将她一把拖进怀中,唇贴上她的颈侧,气息炙热:“可惜......你早就不是从前的你了。”
第二次是在浴室。他躺在浴缸中,眉眼放松,像是沉睡,等待她为他擦拭身体。苏清岚屏住呼吸,抽出浴袍腰带,小心翼翼套上他的脖颈。他呼吸依旧平稳,毫无防备。
她刚要用力收紧,他的眼蓦地睁开,漆黑的眸子直视着她,“阿岚......”他唇角慢慢勾起,“你又不乖了?”
他抬头,试图让她勒得更紧。
“这带子需要浸水才能更为致命,”他嗓音低哑,缓缓道:“你这样做,会勒到自己手痛,我会心疼。”他眼底一片温柔,唇畔泛着危险的笑意。
“乖,我帮你。只要是你想得到的,哪怕是我的命,你随时都可以拿去。”他伸手覆上她的手背,竟替她收紧那挂在喉咙的腰带。她握着腰带的手骤然一颤,失去了力气。
若真勒下去,他就有了更多借口折磨自己,再像之前一样,一次次地毫无节制地侵犯索取,教她悔不当初。
自己拼尽全力,不过是落进他掌心的把戏。她的挣扎、恨意,对他而言都不是威胁,而是情趣。
越恨,他越兴奋;越想逃,他就越要把她困得更紧。
她想笑,却根本挤不出一丝笑容,那是一种比失败更屈辱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