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张浩，我不能和你结婚。"距离婚礼还有12个小时，林雨薇站在酒店套房里，
手里拿着那张我精心准备的结婚证件照，眼中满是愧疚。我放下手中的领带，
转身看着这个和我交往了三年的女人。她今天格外美丽，穿着白色的睡袍，长发披肩，
但那双眼睛里的决绝让我心头一凉。"为什么？"我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我...我还没准备好。"林雨薇咬着唇，
"婚姻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需要更多时间考虑。"三年了，整整三年。
从大学最后一年开始，我们就在一起。我陪她找工作，陪她熬夜加班，陪她哭，陪她笑。
我以为我们已经足够了解彼此，以为明天的婚礼会是我们爱情的完美句号。可是现在，
她告诉我她没准备好。"那三年前你答应我的求婚算什么？"我走向她，
"半年前你亲手挑选的婚纱算什么？一个月前你和我一起试菜试酒算什么？
"林雨薇后退了一步，背靠着墙壁。"张浩，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
但是我真的...""不是没准备好的问题。"我打断她，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
"是因为他吧？"照片上，林雨薇和一个男人在咖啡厅里相视而坐，男人正在为她戴项链。
那是三天前的事，我本来是去给她送她落在公司的钱包，却看到了这一幕。
林雨薇的脸瞬间苍白。"张浩，你误会了，他只是...""只是什么？只是你的前男友？
只是你念念不忘的初恋？还是只是你背着我见了三年的情人？
"我的话像刀子一样割在她脸上。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但这眼泪在我看来显得如此虚假。
"我没有背叛你，张浩，我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那你解释一下，
为什么三年来你从不愿意带我见你父母？为什么每次我提起结婚你都推三阻四？
为什么你的朋友圈里从来没有过我的照片？"一连串的质问让林雨薇无言以对。
她的眼神开始游移，我知道，我说中了。这三年来，我一直以为她只是性格内向，
不愿意公开我们的关系。我以为她是因为工作忙碌，没有时间安排我和她父母见面。
我以为她是想要一个完美的婚礼，所以才一再推迟。但是现在我明白了，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和我走到最后。我是她的备胎，是她的过渡期，
是她用来打发时间的工具。"张浩，你听我解释...""不用了。"我转身走向衣柜，
开始收拾东西，"既然你觉得我们不合适，那就这样吧。""你要去哪里？"林雨薇慌了，
"明天的婚礼怎么办？宾客们都已经到了，酒店也订了，你不能这样不负责任！
"我停下动作，回头看着她。这个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担心面子问题。"你说得对，
确实不能这样不负责任。"我拿出手机，"所以明天的婚礼还会如期举行。""什么意思？
"我已经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小艺？是我，张浩...嗯，我知道现在很晚了，
但是我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明天你有时间吗？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林雨薇瞪大眼睛看着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挂断电话后，我看向她："林雨薇，明天的婚礼确实会如期举行，但是新娘不是你。
"第二章顾小艺是林雨薇的闺蜜，也是我们的大学同学。实际上，如果要说起来，
我和顾小艺认识的时间比我和林雨薇认识的时间还要长。大一的时候，
我们就是同一个社团的，一起组织过很多活动，配合得很默契。
只不过那时候我被林雨薇的美貌所吸引，对顾小艺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女孩没有太多关注。
现在想起来，其实顾小艺一直都在，在我和林雨薇的每一次约会中，在我们的每一次聚会里，
在我遇到困难需要帮助的时候。她就像空气一样，默默地存在着，支撑着我们这个圈子。
打完电话后，我继续收拾行李。林雨薇站在原地，脸色变化莫测。"张浩，你疯了吗？
你竟然想要和小艺结婚？""为什么不可以？"我头也不回地说，
"至少她不会在婚礼前夜告诉我她没准备好。""可是你不爱她！"林雨薇的声音尖锐起来，
"你爱的是我！"我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装衣服。"爱？"我冷笑，"林雨薇，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爱是两个人相互扶持，相互信任，相互坦诚。
而不是一个人在明处付出所有，另一个人在暗处欺骗隐瞒。""我没有欺骗你！
""那你告诉我，照片上那个男人是谁？"我转身面对她，"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老实告诉我，这三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林雨薇的眼神闪烁，
良久才开口："他...他是我高中同学，现在在国外工作，
这次回国只是想见见老朋友...""停。"我举起手，"林雨薇，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撒谎吗？"我重新拿出手机，翻出另一张照片。
这是我这三天来偷偷调查的结果。"李明轩，海外投资公司副总裁，你的前男友，
也是你父母选定的女婿。三年前你们分手，是因为他要出国发展，而你想留在国内。
但是现在他回来了，准备接手家里的生意，你的父母希望你们复合。"照片上，
李明轩和林雨薇的父母在一起吃饭，笑得很开心。林雨薇彻底慌了。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因为我不是傻子。"我把手机收起来，"三年来，
我一直以为你不让我见你父母是因为我家境普通，配不上你。但是现在我明白了，
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而是你从一开始就把我当成了备胎。""不是的，张浩，
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喜欢？"我嗤笑，
"喜欢到在我们交往期间还和前男友保持联系？喜欢到在婚礼前夜还要和他见面？
喜欢到现在还不愿意承认真相？"林雨薇终于哭出了声，但我的心已经彻底冷了。"张浩，
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是我真的爱你。李明轩回来后，我父母一直逼我和他复合，
我承受了很大压力。我之所以不敢带你见我父母，是因为我怕他们反对我们在一起。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像个傻子一样，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付出？
""我怕你知道后会离开我...""所以你选择欺骗我？
让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三年的备胎？"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林雨薇，你知道吗？
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真相，也许我会选择和你一起面对。但是现在，太晚了。"我走向门口，
林雨薇急忙拦住我。"张浩，你不能这样离开！明天的婚礼怎么办？
你让我怎么向那么多宾客解释？""那是你的问题。"我推开她，"你可以告诉他们，
新郎临时换人了。"走出房间后，我直接下楼去了顾小艺的房间。她住在同一家酒店，
因为明天本来是要做我们的伴娘的。我敲门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但顾小艺很快就开了门。她穿着睡衣，头发有些凌乱，看起来是被我吵醒的。"张浩？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她的眼睛很美，很干净，
没有林雨薇眼中的那种算计和虚假。"小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什么问题？
""如果有一个男人，在结婚前夜被女友背叛，然后决定换个新娘结婚，
你觉得这个男人是疯了，还是清醒了？"顾小艺怔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雨薇她...？""她有她的选择，我也有我的选择。"我看着顾小艺的眼睛，"小艺，
嫁给我吧。"第三章顾小艺的脸瞬间红了，她后退了一步，紧紧抓着门框。"张浩，
你...你喝酒了吗？""我很清醒。"我把行李箱放在地上，认真地看着她，"小艺，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唐，但是我是认真的。""可是你爱的是雨薇...""我以为我爱她，
但现在我发现，我爱的只是一个虚假的影子。"我伸出手，"而你，顾小艺，是真实的。
"顾小艺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她没有伸手。"张浩，我不能这样做。
雨薇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背叛她。""那她背叛我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的声音有些冷，"这三年来，每次我和林雨薇吵架，是谁在中间调解？
每次我为她准备惊喜，是谁在帮我出谋划策？每次我心情不好，是谁在陪我喝酒聊天？
"顾小艺咬着唇，不说话。"是你，顾小艺。一直都是你。"我向前一步，"我现在才明白，
这三年来，真正陪在我身边的人不是林雨薇，而是你。""但是...""没有但是。
"我打断她，"小艺，我问你，你愿意嫁给我吗？不是因为同情，不是因为冲动，
而是因为我们彼此了解，彼此信任。"顾小艺的眼泪掉了下来。"张浩，你知道吗？
这三年来，我看着你为雨薇付出所有，看着你为她的一个笑容开心一整天，
看着你为她的一句话伤心很久。我告诉自己，只要你幸福就好，只要你们能在一起就好。
"她的声音颤抖着："但是我也是人，我也会心疼，我也会嫉妒。每次看到你们在一起，
我都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我永远只能做那个在旁边默默支持的朋友？
"我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原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有一个女孩一直在默默承受着这样的痛苦。"对不起，小艺。我一直忽略了你的感受。
""不，不是你的错。"顾小艺摇头，"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以为只要默默付出，
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但是现在我明白了，爱情不是这样的。""那现在呢？"我轻声问道，
"现在你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吗？"顾小艺看着我，眼中的挣扎清晰可见。"张浩，
你确定这不是赌气？你确定你不会后悔？""我确定。"我握住她的手，"小艺，我承认，
今晚的事情让我很愤怒，但是这种愤怒让我看清了很多东西。我发现，
真正的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的**，而是平平淡淡的陪伴。而这种陪伴，你给了我三年。
"顾小艺的手在颤抖。"但是明天的婚礼...""明天的婚礼会如期举行，
只是新娘换成了你。"我认真地说，"小艺，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是相信我，
这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了脚步声。林雨薇穿着外套跑过来，
脸上还有眼泪的痕迹。"张浩！你在这里！"她看到我和顾小艺握着的手，
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小艺，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顾小艺想要抽回手，但我握得更紧。
"我在向小艺求婚。"我平静地说。"小艺！"林雨薇转向顾小艺，"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朋友？"顾小艺终于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三年来积压的委屈，
"林雨薇，我把你当朋友，你把我当什么？当免费的情感垃圾桶吗？"林雨薇一愣："小艺，
你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厌倦了做你们爱情的配角。"顾小艺站直了身体，
"三年来，每次你和张浩吵架，你就来找我哭诉。每次你心情不好，你就把我当出气筒。
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感受，从来没有关心过我的想法。""我没有...""你有！
"顾小艺的声音提高了，"上个月张浩为你准备生日惊喜，你知道是谁帮他策划的吗？是我！
去年你们差点分手，你知道是谁劝张浩回头的吗？还是我！这三年来，
我为了你们的感情付出了多少，你心里清楚吗？"林雨薇被说得哑口无言。"而现在，
当张浩终于看到我，愿意给我一个机会的时候，你却说我背叛了友谊？"顾小艺冷笑，
"林雨薇，你太自私了。"我看着顾小艺，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这个看起来温柔的女孩，
原来也有如此坚强的一面。"小艺..."林雨薇想要说什么，但顾小艺已经不想听了。
"雨薇，我们的友谊到此为止。"顾小艺转向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张浩，
我答应你。"第四章婚礼如期举行，只是新娘从林雨薇换成了顾小艺。说不紧张是假的，
毕竟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但当我看到穿着婚纱走向我的顾小艺时，我知道我做对了。
她很美，不是林雨薇那种张扬的美，而是一种内敛的、温暖的美。婚纱很合身，
是林雨薇昨天试穿过的那一套，没想到她们的身材这么相似。台下的宾客们议论纷纷，
显然对这个突然的变化感到困惑。我的父母坐在第一排，脸上写满了不解，
但他们没有说什么。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决定，他们都会支持我。主持人也有些懵，
但职业素养让他很快调整过来，开始按照流程进行。"各位来宾，
今天是张浩先生和顾小艺女士大喜的日子..."我听到了窃窃私语声，
有人在问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新娘不是林雨薇。但我不在乎，我只看着顾小艺。
她的手在颤抖，我握住她的手，给她一个安慰的微笑。"紧张吗？"我轻声问。"有一点。
"她的声音很小，"张浩，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后悔了？"她摇摇头："不后悔，
只是觉得像在做梦。""那就让这个梦美一点。"我说。就在这时，教堂的门被推开了。
林雨薇出现在门口，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裙子，脸色苍白，眼中满是不甘。
台下响起了更大的骚动声。有人认出了她，开始猜测发生了什么。林雨薇大步走向台前，
主持人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们。"张浩！"林雨薇大声喊道，"你不能这样做！
"我转过身看着她，心情平静得出奇。"林雨薇，这里是婚礼现场，请你出去。""我不走！
"她走到台前，"张浩，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昨晚的事情我可以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你这三年来一直把我当备胎？解释你在我们交往期间还和前男友藕断丝连？
解释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我真正在一起？"我的话音很大，足以让台下的所有人听到。
宾客们开始明白发生了什么，有人开始同情地看着我，有人开始指责地看着林雨薇。
"不是这样的！"林雨薇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张浩，我昨天已经拒绝了李明轩，
我告诉他我要和你结婚！""太晚了。"我摇头，"林雨薇，有些话说出来就收不回了，
有些事做了就改不了了。""那她呢？"林雨薇指着顾小艺，"她就是你的真爱吗？
你昨天还在说爱我，今天就要和别人结婚，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台下又是一阵骚动。
确实，从外人看来，我这样的行为很难理解。但顾小艺站了出来。"林雨薇，
你有什么资格说张浩可笑？"她的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教堂，"三年来，张浩为你做了什么，
我想在座的朋友们都看在眼里。他为了你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
为了你在这个城市买房买车，为了你每个节日都精心准备礼物。而你呢？你为他做过什么？
"林雨薇被问得哑口无言。"你从来没有带他见过你的父母，
从来没有在朋友面前承认过你们的关系，从来没有为你们的未来做过任何规划。
"顾小艺继续说道，"而现在，当他终于看清你的真面目，决定放弃你的时候，
你却说他可笑？"台下开始有人鼓掌，显然顾小艺的话说到了很多人的心里。
"小艺..."林雨薇想要说什么，但被顾小艺打断了。"我和张浩认识五年了，
这五年来我看着他为你付出，看着他为你改变，看着他为你变得越来越卑微。我一直在想，
什么时候他才能明白，真正爱他的人就在他身边。"顾小艺转向我，
眼中闪烁着泪光："张浩，我知道你现在选择我可能更多是因为愤怒和报复，但我不在乎。
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证明，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我看着她，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感动。
这个女孩，她为我承受了太多。"小艺，我选择你不是因为愤怒，不是因为报复。
"我握紧她的手，"是因为我终于明白，什么是值得。"我转向台下的宾客们："各位朋友，
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的婚礼。我知道今天的变化让大家感到意外，但我想告诉大家，
爱情不是一成不变的，人的心也会成长。今天，
我娶的是一个真正爱我、懂我、支持我的女人。"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林雨薇看着这一切，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知道，她彻底失去了我。"好，让我们继续婚礼。
"主持人重新拿起话筒，"请问张浩先生，你愿意娶顾小艺女士为妻，无论贫穷富有，
疾病健康，都爱她、尊重她、保护她，直到生命的终结吗？""我愿意。"我毫不犹豫地说。
"请问顾小艺女士，你愿意嫁给张浩先生为妻，无论贫穷富有，疾病健康，
都爱他、尊重他、支持他，直到生命的终结吗？"顾小艺看着我，眼中含着泪："我愿意。
"第五章婚礼结束后，我和顾小艺回到了我们的新房。这本来是我和林雨薇的婚房，
但现在成了我和顾小艺的爱巢。"会不会觉得奇怪？"我问顾小艺，
"住在我原本为别人准备的房子里。"顾小艺摇摇头："房子只是个容器，
重要的是住在里面的人。"她说得对。房子还是那个房子，但住在里面的人不同了，
整个感觉都不一样了。"小艺，你会后悔吗？"我认真地问她。"后悔什么？
""后悔嫁给一个不完美的男人，一个曾经深爱过别人的男人。"顾小艺走过来，
轻轻抱住我："张浩，每个人都有过去，我不会因为你的过去而嫉妒或者后悔。
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她的话让我很感动，但我还是有些担心。
"可是我怕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爱情。""那什么是我想要的爱情？"顾小艺笑着问。
我想了想："轰轰烈烈？浪漫**？""错了。"顾小艺摇头，"我想要的爱情很简单，
就是两个人在一起，互相陪伴，互相支持，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她笑得很甜，"张浩，你知道吗？这五年来，
我最开心的时光不是什么特别的节日，而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看电影、聊天的普通日子。
那种感觉，就像家人一样温暖。"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林雨薇给我的是**，
是心跳加速的感觉，是让人神魂颠倒的美丽。但顾小艺给我的是安定，是心安的感觉，
是让人想要守护一辈子的温暖。"小艺，谢谢你。""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我去开门，
发现是我的好兄弟李涛。"老张，你今天可是惊呆了所有人。"李涛走进来，看到顾小艺，
笑着打招呼，"嫂子好！"顾小艺脸红了："李涛，你别乱叫。""怎么是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