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5贺亦川迈着步伐向我走来。开口就是一顿说教。“繁星，小脾气闹够了？
知道回来了？”“你的离职报告，晓晓已经批掉了，虽然你没有给公司带来损失，
但是不能因为你是总裁的夫人就网开一面。”“现在副总裁是晓晓，你就做她的助理，
工作的认真了，我就给你升职。”贺氏确实有过员工离职后必须从基层做起的规矩。
贺亦川身后的付晓晓，一脸鄙夷的看着我。“繁星姐，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
上午刚离职下午就回来。”“既然亦川哥叫你给当助理，
那你现在就去二楼给我榨一杯苹果汁。”付晓晓笑的狡黠，一双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
贺亦川也顺势开口。“正好我也口渴了。”“你也要？”贺亦川被我看的心虚，
但还是嘴硬开口。“两杯苹果汁而已，又不是要你喝，干嘛那么斤斤计较，
我是在帮你和晓晓维系姐妹情。”妹妹，我可没这种绿茶妹妹。没等我拒绝，
贺亦川紧接着开口。“对了，繁星，你怎么给公司发律师函？
那些专利实在不行就转在我的名下，夫妻本是一体，你的不就是我的。”这算盘打的，
珠子都直接崩我脸上了。“你那里来的脸和我说这样的话。”贺亦川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
似乎是没有想到我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不夸张的说，和贺氏合作的企业，
有三分之二是看中我的能力。我谢繁星就是IT产业的核心人物。出门在外，
为了维护贺亦川的面子，我总是降低存在感。今天DM的人在这里。但这面子，
我是一点也不想给他留。付晓晓见贺亦川吃瘪，立马开口。
“繁星姐是还在生气我不小心给你批了离职？还是在意我和亦川哥哥的情头，
还是前几天的巴黎双人游，这些我都可以解释的。
”“我不希望因为我毁坏了你们之间的感情。”付晓晓委屈的都快落泪了。“谢繁星，
你有必要欺负晓晓吗？又不是不让你回公司至于斤斤计较吗？”“也没到更年期啊，
你这么敏感做什么，她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我不是已经给你台阶下了吗？
现在又闹什么！”说完这句话之后，贺亦川就靠近我的耳朵低语。“繁星，别闹了，
你把DM请来，不就是为了给贺氏谈合作吗？”“等明天我带你去买你最喜欢的小羊皮包包。
”小羊皮包包？那是付晓晓喜欢的，我可不喜欢。我的身体因为贺亦川的话颤抖起来，
实在忍不住我最后笑出了声音。“谁说DM今天是来合作的？
”“产品检测合格了才能签合同，你不知道吗？”贺亦川一头雾水，我招了招手，
身后的助理恭恭敬敬的将之前与贺氏的合同拿出来。“谢总，请您过目。”“这是什么意思？
”身旁的助理立马向众人解释我的身份。“谢繁星女士，现在是DM集团的副总裁，
全权负责亚太地区的合作。”“今天是作为DM的代表前来洽谈合作事宜。
”6.在贺亦川和付晓晓如胶似漆的时候。我在忙着拟定离婚协议的各项条款，以及离职。
这件事我只和闺蜜说过，不知怎的就传到了师兄的耳中。
本来只是在电话里面挖我去公司的师兄，竟直接找上门来。作为东道主，给师兄安排酒店，
带师兄吃饭就成了我的任务。毕竟是DM的总裁，不能怠慢。为了避嫌，
我都是带着闺蜜同行。在饭局上，师兄吃了几口菜，就停下了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师兄，怎么了？是这家的饭菜不合你的口味吗？”“饭菜挺好吃的，
就是......繁星，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来DM的事情。”我有些惊讶，
毕竟之前我在电话里面就说的很清楚了。DM在伦敦。之前说伦敦冷确实是借口。
如果室内冷，那就开空调。如果室外冷，那就穿貂。冷对富人并不是什么难解决的东西。
以前工作是出于热爱，是想和贺亦川有一个好的结果。现在工作是我麻痹自己的东西。
婚后这几年看着付晓晓和贺亦川我已经累了。我需要休息，需要调整自己的心态。
下意识的排斥伦敦也是因为贺亦川。婚后第二年，我和贺亦川接了一个伦敦的大单子。
那时候的伦敦也符合我印象中的寒冷。一个小女孩走到贺亦川的身边，怯懦的开口。“哥哥，
给你女朋友买一个苹果吧，今天是平安夜。”贺亦川下意识的就拒绝了。
因为苹果是我的禁忌。小女孩没有多做停留，向他说了一声祝福语后，往街道的另一边走去。
一辆疾驰的汽车，将女孩撞飞，鲜血飞溅到贺亦川脸上。等我赶到的时候，
只看见一脸麻木的贺亦川。他说要是他买了那个苹果，小女孩就不会死了。
他说要是他也和那个小女孩说一句祝福语，她就能多停留一秒，就不会被车撞。
他说要是他可以反应的快一些，就能把女孩拉回来。说了很多很多，唯独没怪我。没怪我，
为什么不爱吃苹果。其实那时候，我很希望贺亦川没那么在意我，去买下那个苹果。
女孩会活下来。那件事也不会成为他心里的一根刺。自此，
伦敦和苹果就成为了我和他之间的禁忌因为车祸的影响了我和他的心态，伦敦的合作也告吹。
“繁星，伦敦的天气其实也没有那么不好。”“要是你真的不想在伦敦，
我也可以把总部搬到国内的。”师兄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不得不说，师兄能说出换总部，
已经是极大的诚意了。总部那么多人，大多数是英国人，换地址，想必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开口拒绝。“师兄，接下来的一年，我都不想工作，想给自己放假。
”师兄不死心的紧接着开口。“繁星，你想休假就休假，你来DM吧，
不论你休息多久我都会给你发工资的，只要你来。”“到时候你就是DM的副总裁，
你不喜欢伦敦，我就换地址。”“我还可以为你在IT产业最发达的城市，
为你专设一间实验室，当然了实验室的位置在哪里最终还是取决于你的意愿。”“至于休息，
我会给你安排最好的保姆，助理也是安排最顶尖的，”似乎是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
师兄急忙辩解。“繁星，你别误会，我只是惜才。”看着一向严肃正经的师兄，
居然这么窘迫，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一时间气氛也缓和了不少。闺蜜也在旁边跟着劝说，
三言两句下来，我也就答应去DM任职的事情。师兄喜出望外，于是便询问道。
“你想要DM的新总部在哪里，繁星。”我喝了口茶，压压惊。“师兄，DM在伦敦就行，
不用换总部，天气什么的都能克服，况且我也不爱出门。”是啊，天气能克服。同样，
过往也能抛弃。那些不好的东西，记得做什么。师兄的速度很快，前一秒刚刚答应，
后一面关于我的人事资料就传了过来。“现在你就是亚太地区事务的负责人，因为行事匆忙，
你就先用着我的助理，等回伦敦了，你亲自挑选。”DM的工牌沉甸甸的，
有一种踏实的感觉。7身旁助理介绍完我的新身份后，贺亦川脸上有一瞬间的呆愣。下一秒，
他就冲到我的面前质问我。“所以才刚刚离职，你就去了别的公司。”“谢繁星，
你还要不要脸！你怎么可以做背叛公司，背叛我的事情！”原来我离职就是背叛啊。
可我的离开不是他们逼迫的吗？身旁的助理见我被人这么质问，也来了脾气，
将离我不到半寸的贺亦川推开。“这就是贵公司合作的态度？”贺亦川闻言一愣，
泄愤似的握紧了拳头。“行，你现在官威大了，我可惹不起。”“都是熟人，
繁星这次合作后续项目就别检查了吧，贺氏你还不知道吗？”我笑了笑，颇为平淡的开口。
“咱们不熟。”“下次贺总记得离我远些，嘴过于臭了，你也应该知道，只要我想，
动动手指，贺氏就在IT产业活不下去。”贺亦川脸上带着笑，眼神扑闪。
这是他动怒前的表现。要是以前，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他做出这个表情，
我一定会立马和他道歉。此刻我双手环胸，只剩痛快。“贺总，你很不高兴啊，
要是还想合作，就别摆出一副死人脸，我谢繁星可没有看人家脸色的习惯。
”看着贺亦川忍者露出的笑脸，只觉得有些滑稽。当初我就不该把公司大权给他，
然后自己安心的呆在研发部。也不会形成今天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我头上拉屎。
“我现在有点口渴，麻烦贺总去帮我倒杯茶如何？”这杯茶，我喝了足足半个小时。
要么太烫。要么太冷。我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让他重新给我倒水。等我休息够了，
就前去工厂检查进度。离开前的工作，确实是到这一步，最后的都是由付晓晓完成。说实话，
我也好奇她的工作能力有多强。
本该盯着研发部门各项数据的付晓晓却无时无刻的黏在贺亦川的身边。
就差在自己的脑门上贴着，贺亦川是我的几个大字。付晓晓的表现和我身后认真工作的员工，
认真工作的标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上前将电脑上的还在播放着的点数关闭，
点开了数据资料。这一行为却引起了付晓晓的不满。“繁星姐，现在这个项目由我全权负责，
你有什么信不过的。”“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踏着贺氏榜上DM，
怎么这点合作都不给我们。”“还有就是，繁星姐，你也应该有点教养吧，动别人电脑之前，
不应该先询问一下主人的意见吗？我刚刚看的电视剧，你都没给我保存，我等下很难找的。
”工作室看电视剧，真够敬业的。我将电脑的背部翻出，谢繁星三个字暴露无余。“这电脑，
是我的，懂吗？”这整个车间都是由我负责，当初为了方便业务识别，
就在每个人负责的项目上贴了名字。公司大部分电脑的底座都带有我谢繁星的标识。
似乎是没给我难堪，付晓晓的脸上有些难堪。我分心看了一眼，不言语。仔细查看着资料。
不知道是为了较劲还是什么。付晓晓修改了我之前弄好的各项数据，现在错洞百出。
我将笔记本电脑翻转后。密密麻麻的红点看的贺亦川心头一惊。“贵公司就这种业务水平？
”“刚刚起步的小公司也做的比这个好千倍万倍。”“是对DM有意见吗？
”贺亦川紧张的吞咽口水，急忙找补，这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而是我身旁的助理。“繁星，
这只是一点点小失误，要不是你突然离职把工作都交给晓晓，又怎么可能会出现纰漏。
”“你以前就一直针对晓晓，看她各种不顺眼，但没必要把私人情感带到工作当中。
”这是觉得我在报复？真是好笑。“贺亦川，她哪里来那么大脸让我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
她在我心里的地位可没有IT数据重要。”“做的差就是做的差，我标注出来的这些东西，
你是眼瞎看不见吗？”“既然你觉得是一点小失误，可以。
”我动手将刚刚修改痕迹全部删除。“那你就按照这份数据继续工作，我想不出一个月，
贺氏，就会赔的倾家荡产。”8对我的话最不满意的就是付晓晓。立马反驳道。“繁星姐，
你这说的也太严重了吧。”“我们之间确实之前有点误会，
但你说公司会破产未免也太过分了！”“这份数据可是我加班弄出来的，
就算不好也不至于被你批判的一无是处。”小女孩委屈的样子，
如果我是男人我应该也会怜惜吧。可惜我不是。“熬夜就做出这种垃圾，怎么还呆在公司？
”“需要我帮你挂个脑科，看看脑子吗？”“为了防止我司的既有权益受到损害，
我宣布这次的考察不合格，贺氏与DM的后续合作到此为止。”贺亦川不淡定了，
付晓晓同样。两人都惊讶于我的权力，本以为我是纸老虎，没想到真的有实权。
“给谢总道歉！”付晓晓嘟囔着嘴，一脸不满。这一刻，她的好胜心也上来，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