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抛弃的“白眼狼”精选章节

小说:被抛弃的“白眼狼” 作者:梦皓悦 更新时间:2025-09-11

【第一章】被抛弃的“白眼狼”雨下得很大。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生疼。

冰冷的雨水顺着发梢、脸颊、脖颈,一路钻进单薄的衣领里,激起一阵阵寒颤。

我站在林家那扇熟悉又冰冷的雕花铁门外,

脚下是那个被粗暴扔出来的、我用了五年的旧行李箱。箱子的一个轮子坏了,

歪斜地躺在泥水里,像条垂死的鱼。门内,是灯火通明、温暖如春的林家别墅。隔着雨幕,

我甚至能隐约听到里面电视节目的声音,还有林娇——我那名义上的妹妹,

娇滴滴地喊着“妈妈,我要吃水果”的声音。而我,林晚,

这个被林家“收养”了十五年的女儿,此刻像一块被随手丢弃的抹布,

湿漉漉地蜷缩在冰冷刺骨的雨夜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绞痛袭来,我下意识地捂住腹部,

弯下了腰。这毛病是这些年落下的,饿的,冷的,还有……气的。“林晚,你听着!

”养母周雅兰尖利的声音穿透雨幕,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决绝,“从今天起,

你跟我们林家,再没有任何关系!你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趁早给我滚得远远的!

别脏了我们家的地!”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形,那张平日里保养得宜、妆容精致的脸,

此刻在门廊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狰狞。她甚至没有撑伞,就站在门内几步远的地方,

仿佛怕沾染上我身上的晦气。“妈……”我张了张嘴,雨水呛进喉咙,声音嘶哑得厉害,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周雅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声音陡然拔高,“你还有脸问?娇娇的保送名额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嫉妒她!

嫉妒她才是我的亲生女儿!你处心积虑,就想毁了她!我真是瞎了眼,

当年怎么会把你这么个祸害领进门!”林娇的保送名额?我愣住了。林娇的成绩,

连考上个像样的二本都悬,哪来的保送?这又是什么时候扣到我头上的新罪名?

一股冰冷的绝望,比雨水更刺骨,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解释?在这个家里,

我的解释从来都是狡辩,是顶嘴,是罪加一等。“我没有……”我试图发出声音,

却微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滚!”周雅兰不耐烦地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

“带着你的破烂东西,立刻消失!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她身后,

林娇探出头来,脸上带着一丝看好戏的得意和幸灾乐祸。她挽着周雅兰的手臂,

娇声说:“妈,别跟这种人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快进来吧,外面冷。

”周雅兰立刻换上一副慈爱的面孔,拍了拍林娇的手:“还是我的娇娇懂事。走,我们进去,

别让这晦气东西影响了心情。”“砰!”沉重的铁门在我面前狠狠关上,

隔绝了最后一丝光亮和暖意。也彻底断绝了我与这个“家”十五年来,

那点可怜又可笑的联系。冰冷的雨水无情地冲刷着我,胃部的绞痛一阵紧过一阵。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看着门内透出的、属于别人的温暖灯光,

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麻木和……恨。是啊,恨。

十五年前,六岁的我被周雅兰从孤儿院领养。那时的她,笑容温婉,拉着我的手说:“晚晚,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妈妈。”小小的我,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避风的港湾,

找到了渴望已久的母爱。可这份“母爱”,从一开始就带着施舍和算计的味道。

周雅兰无法生育,领养我,不过是为了填补她作为“母亲”身份的缺失,

为了在社交场上博得一个“善良”的名声。直到两年后,她奇迹般地怀孕,生下了林娇。

我的存在,瞬间变得无比尴尬和多余。从林娇出生的那天起,

我就从“女儿”变成了“佣人”,不,连佣人都不如。佣人还有工资,而我,

只有无穷无尽的指责、冷眼和……巴掌。好吃的、好玩的、漂亮的衣服,永远是林娇的。

我只能捡她剩下的,穿她不要的。家务活永远是我的,稍有差池,轻则被骂,重则挨打。

周雅兰打我的时候从不避讳,巴掌、鸡毛掸子、甚至随手抄起的衣架,

都能成为她泄愤的工具。理由千奇百怪:地没擦干净,饭做咸了,

林娇摔倒了(哪怕离我八丈远),甚至只是她心情不好。“你就是个扫把星!

克死了你亲爹妈,现在还想来克我们林家吗?”这是她最常挂在嘴边的话。

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是年级里拔尖的存在。可这非但没有换来丝毫赞赏,

反而成了新的罪证。“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心思都用在歪门邪道上了吧?

是不是想攀高枝?”周雅兰总是用最恶毒的语言揣测我。中考那年,

我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重点高中。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那天,我还没来得及拆开,

就被周雅兰一把夺过,当着我的面撕得粉碎。“上什么重点?家里哪有钱供你?

早点出去打工赚钱,补贴家用才是正经!娇娇身体弱,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她将碎纸屑扔在我脸上,眼神冰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飞出去?

门都没有!你这辈子,就老老实实给我待着!”那碎纸片像锋利的刀片,

割得我心上鲜血淋漓。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希望,在她眼里,一文不值,甚至是一种威胁。

为了阻止我上学,她甚至扣下了我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我跪下来求她,

只换来更恶毒的咒骂和一顿毒打。最后,是班主任多方奔走,甚至惊动了社区,

周雅兰才迫于压力,不情不愿地拿出了证件,却一分钱学费也不肯出。高中三年,

**着拼命学习拿到的奖学金、周末偷偷打工赚来的微薄收入,以及老师们不忍心的接济,

才勉强撑了下来。每天放学回家,等待我的永远是堆积如山的家务和林娇的颐指气使。

我常常饿着肚子写作业到深夜,胃病就是那时候落下的。考上大学,

是我拼尽全力才抓住的救命稻草。我选择了离家千里之外的城市,靠着助学贷款和勤工俭学,

艰难地维持着学业和生活。我很少回家,每次回去,都像是踏入一个冰窟,压抑得喘不过气。

周雅兰对我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依旧刻薄、冷漠,仿佛我回来只是为了蹭吃蹭喝。毕业后,

我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努力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站稳脚跟。我以为,经济独立了,

就能摆脱那个家的阴影。我按时寄钱回去,数额不多,但足够表达我的“赡养”义务。

我以为这样就能堵住周雅兰的嘴,换来一丝清净。可我错了。我寄回去的钱,

成了林娇买名牌包包、出入高档场所的资本。而周雅兰,却变本加厉地索取。

她开始频繁地打电话给我,不是嘘寒问暖,

名目的要钱:林娇要报天价培训班、家里要换新家电、她看中了一个镯子……理由层出不穷。

起初,我还尽量满足。毕竟,她给了我一个“家”,虽然冰冷。但我的工资,

除去房租、生活费、偿还助学贷款,所剩无几。渐渐地,我开始感到力不从心。上周,

周雅兰又打来电话,开口就要五万,说林娇看中了一个**款的包,非要不可。“妈,

我最近手头紧,刚交完房租,下个月还要还贷款……”我试图解释。“手头紧?

”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刻薄,“林晚!我养你这么大,花了多少钱?

现在要你五万块你就推三阻四?你是不是翅膀硬了,不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了?我告诉你,

这个钱你必须给!不给,你就别认我这个妈!”又是这样。每一次拒绝,

都会换来“白眼狼”、“忘恩负义”的指责。这一次,我没有妥协。我平静地说:“妈,

我真的没有。林娇的包,不是必需品。我的钱,也是辛苦赚来的。”“好!好你个林晚!

”周雅兰气急败坏地吼道,“你等着!你给我等着!”我以为她只是气话。没想到,

她竟然直接杀到了我工作的城市,冲进我的出租屋,不由分说地将我的东西胡乱塞进行李箱,

然后像押解犯人一样,把我拖回了这个所谓的“家”。然后,就有了今天这一幕。

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在我刚刚踏进家门不到十分钟,

在我甚至没来得及喝一口水的情况下,

她以“嫉妒妹妹”、“搞鬼破坏林娇保送名额”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将我扫地出门。

保送名额?这大概是她为了彻底摆脱我,或者为了在林娇面前表忠心,

而临时编造的又一个借口吧?毕竟,林娇那扶不上墙的成绩,

连她们自己都不好意思提“保送”二字。雨水顺着睫毛流下,模糊了视线。

胃部的绞痛越来越剧烈,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里面狠狠搅动。我深吸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呛入肺腑,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我弯下腰,颤抖着手,

去拉那个倒在泥水里的破旧行李箱。拉链似乎卡住了,我用力一扯。

“哗啦——”箱子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几本翻得卷边的专业书,

还有……一个巴掌大小、颜色黯淡、边角都有些磨损的旧木盒子。

那是我的亲生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孤儿院的院长说,我被送到孤儿院时,

手里就紧紧攥着这个盒子。这么多年,无论周雅兰如何打骂,无论生活多么艰难,

我都像守护生命一样守护着它。它是我与那个模糊的、早已逝去的血脉亲情的唯一联系。

此刻,它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泥水里,沾满了污浊的泥点。我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把它捡起来,

用湿透的袖子一遍遍擦拭着上面的泥水。冰凉的触感透过掌心传来,

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来自遥远过去的慰藉。就在这时,铁门旁边的小门“吱呀”一声开了。

不是周雅兰,也不是林娇。是林家做了十几年的保姆,张姨。她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

里面似乎装着几个馒头,脸上带着一丝不忍和同情。“晚晚……”张姨压低声音,

飞快地把塑料袋塞到我手里,“快拿着,趁热吃两口。唉,

造孽啊……太太她……”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快走吧,找个地方避避雨,

别冻坏了。”我捏着那袋还带着微温的馒头,看着张姨匆匆关上门的身影,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酸涩得发疼。在这个冰冷的家里,

也只有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张姨,曾给过我一丝微不足道的温暖。雨,更大了。

我抱着那个小小的木盒,拖着残破的行李箱,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林家别墅。

身后那温暖的灯火,像一个巨大的嘲讽。我没有回头。胃部的绞痛和身体的冰冷,

都比不上心口那片被彻底撕裂的荒芜。白眼狼?呵。周雅兰,林娇,你们欠我的,

何止是这十五年的虐待和屈辱?你们毁掉的,是一个孩子对“家”和“母亲”的全部幻想。

你们夺走的,是我本该拥有的人生。冰冷的雨水冲刷着我的脸,

也冲刷着我心底最后一丝犹豫。好,如你们所愿,我滚。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

被你们弃如敝履的“白眼狼”,会以怎样的姿态,回来讨回这一切!

【第二章】尘封的盒子与残酷的真相我在城市边缘一个破旧的小旅馆里住了下来。

房间狭小、潮湿,弥漫着一股霉味,但胜在便宜。用身上仅剩的现金付了三天房费后,

我几乎身无分文。胃痛如影随形。张姨给的馒头早已冷透,硬得像石头。我小口小口地啃着,

就着旅馆免费提供的、带着漂白粉味的白开水,努力压下那磨人的绞痛。

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打击让我昏昏沉沉,但一个念头却异常清晰:我必须活下去,

而且要活得比她们都好!第二天,我强撑着精神,拖着虚弱的身体出门。

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份能立刻拿到钱的工作。我的学历和工作经验不算差,

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林家所在的城市并非我工作的城市),人脉为零,又急需用钱,

只能放低要求。跑了一整天,终于在一家24小时便利店找到了一份夜班收银员的工作。

工资不高,但老板答应可以预支一部分薪水,并且包一顿简单的夜宵。这对我来说,

已经是雪中送炭。深夜,便利店灯光惨白。我站在收银台后,胃部的隐痛依旧存在,

但忙碌的工作暂时麻痹了神经。偶尔空闲下来,

看着玻璃门外寂静的街道和偶尔疾驰而过的车灯,

林家别墅里那温暖的光和周雅兰刻薄的嘴脸,又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在眼前。恨意,

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心脏,越收越紧。第三天下午,我拿到了预支的薪水。钱不多,

但足够我去药店买点胃药,再吃一顿像样的热饭。回到那个阴暗的小旅馆房间,我吞下药片,

喝下热水,胃里终于舒服了一些。疲惫感排山倒海般袭来。我倒在床上,

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个小小的旧木盒上。它安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沉默的谜。这个盒子,

陪伴了我二十多年。小时候在孤儿院,我无数次试图打开它,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妈妈留给我的信?还是什么珍贵的纪念品?但盒子似乎被某种特殊的机关锁住了,

无论我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后来到了林家,在周雅兰的苛待下,

我更不敢轻易拿出来研究,生怕被她发现后抢走或者毁掉。久而久之,

它就成了一种精神寄托,一个关于“我来自哪里”的模糊象征。此刻,

在经历了被扫地出门的彻底绝望后,一种强烈的冲动攫住了我。我想打开它!

也许里面什么都没有,也许只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但此刻,我迫切地需要一点什么,

来证明我并非完全无根无源,证明我的人生,并非完全由林家的恶意所定义。我坐起身,

拿起那个沉甸甸的木盒。它比看起来要重一些。盒身是深褐色的,没有任何花纹,

只在盒盖和盒身的接缝处,有一道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缝隙。

我尝试着像小时候那样用力掰、抠,依旧毫无反应。我把它举到灯光下,仔细端详。

盒子的木质很细腻,触手温润,显然不是凡品。我摩挲着盒盖边缘,

指尖忽然触碰到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与木质纹理融为一体的凸起。是这里吗?我屏住呼吸,

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按了下去。“咔哒。”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声响起。盒盖,

竟然弹开了一条缝!我的心跳骤然加速,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我深吸一口气,

缓缓掀开了盒盖。盒子里没有信,也没有金银珠宝。里面静静地躺着两样东西。

下面是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已经泛黄的纸。

上面则是一个小小的、透明的、装着几粒白色药片的塑封袋。我先拿起了那个塑封袋。

药片很小,上面没有任何标识。看起来像是某种处方药?我皱起眉,

不明白亲生母亲为什么会留给我这个。我的注意力很快被那张泛黄的纸吸引。

我小心翼翼地展开它。纸张很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上面是用钢笔书写的字迹,

娟秀而有力,只是墨水有些洇开,仿佛曾被泪水打湿过。

“晚晚吾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妈妈可能已经不在了。原谅妈妈不能看着你长大,

不能牵着你的手,教你识字,陪你玩耍。妈妈的时间不多了。写下这封信,是希望有一天,

你能知道真相,知道妈妈从未放弃过你,也从未……原谅过那些伤害我们的人。晚晚,

你的亲生父亲,叫林国栋。他是妈妈这辈子,爱得最深,也恨得最切的男人。二十一年前,

妈妈大学毕业,进入林氏集团工作。林国栋是集团太子爷,年轻有为,风度翩翩。

他疯狂地追求妈妈,妈妈也深陷其中。我们有过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后来,妈妈怀孕了,

就是你。妈妈满心欢喜地以为,我们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可是,妈妈错了。林国栋早有婚约!

他的未婚妻,是另一个豪门周家的女儿,周雅兰!他们的婚姻,是两个家族利益的结合。

林国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娶妈妈,他只是贪恋妈妈年轻的身体和……感情。

当妈妈告诉他怀孕的消息时,他慌了。他要求妈妈打掉你。妈妈不肯,这是妈妈的血肉啊!

他先是威胁,见妈妈不为所动,便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他利用权势,诬陷妈妈泄露公司机密,

将妈妈开除,并动用关系,让妈妈在其他公司也找不到工作。他派人骚扰妈妈,恐吓妈妈,

想把妈**上绝路。妈妈走投无路,只能躲起来,偷偷生下你。生下你后,

妈妈的身体变得很差。更可怕的是,妈妈发现自己得了病,

一种需要长期服用昂贵药物才能控制的病。妈妈没有钱,只能断断续续地吃药。

在你五岁那年,林国栋和周雅兰结婚了。婚礼盛大,全城瞩目。而妈妈,却带着你,

在阴暗潮湿的出租屋里,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和生活的困顿。妈妈不甘心!妈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