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之臣:我买了死对头后真香了精选章节

小说:榻上之臣:我买了死对头后真香了 作者:碎碎念的杰 更新时间:2025-09-10

三年前,我的宿敌顾言之全家流放。三年后,他出现在京城最肮脏的销金窟,

成了铁笼中的禁脔。他望着我,笑得风情万种。我用全部身家将他拍下,带回府中。

我以为自己买下的是一个仇人,一个奴隶,后来才发现,我买下的,是我此生的劫数与救赎。

1销金窟,京城最纸醉金迷的所在,也是最藏污纳垢的地方。我来此,

本是为了追查一桩朝廷命官狎妓豪赌的案子。周遭是靡靡之音与浓得化不开的香粉气,

熏得我眉头紧锁。我素来厌恶此等场所,若非公务在身,此生绝不会踏足半步。

就在我准备抽身离去时,大堂中央的喧闹吸引了我的注意。高台上,

一个描金的笼子被四个壮汉抬了上来,笼中锁着一个人。

司仪用一种近乎疯狂的语调高喊着:“各位贵客,今晚的压轴好货!前吏部尚书之子,

顾言之!才貌双绝,京城第一公子,如今落魄,任君采撷!”我的脑中“嗡”地一声,

如遭雷击。笼中的人缓缓抬起头,正是那张我熟悉到刻骨的脸。只是,

曾经的温润如玉早已荡然无存。他衣衫半敞,露出白皙的胸膛和精致的锁骨,

上面甚至还带着些许暧昧的红痕。墨发凌乱地披散着,几缕贴在汗湿的脸颊,

衬得那双桃花眼越发勾人。他扫视着台下那些贪婪、淫邪的目光,非但没有畏惧,

反而勾起一抹慵懒又嘲弄的笑。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记忆中,

国子监的杏花树下,他白衣胜雪,手持书卷,与我辩论《法经》时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那时他眼神清亮,脊梁挺直,字字珠玑,傲骨天成。而现在,他成了一件待价而沽的玩物。

“五百两!”一个挺着肚腩的富商迫不及待地喊道。“八百两!”叫价声此起彼伏,

每一个数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心上。顾言之的目光终于找到了我,

他看见我穿着一身御史的青色官服,站在这污秽之地,显得格格不入。他眼中的嘲弄更深了,

甚至还对我,做了一个飞吻的口型。“一千两!”那富商似乎志在必得。怒火,

夹杂着一种我自己也说不清的酸涩,直冲头顶。我不能忍。

我不能忍受那个曾经与我齐名的顾言之,在这样的人身下辗转承欢。“三千两白银。

”我冷冷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全场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我,包括顾言之。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惊愕。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

清晰地重复:“我出,三千两。

”2销金窟的管事没想到一向以清正严明著称的沈御史也会是这里的座上宾,

更没想到我一掷千金,竟是为了买一个男人。他满脸堆笑地为我办妥了手续,

将顾言之的“卖身契”恭敬地交到我手上。我带着他走出那扇朱漆大门,

将身后的污秽与喧嚣隔绝。一路上,我们相顾无言。他沉默地跟在我身后,

方才那副冶艳放浪的模样尽数收敛,只剩下死水般的沉寂。回到我的府邸“清风苑”,

我吩咐下人:“带他去沐浴更衣,备些清淡的饭菜。”下人领命而去。我独自坐在书房,

心中乱成一团麻。我为何要买下他?是一时冲动?是可怜他?

还是……不愿意见到宿敌沦落至此,伤了自己那份虚无的骄傲?我理不出头绪,

只觉得胸口憋闷。半个时辰后,他进来了。我刚想开口说些规矩,却在看清他模样的瞬间,

将所有话都咽了回去。他只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白色浴袍,乌黑的长发还滴着水,

顺着白皙的脖颈滑入衣襟深处。他赤着脚,一步步走到我的书案前,

身上带着沐浴后的皂角清香。他俯下身,双手撑在我的书案上,将我困在他与椅背之间。

一股湿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近在咫尺,眼波流转,带着致命的诱惑。

“沈大人,”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性感,“花了这么多银子,

今晚……就想这么干坐着?”说着,他伸出一根手指,轻佻地抚上我的脸颊,指尖冰凉。

我浑身一僵,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我从未与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更何况对方是个男人,

还是顾言之!一股混杂着羞耻与愤怒的烈火从心底烧起。我猛地挥手打开他的手,

厉声喝道:“顾言之!你放尊重些!这里是御史府,不是你的销金窟!”他直起身,

看着被我打红的手背,不怒反笑,笑声低沉而愉悦。“尊重?”他玩味地重复着这个词,

“沈大人,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是你花钱买回来的东西。一个东西,需要什么尊重?

”3我将他安排在府中最偏远的西厢客房,并严令下人不许他随意走动。我以为这样,

便能眼不见心不烦。然而,我还是低估了顾言之的**程度。是夜,我处理完公务,

吹灯歇下。刚有些朦胧睡意,便感觉床榻的另一侧微微下陷。我猛地睁开眼,

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赫然看见顾言之竟堂而皇之地躺在了我的床上,

还自顾自地拉过被子盖好。“你!”我惊得坐起身,怒火中烧,“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他侧过身,枕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月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显得那份俊美有些不真实。他懒洋洋地开口:“外面太冷了,你这里暖和。再说,

”他拖长了语调,眼中闪着促狭的光,“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分房睡,

岂不是让你府里的下人笑话沈大人‘不行’?”“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被他这番歪理堵得哑口无言,气得浑身发抖。我沈清弦活了二十三年,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之人。我掀被下床,想去将他硬拽起来,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他的手很凉,力气却出奇的大。“别费劲了,沈清弦。”他轻声说,语气里没了调笑,

多了几分疲惫,“我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你若真不愿与我同床,

那便去睡外间的软榻好了。”说完,他竟真的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平稳,

仿佛瞬间就睡着了。我僵在原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睡颜。他睡着时,

没有了那些轻浮的伪装,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倦意与沧桑。我的怒气,

竟在这一刻莫名地消散了些许。最终,我没有去睡软榻,也没有再赶他。

我僵硬地躺回床的另一侧,与他隔着一尺的距离,一夜紧绷,未能入眠。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我第一次觉得,这漫漫长夜,竟是如此难熬。

4顾言之在我府里住了下来,却从不做下人该做的事。他仿佛成了这清风苑的另一个主人,

一个让我头疼不已的主人。他会随意翻看我书架上的藏书,甚至在我处理公文时,

毫不避讳地站在一旁,时不时地丢出一句:“你这折子的措辞太过刚硬,容易触怒龙颜。

”或者“这桩案子的卷宗我看过,你查的方向错了。”我每次都冷着脸让他走开,

他却置若罔闻。我们开始了日复一日的斗嘴。我骂他没规矩,不懂体统。他笑我假正经,

活得像个刻板的老头。最让我难堪的,是他总在有外人时故意生事。这日,

都察院的同僚李御史来我府上商议公务。我们正在书房谈论江南盐运的贪腐案,

顾言之端着茶点施施然地走了进来。他今日穿了一件绯色的长衫,衬得他肤白胜雪,

眉眼如画。他将茶点放下,却不离开,反而凑到李御史身边,

用一种暧昧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轻笑道:“这位大人瞧着面生,是来找我们家清弦的吗?

”那一声“我们家清弦”,叫得百转千回,让李御史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我,眼神里写满了“原来传闻是真的”。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顾言之,出去!”他非但不怕,

反而走到我身后,伸出双手,亲昵地给我揉捏着肩膀,

对着一脸呆滞的李御史说:“我家大人就是这样,不解风情。大人您别介意,他就是害羞了。

”李御史再也坐不住了,以“家中尚有急事”为由,落荒而逃。书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我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站起来,一把挥开他的手:“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看着我,

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淡淡道:“不干什么,

就是想看看,一向冷静自持的沈大人,气急败坏是什么样子。现在看到了,果然……很有趣。

”5日子就在这般鸡飞狗跳的拉扯中一天天过去。我发现自己似乎渐渐习惯了顾言之的存在。

习惯了他清晨赖床,需要我三番两次去叫;习惯了他在我用膳时,

挑剔菜色太素;习惯了他总在我最烦闷时,说出几句噎得我半死的话,

却莫名地让我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这日清晨,我准备上朝,正在镜前整理衣冠。

他打着哈欠从里间走出来,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寝衣。“别动。”他走到我面前,

自然而然地抬起手,帮我整理有些歪斜的衣领。他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动作轻柔。

我僵住,没有动。整理好衣领,他的手又抚上我的发顶,帮我扶正了头上的乌纱帽。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传来的,尚未散尽的,属于我的寝榻的气息。

他的指尖不经意地划过我的脖颈,带来一阵微痒的战栗,那温度仿佛带着电流,

瞬间窜遍我的四肢百骸。我像被烫到一般,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推开了他。“我自己来!

”我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挑了挑眉,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你的脸红了,

沈清弦。”我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脸颊,果然一片滚烫。我的心跳如擂鼓,慌乱得不成样子。

我对自己身体的反应感到无比的厌恶和恐慌。这算什么?我沈清弦,读圣贤书,守君臣礼,

怎么会对一个男人……产生如此不堪的反应?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仓皇地转过身,

快步向外走去,几乎是落荒而逃。身后传来他低低的笑声,像魔咒一样追着我。

我到底为什么要买下他?这个念头再次疯狂地涌上心头。我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是宿敌间的较量,还是……某种我不敢承认,也不愿承认的情愫,正在我坚如磐石的心中,

悄然萌芽。6我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顾言之。白日里,我尽可能地待在都察院,

处理堆积如山的卷宗,直到深夜才回府。我以为这样便能让自己纷乱的心绪平复下来。这夜,

我处理完一桩棘手的案子,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清风苑。已是三更时分,府中一片寂静。

路过花园时,我却看到凉亭里有一个身影。是顾言之。他独自一人坐在石凳上,

面前摆着一壶酒,几个空酒坛散落在脚边。他没有了白日的轻浮与戏谑,

只是静静地望着天边那轮残月,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显得无比孤寂。我鬼使神差地没有离开,而是隐在了一棵桂树后。他仰头,

将壶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滑落,划过喉结,没入衣襟。他像是醉了,

开始低声呢喃。“爹……孩儿不孝……”“娘……大哥……你们在下面,

冷不冷……”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浓重的鼻音,充满了化不开的悲伤与恨意。每一声呼唤,

都像一把刀,插在我的心上。我这才意识到,今天,是顾尚书的忌日。原来,

他那玩世不恭的面具之下,藏着这样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他的放浪,他的**,

或许都只是一层厚厚的铠甲,用来保护那个早已被伤得体无完肤的,真正的顾言之。

他伏在石桌上,肩膀微微耸动,压抑的呜咽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心中一痛,

第一次对他生出了怜惜之情。这个曾经与我争锋相对,永远骄傲得像只孔雀的男人,此刻,

却像个无助的孩子。我终究没有走上前去。我只是静静地站在暗处,陪着他,直到天色微明。

那一夜,我终于明白,我买回来的,不是一个玩物,而是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

破碎的灵魂。7目睹了顾言之月下的脆弱后,我心中做了一个决定。第二日,

我没有去都察院,而是让厨房准备了他爱吃的几样点心,亲自端到了他的房里。

他大概是宿醉未醒,还在床上躺着,见到我来,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怎么,

沈大人今日不上朝,特地来我这里‘兴师问罪’?”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懒散的样子,

语气里带着惯常的讥讽。我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将食盒放在桌上,开门见山地说:“顾言之,

我想帮你。”他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出声:“帮我?沈大人说笑了。我现在吃你的,住你的,

过得不知道多舒坦,还需要你帮什么?”“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神情无比郑重,“关于你家的案子。当年结案太过仓促,其中或有隐情。我身为都察院御史,

有巡查缉访之权,可以为你重新调查此案。若顾家真是蒙冤,我定会为你上奏,

还顾家一个清白。”我以为,他听到这番话,至少会有一丝动容,或者感激。然而,我错了。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冰冷和嘲讽。他缓缓坐起身,盯着我,

一字一顿地问:“沈清弦,你凭什么?”“凭我身为御史的职责,凭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我答得掷地有声。“公道?”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悲凉,

“这世上,哪有什么公道!”8“**?沈清弦,你太天真了!”顾言之从床上下来,

一步步逼近我,眼中是熊熊燃烧的怒火和绝望,“你以为这是什么?是国子监的辩论会,

只要你讲赢了道理,就能判定输赢吗?”“这不是辩论,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我也被他愤世嫉俗的态度激怒了,“难道你就要让你父亲和家人背着通敌的罪名,

屈死九泉吗?”“他们已经死了!”他冲我低吼,眼眶通红,“三年前,

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爹被灌下毒酒,我娘撞死在金銮殿的柱子上,我大哥被乱箭射死!

他们都死了!现在你跟我说**?一个虚名,有什么用?能让他们活过来吗?

”他的质问像利剑一样,刺得我哑口无言。我从未想过,他经历了如此惨烈的生离死别。

“这世道,黑白对错,全凭龙椅上那个人一句话!”他抓住我的衣领,声音嘶哑,

“我顾家满门忠烈,为大梁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最后换来了什么?

就是因为我爹在立储之事上站错了队,碍了某些人的眼!这就是你信奉的公道!”“那你呢?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反问他,“你就打算这样自甘堕落下去?在销金窟里任人作践,

在我这里当个不清不楚的玩物?”“玩物?”他冷笑一声,松开我,“是啊,我就是个玩物。

可我这个玩物,至少活得明白。不像你,沈清弦,你活在你那套圣贤书给你构建的象牙塔里,

可笑,又可悲!”这是我们重逢后最激烈的一次冲突。他言语中的绝望像毒刺,

而我坚守的信念在他看来却成了天真。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不欢而散。我摔门而出,

胸口剧烈起伏,心中一片冰凉。我想要帮他,他却将我的善意狠狠地踩在脚下。

9与顾言之大吵一架后,我们陷入了彻底的冷战。他不再来我的书房捣乱,也不再与我斗嘴。

他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府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而沉闷。

我心中烦躁不堪,便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用繁忙的公务来麻痹自己。恰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