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汀兰半信半疑的听完她说的话,双眼干瞪着:“真要这般放肆?”
虞秋挽认真的点点头:“相信我,没错的。”
毕竟她可是有经验的人。
虽然嫁进安王府以后安王并未同她圆房,可这种闺房秘事怎可能让外人知晓。
那安王面子要不要了。
所以虞汀兰有些半信半疑,半信则是因为她确实有经验,半疑则是她觉得太子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怎会喜欢淫秽之女?
见虞汀兰不信,她故作神态凝重。
“若是三姐姐不信也无妨,反正三姐姐已经是太子妃,想来就算这方面太子不满,也定然会给三姐姐跟虞府面子的。姐姐莫要担心。”
闻言,虞汀兰欲言又止。
她嫁给太子虽好,可若夫君不疼不爱,不能留住夫君的心。
那深宫宅院,往后那么多侍妾,就算她是正妻又如何自处?
见对方脸上思虑深重,虞秋挽没再继续说什么。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时辰快到了,外头走进来喜婆还有好些丫鬟。
虞汀兰的丫鬟春桃皮笑肉不笑的朝着虞秋挽行礼,道:
“王妃,太子妃要上妆了,这喜娘说了,新娘子上妆的时候得有福气之人在身边才好,安王身子不适,恐您身上也过了病气,要是传到太子妃身上就不好了。”
四喜一听,气的脸都变形了。
咒**是个没福气的?
四喜正要上前理论,被虞秋挽一把拉住往外走,她面上还是淡淡的笑:“说的是,妹妹就不打扰三姐姐上妆了。”
在人前,她总这样乖顺。
人走后,春桃朝外面翻了个白眼。
虞汀兰:“干什么呢?”
春桃:“奴婢也是为您好,夫人说了,二**嫁的是安王,安王满身病气活不久,到时候二**成了寡妇怕会赖上您。”
“难不成虞家还没钱给她吃饭?”虞汀兰不以为意。
她不喜虞秋挽。
以前也总设计陷害她。
但奈何虞秋挽事事顺着,乖顺的跟只猫一样。
对她的态度恭敬温顺。
好似一拳打在软棉花上,她也就不计较了。
春桃继续解释:“这倒是没问题,奈何太子殿下不喜安王!太子妃您也要站好队才行。”
闻言,虞汀兰瞬间激灵了一下。
是了,太子不喜安王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要是太子知道她跟虞秋挽走得近,怕是对她也不喜。
这般想着,她又想到刚刚虞秋挽出的主意。
绝不能按照她说得来!
恐怕是计谋!
申时,虞汀兰从相府嫁出去,坐上八抬大轿。
......
回王府的路上。
四喜心有余悸:“王妃,您说的那些三**真会听?要是她不信可不就功亏一篑了?奴婢瞧着春桃是会嚼舌根的。”
闻言,虞秋挽一双桃花眼弯了弯荡漾出笑意。
仿若春日中要含苞待放的桃花,纯净美好的不可思议。
“就是要她不信才好呀~”
四喜一愣!!!
倚梦阁。
刚进房内,点上烛火。
四喜准备给她铺床铺,准备洗漱就寝。
忽而看见化妆镜前,一个精致的礼物盒子。
“王妃!”
她将东西拿到她跟前。
打开。
里面是一只桃花发簪。
“这是?”
虞秋挽将发簪放回盒子里面,将它关上,随意扔到一旁,勾唇笑了下,“这是太子的赔礼。”
派人跟踪她。
被知晓以后,就想拿这样的东西打发她。
不知过了许久。
窗外月光洒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面容。
桌前的美人眉眼微微向下耷拉,有一丝愁容,眼底布上了一丝心酸。
东宫。
大婚后,礼成圆满。
所有人全部退下。
只剩占北霄跟虞汀兰单独相处。
虞汀兰内心既紧张又兴奋,余光不断的瞟向身旁之人,他很高大,容颜俊俏,一袭红衣穿在他身上让人看了脸红心跳不已。
是她及笄后每次都会梦见的人。
但好一会儿,也没见旁边的人有所动作。
春宫图上、她母亲嬷嬷们都说洞房花烛夜是男人主动,会亲吻会安抚她焦躁不安的心情慢慢渐入佳境。
可,太子怎么不动?
难不成真要她主动?
虞汀兰红着脸拉了拉他的手,“殿下~”
还没握紧他的手。
旁边的人一不留神就将她的手给甩了出去,占北霄站起身,有些烦躁,刚刚暗卫来报说虞秋挽坐在镜前掉眼泪。
“殿下!”这令虞汀兰难以置信。
连忙起身拉住他。
新婚之夜,如果不能将夫君留在房内,是要被笑话的!
好在母亲也教了她一些法子。
如果夫君不主动,她便那般照做。
虞汀兰眼睛立马红了起来,手拉着他,慢慢走到他跟前,柔声道:“殿下,求您不要走,您若是走了,臣妾将来如何自处。”
母亲说过,要让男人心疼。
面前的人不为所动,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她。
让人很心慌。
母亲还说,衣裳一定要夫君亲手脱.....
但太子不动手!
她又想起虞秋挽的话:夫君不主动,你就主动!
可十几年的规矩让她这样做犹如千万只蚂蚁髓心一般。
她伸手去解开他的衣带。
但动作不熟悉,这里解不开,那里又弄不了,急得不成样子,好不容易将男人的衣裳解开,露出他的胸膛后背,却看见后背上那惊心触目的红痕!
虞汀兰吓得往后一退,有些不可置信。
上面的红痕很新鲜,都没结痂!
她的夫君,昨夜......
早知嫁入东宫,往后会有很多女人争宠,可她才刚嫁进来,年岁不大经历的事情也少,一下子眼泪就掉了下来。
占北霄冷漠的看着她。
昂起下巴将衣服穿好,完全没了兴致。
“太子妃嫁给孤之前就应该知道孤身边往后会有很多女人。”占北霄坐在婚床上,“后悔了?”
占北霄不喜女人,但传宗接代是历代皇帝的责任。
他娶太子妃只为稳固前朝后院,不为其它。
本想着太子妃的妹妹,那位安王妃方能如此识大体、懂进退,这位太子妃应当也是一样的。
谁曾想,两姐妹差这么多。
虞汀兰已然懵了,但又很快反应过来,是了,太子妃之位岂是任何人都能够坐的?她慌张的去看太子。
只见太子脸色沉沉、风雨欲来!
“太子妃既后悔,孤现在就让人把你打包送回去,完璧归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