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君故精选章节

小说:但为,君故 作者:花屠夫 更新时间:2025-09-06

苏锦婳从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后背。

梦中那鲜血淋漓的场景犹在眼前——她被人按在宫墙下,刀刃没入胸膛,

而那人曾信誓旦旦说会护她的帝王,正冷漠地看着她咽气。“**又梦到前世了?

”丫鬟翠羽担忧的声音传来,苏锦婳这才回神,看着熟悉的闺房布置,颤抖着抚上自己的脸。

她重生了,回到了待嫁前的时光。前世,她是苏家庶女,被嫡姐苏棠月设计,

替她嫁入贺家。贺家贫寒,可贺知源有才学,她本想着夫妻和顺也能过活。可苏棠月不甘心,

她要的是荣华富贵,于是勾结宫中,害得她在贺知源高中状元后被接入宫,成了帝王的玩物,

最终落得惨死下场。“翠羽,去打听下,嫡姐可是还在闹着不愿嫁去贺家?”苏锦婳垂眸,

掩住眼底的恨意。翠羽很快回来禀报:“大**吵着说贺家贫寒,不愿嫁,

还说要去参加选秀呢!”苏锦婳冷笑,果然和前世一样。前世苏棠月便是借着选秀,

勾搭上了帝王,才害得她万劫不复。如今,她绝不会让历史重演。傍晚,苏府正厅。

苏父与嫡母端坐在上,苏棠月穿着华丽的裙裳,哭哭啼啼:“父亲,女儿不愿嫁去贺家,

那贺家穷酸,女儿嫁过去如何过活?听闻宫中要选秀,女儿想去试试!

”嫡母心疼地搂着苏棠月:“棠月说得对,那贺家确实配不上我儿。锦婳,你是庶女,

便替你嫡姐嫁去贺家吧。”苏锦婳低头,温顺道:“女儿谨遵嫡母吩咐。

只是……”她抬眸,眼含期许,“女儿听闻贺知源颇有才学,此去也愿与他好好过日子。

待他高中,也能让苏家面上有光。”苏父抚须点头:“你能这般想,甚好。

”苏棠月瞪着苏锦婳,却只能咬碎银牙。她原以为能逼得苏锦婳也闹着不嫁,

好让自己顺理成章去选秀,没想到这**竟应下了!夜里,苏锦婳坐在梳妆台前,

看着镜中自己的脸。翠羽忽然轻声道:“**,您说,大**都能重生,

这世上还有没有其他人也……”苏锦婳指尖一顿,眼神冷了几分:“不管有没有,

我们只需做好自己的事。”她不会忘记,前世自己在宫中孤立无援时,苏棠月那得意的笑。

这一世,她要把失去的都夺回来。选秀那日,苏棠月穿着华丽的裙裳,戴着名贵的首饰,

自信能在选秀中脱颖而出。而苏锦婳却故意穿着素净,只在头上插了支简单的木簪。

到了宫门口,苏棠月正与其他秀女攀比,忽见一辆奢华的马车停下,

车上下来的是皇后的亲妹妹崔灵韵。崔灵韵瞥了眼苏棠月,又看到苏锦婳,

冷哼一声:“苏府的女儿,怎穿得如此寒酸?”苏棠月忙上前讨好:“崔**,

我是苏府嫡女苏棠月,这是我妹妹苏锦婳。她是庶女,自然比不得我……”崔灵韵却没理她,

径直走到苏锦婳面前:“你这庶女,穿得这般素净,是想在选秀中博眼球?

”苏锦婳垂眸,恭顺道:“回崔**的话,嫡母说,我是庶女,不该抢了嫡姐的风头,

所以让我穿得素净些。”崔灵韵不屑地扫了苏棠月一眼:“苏府嫡女也不过如此。行了,

都进去吧。”选秀现场,苏棠月卯足了劲表现,可帝王却对她兴致缺缺。反倒是苏锦婳,

因着素净的装扮,在一群花枝招展的秀女中显得格外不同,引得帝王多看了几眼。

苏棠月恨得牙痒痒,可又无计可施。选秀结束后,苏锦婳回府。

嫡母怒气冲冲地将她叫到正厅:“你个贱蹄子,故意穿得素净抢你嫡姐风头?

”苏锦婳委屈道:“嫡母吩咐我不能抢嫡姐风头,我才穿得素净。若嫡母觉得我错了,

那我……”嫡母被她噎得说不出话,苏父却开口:“罢了,选秀结果已出,棠月没选上,

锦婳你也别折腾了,准备嫁去贺家吧。”苏锦婳低头应下,心中却冷笑。

她要让苏棠月知道,即便她去了贺家,也能活出个样子来。婚期渐近,

贺家送来的聘礼虽不奢华,却也用心。苏锦婳看着那些聘礼,想到贺知源的才学,

心中竟有了几分期待。可苏棠月却不愿罢休,她趁苏锦婳不备,将她的嫁衣剪得粉碎。

苏锦婳看着破碎的嫁衣,眼中闪过狠厉。她故意在苏父和嫡母面前哭诉,

说自己不知道得罪了谁,嫁衣被剪坏了,怕是嫁不了人了。苏父和嫡母怕影响苏棠月的名声,

忙给苏锦婳重新做了嫁衣,还狠狠斥责了苏棠月。苏棠月气得直哭,却也没法子。

大婚那日,苏锦婳穿着新做的嫁衣,坐上了贺家的马车。她掀开车帘,

看到苏棠月怨恨的眼神,心中满是畅快。到了贺家,拜堂成亲。入了洞房,贺知源掀开头纱,

苏锦婳这才看清他的脸——剑眉星目,俊朗不凡。“夫人,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贺知源轻声道。苏锦婳红了脸,低声应下。婚后,苏锦婳与贺知源相处和睦。

贺知源日夜苦读,苏锦婳则操持家务,两人日子虽不富裕,却也温馨。这日,

贺知源参加科举,苏锦婳在家中忐忑等待。直到傍晚,贺家传来喜讯——贺知源高中状元!

苏锦婳又喜又忧,喜的是贺知源争气,忧的是怕帝王又像前世那般,把贺知源招入宫中,

再对她不利。果然,帝王下旨,让贺知源入朝为官。贺知源拜别苏锦婳,前往京城。

苏锦婳知道,自己迟早也会被接入京中。她开始暗中准备,结交人脉,学习宫中礼仪。

待她入了京,住进状元府,果然引起了其他官员家眷的注意。其中,崔灵韵最为跋扈,

常常找她麻烦。一次宴会上,崔灵韵故意将酒水洒在苏锦婳身上,

还讽刺道:“苏夫人这一身,也太素净了些,配不上状元夫人的身份吧?

”苏锦婳却不卑不亢地笑道:“崔**说笑了,我本是庶女,能有今日已是万幸,

不敢奢求华丽服饰。倒是崔**,这身装扮,当真华贵,令人艳羡。

”崔灵韵被她噎得说不出话,周围人却对苏锦婳多了几分赞赏。日子一天天过去,

苏锦婳在京中渐渐站稳了脚跟。可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帝王对贺知源的猜忌、苏棠月的不甘,都像是悬在头顶的剑,随时可能落下。这日,

苏锦婳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只有一句话:“苏棠月要对贺知源下手了。”她心头一紧,

忙去找贺知源。可等她赶到时,却看到贺知源倒在血泊中,而苏棠月正站在一旁,

得意地笑着。苏锦婳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她想冲过去,却被人死死按住。

苏棠月走到她面前,冷笑道:“苏锦婳,你以为重生就能改变一切?做梦!这一世,

我要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帝王的銮驾声……銮驾扬起的尘土中,

苏锦婳望着贺知源染血的衣襟,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不顾阻拦扑过去,

将贺知源的头抱在怀中,滚烫的泪砸在他苍白的脸上:“知源,

你撑住……”贺知源勉强扯出笑意,染血的手覆上她的:“锦婳,莫怕……”话音未落,

喉间涌出的鲜血便染红了她的衣领。苏棠月在旁笑得癫狂:“苏锦婳,你也有今日!

帝王最忌臣子功高,我不过稍稍透了点贺知源与前朝余孽往来的风声,

他便……”她忽然收了笑,贴近苏锦婳耳畔,“你以为只有你会重生?

我可不会再让你抢去所有风光!”銮驾停稳,帝王一袭明黄龙袍踏入庭院,

眼神在贺知源尸身上稍作停留,便转向苏锦婳:“贺夫人节哀,贺爱卿……是误食毒物所致。

”苏锦婳抬头,眼尾猩红:“陛下说误食?那这满院的血迹,

是哪来的豺狼虎豹闯入状元府?”她膝行至帝王身前,重重叩首,“求陛下彻查,

还我夫君清白!”帝王垂眸,眼底暗潮翻涌。他确实忌惮贺知源锋芒太盛,

可苏锦婳这副姿态……倒让他想起初见时,她素衣素钗却眼含星芒的模样。“传朕旨意,

彻查贺状元遇刺案。”帝王抬手,似是要扶苏锦婳起身,“贺夫人先回府歇息。

”苏锦婳却避开那只手,抱着贺知源的尸身往后缩了缩:“臣妾要守着夫君,待真相大白。

”帝王眸色一沉,身旁大太监立刻会意,尖着嗓子呵斥:“贺夫人,莫要冲撞了圣驾!

”苏锦婳充耳不闻,只是紧紧抱着贺知源。她知道,帝王的猜忌是贺知源死因的主因,

可苏棠月的推波助澜也绝不能轻饶。当晚,苏锦婳坐在灵堂,守着贺知源的棺木。

翠羽红着眼递来热汤:“**,您两日没进水米了,多少吃点……”苏锦婳摇头,

目光落在棺木前的牌位上。烛光摇曳中,她似又看到贺知源挑灯夜读时,

回头对她温柔一笑的模样。“翠羽,去查苏棠月最近的动向,尤其是她与宫中哪些人来往。

”苏锦婳声音沙哑,“还有,把我陪嫁的那支翡翠簪子当了,

换些银钱……”翠羽一愣:“**,那簪子是您最爱的……”“当掉。”苏锦婳重复,

“我们如今要在暗处蛰伏,需银钱打点。”三日后,贺知源的案子毫无进展,

帝王却下旨追封贺知源为二品侍郎,准许风光大葬。苏锦婳明白,这是帝王给的“恩赐”,

也是堵住悠悠众口的手段。葬礼上,苏棠月穿着艳丽的裙裳,施施然站在角落。

苏锦婳远远瞧见,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待宾客散去,她径直走到苏棠月面前:“嫡姐,

你就这么盼着知源死?”苏棠月掩唇轻笑:“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不过是……帮陛下分忧罢了。”苏锦婳逼近一步:“你以为攀附了帝王,就能高枕无忧?

他今日能容你构陷知源,明日也能为了猜忌灭你满门!”苏棠月脸色微变,

却很快恢复嚣张:“至少我现在是陛下的宠妃,而你,不过是个克死丈夫的寡妇!

”苏锦婳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冷冷一笑。她已从暗线得知,苏棠月虽成了宠妃,

却因出身被后宫其他嫔妃排挤,帝王对她也不过是新鲜劲。料理完贺知源的后事,

苏锦婳闭门谢客,对外称病。实则暗中联络贺知源生前好友,

尤其是那些对帝王猜忌不满的文人志士。这日,翠羽带来消息:“**,

听说苏棠月因冲撞了皇后,被禁足了。”苏锦婳放下手中书卷,

眸中闪过亮光:“继续盯着,还有,把之前准备的那封信,设法送到太子手中。

”翠羽领命而去。苏锦婳知道,帝王对太子多有不满,而贺知源生前与太子私交甚好,

这封信里藏着帝王忌惮贺知源的真正缘由——贺知源曾无意发现太子与前朝余孽的密谈。

她要让太子觉得,贺知源的死是帝王为了灭口,从而在东宫与帝王之间埋下嫌隙。月余后,

宫中传来太子与帝王争执的消息,听说帝王气得摔了御案。苏锦婳知道,时机渐熟。

又过了半月,苏棠月被放出禁足,却失了往日恩宠。她哭哭啼啼来找苏锦婳,

却被翠羽拦在门外:“我家**病着,不见客。”苏棠月尖叫:“苏锦婳,你个**!

若不是你……”苏锦婳站在檐下,听着她的叫骂,嘴角勾起冷笑。她要让苏棠月知道,

失去帝王宠爱,她什么都不是。这日深夜,苏锦婳正对着贺知源的画像发呆,

忽听窗外有异动。她警惕起身,却见一道黑影翻窗而入,

竟是之前联络的文人代表——林秀才。“苏夫人,太子殿下愿意见您。”林秀才低声道。

苏锦婳眸光一闪:“何时?何地?”“明日丑时,城郊破庙。”苏锦婳点头,

连夜准备了一份详尽的奏报,详述贺知源发现的太子与前朝余孽勾结证据,

以及帝王为灭口毒杀贺知源的推测。丑时,城郊破庙。太子身着便服,面容憔悴。

他看着苏锦婳递来的奏报,手止不住地颤抖:“这些……当真?

”苏锦婳垂眸:“太子殿下,贺郎生前最是敬仰您,若不是被人逼迫,

怎会……如今他已去,只求殿下为他讨回公道。”太子握紧拳头:“好!

我定要让父皇给我个说法!”几日后,宫中爆出惊天丑闻——太子与前朝余孽勾结,

意图谋反!帝王盛怒,将太子禁足东宫。苏锦婳站在状元府庭院,望着天边翻涌的乌云。

她知道,这场宫斗才刚开始,帝王绝不会轻易放弃太子,而太子也不会坐以待毙。

她要在这漩涡中,为贺知源讨回真正的公道,也要让那些害他的人付出代价。可就在此时,

翠羽匆忙跑来:“**,宫里传来消息,苏棠月被查出怀有身孕,帝王龙颜大悦,

不仅解了她的禁足,还晋了位份!”苏锦婳握着帕子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她原以为苏棠月失宠后再难翻身,却没想到她竟怀了龙种。这一胎,

无疑成了苏棠月最后的依仗,也让局势再次变得扑朔迷离。夜深人静,

苏锦婳站在贺知源墓前,轻声道:“知源,你放心,我定会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只是这一路,怕是越来越难走了!”远处,宫灯摇曳,似在预示着更大的风雨即将来临。

苏锦婳知道,自己已无法置身事外,唯有握紧手中的筹码,在这波谲云诡的宫闱中,

为自己,也为死去的贺知源挣得一线生机。

而苏棠月腹中的孩子、帝王对太子的态度转变、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

都将成为影响这场博弈的关键。苏锦婳站在贺知源墓前,暮色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秋风掠过枝头,枯叶簌簌飘落,似在应和她心头的沉重。待回到状元府,

烛火映着案头未写完的信笺,那是她与林秀才商定的下一步计划——借文人之口,

暗喻帝王“鸟尽弓藏”。翠羽端来参汤,见她望着信笺出神,轻声道:“**,

苏棠月有了龙种,往后怕是更难对付。”苏锦婳轻抚信笺边缘,

眼底掠过冷意:“有孕又如何?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意外。”三日后,

苏锦婳以“祈福消业”之名,往城外寺庙捐赠香火。车队行至近郊,她掀开车帘,

看向扮作车夫的暗线:“消息可传出去了?”暗线点头:“回夫人,已让乞丐们在城郊议论,

说贵妃(苏棠月晋位后称贵妃)这胎,怕是保不住。”苏锦婽唇勾起,

贵妃有孕却被议论“不祥”,帝王即便再宠,也会心生嫌隙。果不其然,五日后,

宫中传来贵妃偶感风寒、胎动不稳的消息。与此同时,太子被禁足后,

东宫势力如树倒猢狲散。苏锦婽却暗中资助几位忠于太子的谋士,

让他们在宫外散播“太子蒙冤”的言论。帝王得知后,雷霆震怒,欲严惩造谣者,

却因民心所向,只能暂且压下。这日,林秀才冒雨求见,带来太子手书:“苏夫人,

本宫欲见你。”苏锦婳望着字迹,指尖摩挲信纸边缘:“转告太子,三日后寅时,

城南旧茶馆。”寅时,细雨濛濛。苏锦婽裹着斗笠,踏入茶馆。太子已在雅间等候,

眼下乌青浓重:“苏夫人,父皇对我的猜忌日盛,

若再无转机……”苏锦婳递上一份册子:“殿下看这。”册子上,

是帝王近年来宠信奸臣、苛待忠良的证据,其中便有贺知源被构陷的细节。“这些,

足够让天下文人看清帝王的真面目。

”太子瞳孔骤缩:“你要我……”“殿下只需做一件事——让这些证据落入清流官员手中。

”苏锦婳目光沉静,“文人谏言,帝王不得不防。届时,殿下再以‘孝心’出面调解,

既能洗清嫌疑,又能赢取贤名。”太子沉吟良久,终是点头。三日后,

数十位清流官员**,历数帝王失察之罪,言辞恳切。帝王怒极,却又因民意汹涌,

不得不召太子议事。太子依计,跪在殿外为帝王“请罪”,称是自己管教不严,

才让臣子忧心帝王。帝王铁青的脸稍缓,最终准了太子回宫理事。苏锦婽听闻此讯,

知道第一步已成。她站在庭院中,望着檐角雨滴,心中却无半分轻松——太子势起,

帝王必然警惕,而苏棠月的孩子,仍是隐患。果然,贵妃有孕三月后,帝王下旨,

晋贵妃为皇贵妃,特许她在宫中设小厨房。苏锦婳冷笑,这是帝王怕有人对胎儿下手,

给的“护身符”。可她偏要让这“护身符”成为催命符。她暗中买通小厨房的厨子,

在给皇贵妃的补汤里,加入少量滑胎药。药量虽轻,却架不住日积月累。不出半月,

皇贵妃喊腹痛,胎像不稳。太医用了猛药才保住胎儿,却断言这胎元气大伤,

日后生产恐有危险。帝王心疼,更增派了人手保护皇贵妃。苏锦婳却不慌,

她要的就是帝王紧张。待皇贵妃孕期七月,她又让人在其常穿的衣料上,

绣上寓意“丧子”的暗纹。皇贵妃身边的嬷嬷发现后,吓得魂飞魄散,可又不敢声张,

只能偷偷换衣。可这一切,都被苏锦婳安排的眼线看在眼里。她放出风声,

说皇贵妃衣裳上惊现凶纹,是不祥之兆。帝王得知后,虽不信这些迷信,

却也对皇贵妃多了几分膈应。此时,太子已逐渐收拢东宫旧部,在朝中声望日隆。

帝王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却又无计可施——毕竟太子如今行事,

处处以“孝道”“为君分忧”为名,挑不出错处。这日,苏锦婳收到林秀才密信,

说太子欲联合清流,请求帝王为贺知源**。她知道,时机到了。朝堂上,太子带头,

数十位官员跪地恳请:“贺状元乃大才,生前为陛下尽忠,却含冤而死,恳请陛下还他清白!

”帝王坐在龙椅上,面色铁青。他知道,这是太子在逼他妥协。可若不答应,恐失了民心。

权衡再三,他终是下旨:“追封贺知源为一品太傅,谥号文忠,准许入祀贤良祠。

”苏锦婳跪在状元府,望着贺知源的牌位,泪如雨下。这一日,她等得太久了。

可她也知道,这只是开始——太子与帝王的矛盾,迟早会爆发;苏棠月虽失了圣心,

却还有个孩子;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都在等着看这场戏如何落幕。当晚,

太子设宴感谢苏锦婳。席间,太子醉眼朦胧:“苏夫人,若不是你,本宫难有今日。日后,

本宫定不会亏待你。”苏锦婳浅笑:“殿下言重,民妇不过是想为亡夫讨个公道。

”宴会结束,苏锦婳乘马车回家。行至巷口,忽遇黑衣人拦截。

她冷静吩咐翠羽:“护住马车。”自己则抽出袖中短剑,与黑衣人缠斗。刀剑相交间,

她看清黑衣人领口的绣纹——那是帝王暗卫的标记!她心中一凛,

知道帝王已对太子和她起了杀心。待击退黑衣人,她回到府中,立刻烧毁与太子往来的信件,

又命暗线转移重要证据。次日,宫中传来消息:帝王病重,急召太子侍疾。

苏锦婳站在庭院中,望着阴沉的天空,知道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帝王病重,

太子能否顺利继位?苏棠月的孩子又会有何变数?她与太子的合作,是否会被帝王识破?

夜幕降临,苏锦婳站在贺知源曾读书的窗前,轻抚他留下的笔墨。烛火摇曳中,

她似听到他说:“锦婳,前路艰险,你要保重。”她握紧拳头,眼中燃起决绝。

无论未来如何,她都要在这宫闱博弈中,为自己,为贺知源,挣得一条生路。而明天,

当朝阳升起时,帝王的病情、太子的抉择、苏棠月的挣扎,

都将推动这场棋局进入新的篇章。帝王病重的消息如巨石入水,搅得京城暗流汹涌。

苏锦婳站在状元府的阁楼,远望东宫方向,那里烛火彻夜未熄——太子正彻夜侍疾,

神色一日比一日凝重。“**,宫里传来消息,帝王连早朝都免了。”翠羽压低声音,

眼神里满是担忧,“听说太医们都摇头,怕是……”她没敢说下去,

可那未尽的话语如重锤,砸在苏锦婳心上。苏锦婳摩挲着贺知源留下的玉佩,

指尖泛白:“备车,去慈宁寺。”她要在这风雨欲来前,再为贺知源求一道平安符,

也为自己理清思路。慈宁寺的香雾缭绕,苏锦婳跪在佛前,檀木佛珠在掌心碾出红痕。